“还能有什麽打算,当然是奋勇杀敌平定西陲啊。”而他,却依旧回答的没心没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用意,亦或者打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
八弟自小顽皮,师傅的管教永远都当做耳旁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懂,却不过是略知一二,惟独那军法兵书舞刀弄枪的他却十分上心,即便磕磕碰碰满身是伤也乐此不疲。
“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刚成年封王就被允许出去带兵打仗的,虽说只是副将,可父皇对你的期许你应该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得好好表现,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难得自己这麽上心,他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你才需要适可而止!”沈声驳斥,看著八弟一脸似懂非懂的懵懂模样,知道他根本不明白定北侯三个字意味著什麽,“定北侯纳兰健战功赫赫,行军打仗自然有他的一套,你只需要跟著学,好好看就好,毕竟纸上谈兵,应该让你实际多历练历练才是,况且既然父王让你作为他的副将,自然有父王的打算,枪打出头鸟,你不过第一次出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才是。”作家的话:每次看到香帆亲亲的礼物都会各种亢奋jī血来劲儿,话说晚上还有聚会来著,结果最後一秒还在码字┐( ̄▽ ̄”)┌ 有木有感动有木有感动……大脑混乱的已经不正常了o(┘□└)o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可是他可是太子党啊,虽然没有明显的支援太子,可他手握重兵,虽然看似中立,却从不偏颇大哥这边,若是让他这次再立了战功,那太子那边岂不是更得势?”
一句话竟让八弟急了,还真是奇怪,可更让我奇怪的却是他的结论,定北侯纳兰健是太子党,他从何得知,有是谁下的这个结论?在我眼里看俩,老谋深算莫过於此,两不相帮,连等坐收渔翁之利都不用,因为他足够qiáng大,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怪就怪在明明手握重兵,如今又是父皇病重之际,只要他愿意,倒戈相向自称为王不过顷刻之间的事儿,却为何还有为这华朝兵戈铁马肝脑涂地?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忠心?呵,即便他有,我也不信,是非忠jian不过一个感知,你若愿意觉得它是,它就是,你若说它不是,它便不是。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能保住命,却定拿稳了这次战功,跟著这位开国大将学到真正的行军大战即可,将来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做臣子就有做臣子的本分,凡事切忌功高震主,我们只要看著,也该给父皇敲敲警钟了,亦或者父皇这麽急著让你跟著历练已然察觉,怎麽说著兵权落在外姓的手里总是不妥不是?”
只要你能首战归来,兵权就有可能落在你的手里,哪怕分出一兵一卒也是好的,对於定北侯没有人能摸得准他的心xing,恐怕就是连父皇也得敬他三分,更何况像自己这样的毛头小子,所以同样是制衡控制,封玄陌可比定北侯好cao控的多,也更让人放心的多。
“五哥,你别总是把话说一半啊,我这听著憋著难受!哥!我说你别急著走啊!”
剩下的一般不是我不说,而是剩下的一般说出来你未必会想听。
口蜜腹剑尔虞我诈,忙了一天还真是耗费体力,即便早有准备,即便做足了功课。放松身体靠在摇椅上舒展著,眯著眼,看著火红一片的天际,看著院里忙进忙出的奴才们,眼前闪过一个重影,模糊的,朦胧的,但却莫名的钩心。
一扬手,近身伺候的依光见状连忙靠过来弓著腰听候吩咐。
“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麽样了?”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去摆弄摆弄那只小花猫。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查到了,他是才来府上不过月馀的小厮,名叫凝轩,归小唐管,被分在藏书阁,和他一起的还有同时入府的小厮墨棋,以及进府有段时间、前不久才从主院调出去的青竹。”
“从主院?”扬眉,心里不禁称奇,从出院调出去竟然安安分分的不闹事,这还真是少见。
“是的,那小厮毛躁的很,整天没个正形,毛手毛脚的不是碰了这个就是砸了那个,依权怕他冲撞了主子,所以就打发了。”
没个正形,这倒是和那只小花猫的第一印象很像,竟然敢冲著自己张牙舞爪的,不是活腻了,就是孤注一掷的攀龙附凤引来注意,不过这只是第一眼,还真是让人看不住其中的门道来。
“知道了。”挥手,让依光退下。
想到晚上的娱乐节目不禁通体舒畅,心qíng逾越的用了晚膳,坐等著夕阳西沈夜幕降临。
夏日的夜风微凉,驱散了白日的沈闷暑气,挥退了身边众人,独自一人带著乘凉的名头在院子里晃悠,如期的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藏书阁,虽然这算是自己宅院的一部分,更是属於自己的资产,可却的确鲜少在这一代走动,虽然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个不学无术又沾花惹糙留恋声色的人,可府中的藏书却早在不知几岁是通读了,如今建在府上,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同时也是个障眼法,麻痹敌人的眼光,尤其是那些有实力在我羽翼丰满之前就有能力将我抹杀的存在。
这个时辰本应该各自休息回自己房间了,不过是碰碰运气,却不料这麽晚了藏书阁真的还有灯光。
不动声色的靠近,附耳倾听,却不禁为自己如此举动好笑:明明这是自己的王府,在自己府上还这麽蹑手蹑脚畏首畏尾的,反倒跟个做贼的似的。
“chuáng啊,虽然你硬了点儿,被子啊,虽然你有味儿了点儿,可是此刻我是多麽的想念你的坚硬和你的柔软啊~”
隔著门,屋里传出一声低沈清浅的叹息,绵绵软软,懒洋洋的,听的人直心痒,本能的认为这就是白天那只时刻炸毛的小花猫。
“咚咚咚”,食指轻叩檀木门板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清晰,亦或者说还怪渗人的,胆小的恐怕直接就叫出声了。
可应声,门里面去没了动静,附耳,连呼吸声都听不太清,要不是刚才确定里面有人声以及此刻还来不及熄灭的烛火,我不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有人的吧。”笑意又大了几分:看你还能憋多久。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却倏地呼吸不稳,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里面定是白天那无法无天的小家伙。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要不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只不过这实话貌似对自己没什麽约束xing,若是看到别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趴门上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但若是换做是我,不好的可就是那个看见的人了。
许久,里面才窸窸窣窣的传出些许动静来,磨磨蹭蹭的挪著步子,半天才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开了就大点儿的门fèng,露出那麽一绺脸,打量了我半天,还左顾右盼了半天,搞的我倒真像个贼人了,不过看在那眼睛的确漂亮的紧的份儿上,我也就不多做计较了。
“放心吧,附近没人,进来前我看过了,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胆大的叫门不是?”
现在才知道莫言管理王府还挺有一手的,瞧给这些人吓得,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得空应该好好嘉奖,可给我这“心上人”吓成这样,顺带连著我也被凉在门口半天,是不是也应该让他吃吃苦头?
心下盘算著,可腿上功夫可没闲著,三两步就到了桌案旁找了个椅子坐下,好笑的看著那只小花猫依旧心有馀悸的走过来。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5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5
可这观赏的心qíng没维持多久,就被小腿骨上一震钻心的疼疼的晃眼,要不是从小的教养在那里,换做旁人此刻定毫不客气的宣泄以钻心的惨叫。
咬著牙,抱著腿,他就不怕要是自己忍不住叫了出来给人照过来他俩都别想好过!可一抬头,却看著那只带刺的小猫一脸老神在在心qíng舒畅的模样,腰一cha,扬了扬下巴,说的还跟个大爷似的摆著范儿端著架子,只是这出口的话却叫人哭笑不得:“喂,你新来的吧,有点自觉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座儿!”
就为了个破椅子竟然就这麽毫不犹豫的踢了当朝王爷一脚,还这麽理直气壮义正言辞??不知道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疯了,竟好好的王爷不当,大半夜的跑这里来找揍!
可转瞬一想就迅速平静了许多,那种卑躬屈膝迎逢讨好的嘴脸自己早就看腻了,若他真和旁人一样,自己此刻也不会在这了吧。
一改脸上刹那的吃惊错愕,虽然腿上依旧还突突直跳的疼,可面上却又挂上了一抹浅笑,若有似无,却不容忽视。麻利的起身让座,挪到他的对面,翘著腿,一手撑在桌上支著下巴,目不转睛的看著小猫如调色盘一般瞬息万变的脸色,一会儿气鼓鼓的脸跟个包子似的,一会儿却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般颓靡,一会儿瞪著眼咬著牙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会儿又对自己视而不见送上几个白眼,实在是有意思的紧,什麽心里什麽想法都会表现在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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