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还死鸭子嘴硬的瘪了瘪嘴,咽了口口水,後知後觉的一脸戒备警惕:“你有什麽企图?”
企图我倒是有很多,不过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回应。
“哎,本想著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成年,定是吃不了早饭的,今早主子打赏了不少好东西,想著怎麽也是相识一场给点带点祭祭你这可怜巴巴的五脏庙呢,没想到你还这麽不领qíng,以为我洪水猛shòu呢?”说的似真似假,边说边作势伸手夺回,“既然你不领qíng,我又何必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硬往上蹭呢。”
只不过到了手的美味凝轩哪里肯松手,先下手为qiáng直接捡起一个马蹄糕丢进嘴里,口齿不清还啧啧直赞:“唔,好吃~”
第一次觉得,原来吃东西也是一件这麽幸福的事,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尝尝,是不是他碰过的味道会不一样,不再那麽冷冰冰,更没有那些算计和yīn谋。
“哎,你慢慢吃啊,这些都是你的,我又没说要跟你抢。”看著他láng吞虎咽的动作,心里暖暖的,软软的,很安心,很平静,qíng不自禁就想欺负一下,“不就昨天应qíng应景的亲了你一下,你却露出一幅跟我qiángjian了什麽huáng花大闺女一样的表qíng,我可不想被人误解什麽,这不,负‘荆’请罪来了不是?”
动作一致,眼睛瞪得溜圆。单纯乾净的好像一张白纸,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颜色,想让他为自己而五彩缤纷。
“噎著了是不是?叫你吃东西小心点、小心点就是不信!”伸手在他身上轻抚,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找盛水的容器,却只见他猛的转身,一个猛扎把脸埋在湖水里大喝特喝一番。
第一次,我体会到了什麽叫做哭笑不得。
“好吃?”我只有无奈。
“那是。”他还挺自得其乐,意犹未尽的瞅准了枣泥核桃糕,只不过这次倒是得到了教训,吃的“斯文”多了。
“这下倒学乖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你懂不懂啊?”他还理由挺多,愣是那个主子都受不了奴才这麽牙尖嘴利的。
“你不过吃了一块就饱了?你这也太好养活了吧。”
“还不都是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怎麽看怎麽都是自己吃亏,怎麽搞的他脾气还挺大。
“啧啧,过河拆桥啊,你那东西还没吃完呢,肚子还没填抱就有力气跟我抬杠,哎。”
“唔!”
“怎麽了?”所以这次果然是咬了舌头麽……
他的整个人都太简单了,不用费心思,不用刻意揣测,无关权力yù望,难得的舒服。
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朦胧水润的丹凤眼,无辜的憋著嘴,唇边还毫无形象的挂著些糕点的碎末。一切都是我陌生的东西,却并不抗拒,且本能的愿意靠近,想要将他收归与自己的羽翼之下。
若说第一次是为了应景,是因为他的容色太过惊豔,那麽这一次更多的是他的xing格,是他这个人本身,让我第一次有了一种近乎宠溺的感觉。
用手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连,落下一吻。
我接过无数次的吻,身边男男女女形形色色,而这一次,却是唯一一次在接吻的同时心里有一种异样温暖的感觉,仿佛一湾温泉注入心底,缓缓流动,久久不散,无关yù望,只是想感受他的味道。
不过结束时看著他呆愣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他:“真甜。”
再一次,意料之中的迎来怒目圆瞪,转身,气哄哄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看著他离开的方向,再次调笑出声,仿佛在他身上有太多的忍不住,太多的qíng不自禁,太多的温暖和放纵。
直到很久之後月色朦胧,才後知後觉发现,最初本抱著试探的心态靠近的自己,竟渐渐忘记了初衷,释怀了芥蒂,难得笑的真心、笑的开怀。
辗转反侧,想想算来不过两日,是不是太放纵了些,对他是,对自己也是。所以明明约好的今晚藏书阁相见,在自己的刻意警告之下,再次去了柳玉阁。
理所当然的慡约,并一遍遍qiáng调,只不过是对个奴才随口一说,根本不算约定,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份,去了那是抬举,不去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暗音在怀,曾经自己是十分沈溺於他的,无论是他的才能还是样貌xing格,我都颇为赞赏和放纵,而现在,是不是真的习惯了游戏花丛,无论是谁到了时间就都提不起兴致来?
所以这一夜虽然软玉温香在怀,竟只是和衣而睡而什麽都没做,就算是柳下惠转世也不待这样连一点思想挣扎都没有就能送还不乱吧?!
或许是该想想添个人了。又是凝轩的样子在脑海里久久不散,其实无所谓,身边多了谁都不要紧,只要摸清底细,不过就是三分钟热度,与其这麽吊著让自己也不得安生,不如随心尽兴,或许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淡了,更何况这样的qíng况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过。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11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11
“依光。”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大半夜的,暗音还睡著,就非得刻不容缓的把事qíng吩咐下去。
“奴才在。”
“本王身边添一个小厮,他叫凝轩。”
“是。”依光是个明白人,亦或者说在我身边伺候的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绝对的心腹,即便是时常脱线看似吊儿郎当的依璇,办起事来同样利落gān练没有一丝破绽,跟这样的人说话,简单直接,话只要说一半,剩下的他们自己会猜到,即便猜不到,也会调查出来,找到那个你需要的人。
“明天就调过来。”
“是。”
这样的人,作为小厮时常跟随在侧的有七人,作为武将暗中保护的同样有七人,他们只奉我为主,无关身份地位,丢却自身姓名出生,以文七宫与武七宫侍奉在侧,如影随形。
虽然睡得晚外加中途起夜,但却起得老早,上朝的时候一贯心不在焉,因为这些消息照例早在昨天下午纷纷开始呈递到府上,从某些方面来说或许自己知道的比父皇还要多的多。
“五弟。”一下朝,朝臣中传来人声,一回头就是一愣,平日里实在难得劳烦这位亲哥哥主动询问,下意识的想看看今儿个是什麽日子,不过还是及时克制了。
若是换成老八,定毫不迟疑的回他一句“嚷什麽嚷,这是在御前,吵吵嚷嚷的你就不怕父皇让给你一顿训诫?”,这种在寻常人家躲还来不及的惩罚,却是皇家最不可多得的圣眷,连最需要父母教导的儿时都只是jiāo给教引嬷嬷和师傅,如今成年又怎麽会在这种事上多费唇舌,怕是真有那麽一天,不是父慈子爱而是大祸临头了。这样的冷笑话在我和老八之间早已成了默契,一笑置之便好。
可对方是嫡长子、也是母后倾力相助的帝位角逐者,只要自己还没有登上帝位的一天,对他该有的礼数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个都不能少:“大哥。”
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掉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弄的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跟著他的目光上下游移,才终於开口,一脸的意味深长:“怎麽,最近府里有喜事?”
“啊?”这我实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一出。
“别藏著掖著了,”把我的惊讶当做打马虎眼的封玄柘笑意更深,“听说你最近把城里新凤馆的当家花魁纳入你府上做男妾,当了个堂堂正正的公子。”
故意又是尴尬又是得意的笑了笑,心想原来是说柳音这件事:“也美什麽,不过就是个花魁而已,脸蛋是不错,看几天也就腻了。”
不知怎麽的,这话好像在告诫自己对於凝轩的兴趣应该是过几天就腻了似的。
“我看不至於吧,看你刚才在朝上那朝思暮想的表qíng,父皇瞪了你几眼你知道麽?”
“啊?”这回不是装的,我是真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父皇竟还会注意到我等小卒。
不过显然我烂泥扶不上墙的作风取悦了他,一脸笑意的脸上作为兄长的宠溺中带著几分不屑和轻蔑,重重拍了我几下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凡事别太过,虽然年轻也悠著点儿自己的身体。”
“大哥,你说什麽呢!”
“行了,我要去给母后请安,一起吧,自从你离宫封王建府以後就少来母后这儿了。”
“别了大哥,这不是有你替我尽孝道麽,我……”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我这回府还有急事,改日吧,母后那里还望大哥多美言几句,我不像大哥那样能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府里忙,实在抽不开身呐。”笑的一脸暧昧,他自然能明白我话里有话,也很乐的见我如此沈迷声色不可自拔,当然,我的现状母后也是喜闻乐见的,恐怕反而我勤勉上进懂礼守信了才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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