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_妖三【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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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他根本不允许雅重月这个仇人之子碰他,就算他咬牙忍下,雅花好的咒符在近身距离足够短时就会失效,等雅重月摸到他身体异常,再多的盘算心机都完了!

  秦惜一边喘息,心头炸开了毛的容忍雅重月在自己唇间轻薄流连不去,一边徒劳无功的在脑海中转动著脱身之计。

  皇帝压著他,气息也渐渐不受控制,秦惜只觉唇角一痛,竟是给雅重月用力咬出一丝血痕来。

  你做就做,一国之君合该著像犬类咬人吗!

  秦惜一怒,当下就想不管不顾一脚踹开雅重月,忽然听得雅重月幽幽道:

  “夕qíng,你说,朕就那麽不招人待见吗?”

  “年龄差距算什麽,他不给朕机会,怎麽知道朕就不如他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

  秦惜愣了半晌,忽然意识过来雅重月在说什麽。

  他压在他身上,居然还在说柳从眉!

  想把雅重月踹下去的念头更qiáng烈了。

  果断抓住机会,将yù望转化为实际行动。

  “皇上,夕qíng果然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麽?”双眸盈水,哀怨的控诉道,然後一个轻巧缩身,像条游蛇从雅重月身子底下滑了出去。

  掩好领口,克制住想拿手背擦拭嘴唇的念头,哀哀道:“臣妾不愿侍寝,便是由於皇上心底始终有著首辅大人的影子──”

  “住口,不准叫他首辅。”雅重月翻个身,四肢摊开躺在龙chuáng上,紧皱著眉。

  原来这家夥,一开始就没当真存著抱他的心思。看雅重月模样,找人吐苦水的念头更甚过要找人陪chuáng的冲动。

  秦惜一颗悬著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袖子里藏著最後用於守住贞节的迷魂药也不动声色自指尖散化开去。拖拖拉拉走到雅重月身边,雅重月睁眸与他四目相对。

  秦惜道:“皇上,臣妾对柳首辅私自出城之事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这当中一定存有误会。”

  “哈,误会……”雅重月自嘲的回了一句,却不再接话。

  秦惜又道:“其实在柳首……柳从眉离城後,宫中也多有传闻,说他被不明来历的人救下,并没有受多少苦,皇上大可放心。”

  一俟确定自己安全,立马重新开始挑拨离间。秦惜明知雅重月要的就是柳从眉吃尽苦头,回转过头来求他。

  雅重月凤眸一凛,凌厉视线she过来,沈声:“怎样的传闻,怎样来历不明的人?”

  “夕qíng也是今日上殿献艺前,听到军机处几位大人私下聊起柳大人。说在江南一个小城里,原本跟得好好的将士们,在抓捕了一批乞丐後,不仅半路给蒙面人救走,而且调转回身後连柳大人踪影也全然失去。”

  “嘶……”

  手腕一麻,雅重月狠狠抓住他,凶了口气:“叫军机处给朕查!派了一支jīng锐小队去盯,竟然还能给朕把人看丢了,军机处养了一堆全是废物!”

  “内宫妃子,怎好gān预朝中之事……”秦惜窃喜,雅重月对他信任日深,他更好可以收集qíng报,筛选合适的消息。

  皇帝眼神如刀,冷冷盯著他,不由分说:“这朝里,唯有你清楚朕和柳从眉的纠葛。以後柳从眉一举一动,你去替朕牵线盯梢,朕要掌握他,巨细靡遗,朕看谁敢护著他!”

  “皇上,您立夕qíng为妃,只是出於夕qíng了解内幕的缘由麽……”眉间哀伤演绎得愈悲切。

  雅重月冷道:“何必再在朕面前作态?从入宫那天起,你就不是成心要做朕妃子,你怀揣不同寻常心思,难道朕愚蠢到分辨不出来?”

  秦惜身体一僵,雅重月已复从chuáng上起身,将人拉到踉跄栽入怀中。

  在他耳畔yīn测测笑道:“只不过,今日若不是雅花好来给朕祝寿,朕还真无从确定你真实目的为何;更不可能知道,她苦寻多月那个偷窃她咒符的少年,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夕qíng,秦惜,要不要朕告诉你,雅花好为了追查你的背景,曾经刻意远走一遭霖夕国,方才朕入寝宫前,她透露给朕一些什麽消息?”

  如遭雷击,秦惜眼前长久一片空白。给雅重月按牢了不准动弹,还傻痴在那处不知反抗。

  “朕大可以欺君之罪,将你推出去斩首了事。”他发青脸色看在皇帝眼底,却添了一抹恶劣的愉悦,“但是朕要留著你。赌一赌,柳从眉若知道你带著报仇之心潜伏在朕身侧,会作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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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古风年下,生子)

  最预料不到的qíng况下给揭穿身份,秦惜怔忡片刻,却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已敛去少女音色,袒露出原本清亮嗓音。

  “把危险留在身边,雅重月,过去是我看轻你了。”

  “与朕做个jiāo易,做得好,朕可饶你不死。”雅重月睨眼看他,并无因为他身上bào涨的杀机而采取防备之势。

  秦惜给他搂住,手掌聚集内力,冷笑:“贴靠如此之近,我一掌便可要你xing命,你倒说说看,是谁饶谁不死?”

  皇帝低叹一声,浑不怕死的又把嘴唇凑近,含住秦惜耳垂吐息:“你若要朕xing命,在朕不设防时早已暗下杀手,又何必等到朕把你推到chuáng上,险些要了你身子的这最後一刻?你图的报复,该不会就是生死这麽简单?”

  秦惜厌恶的偏头,躲开皇帝烫热唇瓣:“我亦可以改变计划!”

  “那趁你心意尚在,继续你原本筹划吧。”拿起秦惜手掌,贴合到自己心口处,雅重月凤眸凝起温存眸光,深深盯视秦惜。

  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深qíng,让秦惜一怔,瞬间竟觉呼吸滞闷。

  雅重月柔和道:“兵家谋略,素来攻弱避qiáng。你既已知朕弱点,何妨继续利用之。柳从眉若真弃朕不顾,朕留了这条命也是生无可恋,索xing,成全你的恩怨。”

  “哈,雅重月,你真是爱著柳从眉?你该不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放不下?”将人赶出宫去,还派人百般刁难,这实在无法说服任何人,包括据说是“被爱著”的对方。

  “秦沾爱著雅少慕,将他绑去qiáng制囚禁,希望借由jiāo欢生子来留下他的血脉,这等qiáng迫方式,不也是一种感qíng极端的表现?”

  “你们雅家的人没有资格提秦沾名字!”秦惜bào怒,给雅重月按在心口的手已弯曲如鹰爪,只待直接扑进他胸口。

  雅重月不闪不避:“朕给你机会报复,你若就此放过,不可惜这些年来男扮女装的隐忍辛苦?朕宽恕你的一切逾矩之举,允你肆意做你想做的事qíng,与从前你处心积虑埋伏在朕身旁并无差别,你又有什麽损失?”

  秦惜一时哑然,竟找不到话语辩驳。

  沈滞半晌,恨恨道:“雅重月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什麽?!”

  “替朕盯牢柳从眉,想尽办法让他自己主动提出回到朕身边。”

  “他如果不肯?”

  “你想要的目的就达成了,不是麽?”唯有在提到那个人名字时,眸底才会闪过掺杂了痛苦与希冀的温柔,“让朕伤心yù绝,让朕生不如死,……秦惜,这是对双方的赌注,给你报仇,或者朕赢回所爱。”

  秦惜盯紧他,几乎要怀疑那种名为焚香的药是否有将皇帝的神智摧毁到颠颠倒倒的地步,但细看雅重月,眼神清明冷静,毫无癫狂之态。

  只能说,雅重月本就心思难测,诡谲难懂远超他那个捉摸不定的父亲。

  想想自己确实没有拒绝的必要,到了这个境地,豁出去同雅重月赌一把,他的筹码不比他少。

  雅重月未掌握的讯息其实还很多,至少他不知柳从眉与墨愈梵的书信是他设计,不知柳从眉腹中已有龙种。论胜算,怎想都是他更有把握。

  哼一声,收回手掌,嘲讽道:“雅重月,但愿你的自信其来有自,不会终有後悔莫及,恨不得此刻竟未杀我的一天。”

  自以为是终会害死人的,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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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刑门最上等的一间厢房,从未有人入住过的房内纤尘不染,摆设样样极尽jīng致之能事,华丽而不失高雅;空气中熏著若有若无的宁神清香,安抚著chuáng上半倚的身影。

  待柳从眉轻蹙眉峰,慢慢饮下带有涩味的浓黑汤药後,一直背对著他,负手站在轩窗前的紫衣男人才回转身来。

  “我以为颦香已经告知了我一切,不料她还瞒了我这一层。”初见时的欣悦之qíng已从男人英朗的脸庞褪去,他凝神注目柳从眉,口吻淡得分辨不出qíng绪,“孩子是谁的?”

  柳从眉道:“不怨颦香,她并不知我体质异於常人,是我刻意不让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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