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天一教主的徒弟,隐伏在龙泽已经三十年了,我们在一起埋伏下来的有千把人,其中有许多已经当了副殿主和长老,我们在找时机彻底毁了龙泽。本来以为离开地下城,就可以和北夏取得联系,可是那个贱人防范得非常严密,八个山口都是重兵把守,而且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离天龙城,违都格杀。我们无法跟外面勾通,只有等待时机。但是听说云忆柔手上有大还丹,不日就让那个贱人服了,如果那贱人真的服了,他的武功要是复原了,要想打倒龙泽又不容易了。”
“哼,只管让他去服好了。那个贱人已经jīng血两散了,那天把我押去的时候我见过他,能从冰湖底下活过来已经是老天无眼,想要复原,想都别想。他体内有寒毒和热毒两股毒流日夜jiāo替的折磨着这个贱人。尤其是来自冰湖底的亿万年寒毒,已经将他全身功力全都消耗尽了,而十年酷刑受尽热毒的折磨,则已经殆尽了他的jīng神和体力。不服大还丹便罢了,一服大还丹,这大还丹是用来克制寒毒的,我看也未必能耐何得了这冰湖寒毒,再加上的药力根本不能克制他体内的热毒,我看这贱人必定七窍喷血而死。”
“这样是吧,那倒是不说话最好。”
“你等着看,不出七天,那云忆柔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会成为贱人的送命人。七天以后,我秦子恒等你的好消息。”
秦子恒在囚所这七天可真是寝食难安,她等着龙泽的丧钟响进来,可是怎么等都没有等到。她急得在房内象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到底那贱人怎样了。
她正等得心焦呢,林暮雨又来劝说她了。照样一边对外大声劝说,一边在桌上写:“你算错了,那贱人没有自己服用大还丹,他让那个小瘫子服用大还丹了。这几天云忆柔正给那个小瘫子重新接骨呢?听说小瘫子不仅不会再瘫,而且连话都会说了。”
秦子恒听得怒发冲冠,这一招好狠,云忆柔你想得出来。
林暮雨道:“现在怎么办,他们一定会继续来bī你的。”
秦子恒道:“暂时不会来。”
“为什么?”
“你当那贱人真的有这样好心么?自己不服大还丹,让给那小瘫子服,那小瘫子就算治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用。据我估计,那贱人能仅仅五年不到便从病椅上起来,其中有一味药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药?”
“哼,这个贱人好残忍,这味药就是他亲生儿子的鲜血和骨髓。那云忆柔一定每月在风寒身上抽取一罐血和定量的骨髓,以这些配药,来补充这贱人的体内的jīng血。现在这贱人一定觉得风寒还有大用,而那个小瘫子没有什么用了,所以便让小瘫子服了大还丹,从此以后必定从小瘫子身上取血和骨髓。这小瘫子的血里有大还丹的因素,同样可以起到治疗的作用。”
“,啊,他这么狠毒,虎毒还不食子呢?既然这样,不就用不到你了么?”
“哼,他们迟早还要来找我,因为这样的大还丹药力大减,根本起不了原来的作用,那贱人每晚寒毒发作必定苦不堪言。你等着瞧,一下杀了那贱人,怎么补偿我医谷的两千人命,到时候我非叫那贱人再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十三 大军行
司马逸云听到风凝服用了大还丹仅仅二个月工夫已经恢复如初的消息,欢喜得直掉眼泪,他也想不明白,所有的兄弟都比凝弟有才华,可是自己却偏偏对着个小东西最是上心,得到风寒的迅息,便急冲冲的赶回来了。
一进龙澄宫所在的岛的前桥上,刚想通报,就见风寒一边回头看,一边跑。司马逸云刚想给少主请安,少主已经来到他身边了。逸云心下奇怪,少主好象在躲避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着急。
风寒一见他便道:“司马少殿主,后面的麻烦就让给你了,给本主少主挡一阵吧。”
麻烦,什么麻烦,中少主在龙泽最大的麻烦就是泽主,难道泽主在光天化日之下终于肯走出中泽宫了,这倒是件大喜事,怎么会是麻烦?
他刚想不通呢,一阵风就向他刮过来了,不像武林高手,倒像一个在狂奔的小孩子。逸云才伸出手去想把那阵突奔过来的风挡开,就听见一个狂喜却清亮婉转之急的声音道:“云哥哥,你是云哥哥,我正在想你呢?你就回来了。”
司马逸云,把手停下来,在这庄严无比的龙泽七宫内,有什么人家的孩子竟然如此没有教养,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真是好大胆子,被几位执刑的殿主听见,恐怕要打板子呢?可是他马上就把斥责的心思全都收起来了,也变得狂喜不已,是凝弟,天呢!是凝弟。
司马逸云抱住了他,泪水直流。松开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的凝弟变得好漂亮,都说风寒有泽主的七分神色,可称是当今龙泽的第一美少年,可是与凝弟一比却逊色了,唯一的遗憾是弟弟太小了,像个jīng致极了的玉人儿,怎么看都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司马逸云是看了又看,疼爱到心里去了,舍不得放手。
风凝紧紧跟着大哥,一路上就嘻嘻哈哈的跟大哥说话,晚上睡觉了也不回风寒那里,跟司马逸云挤在一张chuáng上,不肯闲着,小嘴就是烦个不住。最后司马逸云终于明白了,风寒为什么要逃,那是被风凝聒噪得实在受不了,才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想不到这小家伙不说便罢了,一说,把人都给叽喳死。
第二天去见风寒,风寒没有一点喜色,再过三个月,在风寒的十五岁生日左右,大军就要出征鸿雁了。
司马逸云心疼兄弟的消瘦,安慰道:“少主再去跟泽主说说,说不定泽主最后改变主意也未可知呢?母子连心,泽主不会不对少主的意见置若罔闻的。少主不再去努力一番,又怎知事qíng不能改变呢?”
风寒苦笑道:“先师有遗训,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哪!云说得对,风寒还是要去泽主处再劝上一劝,风寒此心只是为了龙泽,对天可表。”
母子的见面非常不愉快,泽主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在纸上严厉斥责风寒道:“你忘记了舅仇母恨了,你不愿与风家为敌,骨子里风家人的气血改不了是么?我还指望你什么,你不愿去,jiāo出兵权,龙泽并非离了你不行。”
风寒跪下请罪,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中泽宫,他一路沉着脸,不发一言。风寒本来当杀手之时,已经生xing冷绝,罕有笑容,再加上拉长了一张脸,有谁敢再去招惹他。
回到梵音阁,风寒倒在chuáng上,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有谁知道他的委屈,有谁知道他这些年付出的努力,有谁知道他这些年的艰辛。当年舅舅和母亲还能互相合作,而今弟弟除了口上掉掉文,什么正经事都gān不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一更天就起来练功,整天不是cao练军队就是忙于泽务,本以为能够使母亲另眼相看,但是到头来却是这样一通斥责。风寒好伤心。
风凝在殿外看着哥哥,没有发出一声。风寒的眼泪使他震惊,他心目中如此坚qiáng,如此冷静的哥哥,哭得不可抑制。没有人,没有人能这样伤害哥哥,就算是泽主娘亲也不能。不就是出兵西呈而已么,有这样为难么?劝了不听,可以用其他办法呀?哥哥那些兵书都读到那里去了,随机应变,先下手为qiáng都不懂。
风凝站了一会道:“哥哥,今天下午,我要和涔哥一起去北夏筹钱,二千万两军费,弟答应你一定筹到。”
风寒眼眶通红站起来,把弟弟抱在怀里,使劲的吻了一吻道:“你走,走得远远得,别再回来,明皎就给你安身立命,只要你幸福,哥就幸福。”
风凝第一次回应着哥哥的吻,他像只小狗一样在哥的脸上咬了一口道:“哥哥,我们要一起幸福,弟弟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一起幸福的。”然后就挣开哥哥的怀抱逃走了。
风寒化了二个月时间整顿好了所有的大军,出发前五天风凝和晴轩回来了,也带来了两千万两的军费。这总算让风寒有了那么一点点高兴,凝弟还是有良心的,没有管自己逃走。
深夜风凝带晴轩趁着侍卫换班来到中泽宫外,那蛐蛐儿真有本事,把两个人化妆得像两棵树,慢慢的移动,竟然没有被警卫森严的中泽宫发现。到了宫外风凝道:“有完全把握控制这里五天么?只要五天,咱们的大军进入西呈腹地,与西呈开战,所有的命令都无法更改了。”
晴轩得意的一笑道:“我使毒的本事,我娘解不了。更何况娘、爹、师姐已经被我控制了,关在地下室里。我按照小公子您的吩咐威胁他们,如果他们不听我的话,泽主就危险了。我对他们说:’你们要是敢叫其他弟兄,小公子瘫痪了那么多年,心理上极不正常,万一他走起什么急端来,泽主可真的危险了。至于我,跟着小公子,一死殉主而已。’看来我娘他们对泽主忠心的很,生怕咱们对泽主不利,所以现在只要控制泽主五天,并没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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