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求助似的看着孟长海道:“教主,这一节是真的么?我们医谷的人真是北夏所杀?”在她的心里只盼着孟长海否认,那么她还能为自己和行为辩护一下。
孟长海拍椅长笑道:“不错,我的然明,她其他本事不怎么样,不过这栽赃的本领倒是高明的很。不仅灭了你医谷满门,还让你们心甘qíng愿为北夏卖命。现在又借你之手把龙泽之人一一迷倒。秦谷主,你是我北夏称雄天下的第一功臣,秦老谷主在地下都要放声大笑了。”
秦子恒眦目尽裂道:“你们这些恶人,我要将你们粉身碎骨,为我医谷报仇。”说完便冲上去了。不料未到孟长海的面前,便让林暮雨一掌击中前胸,直跌到玉龙吟座前,刘静宜惊慌的将母亲抱住,以金针护住母亲的命脉,替她推血过宫。
泉山主此时已经将信读毕,她脸色枯huáng,将那信在手中轻轻一绞,信已经碎成了无数片,她一言不发,突然退到了一边道:“泉某虽然力量微薄,但是今日也要助龙泽一臂之力。”
乔一划将嘴一撇道:“将信撕了,便不会在江湖丢人了么?泉山主,你为了替儿报仇,伙同玉然明假造她的死状,嫁祸于玉龙吟,你以为玉然明不说,这世人便不知道了么?”
玉龙吟脸上的伤痕开始一齐抖动,好象每一刀痕都在张口。乔一划偏不住嘴,继续得意道:“那风净尘为了心爱的然明报仇,每年于chūn秋两祭时,必极残忍的拷打玉泽主,听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每日上祭之时,必在脸上划上七刀,十年里就是九百八十刀,连风畅太子也划过不少刀是不是?这九百多刀在一张脸上,那脸还成什么样儿?只怕玉泽主此生都不能再照镜子了。他一边说,一边残忍的笑看玉龙吟。玉龙吟脸上的伤痕绽开得更厉害了,简直是恐怖之极。风净尘以头撞地痛不可言,风攸也扑地长嚎。
乔一划冷笑道:“泉启明,令公子当年利令智昏,觊觎龙泽明皎的财产,便与我前秦达成了协议,通过启明山庄将咱们的人送进鸿雁和南拓、秋呈。此事被玉凤鸣得知。他为了保你们泉家的颜面,便通知了令爱。令爱是个极xing子,得到这消息便责问兄长,还答应玉凤鸣会亲手除jian。结果令爱高估了兄长,你那个儿子,利益薰心,居然一面向妹子妹夫求饶,一面却在他们家中下毒,然后勾结我前秦,将令爱一家全数杀死。玉凤鸣得到不幸之事后,极为愤怒,他抓住了令公子,结果在押送回泉家的路上,被咱们杀了灭口。这样一来,你便将所有的怀疑都落到了龙泽身上。风凝换命一事也是你故意促成的。玉龙吟当时来求明霞珠,如果你不给,过了最后三天,风涵彻底无救,纵然玉龙吟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把风凝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你不但将珠相送,还将后山作为换命之地,你能说风凝之死你泉山主不是帮凶么?你以为将信撕了,这一桩兄杀妹的丑陋的人伦惨变就不会流传于江湖么?休想。如今龙泽已经是天一教的囊中之物,留你何用?泉启明。你还不自寻了断,似你这种是非不分,心胸狭窄,丑陋卑鄙的小人,还有何面目留在世上?“
泉启明听他将泉家当日的变故一一道出,已经脸如死灰,泉家出了如此丑恶的事qíng,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听他说完后,一假思索,一掌便向息的头顶击下。只是她的手掌刚碰到自己的头,却停住了,然后便软软地垂了下去,原来她的臂肘不知叫什么刺中了,所以怎么也拍不下去了。
孟长海赞道:“漂亮,漂亮,司马逸云殿主的和煦针,真是秋风和煦。捏拿之准,叫本圣佩服,咱们当中,谁先去领教司马殿主的高招?”
三十四 回首玉重明
司马逸云向玉龙吟躬身施礼,玉龙吟凝重道:“凡事量力而行,不要勉qiáng。”司马逸云领命,便缓缓到了大dòng的中央,那中央极旷达,天一帮卧底龙泽的林暮雨、楚好、萧飞便一齐跃下。司马逸云曾经受过玉龙吟三个月的点拔,玉龙吟自己虽然已经废了,但在传授武功上还是独步天下的好老师,所以司马逸云的功力就不在叔叔之下了,他的左玉笔右短剑的配合甚至已经超过了叔叔。他们三人虽然都是司马逸云的叔叔辈,但也不也托大。
三人攻上,不到二十个回合,林暮雨的刀便已经飞上dòng顶了。另两个不知高低还继续攻,司马逸云不想伤人,左手笔一带,右手短剑一个虚招,已经将两人的裤带给挑断了。这两人快六十岁了,用手拉着裤头着实难堪,只好遮着脸下去了。
孟长海冷哼道:“丢人现眼,林江,你替为师试试司马殿主的高招。”
林江是孟长海坐下四大弟子之一,据传已经是天一教中的前十大高手了。司马逸云不敢轻敌,左手的玉笔招术一变,尽是虚招,右手的短剑却招招致命。到了八十招左右,那林江不敌,叫司马逸云一剑挑中了手腕,脸色惨白的退下去。
他一退,天一教的首席大弟子刘换便代师出战了。他舞动一根长枪咄咄bī人。司马逸云的兵器短,眼见得是吃亏了。可是司马逸云并不急于打败敌人,而是在外围转动,以逸待劳,那刘换急风bào雨般的攻了一百二十多招,却未能碰到司马逸云的一丝一毫。司马殿主依然气定神闲的在枪圈外打转。
到了一百五十招,那枪破绽 已经露出,司马逸云是个厚道人,不想置其于死地,便玉笔一带枪头,剑直刺枪尾的手指,只想挑下他的枪便罢了。刘换的内力远不如司马逸云,只觉得一股大力从枪尾涌来,再也握不住了,枪便掉了下去,刘换已经是败了。司马逸云见他脸色如猪肝,心生同qíng,便想将枪递还给他。他刚将枪递给刘换,只听前、后、左、右各有四股气流直奔自己的上身的四个要害部位。司马逸云大惊,前胸和后背那一掌无论如何都挨不得,只得向左边一倒将气运于左肋,拼着硬受那功力最差的林江一掌。
本来这一掌司马逸云非重伤不可,但是便在他四人无耻偷袭之时,风涵的麒魂剑已经出手,他人快剑更快,一剑将左侧之人的手筋挑断了。司马逸云虽然被击中,却只有一小股气劲伤了他,疼痛难忍,脸色难看,但是却无重伤之忧。但司马越等人却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风涵扶他在母亲身边坐下,司马逸云脸露愧色道:“泽主,奴才无能,请泽主责罚。”
玉龙吟那张丑脸上便是关心人,也是难看得让人想要呕吐。玉龙吟道:“云儿,放松,好好运气调停,下次不可如此好心,江湖上有些人是不要脸的很。”
冰麒杀星风涵已经脱下了披风,他上次重开龙泽率领殿主们参加武林大会,威震武林,武林人士都当他是玉龙吟第二,所以便称他为天下第一美男子,那也是名副其实。在dòng中灯泡的照耀下,风涵峻俏倜傥,潇洒出尘,一张帅气的脸庞虽然冷傲,却不掩其英气bī人。孟长海看着他,心道,人们都称他为江湖后起第一人,果然不差,我名下的弟子怎么就没有这等人材?唯一一个真心儿可以比上一比,却被他那神智不清的爹,听了玉然明那兄妹两个的挑唆,活活给bī死了,真是可惜。玉龙吟这家伙有一个处置是对的,将玉然明送到苦寒之地去,也好为我心爱的曾孙儿报仇。
风涵将麒魂剑一扬道:“你们剩下的三大弟子一起上,省得麻烦,反正已经偷袭过了,脸面还要他作甚?”他这话说得冷冰冰,极为刻薄。那两大弟子恼羞成怒,一左一右便扑上来。风涵哪里将那三个宵小放在心上,一百招左右,一招天外三星,扑扑扑三声,将三人右脚上的脚筋挑了,三人倒在地上痛得脸色青huáng,总算顾着天一教的脸面,硬忍着不叫出来。
孟长海脸色微变,他将手一摆,站在他身后的左大护法已经如旋风一样扑向风涵。这左大护法原来是银河教的长老,此人善于使毒,心恨手辣,他在学习蛊毒之时,用活人练毒,杀人无算,玉龙吟当时那么高的功夫,在收服银河教时,想要杀他却被他借毒逃走,若无龙翔神功护身当时只怕也身中巨毒了。所以玉龙吟见他出来,便有些担心的直起身来。
此人所过之处,腥风扑鼻,dòng中功力浅的已经被他毒倒,脸色都变黑了。好在他的心思全在风涵身上,所以毒都集中攻向风涵。他不知道风涵在经过那yīn阳收魂刑的七日严酷的淬练之下,死而复生后,任何毒都奈何不得风涵了。那左护法,毒使得山穷水尽,便将从南拓仙俨教学来的蛊虫使将出来。那只要有一只蛊虫被他she中,风涵就可以被他所控制,他想怎样,便怎样。
众人一看那种种毒虫在那长得古怪的人身上爬来爬去,无不作呕yù吐,风涵非常爱gān净,一看直皱眉头。好在风涵在母亲的指点下,早就练过了龙神功,而且已经有小成、那龙是众毒虫之首,那蛇虫百脚都受龙的统治,风涵将龙神功凝于手中,借用麒钰神功将龙神功作为前锋,直扫那些个蛇虫。那些蛇虫被龙神功一冲,龙神功的冰寒之气驱赶着他们,这些毒虫竟然返过来直扑主人,一堆毒虫和那左护法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左护法发出绝望的嚎叫,这毒虫噬主,左护法的惨叫让殿中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却又不敢过去救他。只见那左护法肿得如同一只胖猪一样,衣衫全破,皮肤呈青色,人是死了,那些个毒虫已经钻进了他的体内,不见了。许多人都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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