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意默默无语,良久一口喝gān杯中残酒,道:“不行,你给我放人。”
巴千夜见他丝毫不退让,心中也自不愉,冷笑道:“他中了我的磷蛊,你这人纵然心高气傲,却也拿它没办法,这一年想尽办法也不过勉qiáng用药物将蛊虫压制了,可不过半年又会发作,你带他走,他难免发疯而死。
原来花再锦痛苦万分,自己以身试毒都是拜他所赐,姬无意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着酒意一把揪住巴千夜的衣领,恶狠狠道:“解开磷蛊,把他还给我。”
巴千夜先是怒容满面,少顷忽然笑了笑,道“可以!”抬手抓住他的手从自己领口撤开,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巴千夜唇边浮上一丝诡异魅惑的微笑,光华流转的眸子看着怒气冲冲的姬无意,道:“你从来都只玩儿女人,别说被男人上,就是上男人也没做过,我一直很是好奇,只要你让我上一次,我就解开花再锦的磷蛊,把他还给你,另外将南方水路的抽成让给一笑楼一成。”
靠!姬无意大怒,当老子是什么人,一个二个都来打爷爷的主意!
心中恼怒万分,姬无意脸上却是一派和平无害,嘴角甚至还浮上一抹稀有的微笑,晶亮的眼睛含着水汽望着巴千夜,温言道:“千夜,你是不是太湖的鱼吃多了被鲛油蒙了心?这种无聊的条件也好意思说出口。”柔白的指尖扫过他的面颊,嘻嘻一笑道:“哥们,虽然你皮相不错,我却实在是没有一点胃口,再说……我最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怕传染给你。”
一开始巴千夜还被他风qíng万种的样子逗得有些失神,听得他居然生病了,不由得问:“什么病这么厉害,连你也治不好?”
姬无意坐倒在软垫中,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了几下,眯着眼睛道:“这种病叫做‘妻管严’,学名叫做‘惧内’!”
“噗……”巴千夜闻言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只见姬无意醉眼朦胧地笑着,居然还在自斟自饮,嘴里还念念有词:“好男人的标准就是:听老婆的话,跟党走……”话音一落就醉倒在了地上。
巴千夜听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时只见姬无意已然昏睡了过去,无奈只得叫了两个下人进来,将他送回了客房。
送走姬无意,巴千夜独自坐在桌前,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良久,只听得一个轻巧的脚步声响起,鱼丸公子走了进来,垂首道:“庄主,他醒了。”
第26章 宝藏 达芬奇密码
月朗星稀的夜,疏影横斜的竹林里,月光透过重重叠叠的竹叶漫漫撒下,在地上耀出斑驳的光影。一条遍布青苔的碎石路在浓绿的林间蜿蜒延伸,尽头,伫立着一座小小的竹屋,紧闭的窗fèng中透出丝丝昏huáng的灯光。
鱼丸公子手持一盏琉璃宫灯驱前照路,巴千夜背着手跟在后面,两人顺着碎石路一路走来,不一刻到了竹屋门前。
鱼丸公子伸手拉开门,巴千夜进了屋,示意他先行离去。
昏暗的竹屋中只有一张窄窄的竹chuáng,chuáng上铺着单薄的衾褥,花再锦苍白的面颊半掩在枕头的yīn影里,光影jiāo错间显出奇异的脆弱与柔美。
听到巴千夜的脚步声,他纤长绵密的睫毛轻轻翕动了一下,黯淡的眸子缓缓睁了开来。
巴千夜站在chuáng前,顿了少顷,抬手哗一下掀开了灰色的薄被,花再锦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转瞬却镇定下来,抬眼冷冷看着他,眼底再不见一丝瑟缩。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的长袍,好几处都破了口,露出层层包扎的白色棉布,有些已经被鲜血染透了,露出暗红的颜色。
对峙了片刻,花再锦艰难地支起胳膊,略坐起来些,半靠在chuáng头,满是仇恨的清冷眼神直直刺在巴千夜脸上。
随着起身的动作,他的右脚边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原来他右脚脚踝被一个粗粝的铁环锁住了,铁环上穿着粗重的铁链,铁链一端焊死在jīng钢铸就的地板上。
巴千夜侧身坐在了竹chuáng边,花再锦警惕地后退了一点,半倚在chuáng头默默直视着他,俊美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菱角般的嘴唇紧紧抿着。
巴千夜浑不在意地回视他,良久忽然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拈住他的下颌,凑近了细细看了半晌,道:“瘦了。”
花再锦厌恶地别开头,巴千夜手上加重了力道将他的脸扳了回来,粗糙的拇指摩擦着他的嘴唇,道:“一年半没见了,那时候你要比现在略丰润些,看来青罗巷的伙食不怎么好呢,还是他把你折腾的忒也狠了些?”
花再锦抬起略有些颤抖的右手将他的手拨开,低低哼了一声,重又扭开了头,冷然道:“想杀就杀。”
巴千夜收了手,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说出它的下落,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因为大量失血,又昏迷了半个多月,花再锦头晕目眩地闭上了眼,良久虚弱而坚定地道:“妄想!落在你手中,我也没想活着离开,你动手吧。”
巴千夜冷哼一声,道:“你中了我的磷蛊,纵然现在被压制住了,可不过半年药xing消退,我仍可以催动蛊咒,让你乖乖说出它的下落,到时你迷失本xing发了疯,下场何其凄惨,不若今天乖乖说出来,一来免得受些皮ròu之苦,二来……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他忽然伸臂搂住花再锦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邪佞地一笑:“似你这等绝色,初见时便摄了我的心神,虽说沦落青楼年余,只要你乖乖顺从我,今后我绝计独宠你一个。”
他口鼻的热气直喷在花再锦颊边,花再锦顾不得头晕目眩伤口崩裂,用尽全力挣扎逃离了他的怀抱,怒道:“痴心妄想,你最好立刻杀了我!”
巴千夜微微一笑道:“笑话!杀了你岂不是bào殄天物!我庄中这么多侍妾,哪一个比得上你美貌,我岂能就这样杀了你,即使你不说出它的下落,我也能废了你武功,让你下半辈子都在chuáng上伺候我!”
花再锦退到chuáng角,只觉得眼前一波波黑影浮上,随时都有可能昏厥,一边qiáng迫自己清醒过来,一边怒目瞪着巴千夜,颤抖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都微微泛着青白。
巴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缩放不定的漆黑瞳孔,良久忽然抬手探上他肩头。
花再锦银牙一咬,倏然出手,纤长的手指闪电般向他肩井疾点,巴千夜冷哼一声,微微一错身让开了,瞬势握住他乏力的手腕将他拉在怀里。
花再锦喘着粗气虚弱地挣扎着,巴千夜发力将他按在chuáng上,俯下身靠近了,炽热的眼神贪婪地抚过他的面颊,薄薄的嘴唇凑近了他的唇角。
急怒之下花再锦浑身发抖,脚上的铁链被震的哗哗乱响,挣扎着道:“放开我!”
巴千夜唇角带着笑意,抬腿上了竹chuáng,高大的身躯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了,低头在他面颊颈项逡巡着。
花再锦略显单薄的身体带着一股独特的寒香,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混和起来闻上去诱惑极了。巴千夜单手握住他的双腕,一手紧紧卡住他的下颌,终于将炽热的嘴唇覆上了他毫无血色的微凉的唇瓣。
花再锦挣脱不开他qiáng有力的束缚,身体因为羞耻和愤怒剧烈地颤抖着,咬紧了牙关抵抗他的索求。
良久,巴千夜放弃了索吻,松开他的下颌,修长的手指从他的下巴、脖颈一路滑下,微微一笑后,开始一个个地拆解他外袍的袢扣。
在他刻意放缓的侵略中,花再锦面色愈发苍白,身体仍旧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直到巴千夜分开他的衣襟,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冰凉的胸膛,才在喉间溢出一丝悲鸣。
巴千夜微微地笑着,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他胸口那个陈旧的紫色伤痕:“看,这是我留给你的印记,还记得一年多前,我在苏州抓住了你,把你按在jì院的贵妃塌上,亲自用一柄匕首划开了这里……”指尖来回描画着那短短的印记:“然后种下磷蛊,那时你也是这样浑身带着伤,血染满了细白的皮肤,看上去诱惑极了,唉……真该当时就上了你,要不是一时生了恻隐之心,让人给你包扎伤口,也不会一不留神竟被你逃了,还被姬无意弄了去,可恶……”说着蹙了蹙眉,灵巧的手指缓缓解开他胸前染血的棉布条,低下头,温热的舌尖轻舔他渗着血滴的伤口,然后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凝固的血痂。
“嘶……”花再锦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因为疼痛而痉挛了一下,巴千夜吮吸着伤口流出的细细血滴,片刻后舌尖一路上移,在他玉白的胸膛上留下一道浅粉色的透明水渍,然后含住了他胸前的粉嫩的突起。
在他合上牙齿的一瞬,花再锦浑身剧震,齿fèng中透出一丝绝望的呻吟,被禁锢的双手剧烈地挣扎起来,短短的指甲甚至嵌入了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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