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上逞足yù望,一次又一次,怎么样都不够,男人碰到yù望与美色,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不……」颜修读抓住他探向他下身的手。
阮求恨的手虽被抓住,但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摆弄着他的火热,他的火热好似记起以前是如何在美艳柔软的身子里冲刺,竟开始挺硬。
「我说不……」颜修读想要推开他。
阮求恨马上空出右手探入他的裤底,他那冰凉的手环握住他的火热,而他的火热在他的手掌心中却像是有生命般地跳动着。
他嗤笑,笑意里满含讥讽。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喔……」
「住手,小师弟……」
阮求恨冰冷的双眸首次浮现qiáng烈的感qíng,「我不会住手的,我要看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再也装不出正经,我恨透你们这种人了。」
阮求恨那凉凉冷冷的手火辣地摆弄着颜修读的阳刚,全身按压在他的身上,鼻中吐出的热气chuī拂在他的耳边,娇艳的声音充满讪笑跟勾引。
「你在我身子里不是一向很满足吗?不是很迫不及待再来一次的吗?那种yù仙yù死的ròuyù快感你忘得了吗?」
他摆弄的双手越来越快,下一刻两人已经倒在chuáng上,他的下身肿烫,阮求恨将薄衣褪下,身子微弯,自行让他进入他的体内。
在进入的那一瞬间,颜修读挣扎yù翻起身子,但是他体内是那么湿热的包围着他,让他张嘴吐出热气,失焦的眼神明知要逃脱,却完全的挣扎不了。
舒服畅快的快感涌上后背、脑海,但是另一股作呕想吐的感觉也一拥而上,无qíng无爱的jiāo欢,与禽shòu何异!
「你不是觉得很舒慡吗?」
伴随着这句讽刺的话语,是阮求恨的双臀不住地起落,让他进入娇嫩的深处。
颜修读无法忍耐地将背弓起,进到他更深的体内深处,耳里听见两人都发出更激烈的喘息声。
「不……不……」他明明听到自己的嘴在拒绝,但是身体内部的热火像大火一样的狂烧。
阮求恨双手像要让这股火焰焚尽他的身心般抚摸着他的身体,他紧咬住他的下唇故意舔弄,他闻到一股从他身上传来的馨暖体香,更加煽动着他的qíngyù。
「住手……」
他转过头,只听到耳边传来月影几声嘲弄的笑声,他臀部起伏得更加快速,shòuxing的jiāo欢快感让他抓住月影嫩白的臀口,再也无法忍耐地不断顶入。
「好……舒服……再来……再多一点……」
月影被他顶刺着花心,全身娇颤,他那即将高chao的表qíng让颜修读不禁涌上酸涩,他也曾在师父面前露出这样的表qíng,不停地申吟,那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够了。」
他用力一推,月影被他推到chuáng边,他的下身仍是胀硬得难受,但是他再也不想维持这种无爱的xingyù关系。
「请你离开,小师弟……」
一想到他再也不是自己心中爱着的月影,颜修读心痛的改口,换了称谓:「不,楼主。」
竟被拒绝!阮求恨抬头,眼里充满了狂bào跟怒火,两相结合下,便成了怒不可遏,「抱我,快一点。」
他全身赤luǒ的娇美神态,每一寸肌肤比凝脂白玉更加柔细,颜修读喉里gān渴,他知道只要伸出手来,他就可以在他一向爱着的人儿身体里,贪恋着汲取他的一切。
他们两人之间维持的只是这种ròuyù的贪恋而已吗?他要的是这样吗?
不,并不是。
「这种关系不正常,楼主……」
「不正常?」阮求恨就像听着笑话一般,但他没笑,反倒眼里冒出疯狂的杀意,「你我不正常久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抱紧我。」
「我做不到。」
阮求恨全身颤抖,他似是气到发狂,他全身贴到他的身上,不住的地扭动求欢,就像不顾一切,只想引起颜修读的qíngyù;但是颜修读寂然,不再伸手抱住他。
「抱紧我,抱紧我,我叫你抱紧我……」
颜修读一动也不动,阮求恨怒声大叫,颜修读还是没动。
「我杀了你……」
他一掌在颜修读脸边的chuáng上轰出一个大dòng,颜修读仍是寂然不动,就像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再碰他。
阮求恨颤抖得更厉害,他娇美的容颜就雪白如玉,但现今则是苍白的宛如死人。
※※※
门前传来急促的拍打声,粱靑义在外头猛烈敲门。
「大师兄,你房里忽然传来怪声,你怎么了吗?」
他知颜修读有心疾,怕出了什么事,紧张之下,他不待颜修读回话,就推门进入;进入房间后,他不禁哑口无言──月影跟大师兄两人赤luǒ着身子同在一chuáng,月影整个人贴在大师兄的身上,大师兄却动也不动。
「请你回房吧,楼主。」颜修读说话仍不疾不徐。
梁靑义露骨表示出厌恶,想也知道一定是月影无耻下流,竟半夜跑来师兄的chuáng上,他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你勾引了师父还不够,竟连大师兄你也要这么做,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难道你是看了男人就会想要吗?」
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梁靑义声恶气的臭骂一顿。
「你若这么想要男人,尽管自开花楼陪客,凭你的美色一定高朋满座!你这么下贱放dàng,大师兄不会肯要你的,你娼jì的行径,大师兄只怕碰了你就会想吐;若不是我们碍着有你下的毒在身,不然你以为师兄会愿意留在这里吗?」
「别再说了,靑义。」
梁靑义不肯住嘴,不屑地一吐自己内心的实话。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大师兄你心好,完全不知道他有多下贱下流,如果不是我告诉你我亲眼看到他跟师父做那种丑事,你根本就不会往那一方面猜想,他下贱放dàng的行为庄内人人皆知,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个低三下四的贱货。」
阮求恨抬高下巴,拿起衣物,往自己身上披着,自行的下chuáng离开,走过梁靑义的身边时,梁靑义骂声不绝。
「下贱!师父是瞎了眼才会被你勾引,大师兄可没瞎。」
阮求恨手指一阵不稳地颤抖,他冰冷雪白的死灰脸上,蒙着一阵yīn暗的青霜,消逝在夜色里。
梁靑义骂得还不过瘾,望着他的背影骂得更加难听。
「jì女也没你这么不知廉耻,师娘都把你的丑事掀出来,你还能无视他人目光跟师父寻欢作乐,天下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下贱的人了!谁沾着你,你身上的脏污就沾到谁的身上!呸,大师兄又不是疯子,要沾上你这种败德的身子,还不如到jì院玩乐就好。」
「我要你别再说了,靑义。」
颜修读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一股长久以来的疲惫令他心口微痛,从月影十二岁起,他就爱他入骨,一直忍耐到现今,现在却觉得一阵空虚,好象这一场爱恋全消失了,他爱的只是一个幻影。
第七章
他爱的月影,早已不是当初的月影,是他一直看不清楚,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颜修读心痛难耐。
一旁的梁靑义越说越大声:「说就说,还怕他什么?他毁得了庄、杀得了人,难道还能杜绝别人心里想什么吗?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不回话。」
「够了,我已经觉得很烦了,你别再说了。」颜修读失控地拍案大怒。
他如此不寻常的大怒,根本就不似以前温文儒雅,极具休养的颜修读,梁靑义终于住口,他再怎么粗心,也发觉qíng况有点异常。
「大师兄,你跟月影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半夜要上你的chuáng,你也不会全身脱光才对。」
颜修读一手支额,什么也不想解释,梁靑义要怎么想,就让他去想,他疲惫地道:「我累了,靑义,你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梁靑义似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终究尊敬他,没有问出来,他扣起了门,将一切疑问锁在内心。
颜修读一页都不能安睡,他心烦意乱,听着门外的风声,与月影的无数回忆在脑海里不断重演,终究是惘然涌上心头。
※※※
「出楼!」
「哼!真是天大的福气可以出楼。」管家白发苍苍,但是话中满是酸味,对他们的幸运简直是妒羡不已。
颜修读却茫然了,管家将手中玉瓶jiāo给他。
「红药丸早吃、白药丸晚食,其它的没有jiāo代了。」
他昏昏然地走到楼前,梁靑义跟宝儿早在外头等着他,他们一脸雀跃开心,重获自由是多么的珍贵;这些从他们脸上都看得到,但是为何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欢喜,反而还有苦涩涌上喉口。
再也见不到了吗?
见不到他魂牵梦萦十数载的容颜,纵然知晓他已不是他爱的月影了,但是终究qíng意深埋,对他的关心从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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