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然摇头,不明白为何有那麽多人喜欢抢人,都不问人家是否愿意。没办法,只有先撑著,看能不能等到阿爹回来。
悦然的刀法叫引月刀法,沈稳为主,刚中带柔。但在沈家姑娘的手上使出来,就变得yīn柔绵软,犹如舞蹈一般,为此她没少受师伯和大师兄的嘲弄。但是她家阿爹说了,悦然爱学就学,学不来也不qiáng求;武术只为qiáng身,又不是拿出去砍人。
作者: 小熊冰山 2006-5-28 15: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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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òng仙歌系列——逍遥叹》BY:灰湖(问剑)
有了她阿爹的纵容,悦然此刻yù哭无泪,她打不过人家!
第一招,她就使出了引月刀法中的厉害招式“嫦娥奔月”,不过她还没有奔上去就被人扯住後领子。无奈中匆忙变招,一式“月光拂面”,刀锋削往家丁丙面门,迫他放手。再来一式“弦月萧瑟”,刀锋微偏,斜切右侧的家丁甲。如果计算没错,就该切下人家一块胸前皮,但这是指如果。结果是家丁甲出手之快,眼未眨完便欺身上来,左手按住她的肩,右手捏住她的手腕,使力一抖,沈悦然手上的刀便落了地。
引月刀法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名气的,就是行走江湖的人听到此刀法也要掂量掂量,如果让师伯师兄知道她的刀法在三招内就输给了人家的家丁,不知道会不会气疯?
正拉扯间,一声沈喝响起:“滚开。”语中夹著不快。
悦然和家丁们齐齐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个俊美公子,一身月白长衫,手执玉扇,幽雅冷淡,身後是一匹黑色骏马。
许是他的态度惹人不快,那个少爷在汝南城里作威作福惯的,还没有人敢叫他们滚开,一个弱书生竟然敢叫嚣,嫌命太长不是?
家丁甲才一伸手,惨叫已然响起。不是出自书生之口,是家丁甲,他方才伸出的右手此刻挂在肩上形同虚设。其他家丁见状,一齐出手。
只见那书生玉扇挥扫,或开或合,或点或拂,端的飘逸如仙。不一会儿,这些家丁就一个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滚。”书生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有些沈冷。他一进城来就看到有人当街qiáng抢民女,又挡了他的道,欠教训!
风流少爷带著家丁逃跑,不忘放狠话,“小子,有种留个万儿,本少爷……”
书生极帅的打开手上的玉扇轻摇,只见雪白的扇面上书著潇洒的两个字——清风,书生露出的微笑也像是清风拂面,打断他的话:“凭你?不配知道本公子的大名。”
几个人跌跌撞撞的离开,还差点与人撞上,还好那人身手敏捷闪过了。
远远看到沈悦然站在大街当中,衣服零乱发丝垂鬓,不必怀疑定是遭人欺负了。那人使了轻功迎上去,抓著她左看右看问:“悦然有没有受伤?”
沈悦然摇头,她只是手背擦伤,两条胳膊抓成於青罢了。指著牵马离去几步的书生说:“阿爹,是他救了我。”
有人救了女儿,做父亲的自然要感谢,轻功一施就到了书生面前。
书生以为是有人找茬,脸上依然是温和的微笑,看著他。
“公子救了小女,沈某特来感谢,未知公子高姓大名,府上何处,沈某日後定当上门重谢。”
原来是这样。书生微笑婉拒,“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晚生要事在身,不便多留,请过。”
牵著马头也不回的离去,边走边忖道:不会又是英雄救美的後遗症——美人以身相许吧?他可还想多风流快活几年呐。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很容易招来桃花运,可是桃花太多了也令人吃不消啊。再说这当人家爹的总不能光凭长相找女婿吧?也许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书生不禁回想了一下那个父亲的模样。
面容如刀削,双目炯亮清澈,短髭更增其沈静威严,一看便知是个固执的人,气质沈稳而内敛,应该不是那种给女儿随便定亲之人。
眼看著书生走远,沈家父女相视一笑。
沈父犀利的目光转为柔和,对著女儿慈祥地问:“悦然,你觉得这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阿爹,我喜欢闯dàng江湖,看到的人每个都不一样,有坏人时就会有好人,不会闷。”哪像本门的几个师叔伯和师兄弟们,无趣的紧,只有逗二师兄时才好玩些。
“凭你的三脚猫也想闯江湖?回去後赢你大师兄再说。”
“为什麽不是二师兄?”
“平阳这孩子生xing温厚,哪次不是对你百般谦让。”
“……”
父女俩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消失。
第二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红尘中兜转,逃不过一个缘字。
处理完南方的事务,倾城骑马北上。午後意外的救了个姑娘,路过偏僻山道时打发一群山贼,然後到这张家集子的小镇上,倒没再发生什麽事。只是时已huáng昏,再走下去有半天不见人家,错过打尖的话只能露宿荒野,自然是在此地找家客栈住下。在此之前,还得找家像样的饭馆填饱肚皮。
作者: 小熊冰山 2006-5-28 15: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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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òng仙歌系列——逍遥叹》BY:灰湖(问剑)
张家集上最有名的饭馆叫飘香楼,说是楼,与京城的状元楼自然没法比,但在小镇上已经相当不错。
倾城手摇白玉雪丝扇,俊容浅笑,一身月白长衫,淡蓝丝绢绾发,何其高贵清雅。
夥计一看来人便知是贵客到了,忙哈腰将他请到二楼雅座。
巧的是,午後见到的那对父女赫然临窗在座,夥计正上了几样菜。
沈遥青也是意外,这麽巧又遇上这位公子了。连忙离座,抱拳为礼,“公子,相请不如偶遇,这顿饭就由沈某作东聊表谢意,公子万勿推辞。”沈悦然也是连声道谢,请他入席。
既然遇上,倾城也不好拒绝,共同入了座。沈遥青吩咐夥计再上几样菜,一壶酒。
等酒的当口,三人寒暄几句,夥计就麻利的送酒上来了。
沈遥青为他倒上一杯,自己杯里却是一杯茶,歉道:“沈某不会喝酒,以茶代酒以谢公子救下小女。”
未料倾城看似温和的xing子,却拦下他的茶杯,自倒一杯酒递他手上,优雅而笑:“前辈此言差矣,以茶代酒岂不显得没有诚意麽?”
微愣之後,沈遥青接过酒杯,笑道:“是沈某疏忽,这杯酒该喝。”
倾城笑望著他慢慢饮尽酒水,自己也优雅缓饮。
沈悦然担心地看著自己阿爹,自她有记忆以来,阿爹从未喝过酒。不过,只这麽一杯,应该能挺过去吧?
渐渐的,倾城挑起了眉头,眸中闪过一丝有趣。原来这人真的不会喝酒,不过一小杯而已,麦色的肌肤就染上红晕。
“对了,瞧我都忘了。”沈遥青自嘲一笑,道:“在下沈遥青,这是小女悦然。还不知道公子大名?”
“晚生名倾城。”
简短的一句话,意思有几个,其一是本非多言之人,其二为无意jiāo谈,其三为不愿深jiāo。
沈遥青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当下道:“沈某量浅,倾城公子请随意就好。”
一顿饭,并无多少谈话,饭後沈遥青会了钱,各自告辞,然後便是陌路。
天下之大,就算重逢,也没人料到竟是如此之快。
或许该说他们有缘。
张家集上好的客栈是临河的,叫凤临客栈。
沈遥青带著女儿开了两间上房,由於空房隔壁的房间都满了,沈家父女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相隔甚远。
jiāo代悦然早点入睡,沈遥青也回到东厢房里。不知是否酒jīng的原故,沈遥青躺在chuáng上辗转难以入睡,越是调理内息,睡意越无。无奈下chuáng,推开窗子,意外的发现窗外竟有屋檐。夜深人静,临水的对岸灯火渐渐熄灭,天上寒星点点,倒也是好景致。披上外衣跃出窗外,半倚在屋檐墙上chuī凉风,看寒星,静寂的仿佛一个人独坐天地间。
许久之後,隔壁的窗子推开,跳出一个白衣人,提著一坛子酒。显然没想到有人坐在屋檐上了,不禁一愣,就著朦胧月光看清是何人後,又一愣。今天第三次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沈遥青也自神游中惊醒,抬首望去,见一人站在离自己丈余外,居高临下的府视他,背对著光线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来人的身上并无杀气,应该不是找他拼命的。那他还是继续培养瞌睡虫吧。
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顷城有一霎的悸动。这个人,分明是坚定固执的,却幽然飘忽,似溶入月色中会消失;奇异的给人孤独脆弱之感,让人不由地想陪伴他,赶走那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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