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爹,虽然武力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连番的事实证明,必要的时候动用武力,还是很有效的。
丫鬟把我带到一个房间,我进去看到有个二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坐着,面前放着一把琴,大概就是庄主了。
我作了个揖:“你就是庄主冯湘么?”
那人点点头,上下打量我,露出惊讶的神qíng。
我也不客气的看回去,心想:这个冯湘长得还蛮英俊的。他个子很高,看起来有点瘦,要不是脸色有点苍白,表qíng有点yīn沉,几乎比得上姚沂了,当然远不如我就是。
这时冯湘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处?“
“我叫沐甚雨,师承么……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是说实话,我师父姓王,人人当面都叫他王道长,我当面叫他师父,背后大家都叫他牛鼻子,或是老家伙,老骗子,老不死,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冯湘点点头:“既然你不愿意说也罢,以你的身手,到也有资格和我过招。”说着站了起来。
他走了两步我心里就大叫:“乖乖不得了!”师父曾说过我们这派武功的最高境界是动若水,静若镜,应若响,寂若消。也就是说行动时如水顺流,静止时如明镜自悬,反应时如回响应声,寂静时如清净虚无,我天资虽佳,但杂念太多,达不到道家最高所谓“清净无为”的境界。而看到这个庄主才走了两步,我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几句话来。
老爹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我很以为然,一见形势不妙,赶紧摇手:“我不是来比武的,只是受人所托,来送一样东西。”说着把那个小盒子递过去。
冯湘皱了皱眉却不接,我想武功高还这么小心,果真不愧是做庄主的人,打开盒子,拿出纸条在他面前展开。
冯湘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又看向我,看起来有点恼怒,我猜他是以为我在耍他,那纸条上至毒什么的肯定让他不知所云,而那个叫姚沂的则是个神经病,
我gān笑两声,忽然间外面大声喧哗起来。
冯湘双眉微扬,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气喘吁吁的嚷嚷:“庄主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个厉害的,小人……快应付不了了!”
我心里一动,赶紧跑出去,果然见到姚沂在跟一群人打架,不过他也很厉害,被一群人包围着还是好整以暇的。
我无比悲愤的大喊:“姚沂,你这个杀胚!害的我好惨!”
姚沂看到了我,好像呆住了,差点被人打到,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飞快把那群人摞倒在地,跑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莫……沐兄,你为何在此?”
“快把解药拿来!”
“解药,什么解药?”又朝我后面的庄主: “冯湘,自己缩头不出,让这些虾兵蟹将围攻我,想不到你是如此的卑鄙小人!”
“不准侮rǔ庄主!”
“小子找死!”
“庄主他把我手打折了!”
“我的腿也断了!”
“沐兄近日可好?”
“姚沂你先别废话了,解药呢?”
“庄主,他们如此嚣张,请庄主为我们作主!!“
“……”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喊冤叫屈的乱成一团。
最后姚沂好像有点明白了:“沐兄,你说你被蛇咬到了么?”
“是啊,快给我解药啦!”
“哈哈,不妨事的,那蛇没有毒,我只是想吓吓冯湘而已……啊……”
他话音未落就被我一拳打飞了出去,我可是气炸了,一点都没留qíng,结果喀啦喀啦一阵响,院子里一块白色的大石头竟然被姚沂撞塌了。
前不久在赵暮雪家刚听过同样的声音,我伸伸舌头,以后在人家院子里打人,可千万要记得别把人往石头上撞了。
四周忽然安静的有点诡异,过了一会儿,一个佣人哭了出来:“庄主,你最喜欢的白玉雕……”
我知道闯了大祸,拔脚想逃,却身上一麻,才知道被点了xué道,软软的躺在了地上,看见对面两个人抬着被我打晕的姚沂出来。
冯湘脸色铁青,看样子是恼羞成怒了,瞪了我半天,才颤抖着嘴唇道:“先把这两个人关起来!”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拂袖而去,哑xué也被点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连一句求饶的话的说不出。
然后我和姚沂被关到一个房间,冯湘虽然比我厉害,但我师父传的内功也非同小可,我慢慢的运气解了xué道,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关犯人的地方比我原来住的地方还豪华,还有饭吃,虽然少了点,不过味道估计连皇帝老儿的御厨做的都比不上,我看姚沂昏着,老实不客气的把他的份也塞进了肚子,心想你害我这么惨,补偿我一下也是天经地义。
过会儿姚沂哼哼唧唧了几声醒过来了,苦笑道:“莫……沐兄,你力气真大。”
我没好气的道:“还是想办法溜出去吧!”
“我还没能报仇……”
“就凭你,再练十年也没用啦,报什么仇?你老爹被他杀了?”
“非也,几年前,父亲偶然遇到冯湘,此人对父亲出言不逊,父亲向来是德高望重之人,言辞间的侮rǔ如何能受得?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
“结果你老爹去挑战人家赢不过一气之下就嗝屁了?”
“请沐兄不要侮rǔ家父,家父本自信满满,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就……”
我安慰的拍拍他:“反正你老爹死了都死了,你还年轻,要是连个儿子都没有就挂掉,未免太对不住你老爹了,我老爹说什么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先溜之大吉再说。”
姚沂忽然紧紧抱住我:“沐兄真乃我知音……”
我一怔,除了小时候在爹娘怀里玩,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生人有这种超近距离的接触,姚沂的身体很有弹xing,让我忍不住想狠狠捏一把,他的炽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把我全身的血都烧开了,我仿佛听到自己鲜血沸腾那咕嘟咕嘟的声音,脑子有点迷迷糊糊的,像打翻了一瓶浆糊。
就在我差一点要反扑过去时,姚沂犹豫道:“沐兄……现在天色已晚,是不是可以逃了。”
我陡然清醒:“是,你去把外面看守的人解决了。”
谁知道房门只是上了一把锁,姚沂轻轻一扭就开了——大概这里还从来没有关过人呢。
我跟姚沂偷偷摸摸出去,谁知道外面一片静悄悄的,连鬼影子都没一个,看来无涯山庄仗着庄主厉害,那些佣人们的眼睛也全长到了天上,全然不把外人放在眼里。
这时我的心又跳了起来,扑通扑通在擂鼓,姚沂可是男的啊,我怎么会对一个男的有这种感觉?我悲哀起来:看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就因为姚沂和冯湘的祖宗们我在骂的时候忘记分男女尽管结束在祖宗们的奶奶们,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姚沂好像也很激动的样子,脸色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看的我火气直冒,十八岁的小帐篷都快搭上了天,我实在忍不住,现在可不是像猫儿狗儿那样随处乱发qíng的时候,就想找个地方败败火去,说道:“我们既然要走,也要给点颜色给那个庄主看看!要不就白被他关了。”
“沐兄请讲。”
我指指面前的岔路,“听说无涯山庄很有钱,我有个计较,你走那边,我走这边,咱们分别顺手牵点儿羊,要是拿了那个冯湘心爱的东西,你也算小小的赢了一把是不是。”
“沐兄之言真是深得我心,不过路途凶险,沐兄千万小心。”
“没事没事,那一个时辰之后在这儿见面。”
“好,那先就暂且别过。”
我没头没脑的走了一阵,见到一个小池塘,这时我已经烧得很难过,就脱光了衣服,一头栽进冰冷的水里,边泡边想:娘,儿子喜欢了男人,你大概没得孙子抱了,这可怎生是好?
好在我这人天生特别想的开,自怨自艾了一阵,又想: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猪八戒做妖怪的时候,还照样娶老婆呢!许仙不也娶了条蛇?两个男人滚在一起,总比猪和女人,男人和蛇滚上chuángqiáng些吧,再说了,只要两相qíng愿,跟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了不起,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不能欺骗自己的感qíng,娘肯定也能理解我的。
想着想着我又振作起来,估计快到一个时辰了,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就到那个岔路口等姚沂。
结果左等右等也没人过来,我慌了,暗自后悔,姚沂这人办事有点稀里糊涂的,别临时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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