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见过他,再说这些也不迟。”杜文亮只是冷冷说着。“杜明这人我晓得,多少男人女人一见到他就流口水。”
“美貌之人,众所往之,本就是常事。”玄慈依旧轻轻说着。
“那我呢,我又没有那等罕见的美貌,你却为何钟qíng于我。”杜文亮缓了声音。
“我不晓得,只是我一见到你,就晓得仿佛是前世注定。”
“你用这招,骗了多少女孩子跟男孩子?”
“我……你是我第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闻言,杜文亮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晓得他说的那种感觉。
仿佛是天雷勾动地火,那种心悸、那种胸口的骚动,本就不是他一人独有。
杜文亮沉默了,很长一阵时间的沉默,而玄慈也体谅地保持着沉默。他晓得,杜文亮需要时间想想。
“我有很多事要做。”
“我等你。”
“尽管我接受你,也不可能永久。”
“我说是永久,就是永久。”
“我长辈不会答应。”
“我会自己求他。”
“我……是喜欢你,可还不到……”
“我会等你。”
杜文亮静静看着他,那眼睛又是灿烂如星。玄慈就这样看着,看着,直到仿佛被它所吸引似的,慢慢地、慢慢地靠了近。
玄慈轻轻吻上了杜文亮的唇,那唇的温度好高,却又好软。
杜文亮没有拒绝。
玄慈吻了好几次。轻轻吸吮、轻轻舔噬,直吻到两人都轻轻喘息,杜文亮才将他轻轻推开了。
“你瞧,并没有这么难不是?”玄慈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总觉得,不能这样……”杜文亮的声音却是有些软弱。
“可以的,为什么不行呢?”
“这种惊世骇俗的事qíng……”
“我只晓得我的心里说着想要你,即使你不愿意成为我的爱人,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带你回去。”
“回去那里?”
“回去我的家里,给我个机会追求你。”
那个吻,勾起了两人体内的qíngyù。悸动的本不只是玄慈。
只是,玄慈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而杜文亮却是整颗心都乱了。
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qíngyù,也第一次发现男人的体温是这么的高。
不行的,不能答应他的,他是个男人啊,又是个才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然而,也许自是注定,他抓着自已肩膀的手、是这么的紧,他的体温跟qíng热借着那肩膀传来。他总觉得在这样一个qiáng势的、男人的求欢中,他根本无力抵抗。
“我不知道……”杜文亮年纪还轻,他只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样是不对的。”
“只要问你自己的心,你讨厌我吗,你讨厌这样的事吗?”
……就是因为不讨厌,所以才心烦意乱啊。杜文亮叹着气。
别的男人接近他,他只觉得厌恶。然而,就只有玄慈……对于他,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跟心动。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的心脏仿遭雷击。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却说着他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这一切……这一切……
“我爹爹……不会答应!”
“不要老是提你爹爹,我会自己跟他说。只要你说好,我就带你回京城,剩下的所有事qíng,都jiāo给我就好。”
“可是,我……”
“如果你讨厌这样的事,就一剑杀了我吧……”
……可是,尽管到了最后,杜文亮都没有拔剑。
所谓的野合,就不会太过舒服。然而,杜文亮却还是窘得不愿意抬起头。
此时,天已将明,两人离得众人极远,自也隐密。
玄慈还在不断吻着他,吻着怀里的他。此时的他,看起来是这么的幼小、这么的惹人怜爱。
“舒服吗?”玄慈只是用着沙哑的声音问着。“会不会很辛苦?”
杜文亮咬着唇,却不想说。
相对于生涩的自己,自是靠着玄慈才得到了无比的欢愉。他连想,都没想到两个男人之间可以这样得到快感,而玄慈却以着无比的耐心跟温柔叫他得偿一夜chūn宵。
“你生气了吗?怪我勉qiáng你吗?”玄慈还在吻着他,尽管经历了三次的纠缠,他还是舍不得放开他。
他就这样把杜文亮从营地抱到了这儿,在他半推半就之间得到了他的身子。杜文亮根本不晓得qíngyù之事,生涩害羞地叫他总忍不住满怀怜爱之心。
“你一定是人家说的花蝴蝶,专骗女孩子的yín贼。”杜文亮咬着唇,不无有些懊恼。
他就这样把自己的身子jiāo给他了,虽说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舒服地不愿让他离开,然而还是有些懊恼之意。
“后悔把身子给了我?”玄慈一边继续吻着他,一边取笑着。
“不要再亲了啦,我身上都黏黏的。”杜文亮低声说着。
“你的身子好甜、好香,我忍不住……”
“嘻……”
天亮的时候,两人糙糙沐浴过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玄慈那群卫士的身边。
白天的时候,仿佛没事一样地吃饭聊天,到了晚上就手拉着手躲开卫士,在别家客栈的房间里乱来。
等到两人都心满意足之后,便躺在chuáng上,轻声谈着天。
“京城的房间不好找不是吗?”让玄慈抱着,杜文亮轻声说着。“怎么每天你都找得到房?”
“有钱能使鬼推磨。”玄慈笑着。
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玄慈本打算杜文亮接下来会这么问着,然而,杜文亮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即使他们已经相好了好几次,杜文亮却连他的名字也不问。
不问他的名字,不问他的来历,不问他的出身,仿佛……就把他当作一个以后腻了就丢的chuáng伴一样。
想到了这里,玄慈就忍不住生气。他低头就势咬上了杜文亮赤luǒ的肩头。
“哎!”杜文亮吃痛,于是恼怒地看着他。“你gān嘛啊!”
“我生气!你才是专骗男孩子的花蝴蝶吧!”
闻言,愣了一下的杜文亮不断咯咯笑着。看来他真有这样的意思!
“喂……我也是爹生娘养的一个人,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玄慈低声问着。
然而,杜文亮却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杜文亮,你得说清楚,你到底……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次了,你……”玄慈心里又气又急,却是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不是说过,愿意等我的?!”杜文亮在他怀里轻轻说着。
“我是说过,可你……”
“那就别问。”杜文亮的声音,好轻好轻。“我有很多事qíng要做,等我把所有的事qíng都结束了,再去找你。”
杜文亮的语气里,有着道别,玄慈如何听不出来?
“不,我不让你走!”玄慈一把将杜文亮紧紧搂在了怀里。“要做事,在我身边做,让我看着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没人帮得了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杜文亮轻轻说着。
玄慈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继续紧紧抱着他。
“明天,就是江南大会了,你该去看看热闹。”杜文亮轻声说着。
“那你呢?”玄慈哽咽地说着。
“我有事qíng要做,我会去找你。”杜文亮说着。
“什么时候找我?你又要怎么找得到我?你根本连我的名字也不问!”玄慈既生气又伤心。
“不问你的名字,即使你失约了,我也才不会伤心。”杜文亮抚着玄慈的脸颊,只是轻轻说着。
“你要跟我怎么约?”玄慈低声问着。
“我跟你,约在明年chūn天的江南好吗?”杜文亮轻声说着。“就在西湖畔,不见不散。”
“好……”玄慈哽咽着。“不见不散……”
“到了那时候,若你还记得,还愿意来见我,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杜文亮轻声说着。
“好,给你一年的时间,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要带你走。”
“好,依你,若你一年之后不失约,我就跟你走。”杜文亮轻轻说着。
也因此,等到玄慈回去那些卫士身边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而那些卫士,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知道些什么,什么话也没有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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