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封玄奕不痛快,他凝轩也并不尽然像一封封传回帝都却只报喜不报忧的折子上些的那般逍遥和神乎其神。之前完全不放声把自己当游客来观光享受的韩飞最近和没少说话,虽然的确是就事论事没有丝毫的偏颇,却不知怎的硬是不招封玄振待见,两人只要见面就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对掐起来,有时候凝轩都觉得“这不是明摆的谁人麽还有什麽好说的”,可封玄振愣是冒出一些个建设xing的思路错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总是成功的让人啼笑皆非。
就说这三次的小规模短兵相接吧,每次的攻城凝轩都先提前两天下战书、拜战帖,提前一天屯兵城下,等到了约定的日子便一大清早就开始鸣战鼓,无论众人怎麽意见一致的劝导告诫都是风雨无阻的亲自上阵。
对於这太过“礼仪教养”的jiāo锋模式,凝轩自是有这麽做的用意,可韩飞和封玄振却无法理解,两人皆是一脸狐疑和反对,奈何先表达出自己困惑顾虑而反对的是韩飞,明明意见一致,却不知道封玄振怎麽就冲动了,毫不犹豫的占到了对立面与凝轩连成一气,一个劲儿的让然韩飞不懂就不要瞎指挥、更别不懂装懂、年纪轻轻没上过战场却瞎指挥,更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第一样样的嚷嚷新给韩飞起的外号,气的韩飞差点儿当场就掀了桌子,弄得凝轩哭笑不得,明明没说几句话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冤家。
不过无论出於什麽原因,有人支持凝轩自然欣喜,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封玄振此举何解,可送上门的顺水人qíng却推出去的就是傻子,时候封玄振那叫一个郁闷、叫一个後悔,找上门询问凝轩到底有何用意,凝轩却总是回以一个神秘的笑脸,摇摇指头:“佛曰,不可说。”
封玄振闻言瞬间面部扭曲,他知道凝轩的xing子,既然已经这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能说,那你就算威bī利诱拿铁锹撬开嘴也不顶用,所以只有哭了封玄振只能牟足了劲儿上阵多杀几个人。
且更要命的还在後面等著,顶多只能假把式比划两下的凝轩还死活要跟著上前阵、当冲锋,留著後续支援全部jiāo给韩飞一个人指挥,也不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绝路给你背後捅刀子。
凝轩上阵作为贴身护卫的玄光自然不能闲著,对於凝轩的毒蛇才刚习惯以为终於能消停片刻的玄光实在是小觑了凝轩没事儿找事儿折腾风làng的能力,竟整出亲自上阵这一说,著实苦了任务在身的玄光,让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不禁因此而抽搐,提心吊胆鞍前马後的戒备著护卫著,周身散发出一种擅近者死的气场,吓得周围的一圈儿士兵一挺重逢的号角顿时一溜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而战场上的凝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百无一用是书生,虽说能力有限,却也还是给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对於年纪轻轻初上战场还是首战的人来说,凝轩的表现让所有人咋舌,一时之间全军士气大振,势如破竹。
这麽作战方案和战略部署送到敌军手里让其研究清楚明白以後再一决胜负的战略首战告捷,瞬间就让反对的声音顿时所剩无几,即便是他韩飞、之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也变得缄默而持中不言。
有了首战的甜头吃的封玄振即便心里再有疑影,这一次也来不及且没有了反对的立场,对於凝轩的坚持亲临,封玄振已经学会了什麽叫做选择xing听取,即便实在招架不住上了战场好歹身边也还有他玄光,暗地里的人更是不用说了。
可与凝轩带领的华军相比,节节败退的西凉军队一改之前的狂放不羁和自大,不断的guī缩,也愈发的小心谨慎。作家的话:感谢香帆亲亲的礼物┌(┘3└)┐
(11鲜币)第四十六章 碧潼关大捷 中
第四十六章 碧潼关大捷 中
“西凉的剩馀兵力都聚集在碧潼关内只守不攻。”从前方探察回来的探子如是说道。
“碧潼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他们死守,对於我军来说只能是消磨,没有一举攻破的把握。”闻言,封玄振也不禁皱眉。
“换句话说,不攻已经放弃了所有的胜算,死守,顶多也不过求一个不输的局面,将自己的胜算和命运全部jiāo付在敌军的手里,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寰和说话的馀地,怎麽胜、什麽时候胜全都由我们说的算,这不好麽?”不似封玄振的皱眉,凝轩反倒一副势在必得悠闲自在的模样。
封玄振一哆嗦,抬眼打量了凝轩半天,总感觉著背後凉风阵阵。
“可碧潼关易守难攻是事实,若是qiáng行攻城,我军的损失也必将惨重。”韩飞一语道破此刻最为迫切且误解的问题所在。
而凝轩却不以为然,那样的自信,那样的胜券在握志得意满哪里能看出是当初卑微低下的奴才出声,举手投足间仿佛能感染在场的所有人:“人吃五谷杂粮怎麽会没有弱点,这大冷天的作战,我们觉得艰难,他们也不见得轻松,守而不攻只要解决的粮糙问题就好,他们要做的是保证粮糙万无一失的送入城内,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的希望落空,当全城都饥肠辘辘有了这顿没下顿了,还有谁会拼命守城誓死保卫?”
一改之前礼尚往来的作风,竟想到出奇制胜偷袭粮糙这一出的凝轩让在场的诸多副将参军惊讶,之前无论他们怎麽反对凝轩下战书一板一眼的作战方式迂腐,可凝轩就是力排众议一意孤行,用凝轩的话说那叫做堂堂正正,用几位副将参军的话说就是榆木脑袋纸上谈兵。
仿佛看出了众人的惊讶和不解,凝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的一脸云淡风轻:“我知道诸位在惊讶什麽,之前的几场战事不过是为了如今决胜的烟雾弹,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将军,幸得大家赏识和包容走到今天,同朝为将的诸位不了解我的为人品行和习惯,那麽敌军更是不了解,与其让他们费劲儿瞎猜一点一点试探我军虚实,不如由我来塑造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形象,况且我何德何能担此平西将军一职,敌军将领虽然心中不屑鄙视,却也不好做的太过,那我为何不满足了他的心愿,况且计划很成功,我们还有可以让我毫无後顾之忧施展的本钱。”
说著眼神若有似无的往封玄振的方向一瞥,惊的封玄振一身的jī皮疙瘩集体立正站好,封玄振心中苦笑:搞了半天给我当枪使我还最後一个才知道……
“纵使你步步算计,西凉也不会步步都走入你的算计。”韩飞面不改色,眼角眉梢连动都没动,“我们根本不知道碧潼关内的粮糙有多少,还能坚持多少时间,纵使成功偷袭了西凉运粮的军队,却也无法保证次次都能得手。”
“所以才要兵分两头,一方潜入城中烧毁碧潼关现有的所有粮糙,一方偷袭运粮的军队,可无论哪一方先得手了都会给另一方造成一定的压力,而此举只要有一方失手胜算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时间的把握和计算才是最重要的。”
“想要将粮糙运到碧潼关必须经过这里,”说著,凝轩用手在摊开的地图的某个位置上画了个圈,重重一点,“碾子沟,这里山路细长狭隘,适合伏击,只要派人在这两边的峭壁上埋伏著,等敌军经过的时候推下预先准备的石块,在派人封住前後的出口来个甕中捉鳖,阻断粮糙应该是不在话下,况且从我之前的举动来看,他们不会认为我会毫无声息的来此埋伏偷袭,况且现在我们的营地离碧潼关还有好一段距离,就算要警觉,也好歹等到我们到了碧潼关城外也来得及。”
“而对於我军伏击来说,唯一的弊端就是小分队长时间日夜兼程的赶路然後接连作战的体力消耗问题,对此不知在座诸位有谁能够胜任。”抬头,一改方才嬉笑的神qíng,目光锐利的凝轩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无形的压迫连封玄振都无法无视,果然这沙场能够让所有经历过的人蜕变。
“末将韩飞,愿率兵请命前往。”
“末将封玄振,愿率兵请命前往。”
一时间韩飞和封玄振异口同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平时就水火不相容的两人连上战场杀敌都这麽你争我夺的,议事的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一屋子的寒蝉若惊,看著两人毫不避讳的种种眼刀,凝轩不禁扶额:这两人难道就不能看准了时间地点场合适可而止麽……
“此次碾子沟劫粮一事听由韩飞将军调遣。”
“末将领命。”两人一震,不待封玄振辩解争论,韩飞抢先领命道。
“末将有话要说──”封玄振不满的看著一旁面不改色还小小散发著得意洋洋的韩飞气的牙痒。
“封玄振。”
“末将在。”凝轩指名道姓的点名给封玄振一肚子的话集体憋在了喉咙里。
“潜入碧潼关烧毁城中所有粮糙的事就由将军全权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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