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用不着韩汐泠叫我装害怕,现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台上台下静的连我心跳的声音都听的到,我不由自主的发起怵来,走上台去,见慧智恶狠狠的瞪着我,急忙跑到韩汐泠身后躲起来。
台下又开始闹腾了,我听到很多人骂骂咧咧的,都喊着让秃贼滚下去,说什么人家小姐风chuīchuī都倒了,哪里经的起你吓!真是奇怪,怎么都没一个人记得昨天我和慧智打了那么久?少林武当的那些和尚道士们也全部都很生气的看着慧智,白胡子翘起老高。
我觉得一个老道士白胡子一翘一翘很好玩,险些笑出声来,韩汐泠瞪了我一眼,又重重捏我一把,疼的我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不高兴的扁起嘴,台下忽然更加热闹。
慧智脸又变得yīn沉沉的,yīn侧侧的道:“臭小子,没想到你会来这一招,不过我可不会就此罢休!”说完就跳下台,横七竖八推到了不少人,竟然就这么跑掉了。
韩汐泠趁这个机会又道:“净空大师,您与照虚掌门指责我天山派门户不清,可大师门下的慧智偷袭在先,逃跑在后,还无端rǔ我师妹清白名声,请问大师作何解释?”
净空老脸阵青阵白,说不出话来,韩汐泠却笑了笑:“哪个门派总会有一些不肖弟子,晚辈自然不会因一个逆徒而将少林派看的低了,大师乃前辈高人,于这个‘理’字上绝对也高人一等,天山派尹萧的事,大家是不是还应该细细考虑,从长计议?”
净空连连点头:“韩……贤侄所言甚是,大家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正在皆大欢喜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爹!”一个青衣人自人群中迅速靠近,然后我听到女狐狸爸爸很大的声音:“解语,是你吗?”
韩汐泠低声说了句:“糟糕!”拉着我下台。
来的人大概就是女狐狸了,穿着男装,看起来果然像个英俊不凡的小子,正在抱着她老爹又叫又跳,韩汐泠皱眉对柳如凡道:“师父,事qíng已经解决,赶紧回去吧,免得多生事端!”
女狐狸忽然回过头,向韩汐泠做了个鬼脸:“怎么能就这么放过那些秃贼牛鼻子,本少爷受了天大的冤枉,还没沉冤昭雪呢?”
蓼蓼问:“小哥哥,你受了什么冤枉?”
女狐狸听到“小哥哥”几个字,笑的眉眼弯弯:“那些王八蛋硬说本少爷帮人抢亲还伤了人, 这种黑白颠倒的话也说的出口!”
我已经憋了很久,再不说话舌头就要硬掉了,想起来韩汐泠并没有告诫过我不准和女狐狸说话,就急忙纠正她的错误:“女狐狸,你说错了,应该是王十六蛋。”
女狐狸鼻子皱起来:“你是谁?女狐狸是什么,王十六蛋又是什么?”
“我是沐甚雨,女狐狸是你……和尚道士们总共有八个人,一个人两个蛋,不是十六个蛋吗?如果有人男扮女装就要减两个,但我觉得看起来不太可能!”
蓼蓼掰着指头:“那和尚的光头也应该算一个,有四个和尚,不就是王二十蛋了吗?”
“哎哟!!!”
我刚要对蓼蓼的说法表示同意,苦命的脑袋又第无数次被重重敲了一下,同时捂住脑袋叫出声来的还有蓼蓼和女狐狸,蓼蓼和我是被韩汐泠敲的,女狐狸是被他老爹敲的。
韩汐泠竟然没大没小的对柳如凡师父喝道:“快走!”
29.
我摸着头不敢吱声,蓼蓼第一次挨打,呜呜的哭起来,女狐狸不依了,向她老爹耍起赖来:“爹,咱们父女俩久别重逢,爹竟然一见面就打我,我……我要到坟前哭我娘去!”
女狐狸老爹还未答话,韩汐泠就cha口道:“莫老前辈既与令嫒久别重逢,想必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们天山派不便打搅,就先行一步了。”
女狐狸嘟起嘴:“爹,这个人是谁,怎么说话这样老气横秋的……啊哟!爹你gān嘛扭我?”
女狐狸老爹斥道:“不许在天山派掌门面前无理,这位是柳老前辈,这位是韩大哥,还不快行礼?”又向韩汐泠陪笑:“让贤侄见笑了!”
韩汐泠qiáng笑一声:“莫老前辈,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好好好……”
女狐狸连连顿足,嘴撅的老高:“爹!”
韩汐泠看上去快要焦头烂额了,又过去哄哭泣的蓼蓼,趁他没空理会我的时候,我偷偷对姚沂道:“大事不妙了,看起来女狐狸的老爹把我大师兄当成了未来女婿,女狐狸虽然喜欢扮男人,其实真真是个会生娃娃的女人,你大概要被抛弃喽!”
姚沂白了我一眼:“我才不和你这小家伙一般见识!”
“是吗?本来我还想帮帮你的,这么说算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没过一会儿功夫,姚沂就蹭过来了,碰我一下:“喂……”
我头一偏:“大师兄不准我和你说话!”
姚沂脸上堆起笑:“……我……我也是你义兄吧……”
我长叹一声:“没办法……谁叫我是心地善良,胸怀宽广的沐甚雨呢?我这人最不爱和人计较了,有什么事说吧!”
姚沂捏起拳头:“你明知故问……咳咳……喂……帮帮忙……”
“帮你的忙可以,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许打我的主意!”
“谁……傻子才去打你的主意……好啦,我答应你就是!”
我放下了心,想到终于可以摆脱姚沂的纠缠,心里一高兴,无私的把自己的宝贵经验透露给他:“这事说难也不难,只要你比女狐狸先一步和我大师兄‘生米煮成熟饭’,大师兄心里一定会有你的!”
姚沂的脸登时红的发紫,把头低的即将缩到胸膛里面去,两只手搓来搓去,半天才讷讷道:“我……我不敢……”
“胆小的家伙,不是曾经煮到过一半吗?那次你又哪里来的胆……嗯哼……这样吧,让我来帮你一把!”
姚沂满脸不相信的神气:“你?你就会出馊主意!”
“不想听算了!”
“告……告诉我!”
刚想开口说话,蓼蓼就连蹦带跳的过来了:“沐甚雨,你在和你义兄偷偷摸摸说什么哪!”
我没好气的道:“蓼蓼,你怎么这么快就不哭了?”
蓼蓼兴高采烈:“你大师兄说要送我一些好看的花衣服,还答应帮我搽胭脂呢!”
韩汐泠真是狡猾,花衣服明明是婆婆给我的,倒被他拿来做人qíng。
蓼蓼忽然“啊”了一声,掂起脚,视线越过我肩膀朝后面看,我和姚沂一起回头,齐问:“怎么啦?”
蓼蓼揉揉眼睛:“没什么……大概是我看花眼了……”
我见韩汐泠在和柳如凡师父说着什么,依然没能顾上留意这边,就问蓼蓼:“你有没有什么吃了以后会全身不能动的药……就像我家湘散功时的那样……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药师派的掌门怎么可能没有这种药!”蓼蓼到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瓶子,“这叫‘化功软骨散’,吃一点点就会全身酸软无力,但几个时辰后就会自个儿恢复了,不需要什么解药!”
我向脸上阵红阵白的姚沂霎霎眼,从蓼蓼手里抢过小瓶子:“蓼蓼,最近蚊子多起来了,我想用这种药把蚊子的尖嘴软掉,先借我几天!”
蓼蓼似乎正想着什么心思,没在意我说话,我也不管她,推推姚沂:“我的办法怎么样?”
姚沂也不听我说话了,低头不停偷瞟着韩汐泠那边傻笑。这个家伙!我使劲掐他,姚沂“啊”的一声痛叫起来:“gān嘛掐我?”
“就算有了药,不能让人家吃下去也是白搭!”
“……那……怎么办……”姚沂顿时满脸沮丧。
我努力让睿智的脑袋瓜拼命转动:“这样吧,马上吃饭时,我去撺掇大家敬大师兄酒,你就趁机用药酒去敬……然后……让cao劳一天的大师兄早点歇息,今天我就做个好人,把房间让给你们俩个!”
“可是他……他那种不怒而威的样子……我有点怕……手会抖……会露馅的……”姚沂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胆小鬼……这样吧,我就好人做到底,一切jiāo给我吧……咦?蓼蓼,你又在看什么啊?”我问又开始东张西望的蓼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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