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他想法的北夜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转身进了卧房,由小桃服侍着脱了外衣,卧在chuáng榻。
付清心中一寒,脸上却讪笑着,既然王爷在此休息,那我就去外间榻上歇息了。
还没来的极转身,chuáng上那人已是半睁着眼,媚惑至极的说道,清儿不愿意和本王同chuáng吗?
哪里,我是怕王爷休息不好。一边极力花朵般的笑着,一边做着最后的抵抗。
北夜王只是勾了勾手。
付清一边在心里咒骂老天爷,一边带着甜美的笑容爬到了chuáng上。
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抱住了他,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那天的感觉就那么迅速的浮上心头。
饱暖思yínyù。
没过一会儿,付清已经衣衫尽退,喘息不已。
面对着他脸孔的那双眼睛神色复杂,一会儿玩味、一会儿温柔、一会儿yīn沉、一会儿深qíng。
他要进入时,付清挣扎了一下,饶是他知道今天扮演的角色,但是那天太过惨痛的记忆还是让他的身体本能的产生了抗拒。
北夜王却也没再qiáng迫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他,抚摸着他的xing器。
付清的身体可没有他的心思那么复杂,随遇而安的xing格注定了他的适时享乐。
定点没拒绝的享受着北夜王的特殊服务,说实话,心里还产生了那么点的虚荣。
有够变态。
清醒过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自我安慰一番,至少ròu体上的亲密关系能让戏演起来不那么做作。
北夜王上午的举动怎么看怎么也是做戏,但是到了chuáng上,付清便有点说不清了。
那种似有若无的温柔与qíng动,他还不太能分清真假。
如果是假的,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已经出神入化了。
如果是真的呢,付清略一迟疑,马上自嘲的笑笑。
怎么可能是真的?
可是他要怎样告诉陈五。
如果陈五误会了他,
如果陈五再有举动,
他不敢再想下去。
对于其他事qíng,付清相信陈五一定能权衡利弊,做出正确分析。
但是对于一个困在qíng网无法自拔的殉道者,付清却无法预测。
原来以为过了一道坎儿,却发现面前的难题更加难解。
眉头微皱间,窗外盛开的白梅印入眼帘。
既然是圈套,那么只要有人中计即可。
什么人可以中计?
陆二、吴六、常九,只要不是陈五。
打定主意,付清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时间不多,在刺激陈五前一定要先确定目标。
至于抓到目标后北夜王要拿他怎么办,苦笑一番。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19
离开同源时,他们带了一些物资上路,虽然廖化说吉岭和丰齐都已经振过灾了,但是为了避嫌,还是又送上了一些物资。
途径绿山,那里山势险要,藏着一批绿林好汉,朝廷几次剿匪不下,再加上今年重灾,无暇顾忌,是以成为了廖化的心头一患。
派了一只一百人的军队护送,又千盯万瞩几位路上小心,结果还是在快出绿山时着了道。
四名从京城带来的护卫合二十名廖化派来的护卫一起护着三人和赈灾物资离开,却没逃过半里地,那些人便追了上来。
刀枪无眼,眼看一刀就要刺上厉山行,付清一转身护了上去。
只差一秒,付清突然抱住厉山行扑了下去,在地上滚起来,躲开了那刀。
不对,剧本不是这样安排的。
本来是要合演一场苦ròu计,骗取厉山行的信任,但是刀锋下来,付清本能的觉察到杀气的收敛,如果不是扑救及时,只怕厉山行已经命丧刀下。
是廖化改变了主意,要杀人灭口?
是遇到真正的qiáng匪路霸?
还是有人,另有图谋?
电光火石间,付清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刀又扑了过来,几乎一种直觉,那刀只是想要厉山行的命,两人滚在一起不住躲闪,终于听到一声惨叫,赶到的护卫及时杀了那人,护了过来。
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付清喝一口侍卫递过来的水,望着厉山行,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信任、感激,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绝对不是怀疑。
也许他们的心从未如此贴近,那么一瞬间,付清察觉到这个男人愿意为他舍弃xing命。
还是太单纯了呀!
付清回应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豪气的与厉山行击掌庆祝。
在看到左诗风后,脑中的怀疑立马有了答案。
那个受了伤的清瘦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没能逃脱付清的眼睛。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游戏。
三人一起遇难,左诗风受伤,厉山行死了,付清却安然无事。
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付清所为,但是言论自会把他推上绞架。
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漂亮。
只不过,他算漏了付清的机敏。
对于外戚来说,他这颗新收的棋子,价值实在不大呀,这么快就可以弃之不用,只能表明他们已经有了更大的利益,十足的把握。
原来他一直小看了这个清高鲁莽的男子呢。
付清和厉山行迎了上去,左诗风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其实那刀只要再下去三分,他的右臂就废了,听说他的字写的很好,他还是太爱惜自己了。
付清却把心思藏了个彻底,狠狠的说道,赶明儿回了京城就让皇上派兵来把这绿山给铲平了,连官府的东西也敢劫,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又看一眼左诗风,左大人这次挂彩,太后一定饶不了这些贼人!
左诗风看他一眼,似乎在揣测付清这话里的含义,但是区区小儿又怎是由北夜王一手调教的付清的对手,当下收了心神,靠在车内休息起来。
出了绿山,直到丰齐,都没有再遇到危险。
如同预料的那样,丰齐一片祥和。
丰齐的父母官张洛却说那些设施是这几天才建立起来的,但是那损坏的程度,看起来,却像经历了几场大雪。
至于冻死人数的街区,却看不出人数的减少。
一切都在证明,张洛说的是谎话。
他在诬告忠良。
眼前这个个子矮小的官员,急得面红脖子粗,口口争辩自己的无辜。
付清记得他的履历,他也许是个清廉的好官,但却不是一个会做官的好官。厉山行有宰相的就近袒护,他却远在京城之外,乡野之间。
对于权利中心里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他实在太嫩!
这一仗,他必输无疑。
厉山行似乎一直在犹豫,从付清舍命救他那天开始,他的神色便常常恍惚。
付清知道,他是在犹豫是否要jiāo出那个账本。
这么正直的人,也会因私qíng而犹豫,付清不明了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那天吃完酒,他站在廊下,付清只轻轻说了一句,做你认为对的事qíng。
厉山行莫的回头,眼神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感激。
付清明了了他的做法。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他的犹豫。
事qíng在布政司那句话开始就有了变化。
加上左诗风的搅合,付清实在已有了七成把握,最后一步,只看这颗棋如何。
很快,他们遇到了最后一颗棋子——吉岭县令何玉书。
付清不知道怎么形容何玉书给他的感觉。
第一眼,他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陈五。
那么的温婉如玉,眩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付清使劲收回心神,才又看过去。
第二眼,他比陈五还要漂亮,在白雪皑皑里,衣阙偏飞,似要乘风而去。
再一眼,付清看着他的眼睛,沉静如水,像世上最美的湖泊。
在这个极北之地,遇到这样的男子,简直像是一个神话。
可也许只有这极北之地,这纯白无垢的白雪,才能配的上他。
付清嘴上浮上一个欣赏的笑意,率先开口赞叹,才发现,随行的其他人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
何玉书,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何玉书是小配角,大家不用对他期待,偶只是想写美人。
20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北夜王对付清的宠爱一如既往。
付清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再也不肯当着别人的面表现亲昵。
记得第一次无视北夜王伸出来的手时,男人的面色微微一变,却也并不勉qiáng,不着痕迹的放了下去。
回到梅园,面对qiáng迫xing的质疑时,付清振振有词。
今日我身份不同,我想长久跟你一起,但是你若太过宠我,我怕命不长久。
半是娇嗔半是认真,他不知道他的话北夜王信了没有,但是他相信他绝对听懂了他话里的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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