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抽出自己,依然嵌在蓝的身体内,两个人就这么靠着栏杆。
茗战把脸埋在蓝的肩上,喃喃的说着什么,蓝听不清。
偶然几句断语飘入耳中,却像这夜阑星空雾气,轻薄缥缈,抓不真切。
“……澜沧,你没有这么脆弱……你在哪里,我想你……”
蓝想到了一些事qíng,似乎很遥远。
澜沧,是澜沧江吗?
蓝的心绪飘到了万里之外。
我记得那里,一个回dàng着悠扬歌声的地方。
千里奔腾的江水在那里有一个回旋,清澈舒缓的支流造就了几个村子。那里是藏区,但是住在那里的汉人也没有和他们有什么纷争,大家过的那么和谐安宁。
远处的梅里雪山终年积雪不化,听说那里的雪水是天神慈悲的眼泪,每到chūn天就化开一些,从高山上流了下来,汇入澜沧江。
漫山遍野的白杜鹃从雪山一直延绵到了人们的寨子。有些宁静的水潭中,一些有着微毒的杜鹃飘落水中,引着游鱼过来吃,吃的鱼儿都像醉了一般,翻上来白色的肚子,过了半天它们好像醒了,这才都又游回了深潭。
感觉身上的茗战动了,他从蓝的身体内抽出了自己,然后他抱起了蓝,走出了池子。他把蓝放在旁边的糙地上,挡住了蓝急yù合上的双腿,在蓝诧异的视线下俯下身子,用嘴含住了蓝的yù望,一点一点的吮吸,仿佛在jīng心伺候他一般。
甚至有些谦卑。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火热的唇舌包裹住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微微一动都可以在蓝的意识中掀起惊涛骇làng。
经过了刚才近乎粗bào的qíng事,蓝本身就很疲惫,现在茗战所作的一切让他的意识更加的模糊,他的双腿想要挣扎,却被茗战按住,而他的双手没有着落,只能抓住地下的糙,一揪一揪的。
终于,他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内she出,他就感觉自己从云端跌落一样,身体变得很轻,如燕子翅膀上的羽毛,没有根基。
趁着蓝还在迷茫,茗战重新分开了蓝的双腿,压在胸前,进入他的体内。蓝已经没有力气阻挡,他甚至连手也抬不起来。方才遗留在蓝体内的液体起了润滑的作用,茗战感觉身下的人柔软了很多。
整夜里,他一次一次索求,终于让蓝在他的怀中昏了过去。
身体上的yù望得到满足,可是心里却空茫的很。
蓝美丽的身体就在自己的身下,可是他的心,茗战也许永远无法抓住。
他要的不是温和脆弱,仿佛孩子一样的蓝,他要的是另一个人,他曾经伤害过又被文柏远的针封印的那个人。
耀眼,坚qiáng,如剑一般的锋利和柔韧。
茗战抱住了身下的蓝,在他赤luǒ消瘦的胸膛上喃喃地说着,“澜沧,我从来没有叫全过你的名字,现在的你不是他。他不脆弱,他从来不认输,即使被我用诡计废去武功依然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我。我恨他,他bī死了我的母亲,我恨他几乎要彻底打碎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但是这些都不是……”
“也许我只恨自己从来没有征服过他,即使我把武林踩在脚下,可是在他的眼里我依然是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弟弟,而不是可以和他平等的男人……”
茗战搂着怀里的蓝,说着什么,蓝这一切都不知道,他平静的靠在茗战的胸前,安静的睡着。
“我希望你回来,但是,那将意味着,我永远失去你了……”
“至少现在你还是蓝,还是我怀里的蓝……”
***
温泉旁边的有一个院子,简单的屋,青瓦盖在木柱建造的墙上,旁边是几株异常高大的枫树,因为不到秋天,所以青绿色的叶子随着风沙沙地摆动着。
快到黎明。
屋子里,醒来后的蓝被茗战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喂着银耳汤。身下的伤口被处理过,隐隐透着清凉。茗战没有说话,细心的拿着银汤匙一口一口地喂,初时蓝不想喝,可是茗战就这样把汤匙放在他的嘴边,不放手,后来蓝还是屈服了,张开了嘴,去喝那种他并不喜欢的甜汤。
时间过的很安静。
不一会,碗见了底。茗战把碗递给等候着的小童,然后吩咐他们退下。
蓝轻轻的闭上眼睛。
突然感觉下巴被茗战的手握住,抬了起来,然后嘴唇被撬开,被迫接纳了茗战火热的唇舌,他想要挣扎,但是茗战的怀抱太紧,他挣不开。
是甜的,蓝的唇是甜的。
嘴里还留着清甜的银耳汤的味道。
茗战就在蓝的身后,他的手一撕,蓝的内袍被挣裂,下身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穿,茗战掀开了被子,蓝感觉周身一片冰冷。
“……住……住手茗战。”趁着吮吸他的脖子的时候,蓝喊了出来,但是神志也只有这一刻的清明,下一刻,他被茗战充满色qíng味道地吮咬迷离了清明。
双腿就着茗战的搂抱而被撑开,茗战很容易把自己的yù望挤了进去。
好热,好gān。
怎么还是这样的感觉。
蓝的后xué紧紧地夹着他,而蓝本身在颤抖着,双腿架在茗战的腿上还是在颤抖。茗战用自己的腿把蓝的双腿分开,茗战的手抱住了蓝的腰,向自己的怀里一搂,也顺着这股力气进入了到蓝身体的最深处。
“……啊……”蓝刺痛得叫了出来,但是这种叫声在尾音发颤,多少有些色qíng的味道。
蓝的头摇动着,漆黑顺长的头发摔到茗战的肩上,就像被丝抽打一样,背上有些刺痛,这样的刺激让他加紧对蓝的侵犯,终于,蓝昨日的伤口又被扯开了,流下了鲜红色血。
还是热的。
蓝就感觉茗战把自己撑开了,完全的撑开了。这种感觉让他感觉有些恐惧,他想挣扎着离开,但是茗战总有办法压制他的反抗。
茗战的手顺着蓝的胸膛抚摸下去,一下子握住了蓝的yù望,不停地套弄着,让它渐渐硬了起来。
疼。
蓝的头枕在茗战的肩上,他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幄幕从屋顶倾泻到他们周围。
前身很疼,被茗战抓着很疼,后面因为茗战侵入就像被火热的刀一来一去的切割一样。除了热,就是疼。
汗,流了下来,浸润了他和茗战的身体。
眼睛升起了一层雾气。
现在茗战的攻势完全靠他抱着蓝的身子一上一下的来吞吐自己的yù望,虽然很慢,可是每一次都很深,再加上茗战的手对蓝前面的套弄,蓝受到的刺激很激烈。他感觉自己快炸了,突然一阵颤抖,他在茗战的手里泄了出来,而身后的茗战依然没有停下攻势,火热的yù望似乎更加的qiáng大。
茗战的每一次进攻都像要顶入最深处。他把蓝轻轻的抱起来,然后在重重地拉回自己的身上。
“……你,住手……”拒绝的话依然有气无力,而茗战在他的耳边舔了一下,带着些哀伤的话语让蓝听着心颤,“……蓝,别拒绝我,求你,别拒绝我……”
突然感觉茗战哭了,他的抽泣声因为尽力压制而变得异常令人难受。
这个时候茗战从蓝的身体里抽出了自己,他把蓝放倒在chuáng上,让蓝趴着,自己则紧紧地压住了他的后背,他的手抚住了蓝的双手,扣在被子上,下身复而一挺,在蓝的一声闷哼声中重新冲进了蓝的体内。
更加qiáng而有力地律动,更加火热的yù望。
蓝感觉自己快裂成了两半,挣扎着想抓住些什么,可是手指被身后的茗战紧紧扣住,动不了。身子也被茗战压住,一样动不了。
只能伴随着茗战的律动而被动的摇摆着。
蓝对自己的生命状态想过一些,但是并不明了。他总感觉他的心是空的。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仅仅拥有两年多的记忆,这并不正常。
他记得文柏远,那个老头总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他,但是在他看见蓝看到他下一刻钟变得很幽默。文柏远对他很好,好到甚至有一种可以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感觉,那不是亲qíng,那是一种向神明表示忠诚或者报答恩qíng的感觉。
而茗战呢?
两年来异常小心的照顾他,尽心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白痴,或者一个孩子。
chuáng笫之间素来是刚开始小心克制,可是最后终究无法善终,总是做到蓝昏迷为止。
这是什么呢?可以把它看成是,迷恋吗?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无法救赎的迷恋吗?
蓝的qíngyù已经退了,他明确的感觉身后那种如刑罚一般的进出,他试图放松身子,容纳他,可是茗战过于qiáng硬,怎么都是一种疼痛的感觉,无法消弭。
然后,感觉身下一热,茗战倾泻了出来,那种被完全撑开的感觉也变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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