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的身体一震,缓缓掉过头来,这时他脸上的表qíng十分伤感,见到我,马上变得很冷酷,厉声道:“别过来!”
我吓得停住了脚,小心翼翼道:“湘,有话好说,千万别生气!”
庄主咬了咬牙说道:“沐甚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老缠着我,也不想知道,不过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如果你再纠缠不清,我就决不会手软的杀了你!”
我流着泪道:“湘,要是杀了我能让你出气的话,你就杀吧,沐甚雨愿意死在你剑下!”说罢我挺起胸膛,引颈就戮。
庄主冷冷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寒光一闪,手中宝剑毫不留qíng的向我刺来。
在胸口的肌ròu感觉到剑尖的寒意时,我猛的后跃几步,失望的大喊:“湘,戏文里演的,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抛下宝剑,和我抱头痛哭才是!”
庄主这次却并没有再发火,站在原地,语气很冷淡的道:“谁和你扮戏文,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杀了你,不要以为我现在只剩一半功力就奈何不了你,最坏不过是两败俱伤!”
庄主这次不是一般的冷静,而且还十分坚决,我终于知道他铁了心的要赶我走了,本来还以为终于能两厢qíng愿的煮饭呢,想到这里,眼睛一酸,放声大哭起来。
庄主却冷笑起来:“你除了哭闹,死皮赖脸,胡言乱语,胡搅蛮缠,还有什么别的把戏,尽管都使出来,不过我没那个耐心陪你,你不走也罢,我把这个地方让给你!”
看见庄主又转身yù走,我急忙叫起来:“我走!我走就是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我就答应你……不再缠着你……”
庄主停下来,背对着我:“你说。”
“……嗯……你刚开始见到我以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的。”
见庄主身子又开始动了,我大声追问:“为什么?”
“……你又没有穿女人的衣服……而且……而且举止粗鲁,言语无理,蓬头垢面,衣衫敝旧倒也罢了……还肮脏不堪,自己却全然不以为意……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
果然庄主是嫌我穿的破破烂烂不给他面子,早说不就好了,湘,你越恨我,其实心里越爱我,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放心,我迟早会让你知道的。
在庄主的步子迈出去之前,我又继续喊:“还有一件事!”
庄主回过身来,扬起手中宝剑,目无表qíng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出手罢,你武功很高,倒是说不定能杀了我。”
我连连摇头:“湘,真是,我怎么舍得动你一个小指头,真的,真的是最后一件事,你答应我这件事以后,我保证不缠着你!”心想:是这次不缠着你。
庄主低头沉吟了一阵,抬头示意我说话。
“我想亲你一下,就一下,亲过了我就乖乖的走!”
庄主眼睛里终于开始露出愤怒的表qíng,我急了:“湘你千万别生气,一生气又要我帮你活血了,虽然做那件事让我很开心,还曾经想过故意惹你生气呢……可我还是更不忍心看到你受苦……真的,就亲一下!”
庄主胸口起伏了几下,忽然把宝剑往地上一摔,转身背对着我,脚却没有迈出一步。
他终于答应我了,我破涕为笑的跑到他面前,庄主低着头,满脸不qíng愿,不过这种害羞的样子我也喜欢的要命,我紧紧的抱住他,掂起脚,亲上他的嘴唇。
还是那么软那么香,我的嘴就像章鱼的吸盘一样紧紧吸住庄主的,然后他就开始挣扎,但是我的手臂早有准备,像铁箍一样把他紧紧箍住,庄主挣扎不脱,忽然头往后一仰:“放开……”
他才一开口就被我用嘴堵了回去,而且趁他张开嘴的空档把舌头伸了进去,庄主可能是吓了一跳,舌头立刻躲到了最里面,我奋起急追,玩了几次躲猫猫,终于被我追到了,然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和他缠绕起来。
庄主的身体越来越无力,让我有点奇怪,但是现在的我正享受着那种香香甜甜的湿热感,什么都没来得及想,等到庄主的身体忽然沉下来,我才想到:坏了,肯定是他不习惯和人家亲亲,一时没接上气,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庄主看起来脸红红的,睫毛长长的垂下来,看的我直流口水,我亲亲他脸,又亲亲他眼睛,然后全身开始冒火,耐不住的拉开他衣襟,去舔他的脖子。
可是好景不长,当我正在轻轻啃着庄主的锁骨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我大叫一声,放开庄主,原来是被醒过来的庄主打了一掌。
庄主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言不发的拾起地上的剑,毫不留qíng的朝我当胸刺下,我疼的一时动不了,只好闭目等死。
眼看那把宝剑就要把我像烧烤一样刺穿了,蓼蓼的尖叫声响起来:“冯家哥哥,你真的要杀沐甚雨吗?”
这声喊救了我一命,庄主看了看蓼蓼,撤回宝剑,转身几个起落,人就在远处的树林里消失了。
我呆呆的看着庄主消失的地方,胸口还在一阵阵发痛,不知道是被庄主打的,还是从心里痛了出来,悲从中来,号啕大哭起来:“蓼蓼……湘他……呜呜……刚才真的想杀我……要不是你……我就死了……呜呜……
“……可是沐甚雨,冯家哥哥这次没生你的气……”
咦?真的!我哭声顿止,问蓼蓼:“这么说湘是一时昏了头,跟我一时昏了头又想和他煮饭是一样的道理?”
“……我不知道。”
“是的,肯定是这个样子!绝对是这个样子!我下次再也不这么胡闹了,湘一定会原谅我的!”我又恢复了信心,抹抹一塌糊涂的脸,朝蓼蓼说道:“对了,蓼蓼,过了这么久,那锅焦糊饭大概也煮好了,咱们回去罢!”
17.
在路上,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蓼蓼,那点火药是怎么回事啊?”
“点火药?”
“咳咳……就是这瓶……好像每个人吃了反应不一样。”我拿出那个小瓶子,唉,这个瓶子是庄主嘴唇被我香过以后的那种红艳艳的颜色
,就因为这个我才会一眼注意到的。
蓼蓼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两手一拍:“我想起来了,师父一年前又放了一批新的进去,如果谁吃了这批药反应肯定会大很多!”
姚沂还真是个倒霉蛋,肯定吃下了新药,我怪蓼蓼:“你真是个糊涂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哪里想的起来嘛,哼,沐甚雨最坏了,刚才还是蓼蓼救你一命呢,连个‘谢’字也没有,还怪这怪那的!”
我一阵紧张:“蓼蓼,你一直在偷看我们吗?”
“蓼蓼才不会说话不算数,不是答应过你会躲开,让你和冯家哥哥单独在一起吗?我是太困了,过来想告诉你,‘蓼蓼要回去睡觉’的,哪知道一眼就瞧见冯家哥哥提着剑要杀你!”
我舒了口气:“这样啊,你来的真是时候,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为了表达感谢之意,沐甚雨给你一个忠告吧,蓼蓼,你以后千万别收徒弟!”
“为什么?”
“因为当了师父的人就会变成老糊涂,像我师父啦,那个柳如凡啦,还有你的师父,都是些老糊涂,所以如果你不想变糊涂,就千万别当人家的师父。”
说着说着,我们又重新回到客店,蓼蓼就回去睡觉了,我一个人来到那个房间前面,先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大着胆子敲敲门,有人说了句:“沐甚雨吧,进来!”是韩汐泠的声音。
我推开门进去,屋子里黑沉沉的看不清楚,我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睁开来,发现韩汐泠坐在桌边,满脸寒霜,姚沂躺在chuáng上,不知怎么样了。
我勉qiáng笑笑:“姚沂的羊癫风好啦!”
韩汐泠居然也笑了一下:“你说呢?我倒觉得人家好好的,大概是吃了某些古怪的药,一时半会神志不清罢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叫蓼蓼的小姑娘,是药师派的人吧!”
我的小心肝儿开始发颤,老糊涂的徒弟越看越不象小糊涂了,这时我发现韩汐泠的样子很láng狈,衣服被扯成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连头发也乱糟糟的,不过……身材真好!而且……和庄主的身材好像!
我咽了口唾沫:“你……你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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