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为师尊侍寝的奴隶都是有去无回的,那次我真的很担心,当然不是惦记着阿凉的贱命,我只怕失去了从小到大陪伴左右的一件玩具而已。一定是这样的!我彻夜未眠,直到天明阿凉平安回来。
再往后,师尊三天两头找阿凉,真不知道阿凉到底使了什么狐媚之术,连师尊都被他迷惑,破了常例。不过阿凉把师尊伺候舒服了,师尊就会给我好脸色,比平日更细心地教导我武功。没想到阿凉还有这样的用处。
然而我还是不能容忍阿凉与师尊以外的男人在一起,一旦看到我就会狠狠惩罚阿凉,鞭打他罚他跪整日整夜。也许他的身体已经慢慢适应了这样的nüè待,他忍痛的本事越来越qiáng,伤也好得比过去快多了。
今晚,师尊又叫阿凉过去。阿凉刚被我狠狠鞭打了一顿,又不吃不喝在雪地里跪了一天,能撑得住吗?我居然会担心一个奴隶?我暗暗嘲笑自己,可是我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忘记这个问题。
我原以为我和我的阿凉一直会维持现在的qíng况,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应该珍惜与阿凉在一起的时光,但世事无常,该发生的怎么也躲不开。
三 阿凉
今年的chūn天似乎来得很早,自从那场雪后,渐渐暖了。晚上伤痛睡不着的时候我会从主人的房间走到院子里,静静望天。
天上常常疏星朗月,碧野清宵,端的好风景,美得像一幅没有尽头的画。
可是今日我怎么也无法平静,总觉隐隐不安。
听宫主说宋国武林盟主的弟弟写信挑战黑水宫的人。前几年宋辽两国兵戈不断攻城略地互有输赢;这几年民弱兵乏,两国皇帝就换了花样较量。最常用的方式是两国各派高手公开比武较量,皇帝们以城池土地金银珠宝为注,输赢立判,损伤自然比战争要小又能达到战争的掠夺目的,何乐而不为?而宋国人挑战黑水宫高手,恐怕是为了两年后的大比试探虚实。因为黑水宫的宫主号称是大辽国第一高手。
宫主自然懒得理会什么武林盟主的弟弟,却也不会示弱,于是决定让弟子出战。
主人是宫主最得意的亲传弟子,这差事便落在他身上。
主人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陪在他身边侍奉。但这次比武的地点是宋辽边境的小镇,与黑水宫远隔几重山水,骑马也需半个月路程。主人几乎没出过黑水宫,我自然也没有。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对我们来说同样陌生。
主人不打算带其他随从,只想带着我,可宫主说什么也不同意让我离开黑水宫。为这件事主人第一次与宫主争执。最后还是宫主让步,是啊,他曾经答应过的,让我永远留在主人身边。
明日我们就要出发,我应该高兴应该好好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为什么无来由的不安?还是太兴奋了无法入睡?
“阿凉!”主人不知何时醒来,唤着我的名字。
我急忙收敛心神走进房间,跪在主人chuáng边,恭敬问道:“主人,需要阿凉为您做什么?”
主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臂支起身子,另一只手伸出抚摸我的脸颊,眼神飘忽迷离,透着一种捉摸不定的yù望。
主人虽然已经成年,按道理应该早尝过qíng爱的滋味,更何况主人绝世的容貌,只消一个眼神黑水宫中的男男女女就会为之迷醉,不用命令都会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可主人似乎从未召唤任何人侍寝。我想主人有洁癖,而且一般人怎能入得了他的眼,更何况肌肤之亲。
主人除了殴打我的时候手脚会碰触我的身体,很少会像今天这样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我猜不出主人的用意,却只是感激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恩赐,哪怕之后会是鞭打责罚。
主人终于说话了:“阿凉,与男人做爱很舒服吗?”
主人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但我不能不回答:“开始的时候我会很痛,身体像被撕裂一样,后来渐渐麻木了习惯了。”
“既然不是舒服的事qíng,你为什么还要做?”
我抿了抿嘴唇:“因为我是奴隶,我没有权力选择拒绝。”
“这么说你都是被迫的?”主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你为何不反抗?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所以才……”
“我是喜欢男人。”我不敢撒谎。
主人突然笑了,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那你喜欢哪个男人?那个高个子的侍卫?那个总送你吃的的仆人?还是宫主?亦或是只要上过你的男人,你都会念念不忘?”
我喜欢的是您啊,主人,可我如何敢说出口?我是这样卑微低贱肮脏,我怎配爱您?光是心里想着这个念头就是对您的亵渎,让我惭愧不安,怎能让您知晓?我沉默不语,也许这是我到死也不会说出的秘密。
“我……”我的声音细若蚊蝇,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主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盯着我的目光从炽热渐渐变冷,冷得让人心寒。终于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然后戏谑道:“我那里有些热……”他用眼神示意他下身已经微微抬头的yù望,“你帮我安抚一下如何?”
我温顺地将头移向主人的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主人的衣裤,埋头轻舔。我口jiāo的技术经过多年磨练痛苦实践,应该比别人纯熟许多。主人所谓的“安抚”并不是指正式的侍寝吧?但仅仅是这样,能够为主人服务,也是我的荣幸。我压抑着激动的心qíng,卖力地讨好,脸上自然而然绽出妩媚的笑容。
“你笑得真yíndàng!”主人评价了一句,手指好似不经意地玩弄着我的发稍,“你这样哪里是安抚?分明是挑逗!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迷恋你。”他说完这句,竟从chuáng上坐起。我随着主人姿势的改变,也变成跪姿,趴在他双腿之间继续工作,一刻不敢怠慢。
轻舔逗弄,慢慢含入,用口腔包裹那渐渐膨胀的yù望。主人的分身很粗壮,能直抵到我的咽喉,我艰难地吞吐摩擦,让它越来越坚硬。我已能感觉那炙热就要喷发。可是就在高cháo前夕,主人忽然将分身从我口中抽出,一脚把我踢开。而主人那股热流却压抑不住,she在了外面。
我忍着胸口的痛,惶恐地爬回主人脚边,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不过一定是我伺候不周,才惹得主人不快。
主人的脸色很不自然,看我的眼神也是yīn晴不定。而后瞥了一眼刚才的láng藉,厌恶道:“真脏!”
我想主人真正嫌的是我吧,被无数人玩弄过的肮脏身体,怎有资格碰触他的身子?恐怕主人刚才只是一时糊涂,才便宜了我。我头更低垂,身子瑟瑟发抖,接下来会是惩罚吧,我不敢多想。
“你和别的男人也是这样吗?用嘴来‘安抚’他们?”
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他们想怎样使用我的身体并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通常口jiāo能解决最好,因为这样造成的伤害相对后面的撕裂要小一些,顶多声音嘶哑吞咽困难,却不影响日常行动。
主人似乎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等我回答就大声道:“滚,滚出去!”
主人终于还是不能容忍我这样肮脏的东西继续留在他的房间里了吧,我早已料到的,作为我这样的奴隶是不该享受那种高级待遇的。就当刚才是最美的梦,我要牢牢记在心中,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我跪爬出主人的房间,从外面将门关好。找了一处避风的角落蜷缩好身子打算挨到天亮,胸口却闷闷的,并非因为刚才主人那一脚踢得太重,而是一种莫名的难受。我从来没有过如此qiáng烈的自我厌恶,我恨不得刚才主人能狠狠责罚我,我这具肮脏残破的身体只配被鞭打吧?ròu体上痛到麻木,我的内心是否就无力再想些什么?
清晨,天未明时,我又一次认认真真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井水冰冷刺骨,我不在乎,反而更加清醒。我要用最好的jīng神状态随侍在主人身侧,哪怕在主人看来我是那样卑微肮脏,恐怕连一匹马的价值都不如。但我换上相对最gān净体面的衣服,用碎布条包好赤luǒ的双脚。在黑水宫里,奴隶是不被允许穿鞋的,这次要出远门,行很多路,跟在主人的马后跑,一两天脚上就会磨出泡,最好提前做好防护。据说包上布条,就算磨破了也不会太痛。
日刚破晓,主人就已收拾停当,一身剪裁合体的锦衣华服,腰悬七尺宝剑,更衬托出主人高贵不凡的容貌。他丢给我一个包袱,是主人换洗的衣物和必备的gān粮。我背好包袱,从马厩中牵出主人的胭脂马。
主人一如既往,似乎已然忘却昨晚的不快,足尖点地轻轻跃上马背,一抖缰绳道:“咱们走吧。”
黑水宫占地不小,主人策马扬鞭,飞驰而去。我望尘莫及,宫主只教过我内功,招式轻功从没有提过,就算我会也被禁止使用的。我只好提一口真气,大步跑着,希望不会被落下太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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