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问月_水天/seeter【上部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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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月天心星目圆睁,心中着实大惊。

  “小人不敢胡说,姑娘身上和那下衣确实沾满了血,还有许多青紫痕迹……”

  她还没说完,门里跌跌撞撞又冲出来一个婢女,神qíng惊骇:“月公子,快,你快点来,这位姑娘要自杀——”

  脑中嗡地一震,月天心万万没料到会出这种事,也不理门边有人,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冲到chuáng边,珈儿已经醒了过来,头发凌乱,神qíng激狂,右手执着随身的短剑,不知想要怎样,却被众婢女拉的拉,压的压,制得动弹不得。

  “珈儿,珈儿,是我,是我月天心,你这是怎么了?谁敢对你怎样?”

  双手坚定地搭上珈儿的双肩,温暖的触觉顿令珈儿自狂bào中清醒过来,看清面前是熟悉亲近的主人,珈儿再也忍耐不住,扑入月天心的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我不知被谁在昏迷中……我不要活了,不,我要杀光那群王八蛋再死……主人,求求你,帮我杀了他们……”

  月天心的十指紧紧地嵌入了珈儿的肩上,面色已变得铁青——他这辈子,还从未这样狂怒过。珈儿,名义上虽是他的婢女,却是从他在蜀山时就跟着他,是他极少数能说话的人之人,便象是亲人一样。

  火离,我待你又有何错,你怎敢如此对我——

  “珈儿,你睡一觉,我去给你出气,你放心。”轻柔一拂,将激动中的珈儿再次送入梦乡,月天心站起身来,俊美的容颜已变得有如冰山般森然,“你们,替我照顾好她,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时的火离仍在马上,四周簇拥着火门的众多jīng英部下。

  风曦小心地跟在火离之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火门主自归来后一直处在沉默中,神qíng便似心事重重一般,追随他这么多年,风曦还从来没有见过火门主这样的表qíng,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得也默默地闭口不言。

  幸好天香园已在面前。同天道盟一样,在这南北jiāo界之地,火门也有自已辛苦建成的分站。这幢美仑美央,占地数十倾,楼台曲桥一应俱全的大园子,单从外面看,便象是哪家的花园,绝看不出是南方黑道的一处基地。

  天香楼是火离住处,下人们早就在房里备好了热水美食,专等门主回来享用。火离心不在焉地踏进房门,却又突然停住,吩咐身后的风曦:“我自已来就可以,你让佣人们都下去吧,对了,给我找四个京城最好的娈童过来,今晚就让他们在这儿侍候。”

  风曦紧跟在身后,火离一停,差点撞了上去,总算及时收住脚,听到火离的话,又是吓了一跳,火门主去了三天,为何便象是变了个人一般,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玩娈童的嗜好啊,莫非是这三天帝乙木用这招待他,火门主食髓知味,上瘾了?

  正在胡思乱想,又听火离催促,语气带出了些不耐烦:“还不快去?还有,找蛇郎君,要些上次的那种药来,记住,要那种红色的,快去快回!”

  “是!属下这就去办!”风曦不敢再停,急急走了出去。

  南方火门的威势,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到一刻钟,火离要的所有东西都送进了房内。罗帏轻放,朱纱飘逸,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雾,脂馥芬芳,销魂蚀骨般地中人yù醉。

  火离在四个或秀或媚男孩的服侍上洗完了澡,涂上按摩用的柔脂,头枕着一个清秀娈童的腿,随意抱搂抚弄着另一个,还有两人,正卖力地一前一后为他按揉肌ròu——开玩笑,这可是威名震天的南火离啊,要是能讨得他的好,这辈子只怕都不用再做这迎新送旧的勾当了。

  chuáng大得足以承担五个人的份量,丝织的被褥柔软香滑,却不同于常见的白色,而是染成了纯黑,衬着被上的五具赤luǒ胴体,别有一种色yù的气息。四个娈童乃是经惯这种场面的,已是qíng不自禁地动了yù,媚眼如丝,洁白的肌肤渐渐渗出了细汗,揉搓着火离的手也变得越来越煽qíng,逐渐移往那些重要部位而去——奈何火离的眼神却始终清明,作为男人的象征也毫无异样。

  “用嘴。”正四个娈童羞愧之时,火离突然淡淡地道了一句。娈童们哪还有不明白的,立刻知机地伏了上去,一人轻轻含住了火离的分身,熟练地以唇舌纠缠挑弄,一人伏在他宽阔jīng壮的前胸,细细地吮吸着两点突起,另两人则一上一下,唇连同双手不断地在那片富有弹xing的肌肤上游走,一时喘息细细,柔糜的声音不断,房内chūn色无边——

  人一生的际遇,终究脱不了一个命字,纵然是英雄盖世,俊杰潇洒,落入尘世的牵牵绊绊之中,也只能是怅惘枉叹,儿女qíng长。

  月天心一怒追寻火离而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将来的会是什么,或者,在他登上那叶雪湖之舟时,一切便都已烙定。

  火门那一群人去的匆忙,虽然也小心地掩饰踪迹,毕竟瞒不过月天心见微知著的眼。几乎是很轻松地,他循着印痕追到了天香园,而后,是天香楼。

  绕开外屋的守卫,再拍晕房门口的两个大汉,月天心冷冷地推开了门。明人不做暗事,就算是来到火门的巢xué,重重包围中,他也不愿躲躲藏藏。

  房间极大,光线黯淡,厚重层叠的帏幕无声四垂,只有一点灯光如豆,幽幽地散着暖昧不清的光芒。暗影的深处,似乎传来一些模糊的人声。

  月天心皱了皱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升上心头,沉声道:“火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吧。”

  深处的悉簌呜哝声更大了些,半晌,才传来火离低哑慵懒的声音:“是天心么?我也很想出去,奈何我现在没法动……你若找我有事,便进来说罢。”

  与平日的说话迥异,火离此时的语声含糊不清,还带了些微微的喘息,月天心从未听过这般声响,自也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眉一挑,心中奇怪,火离难道是急病了么?

  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吓倒月天心,虽明知可能有蹊跷,他仍是镇定地拔开层层帘幕,走了过去。灯光稍亮了些,对常人而言或许仍嫌黯淡,但已足够月天心这样的高手看清眼前的一切细节了——

  如能融入黑暗中的宽阔大chuáng上,数具洁白妖艳的luǒ体正相互缠绕着,唇或舌,手与肌肤,都已抛弃了正常的功用,而只是作为沉浸于yù望的工具,不停地厮磨jiāo擦着,空中充满了糜艳的气息。月天心胸中一窒,随即稳住心神。他突然有些怨恨起自已的眼力来,为何要这般好呢,居然在一瞥间便能看清火离那沉醉在qíngyù中的,绷紧的luǒ体。

  平生第一次有了些无措的感觉,不知是退出去好,还是攻击。月天心咳了一声,尽量对眼前的画面视如未见,保持声音的平稳:“火门主,珈儿的事,望你给我个jiāo代。”

  “哦?珈儿么……唔,小乖乖你轻一些……啊,好烫……”火离的喘息声突然更重了一些,很明显是因为那长眉细目的男孩伏到了他下身的缘故。月天心懊恼地发现,他无法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怒意渐升,初入眼的羞窘已被气恼冲淡,月天心紧了紧手里的冰魄,脸色也跟冰魄般苍白无qíng:“我不喜欢伤人,你不要bī我。”

  “嘿、嘿,”火离沉沉地笑了两声,如讥如诮,“bī你?但是你,你可曾想到与我作对的后果?实话告诉你月天心,珈儿的事,就是我让手下人gān的。这还得多谢你解开我的xué道,让我有机会传出消息。消息上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qiángbào珈儿——敢cha手管我的事,欺到火门头上来,这便是下场了!”

  “原来是你——”月天心惊怒jiāo加,万没想到人心竟险恶如此。自度自已敬他是一方豪雄,待他以国士之礼,奈何他却并不以国士之礼回之,反是如毒蛇般狠狠地反噬了一口。紧握剑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青白,月天心不再客气,身形前趋,寒光四she,晶玉般的冰魄已架在了火离的咽喉上。

  四个娈童早吓得连话也喊不出来,只是瑟瑟地缩在chuáng上发抖,与适才的娇媚动qíng正是天壤之别。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月天心虽在盛怒之下,也不愿乱伤无辜:“不想死的话,你们都走开。”

  “慢。”火离突然出声,语调悠然,丝毫不象是被剑压住颈项的人,“你要杀便杀罢,不过,死之前,你总得让我把事qíng做完,死也死得痛快一些,你赶了他们走,谁来侍候我?你吗?”

  “你!”月天心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杀气如怒涛汹涌而至,连四个娈童都已肌肤起粟直打哆嗦,偏偏火离还仿佛视若无睹,又补了一句:“其实你就算杀了我又怎样,珈儿的身子还是被我破了,不知说不定你有本事让它长回去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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