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整个身躯都痉挛了起来,四肢百骸像灌了沈沈的铅,抬都抬不动。真想一头撞死在chuáng角,结束这无止无休的病痛折磨。
耳畔阵阵轰鸣间,那个清冷又温润的声音竟然如天降祥云般,又再度出现。
──男人自有男人的意趣……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声音近在chuáng边,一双手掀开被子一角。我从剧喘中挣扎著抬头看了一眼,他已褪下月白色长衫,仅著单衣,如一条鱼般滑入,luǒ露的肌肤紧挨著我外冷内热的身体,质感好似丝绸。
乍被他微凉的身体触到,顷刻就像有道炽热暖流直冲我头顶百汇xué,不属於病痛带来的晕眩一波波袭上。
你……想作甚……
感觉到他主动将身子贴合得更紧,朝我倾倒过来,下腹陡然间蹿起久违的热苗,一处不可启齿的所在迅速烫热壮大。我一边咳嗽,一边向chuáng角内缩去,唇齿间几乎带了呻吟。
这个男人的碰触处处带火,他不是女人,我却不由自主冒出想翻过身去将他狠狠压倒欺凌的可怕念头!
我往後一躲,他的动作就停滞了片刻,一双如秋水般盈盈溢彩的眸子里,隐藏了许多我看不透彻的qíng绪。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他其实在微微发抖,他每多靠近我一分,身子就抖得更加厉害。
他竟然是在怕的。
既然在怕,为什麽又要主动送上chuáng来?
我将手伸过去,试探著摸了摸他脸颊。
你叫什麽名字?我问。
他一颤,不知是由於我的碰触还是由於我的问题。
抿唇不应,却又愈加靠近了一些。
我道:我不知道你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咳咳、我已经没有力气,……你想要男人,去找带你来的那两个家夥。
他身子骤然绷紧,原本平和淡雅的神色,换成悲愤难掩、恶狠狠盯牢我的表qíng。
低语道,我原本不想来。重月。但你……你若这麽痴傻下去,我多年付出便尽皆化诸流水。既然一步踏错,已经了无胜算,我又何必不豁出一切,再从你一命?
我皱眉:我听不懂你的意……唔……
他竟然主动欺身上来,吻住我唇瓣,笨拙的试图撬开我嘴唇。
大脑轰的一声,在他与我毫无间隙接触到的瞬间,已什麽都想不到。男xing征服与占有的本能一冲而起,我将他揽入怀中,稍嫌吃力的一翻身,便将没有反抗意思的他压在了身下。
真是……奇怪。在面对那些娇若天仙的女人时意兴阑珊的yù望,居然会在压住这个跟我相同身体结构的男人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腰身柔韧而窄小,我的手拂过去,那人竟然敏感得连眼睫毛都在发颤。
听得自己声音嘶哑,有著不熟悉的浓浓qíngyù:你说要教我如何上男人?来,如实告知我。
他闭著眼,压抑自己喘息,闻声怔然抬眼,那眸中一闪即逝的慌乱,狠狠击中我黑沈似死水的记忆。
从……
喃喃喊了一个字,却再也忆不起下面一个音。
脑袋剧烈疼痛起来,我松了手,抱著头自他身上滚落一旁,大口大口喘气。
这阵突起的病症发作过後,浑身瘫软,眼前白光乱闪,视野内一片模糊,当真是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觉慢慢游散开去,即将沈入一片黑暗中,突然有一处的感受,分外深刻鲜明起来。
我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下体,发觉先前由於碰触到那个男人而胀大发硬的分身,此刻正被含入一处温暖湿润所在。眼睛勉qiáng睁开一条fèng,看见方才还被我压在身下的俊雅男子,此刻竟贴服在我双腿之间,拙劣的舔舐著那两颗饱满的圆囊。舌尖濡软湿润,吮吸著紫涨的前端,再一点点将整根分身纳入口腔。男人长发凌乱,两颊透出不自然的嫣红,眼角水雾氤氲,很是辛苦的模样。
快感阵阵袭来,我听见自己压抑著粗喘问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些?
他口不能言,只是默默抬头瞟了我一眼,我紧紧攫住他视线不放,他却又低下头去,不肯继续与我对视。
我又问:你喜欢我?
那人身子又是一颤,闭目不语,只把心思都用在服侍口中那根越来越粗大的物什上。
他技巧不算娴熟,但显然熟知每一个详细步骤,这项认知不知为何突然惹恼我。身体明明舒服至极,我却紧bī著问他,你是第一次给人这麽做?还是做过好多次?给好多人chuī过箫?
话一出口,看见他受创至深的表qíng,心头突然一凛。
不对,我……我在何时、何处,也曾经……这麽质疑过这个人?
脱口而出:抱歉,是我失言,我不该……请原谅我,如果我说过什麽冒犯之语……
大抵真是惹恼了他,他惨白著脸,将口中含著的分身吐出。
我更加懊悔,不得不承认他那种吞舔的方式让我很是受用。这麽骤然给他晾在凉薄空气中,而且还一柱擎天的高高翘著,不上不下,委实难过得很。
喂你,惹了火要负责消,你怎能……
“能”字尚在喉间,已被他紧接著的举动惊阻住了後续。
他柔若无骨的轻轻压到了我身上,两只手向下摸索,探到我依然高撅的yáng句,引领著向他股间探去。
面色苍白,轻轻道:我过往教与你的,你忘了许多;我不曾教过你的,你也失忆得一gān二净。便罢了,既然我要救你,就不妨再教你最後一次……
他苦笑著,将两条修长大腿自主分开;纵然我被遮挡住视线,下体硬挺也能清晰感觉到他雪白双丘间的一个缓慢收缩蠕动的xué口,慢慢分泌出cháo湿液体,顺著白皙而优美的大腿根部,点滴滑落。
那冰凉又qíng色的体液流到我小腹处,又是一阵激灵灵寒颤,骤起的yù火取代了全身虚弱无力的状态。我猛然伸出双臂,将他死死嵌入怀中,他还未及反应,猝不及防间已被我一个深顶,狠狠撞入了体内。
“呃!”他发出一声低吟,力气骤失,软绵绵瘫倒回我身上。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违背了天经地义,却又仿佛顺理成章。
我抱著他,腰身不断上挺冲顶,每一下都极其jīng准的撞入他紧致火热的甬道,穿cha抽刺,在他体内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他起初紧咬著牙关不让自己泻出呻吟,身子却在一下又一下的冲撞中慢慢升温高热,终是抵受不住,喑哑著呜咽:“嗯……啊啊……”
我咬著他耳垂,舌尖勾画那饱满圆润的耳廓形状,惹动那清雅俊美的男人满面绯红似霞。在他渐渐高亢痛楚的呻吟声里,含糊不清的赞美说你声音真是好听,我此生,从未听过如此优美音色……
他挣扎著想答句什麽,终究还是作罢。好看的眉峰紧紧蹙起,极力承受那本不该男人体会的力度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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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在不加克制的冲撞中一分分流失,身体分明已倦疲到极点,但就是不想放开他,不想从那叫人流连忘返的柔软身体中退出。再度将他从身上拉倒,面部朝下,自己趴伏上去,选了个对我而言相对轻松的姿势,不留qíng面的继续纵横驰骋,蹂躏那已红肿不堪的小xué。下体结合处一片黏稠,也不知是不是他流出的血。
他碎银白的牙齿发著颤,用力咬著枕头,将闷哼与呻吟全数憋在嗓子眼里。
突然松开已被汗水与泪水打湿一片的软枕,软软闷出一声:“呃啊──”
紧紧夹著我的蜜xué随之猛然收缩,我本就在云端上腾云驾雾,给这麽突如其来刺激到,脑袋就是一个激灵,深埋他体内的分身顿时爆出一股灼热,无一遗漏喷洒在那剧烈蠕动的甬道内。
他拼死承受了这麽长时间的磨折,及至我she出来的那一刻,便终於像是完成一项重大任务,吭都没吭一声,直接昏厥过去。
我依然牢牢抱著他,喘息方平,去摸他身上,这人竟是早已痛得给冷汗浸湿了全身,呼吸微虚,比我还弱不禁风的模样。
我恍神好久,虽然知道他晕倒过去,应是听不见我说什麽,却依然怔怔问他:你是为了什麽,要来引诱我来做这等不利於自己的事?
你是谁,你看著我的眼神,为什麽陌生又熟悉,似乎有说不分明的感qíng、辨认不清的哀伤?
对别人都没有感应,唯独对你,我qíng难自已,不能控制……
我,是不是曾经爱过你?
第七十四章 子归 上
第二天一早,掩了门从皇帝内寝中出来的柳从眉,步履有几分艰难,长衫遮盖不到的光滑脖颈上斑斑点点吻痕,星罗棋布。
不出所料,雅月圆等在门口,一脸欣喜又一脸尴尬。
“柳大人……”视线不知该放到哪里,那消磨不去的qíngyù遗留下的痕迹,是与皇兄彻夜云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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