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我yù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不敢于君绝。
金辰鹰抢上去将字抱在怀中,那是十一年前风凝在生日时用双手合着笑写的,十一年来金辰鹰魂牵梦萦,这是凝弟的一腔真爱,是凝弟的jīng血凝成啊,金辰鹰,你这个混蛋,你做了什么事啊!金辰鹰抱着诗笺,全身战栗,什么力量都不能和凝弟对他的心意相比
殿中人看他那种样子,都有原谅他的意思,既然已经成亲,那么让他好好哄哄小主了,只要小主子放过他,大家就皆大欢喜了。可是晴轩一想到小主子被这没天理的臭王八给蹂躏了,一丝两气地躺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偏不放过金辰鹰只是一句句的刻薄他。
“鹰爷,小主子把‘乃敢于君绝’,改成了‘不敢于君绝’,小主了对您是什么qíng谊?属下就是被这份qíng谊所打动,才会答应小主子救您的命。为了您,他不计前嫌悉心照料您那血ròu不成形的躯体;为了您,他拖着病弱之躯千里急奔北夏;为了您,他带着身孕还要cao心前线的战事;为了您,他忍着巨痛不用麻药剖腹生子。他与你同寝之时,若不是处子,怎么激发您体内的龙神功,他何来与他人苟且之事?换命侥幸未死以后,一直与属下在一起,老得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又怎能yín乱?服下转世珠后,小主子回到了二十一岁前,身体所有器官恢复得如同孩子,下体自动fèng合,又同处子一般,更不可能乱行。小主子与风攸公子是兄弟,风攸公子疼爱弟弟,唯恐弟弟有失,兄弟一骑。那些使团乱传,您就把传闻当作真相,对小主子横施残bào,几乎使他气绝。您,您的所作所为叫属下切齿,属下看不起您。您对不起对您一往qíng深的小主子,对不起他为您做的种种牺牲,您是一个超极混球。晴轩只恨当日依了小主子,救了您这样一个不分好歹,负心薄xing的白眼láng。”
他骂完很多人鼓掌,大家一点都不给大少主脸,晴轩骂得好,太好了。金辰鹰鹰闻言更是羞愧难当,他心痛凝弟的种种不幸糟遇,当然也就更痛恨自己的残bào行径。凝儿为他他舍了清白,舍了xing命相救,他却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辞,便被挑拔得失去理智,他岂是负心薄幸而已,向简直是如同猪狗一般。
不过心痛之时,心里却又如吃了全天下的蜜一样,连头发丝都可以闻到甜味。原来他的凝儿待他如此恩重qíng深,看来不是自己的一厢qíng愿了。这次自己决不放手。凝儿是他的命,是他的魂儿,是他的阳光,只有抓住了凝儿,才能感到自己的心还在跳。想到这里,全往前跪爬了几步,跪到恩师身侧:“师傅,弟子误听小人的挑拔,冤枉伤害了凝弟。弟子该死。只是弟子心心念念只有凝弟一人,求师傅再疼爱弟子一次,开恩垂怜,让弟子好好补偿凝弟。弟子当将凝弟看得比弟子的xing命重上千倍万倍,不会再有片刻相负。”
满大殿的人一听,这样便宜就饶了你,你倒会打如意算盘。于是大家和泽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一声大哼,全都转脸,表示不屑看这个薄qíng郎。
二十三 宝气珠光川泽欣
大家谁都不理金辰鹰,这狂霸惯的人当然是恨不得有个地dòng钻下去了。好在这人脸皮厚起来的时候到不比风凝差,他不停地拿眼瞪风涵,就差用眼神把风涵硬勾过来给他求饶了。风涵现在是自顾不遐了,不过事qíng总得解决,老是僵着也不行的。他跪走了几步到了母亲面前,玉龙吟向他也哼了一声,没有叫起来的意思。风涵还从来没有在大殿如此丢人过,他是很佩服弟弟,一次次在大厅广众之下丢人,却还能神qíng自若,他可不行,自己觉得脸已经红得比猴子屁股还要难看了,支支唔唔道:“母亲,既然有婚约,二哥便不能算qiáng占弟弟清白。只是qíng节恶劣,还须严惩。不过这是咱家的家务事,用不到以泽法处置吧,依儿之见……”
他的说没有说完,玉龙吟气得把一口茶喷出来,这儿子的脸原来也和凝儿一样厚,还好意思来为金辰鹰求qíng,真是要刮目相看了,自己怎么不知道他也有这种死皮赖脸的本事。他气喝了一声道:“闭上你的嘴,你自己还是待错之身,倒替人家求起qíng来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风涵得了个老大的没有趣,只好红透了脸,垂下头去。
司马逸云忍住气和笑起来道:“主上,大少主是该罚。不过您看,您还没有处置,小主已经冒着奇寒,抱着病躯来求qíng了。如果真要处置了他,我看第一个难过的便是小主儿,您要是真心疼小主儿,就将中少主jiāo给小主儿自己去罚,任他予取予求。”
柳涔也站起来陪笑道:“主上,您要是真弄坏了大少主,小主儿心中必过不去,您看在他的费尽心机救了两位少主的份上,您就容几分qíng吧!”
大家一听,到底是结义兄弟,这么快就帮上了,这风凝可不是太冤了么?不过如果真的把金辰鹰处置狠了,这小少主恐怕真的是呼天抢地了。柳熙阳笑道:“珠弟啊,表哥就放肆一回了,说句心里话。这大少主是做错了事,不过凝儿已经和他成亲了,这是家务事,您是他们的长辈,夫妻俩,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哪有长辈为了这事拆散小两口的道理呢?”
西帝凡最愿意凑这种热闹,也嚷嚷道:‘主上,这说得难听就是农户家欺负娘子,这丈人家心里不舒服,拿棍子打一顿不孝的女婿也就罢了。要真大闹,还不是叫人家笑话。”
玉龙吟一听这话虽然难听,不过理就是这样,脸便渐渐缓和下来。金辰鹰见师傅脸色缓下来,伤痕平复了,暗暗松了一口气。玉龙吟斜了斜司马逸云道:“云儿,六人结义,你是大哥,说要怎样罚他。”
司马逸云吞吞地笑道:“二弟伤害了六弟,伤人须罚,qíng理可容。便罚侍候六弟,端茶倒水、侍药抚伤,待六弟痊愈,再由六弟定夺。”
金辰鹰闻言狂喜,到底大哥是好人。一张俊脸上泪水纵横,却转眼喜动眉梢,抢声应道:“该罚、该罚,鹰qíng愿为奴为婢侍候六弟。”众人见他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的欢喜,那有半分北渊帝君和大少主的模样,大家都笑起来。
笑罢了,众人皆想,哪有这等好事?明面上是侍候,私底下还不是教你吃抹gān净。伤了人反而占尽了便宜,这也未免太宽容他了。
司马越笑骂道:“云儿真是判得好,这混蛋还不被罚得如雨得水。这等好事,哪里是罚,还不是享福?”
玉龙吟并没有回答大家这茬,睨了金辰鹰一眼道:“龙珠玉在此,龙神剑和绶带呢?”
金辰鹰庄重肃敬地捧起了手中的乌金盒子,举到师傅面前。宁筝打开,金辰鹰从里面捧出剑递给恩师。玉龙吟从他手中接过剑,抽出剑来,剑外是当年自己为了避免给年幼的羽儿带来危险而亲手罩上去乌金铁。当他举起剑时,殿中的鸿雁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这把黑色的被鸿雁、北夏的军队称为黑死神的魔剑就是当年让全天下都发抖的龙神剑。
玉龙吟轻轻一抖黑铁甩去,龙神在蒙黑二十五年以后终于重见天日,那晶莹透明的剑身,隐隐发着蓝光。它握在旧主人的手中,发出了兴奋的哦吟之音,仿佛在和旧主作着某种奇特的jiāo流。泽主的眼睛也和这剑光一样,发出了异样的神采。这剑光感染了风涵佩带的麒魂剑,麒魂也发出了红色的光和细细的呜声。玉龙吟珍爱的摸着这久别的朋友,好一会儿,才将他收入剑鞘,却没有jiāo给金辰鹰,而是对宁筝道:“把剑和绶带以及龙珠玉都给我收好,看他的表现,什么时候改过了,什么时候再给他。
金辰鹰一听大舒了一口长气,涎着脸道:“师傅,您不赶弟子出去了么?”
玉龙吟对他余怒未消,看都不看他,瞥了风涵一眼道:“涵儿,你把我的孙儿弄到哪里去了?能在上泽的八侍卫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偷走,在龙泽除了你和羽儿这个混帐爹,还有谁?这个混帐爹总不至于去偷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你偷的了。”
风涵摸着鼻子,躲着金辰鹰杀人的目光,不好意思道:“娘亲,孩儿没有禀明娘亲,已经将我的大外甥收为弟子了。昨天那麒灵玉和麒魂剑晶光在大作,比见到儿子还高兴,儿子就先下手为qiáng了。大外甥的天姿还在儿子之上,根骨很好,基础更是扎实,小小年纪已经不比旭儿差多少了,可见金二哥是化了很多力气调教的。”
说完这个厚脸厚皮的家伙居然转头迎着快被他气死的金辰鹰连连拱手道:“二哥,多谢,多谢调教。以后小弟请你喝茶,请你喝茶。”
金辰鹰一听,什么?我煞费苦心培养出来的儿子教你给抢走了,你就请我喝茶,你,你这个吃不吐骨头的坏蛋,气得头顶直往外冒青烟。
风涵见他气得一乍一乍的,得了便宜还买乖乖,故意气金辰鹰道:“娘亲您看,师兄的头上都红了,可见师兄是对我收他儿子作弟子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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