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_寒衣/寒拾/弘玛迦/沾衣【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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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伦常尊卑……”

  “最重的那个反而最卑?这是什麽道理?”

  “太子,这并不是可以放到一起比较的事qíng……”

  “罗侍读你书读得死了,民为贵,是所有的民加在一起才贵的,若单只是一两名,自然便就轻了。”

  是这样的麽?还年轻的敛衣疑惑著,觉得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但他知道,眼前这孩子不能随便对待,他的一个观念不对,日後九天朝就可能死伤无数。於是敛衣向周围人求教,自己再努力思索,又跑去教导太子。

  但是宋筝显然已经把他自己的想法深深刻在心里,即使敛衣告诉他再多遍“民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宋筝眼中,也依然只见人民不见人。

  那个妍丽的孩子长大了,就算伸出手,也再难抓住。

  敛衣伸出手,在空中抓著,却什麽也抓不住。终於抓到一只手,手心长满了茧子,是长期握兵刃所致。

  这只手不是他的皇上的,他不要。

  可是那只手却不肯放开他,握著他的不放。敛衣想喊,唇gān舌焦,竟发不出声音来。他正觉焦急,软软的唇压下来,印住他的,清水沿著二人唇舌间流动。

  敛衣水进了口,便索求更多,张开口要求更多的水,换来倒吸凉气的一声,和更激烈的唇舌纠缠。过了好半天,身上压著的重量才慢慢撑起,狠狠叹了口气。

  半昏睡状态的敛衣并没有察觉身旁人的状态,又沈浸在梦中。不断的是噩梦,上一刻宋筝还和颜悦色称他为侍读,下一刻便抽出剑来将他一剑刺死。

  敛衣是谨慎内敛惯了的xing子,他怕心事被人知晓,向来深自约束,竟然连梦话都在意识中极力控制住。但噩梦缠身终究难受,他身体颤抖著,拼命蜷缩身体,伸出手去咬手背──却被唐鹏云飞快抓住腕子,带到自己怀里。

  唐鹏云看著昏睡的敛衣,脑中掠过无数念头。chuáng上的人并不是那种纤细妩媚的男子,虽是文官,不过由於一直有练武,身体倒也qiáng健。文而不弱,结实却也不壮,说来是文士风采,在这时却勾得人心痒。

  唐鹏云不是君子,不过也不是趁人体弱下手的小人──虽然经常“骚扰”敛衣,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够两qíng相悦再做那种事的,至少也要对方不反对才行。

  不过柳下惠真不是好当的,难受啊难受。唐鹏云又“喂”了两口水给敛衣,见他不再要水,便抱著他睡去。

  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深夜,唐鹏云找敛衣找了一天多,此刻也疲累不堪。人抱在怀里,又不用担心他忽然不见,於是唐鹏云也便睡去,紧紧抱著怀里的人,不肯放手。

  在他怀里那人起初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唐鹏云深知敛衣憋死也不会发作的xing子,倒也不是很担心。谁知睡到後半夜,怀里的人竟然不安分起来。唐鹏云从熟睡中惊醒,点灯看去,只见敛衣脸上尽是汗──也许也有泪吧,却分不出来。

  唐鹏云向来冷静,此刻也多少慌了神,拿来chuáng边桌上放的帕子给敛衣擦汗。他见敛衣皱眉咬唇,已知他定是梦到宋筝,只不知是怎样的梦。一边恼怒一边却怜惜,照顾著他。

  不想敛衣安静了一晚,到这时却不老实起来,竟然挣扎著不让他靠近。唐鹏云怒气上涌,把人按在chuáng上,硬是为他擦去汗迹。

  擦完之後脾气才下去,方才发现在生气之时,竟是几乎把敛衣扒光。眼下敛衣已是近乎全luǒ,麦色肌肤在微弱灯光下照得极诱人。

  这下轮到唐鹏云出汗了,喉头也不自然地吞咽,发出好大一声。一边告诫自己不要那麽禽shòu,同时伸出手,著了魔一般不停抚著那人身体。

  什麽柳下惠,什麽不能趁人之危!他身体很健康,有的是心病!

  出手吧,反正他现在这样已经不可能再回到皇上身边,先下手为qiáng不是麽?

  总之想来想去,尽是找理由说服自己。唐鹏云从来都不是圣人也不打算成为圣人,而他渴求了敛衣如此之久。

  叹了口气,终究抵不过yù望的诱惑,唐鹏云翻了个身,压在熟睡的人的身上。低下头吻著,慢慢掠夺。

  不想伤到这人,宋筝对他有多不好,自己便想用加倍的好给他。他在宋筝那里受了一身伤回来,自己便要小心呵护,不让他有一点不快。

  身下人在唐鹏云挑逗之下慢慢放下了戒备和反抗,英俊的脸终究带上了一点妩媚颜色。唐鹏云极是满足,使出浑身解数,又舔又咬,手上下乱动不停。

  虽然没有真正的经验,怎麽说他也在最乱的宫闱中过来,又带了多年的兵。军营之中,这种事也不在少数,该知道的,唐鹏云知之甚详。且为了眼前这人,他早加意做了准备,本来是想敛衣哪天心神不稳,就可以趁机成就好事。依敛衣的xing子,若两人行了那事,他断不会再去奢求宋筝什麽。

  果然是有备无患。此後身下这人,便在某种意义上,属於自己了。

  自从那晚,他撺掇著宋筝去戏弄敛衣,却激起他妒意的那晚之後,他就一直盼望著这一天。

  “你有天下你有江山,我只要罗敛衣。”

  顽劣少年,便是在那一刻qíng窦初开。终於明白平日逗弄这严肃侍读,藏的心思,便是想看到他不再严肃的模样。尤其是现下这般,被yù望染红了脸甚至全身,微仰著头喉间发出低低呻吟的样子──多少次就是想象著这样一幅景象而释放,如今终能得偿所愿。

  手指沾了膏脂,开拓著那狭窄之处。怕他疼痛,动作都是极尽柔缓。绕是如此,毕竟是从不曾被外界入侵的部分,敛衣低喊一声,表qíng带上了痛苦。

  整个身体覆上去,低声安慰著:“乖,忍一忍就好了。”也不管敛衣是不是听到有没有听懂,一边吻著他的唇,一只手抚弄他yù望,另只手继续努力。

  见敛衣依然表qíng痛苦,唐鹏云gān脆向下,含住yù望顶端。敛衣一震,安静了下来。

  唐鹏云动作尚生疏,不过对於敛衣而言,已是太多。他微微颤抖,没半刻便在唐鹏云口中泄出。

  发泄yù望之後,敛衣睁开眼,目光尚是涣散的。整个人身上显出一种奇异的cháo红,高cháo後的倦意席卷全身。

  偏此刻最是敏感,已经充分润滑的部位收缩著,被侵入竟然也有了奇特的快感。唐鹏云见差不多了,也著实忍得难受,抱著敛衣,抬高他一只腿,便冲了进去。

  六

  敛衣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疼,同时有纾解之後畅快的倦懒感。他睁开眼,外面天已经有些亮了。身边人呼吸平顺,却是睡熟了。

  这一晚唐鹏云实际上非常辛苦,在一个饿了许久的人身前放上一顿大餐,却不让他敞开了吃,而是要一点一点品尝。唐鹏云忍得辛苦,自然在得偿所愿之後累得睡过去──做的时候还不断顾及敛衣感受,即使快爆发也要为敛衣润滑纾解,当然辛苦。而且他掌握的知识显然缺少善後这一项,也就睡死过去。

  敛衣只是浅眠了一会儿,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很快醒来,神智随之清醒。整晚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想到自己深陷yù望中的种种样子,一时羞愧难当。脑中飞快闪过宋筝的面容,心下更是恨不得昨日便死在那水池前。

  身旁的人睡得死,敛衣伸出手,飞快点了下唐鹏云睡xué。唐鹏云此刻最是满足不过,自然不会提防枕边人,在睡梦中被点个正著,愈发熟睡。

  敛衣方才起身,唐鹏云睡在外侧,敛衣小心绕过他,下了地。

  双脚刚沾上地面,便差点跌倒。身後那处极为难受,似乎还有体液未清,随著行动竟缓缓流出。敛衣一张脸胀得通红,难堪以及。

  幸好不是难以承受的疼痛,唐鹏云毕竟还知节制,没有把人折腾得太狠。敛衣身体不弱,意志又qiáng,咬住牙也能够缓缓行走。

  他走到卧房一侧的书架旁,抽出一叠纸看著。把那些纸放到怀中,敛衣继续寻找,在隐蔽之处又找到一些文件,他看差不多了,也不敢多耽搁下去,整理了下衣服,走出卧房。

  王府上下都知道罗丞相和自家王爷关系非常,因此敛衣这麽走出,竟然没人阻拦。甚至当敛衣吩咐备轿之时,下人们还特意讨好,把唐鹏云专用轿子之外的最好一顶给了他

  王府的轿子比丞相府上好得多,又快又稳,总算没让敛衣受更多的苦。敛衣在轿中坐著,思绪起伏,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但是为了国家,也得把这些东西送到宋筝面前。这屯兵图一泄露,宋筝大概也不敢贸然招惹容王势力,也许还有叫回赈灾官员的可能……

  可唐鹏云会怎样?

  拼命摇头,挥去这忽然生出的念头。唐鹏云这晚如此对他,实是极大侮rǔ。以敛衣xing子,不动手杀了他,已是难得。何况唐鹏云既有不臣之心,就是敛衣敌人。放过他,则是坐视九天危急不顾。出於对皇上和百姓的忠诚,敛衣也不可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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