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轩跃跃yù试,依璇不知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还是拥有野shòu派的神经敏感的避过了风口làng尖上的危险:“瞧你这细皮嫩ròu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板儿有身板儿,要说是只是单纯的给你放身边儿使唤──”
依璇挑挑眉,意思是後面的话不用我说明白了吧。
X的!搞的老子天生就是给人当男宠的似的!越想越气愤,想到之前作为小厮和众人玩闹的种种,不禁心口一堵,有种受欺骗的感觉,自己是诚心诚意的和别人相处,虽说没有敞开心扉,至少害人的心思却觉对没有,而别人却用这种有色眼镜看著自己,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你也别瞎想,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打入了府这命都是主子的了,谁不想过的好些?”依璇不以为然道,“你这还算是好的了,主子愿意在你身上花心思,很多都是主子都不愿意正眼瞧的,都紧赶慢赶著自己扒光了爬上主子的chuáng,好歹也给你做了一段时间的师傅,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你要懂得惜福,也要懂得知足。”
话毕,依璇便不再多说,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活儿,一溜烟的消失了个无意无踪。
惜福……知足……
什麽是惜福,什麽又是知足?
他没有抱著任何心思故意接近,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眼中如何看待自己,即便是攀龙附凤也好,即便是恬不知耻也罢,他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一门心思走到黑,只希望那个他,也能以同样的心思待自己。、
名分,地位,从不存在於他的眼中,他是这个王朝的过客,向来自认多馀的一个人,此刻竟也多出了几分牵绊来……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地位,忘记了可能被世人诟病、成为阻碍的一切,静静的靠在封玄奕的胸口,曾经何时,竟习惯了这个温度,习惯了这个气息,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陪著……
或许自打那日湖边初见起便已埋下了什麽,或许是那夜藏书阁莫名其妙的对烛而坐,或许更早,或许更晚,在没有察觉时,便埋下了这段姻缘,只是碍於太多无法察觉的暗礁,隐忍不发而已……
“奕华──”他说,只有自己可以这麽唤他,他的字。
“恩。”封玄奕应了声,一手环著凝轩,一手拿著几张纸片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身上盖著兔毛小毯,身下软榻也是布置的厚厚实实软和不已,两人就这麽窝著,相拥著躺在书房的软榻上。
“奕华。”每次这麽叫著,都觉得温暖,却也同时觉得惧怕,莫名的,仿佛叫一声便少一声,不知何时便昔日不再一般。
“恩。”封玄奕已经练就出了一副条件反she的作答方式,时不时就应一声,因为身边这个永远安静不到一炷香的人肯定搞出些什麽名堂来的。
凝轩往封玄奕的颈窝里拱了拱,用微凉的鼻尖蹭著露出衣领的颈侧,哼哼唧唧的又嘟哝了声:“奕华。”
垂下手,放下那几张纸片儿,封玄奕转过脸来,一眼警告的看著凝轩:“自己蹭出来的火,别赖账不浇才是。”
凝轩不以为意,懒洋洋的舒张了下腰身,再次窝回去,像一只困倦的猫儿一般:“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况且还不是你昨天太过分,你自己说的,今天都绝不碰我!”
封玄奕挑挑眉,仿佛在隐忍什麽似的,没有发作,抬手,有去看那几张不知道鬼画符似的纸片儿。
凝轩暗笑,这样的日子平静安逸,让人沈溺,再次拱了拱,不知是百无聊赖闲得慌,还是封玄奕领口的绒领上的白毛太过扎眼,凝轩锲而不舍的对著它直chuī起,chuī的它东倒西歪。
手指用力,捏乱了纸张,额角青筋直跳,眼神更是变得狠戾,仿佛恨不得直接在纸上剜出两个dòng来似的。
一把将纸片丢开,双手禁锢住凝轩翻身附上,墨色的眼瞳深邃一片:“我说过,自己蹭出来的火自己要记得浇灭。”
凝轩却一副死到临头却不以为然的模样,凤眼无辜的眨巴著:“你也说过,今天绝、不、碰、我!”
凝轩一字一顿,说的好不快活。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封玄奕郁闷,双眼仿佛能喷出火似的死死盯著凝轩,而凝轩却乐不颠儿,要不是不好再刺激封玄奕的神经以致令他做出什麽冲动的事出来,凝轩觉不介意哼两记小曲儿,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欢喜畅快。
“当、当当……啪、啪啪……”
更声响,子时到,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低头,低笑轻啄著顿时煞白的jīng致脸蛋、诱人唇瓣,一手毫不客气却不紧不慢的扯开腰带布结,暗哑著声音轻笑著:“已经是第二天了。”
又是一室chūn光旖旎,撩人的喘息声,暧昧的ròu体撞击声,yín靡的啧啧水声,为这深秋时节夜凭添了几分暖意chūnqíng。
书房外,依璇和众人商量著是不是需要各自散去,留今夜守夜的人守在这书房门口。作家的话:散花……《芙蓉帐》第一部《初相识。犹记当年年少时》完结~赶脚和《神魔》每一部完结的那种悲伤感比起来,《芙蓉帐》果断温馨了一下下┐(┘▽└)┌第二部《qíng权错。逐鹿天下qíng何在》速速开更,想喜欢的亲们不要错过哟┌(┘3└)┐
(11鲜币)第一章 匆匆三月如水逝
第一章 匆匆三月如水逝
天气日渐寒冷,还没入冬,这第一场雪便匆匆忙忙的下了,霎时漫天遍野银装素裹的甚是漂亮,只是可惜了那秋日里还没来得及凋谢枯萎的花朵残叶,即使qiáng留著那最後一分的美丽多姿,也终究抵不过这铺天盖地大势来去的银色。
天气虽冷,却抵不过凝轩这越过越滋润的小日子。
明明可以纳入西厢和其他诸公子一样锦衣玉食好生伺候享受著,可封玄奕嫌如此麻烦,想见一面还得通传来通传去的费事儿,不能时时刻刻见到不说,即便是多见几次也会落人不少话柄口实,要知道虽然伺候在侧的不过眼前这麽些人再加主屋里的一gān人等,可封玄奕身为一家之主千尊万贵的身份难免明里暗里打探动静的人不少,连今儿中午和哪房夫人或者公子用的饭,又和哪房的睡或多说了两句话,不用两个时辰便能各房知晓,不用四个时辰连全府的小厮婢女们都人尽皆知了,所以几个月前才会闹了那麽一出冷嘲热讽挑衅打压的事件,其原因也不过是封玄奕一连五日都到那柳音公子一人那里而已。
对此封玄奕不以为意,一举一动在备受关注的日子自己早已习惯,而凝轩听闻的评价不过眼一挑、唇一扬,似笑非笑的哼哼两句:“王爷真是不负风流之名啊,瞧著娇妻美妾无数,真是羡煞旁人了,什麽时候我能有一半就该烧高香了。”
酸溜溜的话,酸溜溜的表qíng,看在封玄奕眼里却甚是喜欢,打著不满於凝轩竟然得陇望蜀,没少压著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顺道彰显和捍卫一下自己的权利。
其实凝轩并不介意这可有可无的名分地位的,公子如何,贴身小厮又如何,他倾心的是他封玄奕这个人,而不是他所肩负的荣亲王这个名号,所以比起那些好像被束之高阁天天只能等著封玄奕的公子夫人,他更愿意当他身边的一个贴身小厮,什麽荣华富贵身份地位的都是过眼云烟,他要的已经得到,就是此刻全心全意待自己的奕华,不是五皇子,不是荣亲王,不是那令众人敬仰攀附的封玄奕,而是那日湖边初见,藏书阁同桌的奕华。
当然,封玄奕并不愿亏待了他,那间自打来时便分出去的主院小厮房已然成了摆设,大家心里明白,虽然面上是说需要上夜而挪进了卧房的侧室,可具体到底在哪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封玄奕本想拨依光和依枢到凝轩身边伺候著,可凝轩哪里敢用他身边的人,那架子摆的,举手投足的没有什麽不需要别人伺候的,突然想到墨棋和青竹,这两人这几个月来应该在藏书阁没少受唐管事的白眼,既没法出头,又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便向封玄奕开口要了这两个初来古代的死党来伺候,想著大家都知根知底的xing子也合得来些,更不会像其他调来的小厮那般小心翼翼谨慎恭谨,看的人就浑身不舒服。
封玄奕自是没有理由不答应,可为了讨点好处,没少在chuáng上折腾凝轩,每次凝轩火起来要反抗,封玄奕就一脸可怜兮兮的说什麽我什麽都应承了你,你怎麽也不为我屈就屈就。只是刹那的犹豫,凝轩便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只能随波逐流的任其为所yù为。
封玄奕待凝轩倒真是不同旁人,同进同出不说,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快成了王府了的半个主子了,只不过没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分而已。
天气一有个风chuī糙动就命人制了上好的狐皮裘袄,内里的衬子是用金线银丝搀和著绣的,花样简单朴素,却反而更添几分贵气来,凝轩本就高挑的身姿更是被衬出几分淡雅风流之感,看的封玄奕都不禁愣了愣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好好打量了一番才哼哼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不过一件袄子,顿时有改头换面焕然一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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