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是什么诡异的地方,怎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老樵夫拔开了比人还高的糙,终于走到了绿色的湖泊边。他抬头一看,万里过云的天空中,月色紫色,而远看又有些像银色。
他正觉得这片湖水颜色不对劲的时候,原本波澜不兴的湖面突然一阵震dàng,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那漩涡二开始非常小,最后整片湖水晃动得非常剧烈,有如狂风bào雨来袭般的恐怖,吓得老樵夫当场滚倒在糙堆里,全身发抖地紧抱住头。
当湖水渐渐平静卞采时,他才壮起胆子从糙椎的fèng隙中往外看,这才发现湖中心站着一名少年。
低头吐血的少年让老樵夫看不清楚他的脸庞,最诡异的是,少年是红颜白发,他每吐出一口鲜血;原本漆黑的发色就随着血色的流失而变白,褪色的速度非常之快,构成一个奇怪又不可思议的景象。
老樵夫看那少年片刻间全白了头,讶异地张大嘴。
湖水显然不深,可以便少年站立在水中而没有漂浮,但是也不见得很浅,因为水已经淹到了少年的胸口。
少年的衣衫已经全部浸湿,而且染满了自已所吐出来的血,老樵夫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吐了这么多血还能够站着。
鲜血染红了整个湖面,湖泊虽然极小,但是一个人能呕出这么多血却也十分惊人,看来少年似乎将体内所有的血都呕了出来,即使如此,却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少年的白发上沾满了血迹,整个人简直像沐浴在血海般,看起来十分骇人。
老樵夫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呕出这么多鲜血还活着,就连少年的步伐也早已在水中不稳的晃动颤抖。
就在他觉得少年下一刻就要死去时,更不可思议的qíng况发生了。
他看到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而且他敢发誓他没有眼花,一个黑色衣服、黑色头发的男子,两手紧紧的扶住少年的双肩,他似乎在对少年说些什么,少年努力想扳开他的手,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让他不碰自己。
当少年一抬起头来时,老樵夫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揪住般地停止跳动。
少年长得很美,美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仅如此,少年有一种冷艳的气质,尤其是他的眼睛会散发出冷若冰霜的光芒,当他注视着人时,那光芒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直直地she进入的体内。
少年比冰还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黑衣男子,冷冷的说了一个“不”字,声音铿锵有力,显示出人不容忽视的决心。
那黑衣男子的手劲一定相当可怕,因为少年拧起了眉,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明明已快站不稳地颤抖着,却还是咬紧牙关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目光更是从没由黑衣男子的脸上离开过,可见少年的意志力高人一等。
黑衣男子牢牢握住少年的肩膀,将他住自己的方向拉近,接着倏地吻上他毫无血色的唇瓣;少年猛烈地挣扎,却只剩虚弱不已的痛苦喘息,可见少年早已在刚才吐血时就用尽身的力气,所以无法抵抗。
那吻慢慢地止息,少年似乎也没有力气推拒了,那吻就像有止血及安眠的效果,使少年慢慢的合上眼睛。
刚才要命的呕血缓缓停止了,少年细瘦的身子往后仰倒,落在黑衣男子的怀里。
在凄清冰冷的银色月光下,黑衣男子的目光像火一样,贪婪的焚烧着少年冷若冰霜却艳如桃李的脸庞。
他的手指略微一弯,竟就像刀子一样轻易的划开少年喉头的肌肤,但奇怪的是,少年的喉头并无血丝冒出,只见得到里面一层粉色的肌理。
黑衣男子像在爱抚一样,轻柔地抚摸着那层粉色的肌理,倏地,少年的喉头竟出现一片奇异、骇人的绛青色,接着伤口就在下一刻自动复元。
那片诡谲的色快似乎被慢慢的吸收,少年的喉头又回复成原本白皙的肤色,完全看不出黑衣男子曾下过残忍、毒辣的盅毒。
“素飞言,你是我的,这是你的宿命,一辈子也逃不了。”
黑衣男子的声音异常动听悦耳,像清亮的钟声一样,却又带着一股狂妄的不驯及冷酷的笑意。
他的柔和的嗓音几乎听不出任何恶意,却让人冷汗直流。“甚至是你珍贵的生命、美丽的身体全部都是我的……”
黑衣男子一边说着,指背一边爱恋的轻抚过少年银白的发丝、美艳的脸颊,然后下滑到少年刚才被下盅的喉头,恋恋不舍的轻柔抚摸,他的嘴唇向上弯起,仿佛极度满意自己刚才下的盅毒。
接着,他的手指度曲起猛力一划,锐利的指甲割开少年的衣物,使衣物立刻从少年的肩头滑落。
在月光的映照下,昏迷的白发少年赤luǒ着肩膀,闪着迷离艳色的银光。
老樵夫还中猜测qíng况究竟会如何演变的时候,黑衣男子像早已知道他躲在暗处偷看似的,突然冷冷的开口:“我今天心qíng很好,不想把剩下的时间花在杀人上,识相的话就快给我滚开,再看素飞言一眼,我就立刻杀了你。”
虽然黑衣男子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瞥过来,但是他的声音就像在他身前响起般清楚,令人恐惧。
黑衣男子话里血腥的杀意,让老樵夫不由自主的冷汗直流,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去。
从此以后,老樵夫就把今日的事当成一个奇怪的梦境。
***
一个苍皇的身影蓦地跑进一家客栈,他穿着一件粗鄙的外衫,脸上红色有酒糟鼻特别醒目,瞠大的双眼装满了惊慌,惟恐慢一步就错过了他要找的重要人物。
他跑上木制的阶梯,制造出极刺耳的噪音。
掌柜忍不住走出来大吼道:“你在做什么,要拆了我的客栈吗?”
但当掌柜一看到来人,嘴里就像突然含了颗jī蛋一样,半天都合不拢,脸上的表qíng更马上由臭骂变成巴结的甜笑。“钱大爷,你怎么穿成这样?害我一时认不出来。快请坐,我立刻就要店小二帮你上菜……”
那姓钱的大爷本名叫钱二,是他们这个地方最财大气粗的上财主,谁知道他今天发了什么疯,竟穿得这么破烂,平常他最爱夸耀的可是自己价值不菲的衣物啊!
钱二根本没听到掌柜的巴结,他喘着气,急忙忙的跑到二楼雅座,左右张望一下,终于看到他要找的人。
他急忙飞奔向前,一到桌前立刻跪了下来,哭爹喊娘的大声嚷嚷:“大爷,求你救救我的xing命,有人等着要见价钱,你再不去,我们一家三十多口就死定了,求你念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的份上,快点救救我吧!”
他一边叫一边哭,可见qíng况不假。
但是钱二才哭没多久,又有一个邻村的富豪同样一身布衣的冲向前来,跟他一样跪在桌前,并且掏出了身上的金银珠宝放在桌上,他虽没像钱二一样哭得可怜,但是慌张的语气不比钱二逊色。
“这位公子,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我全都送给你,求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吧,有人想见你啊!”
他也才哀求没多久,又有好几个富豪纷纷来此下跪请人,就连平常鱼ròu乡民,横行霸道的县老爷也冲来这里下跪求qíng。
这种难得的景象让客栈里的客人无不目蹬口呆,不禁好奇他们要请的人是何方神圣,于是纷纷把目光移向在桌前吃饭的人。
那人一身的洁白布衣,看得出来已经穿了很久,从打扮上来看,并不是什么富贵子弟,还有一只黑色的小貂像在玩乐一般,在他身上钻来钻去。
他低着头吃饭,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脸面,但他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却很引人注目。
他对哭闹声完全充耳不闻,只是依然安适地吃着桌上的饭菜。
气氛一时之间诡谲得令人胆寒。
吃完饭后,白发男子在桌上放了足以付财的银两,然后从容地站了客栈里注视他的客人们纷纷倒抽一口气,就连跪在地上的富商、官员们也同时止住了呼吸。
由白发男子冰冷的表qíng来看,实在看不出他的心qíng是喜是忧,但是他那举世无双的美艳脸庞,却有如最美的chūn花绽放,使人忘却烦忧。
他的唇瓣微启,吐出来的声音十分冷冽,有如腊月寒雪:“告诉花绝寒不要再来烦我,我能冰冻他一次,就能再冰冻他第二次,再来惹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漂亮、漂亮,真是漂亮……”
老王爷一连说了好几声漂亮,黑衣男子的表qíng才微微放松。
黑衣男子自称花绝寒,进入王爷府时并没带任何贵重的物品,但他是个绝世美男子,只要微微一笑,就会使奴婢们个个心醉神迷。
黑衣男子来访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要借住等人。
这么奇怪的要求,若是在一般人家早已被乱棍赶出,但是早已告老还乡的老王爷却一眼看出他身上的衣料名贵,必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所以立刻把这个不请自来、气质怪异的男人奉为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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