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_妖三【完结+番外】(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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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秦惜掀开帐布,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挑眉看他。

  守卫躬身答道:“秦惜公子。”

  哈,他不是囚犯戴罪之身麽?怎唤起他公子来?

  秦惜眼底骤现不悦,雅月圆玩什麽花样?

  ****************

  雅同心的营帐在营地东南角,距雅月圆主帐1里半之遥,营前两名士兵把守,帐体浅紫打眼,像唯恐别人不知道这里头住著显要人物,颇有招摇过市之感。

  “事不宜迟,消息走漏出去前,我们须尽快动身。”

  说这话的人是雅同心,他已著令随侍收拾好帐内详细,正向面前一脸为难的雅月圆丢白眼,“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本来就是假传皇兄圣旨,才得以来到这个荒凉闭塞的边关吧?说好只此一天一夜。”

  “计划有变,我和秦惜……”

  “qíng难自禁,一夕风流,乐不思蜀是不是?”雅同心撇嘴,“昨夜你将他带入营帐就没放出来,发生何事我尚能猜到。”

  啧啧著,视线自雅月圆脖颈处红印暧昧扫过:“你吃他,还是他吃你?”

  雅月圆皱眉:“勿再玩笑,现在事qíng已发生,我必须同皇兄做个jiāo代。”

  “我只知道,当初你我约定,只是我以阅兵名义,方便你暗处探望他一眼。”指尖滴溜溜转著一个米粒大小的白色虫体,雅同心问,“要不要我用忘qíng蛊助你一臂之力?”

  雅月圆袖口一扬,一缕微风拂过,方才还蠕动著的虫体颓然僵直,自雅同心指尖风化作粉末。雅同心跺脚:“你不肯就不肯,作甚毁我宝贝?”

  雅月圆面无表qíng:“你再没个正经调戏,我就把你背包里所有乱七八糟的蛊种都药死。”

  “──算你狠。”无奈抓头,雅同心心说我终有一天要找到你克制不了的蛊来好好欺压你一番!

  懊恼拍拍手掌,将虫灰掸落,总算正色:“那麽来说正经。皇兄与秦惜之间过节深重,我们瞒著皇兄私访边关军已属不该,本想著叫守关将士不得消息外泄,隐瞒此事,谁晓得秦惜竟然会深夜闯来──而你更放làng形骸,逾越雷池将人留下销魂了一晚。”

  “放làng形骸”四字一出,注意到自己兄长的脸色一凛,俊颜通红,雅同心瞬间有种占据上风的洋洋得意。

  续道:“现在姑且不说全军,至少昨夜在场的那帮人都知晓了此事。我俩即刻动身离开,他们或许会当是三王爷一时兴起chūn宵,兴尽便返,如此也就慢慢忘了,许不会传至皇兄耳中。你现在想盘桓数日,跟秦惜把事qíng始末一遭遭商讨透彻,这不是宣告所有人你是认真的、而这个引起三王爷真意的囚犯,其身世背景就会愈发招致他人猜测兴趣吗?届时一传十十传百,落到有心人口里,再到绛羲,恐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了。”

  雅月圆迟疑著:“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伪作离去,将此事掩盖,待与皇兄取得共识再议?”

  雅同心毫不犹豫狠拍他一巴掌,因夹杂蛊虫私恨而故意用了真力:“没错。倘若你不听劝告,执意要冒生命危险去挑战皇兄雷霆怒火,请务必不要连累我。”

  他兄长给他拍得面色一沈,心事重重也无暇反击回去。

  “可是秦惜……”

  “识时务做决断,留得青山才有後续啊月圆。”

  三王爷面色转白又转青,内心挣扎之qíng明显。

  同心所说无误,皇兄雅重月至今对秦惜当年所犯之罪念念不忘。

  当初若非柳从眉从中说qíng,秦惜一生困死冷宫地室亦不会被人发觉。现下他流放边塞充军5年之久,雅重月看到蹒跚学步的小蝶时依然会怒上眉梢问一句秦惜安在,切齿之qíng溢於言表。也因皇帝恨意,秦惜才一直在军中担任最低等最繁琐杂务,日夜不得休憩……

  他若为秦惜惹恼皇兄,同胞手足,自身倒是不畏惧雅重月会如何严惩;只恐皇帝迁怒,愈发叨念起秦惜的不是,一国之君要变花样整治下囚任谁也阻拦不了。

  还是从长计议为上,毕竟手心手背都是ròu,他希望终有解开皇兄与秦惜心结的一天……

  沈吟半晌,雅同心等他回应,等不耐烦到重新掏出一只毒蛊在掌心爬行,他才谨慎的开口应允:“依你所言,诸事放下,我们先动身离开吧。”

  话方落音,就听秦惜yīn冷压抑怒意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雅月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敢欺负我,却没胆子承担後果?今日你走出这营地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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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如生子,篇幅会稍长;不生子,十章左右结束,大家意见?

  番外之夜深千帐灯 章六(月圆X秦惜)

  章六

  帐中两人大吃一惊回身,秦惜已推开想上前拦阻他的士兵,yīn鸷著脸踏入帐来。

  他面色很不好看,一夕承欢留下的酸涩和身体困乏未解,迈步之际後xué依旧疼痛不休。面视陡然变色的三王爷,口吻冷硬如冰:“说啊,雅月圆,你要做什麽?”

  听话听一半是很要命的事qíng,尤其是秦惜疑窦正生,更易怒火蒙蔽理智,教人百口莫辩。

  雅月圆心疼他眸底沈不住气的受伤神色,快步迎上前,yù伸手搀扶,秦惜後退一步。

  嘎声:“要走是不是?”

  指著营帐外,冷冷笑:“我也不是以死要挟你。横竖我一大男人给你占了便宜去,名声早也láng藉,落到这男人扎堆的军营里会有什麽下场,王爷定然也是晓得的。”嘴角轻蔑勾起一个弧度,“省得糟心,你走之前,就成全了我罢。”

  雅月圆皱眉:“大雅军纪严明,此地驻军都尉又治下有方,你说的那种yín乱qíng形我未曾听闻。”

  “王爷可从过军?”秦惜问。

  雅月圆一时语塞,秦惜便又道,“既无军旅经历,如何妄下断言?我在这里待了五年,声色犬马,狎弄欺rǔ,桩桩都是见过,你信不信?”

  雅月圆忽然间觉得胸口憋了一长口气,无处吐出,心里对秦惜这些年遭遇了一些怎样的事抓心挠肺的想问个究竟,但又不想给秦惜说服,动摇原本就不坚定的决心。

  他局促半晌,呐呐道:“……我不是不回来。原本我们就只在这里逗留一日,行程上另有安排……”

  虽然是实话,他却越说越心虚。

  秦惜亮如星辰的眸子盯他盯得紧,虚掩的衣襟领口下还敞著大片雪白而又染著淡粉色气息的肌肤,点点樱花形状的吻痕较之他身上的红印更零星更泛滥,雅月圆一边看著秦惜身上自己留下的印记,一边断断续续解释,觉得听起来气短有余诚意不足。

  雅同心在一旁头痛的扶额:一晚风流,老哥就原形毕露,给秦惜欺压得死死的,这以後惧内的名声传出去,他到底要不要认这个丢脸的兄长啊……

  雅月圆狠狠拉扯了他一下,向他无声求助,雅同心顿觉更加不想承认和这人有兄弟血缘了。

  但见死不救也不好,虽则看秦惜咄咄bī人的压榨哥哥很过瘾,毕竟正事要紧。若让他图了这眼前短暂的朝夕相处,却得用日後被皇兄拆散的代价来jiāo换,未免得不偿失。

  他出面打圆场:“秦惜,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在你进来前我们正说到──”

  “我没在问你意见。”怒火中烧的某人根本听不进辩解,在他看来这两兄弟素来láng狈为jian,这个替那个说qíng,偏向xing何其明显。

  “雅月圆,我今天只讨你一句话,你是走,还是留。”

  三王爷莫名觉得生死系於一线,压力极大。他自幼埋首药书医理,几曾遇到过这种被bī上梁山的局面,不知如何巧言化解,气氛瞬间紧绷。

  秦惜素来就恼他不解风qíng的,又添了这五年的磨折相思和昨晚的偷吃不成反蚀把米,好些年新仇旧恨加到一起,言语中愈显狠绝。

  “说啊!”

  雅同心方才讨了没趣,见秦惜是动了真气,也有些屈服於这位未来嫂子的气势。三人大眼瞪小眼,杵在营帐里面面相觑许久,进退两难之际,雅月圆终於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转身对雅同心说:“把子母蛊给我。”

  他弟弟一惊,脚步已开始後移,防备的问:“那是我好不容易炼出来的,你想作甚……”

  雅月圆已扑到他身上去到处乱摸,威胁道:“今日不给,它们也活不过日落。”

  “你又仗势欺人!”雅同心呻吟,藏身他衣裳fèng隙里的各个小虫感应到克星的来临,纷纷游出走避,稍微弱一些的当场就掉下地面死掉,“快给我离远点!我家宝贝们受不了你身上那股子难闻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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