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城左护法死了!"正道bào发出欢呼声,沉浸在胜利的人们完全没注意到黑衣少年的离去。
月光洒在少年身上,他摘下黑布,露出一张jīng致的脸。
混蛋吕寿喜,我完成了你的愿望,还不愿回来么?
天禄城里,众人都为左护法的死亡感到震惊。大部分人都相信是他的手下出卖了他,而那手下也在那场埋伏中被杀死。
也有怀疑的。可怀疑什么呢?人都死了,死人无法跳出来作证。
当天晚上,陵州的客栈,苏映梓的房间里,一个少年笑嘻嘻的出现在他面前。
还未等他说话,少年就已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地说了句:"别吵,我想睡了。"
说着,就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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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苏映梓守在他的chuáng边,从未离开。
来看过病的大夫,都摇着头说了句"疲劳过度"。
疲劳过度?这家伙在天禄城里都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苏映梓怎么也想不透。唯一能解答他的人,偏偏又睡得香甜,似乎就算两天没吃饭都无碍。
他并不知道,有时候,在有些地方,睡着了比没睡还要痛苦。
第三天一早,苏映梓刚吃了早饭回来,chuáng上的人早已穿戴整齐,朝他gān笑:"我饿了。"
原来他并不是铁打的。
苏映梓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他拎到楼下,让小二火速上了最丰盛的饭菜,然后坐在桌边,等着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解释自己近来的遭遇。
寿喜却只是埋头吃饭,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两人之间,就只剩下碗筷jiāo碰的声音。
苏映梓盯着他,似乎要盯出一个dòng来。寿喜只能装着没看见,可眼神碰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扯出一抹讨好的gān笑。
心里难免有些委屈。走之前,明明是被他气走的,而回来的时候,明明自己是吃苦的那人,为何现下还是他处于下风?
可苏映梓偷偷打呵欠的声音听到他耳朵里,眼睛立刻酸了。
罢罢罢,也不是一次两次让他占便宜,跟他计较什么。寿喜想着,继续低头吃饭,不敢再看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去了趟天禄城,回来之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寿喜搞不懂。才醒来那么短的时间,他自然搞不懂。
放下碗筷,他还是没敢正视苏映梓。对方却淡淡的问了句:"吃饱没有?"
点头。
手立刻被人抓住,一股力道不轻不重的将他往楼上拉:"跟我来,好好说清楚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寿喜眼眶忽然发热起来,想要挣扎,却被抓得更牢。"不要乱动!这次我怎么也不会让你跑了!"苏映梓恶狠狠的低吼。
这家伙居然还敢跟自己吼?!"……我说过,我跟你不再像以前……"
苏映梓猛地回头看他,寿喜的话立刻堵在喉咙顶,怎么也说不全了。
那神qíng,就像是受了伤了狐狸,一边忍耐着疼痛,一边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可明明心里比谁都疼。
被抓住的手不再动弹,寿喜低着头,跟他进了屋内。嘴里还是忍不住嘟囔几句:"做错了事,就不该道歉么?"
谁知那人一下子把他按在门板上,双手撑在他耳边,瞪着他,却半天没说一句话。
寿喜呆呆的看着他,感觉到耳边传来的微微颤抖,也吐不出半个音。
"混蛋……要是你没回来,我绝对会杀到天禄城去……你这个笨蛋……"隐含着哭音的咒骂贴着耳朵传来,寿喜像根木头一样,任由他抱住自己,紧紧地,像要揉碎一样的力道。
红晕是先从耳朵开始泛滥的,然后迅速的爬到脸上,再感染了整个脖子。寿喜甚至都不敢看自己的手。一定连指尖都红了。
淡淡的桂花香比任何时候都要接近自己。
他笨拙的抬起手,回抱他。"你去了不是送死么?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死在那种地方?"红着脸说出的话,竟有些难以言喻的羞涩。
苏映梓把头埋在他肩窝里,低低的回道:"他们要杀了你,就别想毫发无损!"
这明显不止是决心。显然,他早就盘算好玉石俱焚了。
寿喜的脸更红了,开始傻笑起来。
嘿嘿,嘿嘿……
幸好回来了,不是么?至少听到这么一句话。就算在天禄城里每晚都做噩梦,那也值了。
解开心结,两人相对而坐。
事qíng一开始只是被寿喜轻描淡写,好多关键的地方都被他一句话带过,可苏映梓是什么人?听到不对劲的地方,就开始刨根问底,问得寿喜措手不及,根本连谎话都来不及编造,只能乖乖的和盘托出。
这下可好。
从左护法到舒瑾,从阶下囚到贴身小厮,从láng狈到朋友,一样不拉的全都被问了出来,遮都遮不住。最后,寿喜还是把一件关乎他贞洁的事qíng说漏了嘴。
苏映梓顿时就拍桌站了起来,一脸恼怒。桌子随声散架。
这个该死的舒瑾,不仅把他压倒,还亲了他!
寿喜涨红了脸,想要解释。他以为苏映梓生气的原因是对男欢的厌恶。
要不,怎么会连苏映梓把他按倒在chuáng上,恶狠狠的亲上了双唇,都没反应过来呢?
这个傻到让人叹气的家伙。
领子被苏映梓紧紧地纠住,嘴巴被人狠狠地堵住,寿喜开始为无法呼吸而挣扎,脸蛋红得似要滴血。
"唔……嗯……"哼出来的声音可以拼成这几个字:放,开,我。
似乎也发现了他的难受,苏映梓终于抬起身子,俯视着他,jīng致的脸上带着因恼火而染上的粉红。"笨死了你!"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依旧如此。
寿喜羞恼不已:"我……我又怎么笨了!都是你们qiáng压上来的!"
不说"qiáng"还好,说了"qiáng"字,那家伙又堵住了自己的嘴。
苏映梓气得头都疼了。他等了四年,等着这个不开窍的瓜慢慢成熟,没想到却被别人抢了先,而这个笨瓜却一点自觉都没有!要早知道他这么笨,早八百年前他就该吃gān抹净,让他想逃都没处逃!
"呜呜呜……"寿喜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把他拽开,可口腔中突然传来的麻苏感让他立刻软了手脚,紧握的手就像yù拒还迎的搭在他身上。
qíng色得让人羞红了脸。
唔……这个家伙,究竟在gān嘛?寿喜心里一片模糊。
"死猴子……你这个死猴子……"苏映梓一边吻着他,一边喃喃低语。
这称呼召唤回寿喜的记忆,他忍不住反驳:"我不是猴子!"
"那就是狈。"苏映梓难得的笑了,粉色的脸上,笑得如月的眼睛让人看得心儿乱跳,当然,也包括寿喜。
"那么丑,我不要!"
"一直趴在我背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废话!你要是被人说前脚短后脚长,我看你介不介意?"寿喜龇牙咧嘴,完全没注意到苏映梓已经啃到自己的脖子。
"要是你一直背着我,我倒无所谓。"苏映梓轻轻一咬,白皙的脖子上立刻留下了殷红的痕迹。
寿喜顿时要从chuáng上蹦起来,可身子却始终被人压着。
"你你你……"口齿不清的原因,是他终于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
他想到了在天禄城里看到过的一幕。可如今对象却换成了自己与苏映梓。
寿喜全身红得就像煮熟了的虾子,抗拒他的手明显在颤抖:"混,混蛋……你gān嘛?我对男人没兴趣!"
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苏映梓顿时全身无力,头抵着他的头,不再有下一步。寿喜也不敢乱动,就怕惹恼他,突然决定再度袭击自己。
"你这个笨猴子,对男人没兴趣还让他亲你?!"苏映梓突然咬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
"哎哎……"寿喜疼得直缩脖子,"他突然靠过来,我哪避得开!"真委屈。
"……"苏映梓瞪着他,没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心虚,这才稍稍平复了点怒气。再看看自己刚才咬的地方,红红的,诱人的很。心思顿时拐到了不好的地方。
根据他的说法,舒瑾似乎曾夜袭他的卧房。而这个天塌下来都能睡着的家伙,自然容易被霸王硬上弓。
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个半熟的瓜扭下来呢?
苏映梓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
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寿喜则揉着自己的耳朵,两眼水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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