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_诅咒君【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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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毕竟是皇子,就算是被贬为庶人,也是皇朝血脉之嫡子。纯阳门虽然是收了他,但是并不敢做大,掌门立刻破了誓言,收大哥为关门弟子。纯阳门世代相传,山门极大,现在大哥在纯阳,人人见到均是要叫上一身子安师叔祖。

  然,大哥并非是张扬之人。每日除了习剑,就是查阅典籍,就是要习道经,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是纯阳门道经高手。天天上千名纯阳弟子的早课均是他在主持,已经在纯阳备受尊重。

  相比较我,我只能苦笑了。小小的塞北右军中郎将,一个小小的牙将而已。军中身为斥候,又有多少事可以和家人述说?哪次不是生里来死里去的,哪次不是血雨腥风,哪次不是提醒吊胆,哪次不是尔虞我诈,哪次不是惨绝人寰?

  可是我不曾悔过。人生无悔,便也算是活过一场了。

  大哥静静的对了我笑了笑,随后又仔细的打量我的脸色,皱了皱眉头:“最近大病过?”我知道纯阳门也悬壶济世,了然骗不的他变实话实说的道出自己受了伤。大哥均是一惊,连忙拉起我的手查看,又发现我左耳失聪,脸色顿时发青。

  我知他在想什,当年大哥出家未曾将我接走是他最为后悔的事qíng。我只好宽言安慰,只道军中生涯那能不受伤之理,却迟迟不想说出受伤的实qíng。

  你一句我一句,日头早已下山,大哥点起了灯笼,便邀我一块去饭堂用膳,我顿时一愣才发现大哥这里居然连一个童子都不曾有。便奇了,好生问之。大哥却笑而不答,让我怪亦。大哥不说我也不好追问不休,值得和他一起夜伴雪路,绕下山头去大殿四周的伙房用饭。

  夜路满满,我和大哥互相掺扶,照着红色的灯笼,话题也是闲聊。不知为何问道了灯笼上,这纯阳的灯笼均是红色?我有点奇怪,山门之地用红色灯笼虽无不妥但是也有点奇怪。大哥笑曰此乃上次中秋的灯笼,大哥夜路而归,几个小辈便将去山下安阳城里玩得而来的猜谜灯笼给予大哥,这才让他用到了现在。

  我见大哥笑着说着,便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见他在纯阳过的很好,我便也放心了。不言其他,硬是磨着他应下明日带我参观纯阳,心中却料想,即将大年,须快速离去赶往大漠。

  纯阳内场弟子有内场弟子的饭食处,外场则有外场的。两处不同的最大区别在于,一个只是斋菜,一个则是寻常人家的饭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此时我便和大哥坐在内场弟子的饭食处用膳。

  莫约是天色已晚,用膳的人不多。大哥进来时,比他低着辈分的自然是要道声好,与我只是投来的好奇的眼光。大哥想来食不言寝不语 ,我也无法只得和他安静用饭,用完之后便离开。

  继续打着灯笼回去,约是上山的原因,些许是用膳过后步伐不似来时那么快。看着一盏红灯笼随着步伐而在身前搬动,是不是惊动了糙丛里的兔子,又是发出一串儿的惊动。

  银素满地。

  大哥回到屋子便点了炉子。我也熄灭了手中灯笼,看着大哥忙里忙外的样子,渐渐地觉得疲惫不堪,思量着自己将马匹都jiāo给了山脚下的客栈打理,包袱钱财均放置身上,也没什么不妥。大哥处理好了之后,便唤我,他已将炉子上的水烧开,洗漱清理起来。我两均是无话,也不知为何,像是一下午说完了想说的,现在还想说什么,东西又太多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头绪该从哪里再度说起。

  和大哥躺在chuáng上,静静的看着外面逐渐淅沥沥下起的大雪,听着心跳,也不知道又如何入睡。大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缓缓道:“你有心思,却又不愿和我说。”我转过头来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然大哥继续道:“你……是不是逃出宫了?”

  此话一出我顿时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咒在此恭候各位大驾,然码字在即,不得厚迎,还望勿怪。此作,乃咒之心血,故而等购买,愿投金之,咒实感激不尽,若是此文完毕,咒小愿可定制印刷,还望诸位多多支持。然,不言谢已。

  兄友弟恭,全武行

  我不知道大哥是如何得知,但是此下依然被这话惊的从chuáng上弹起,看着大哥。大哥并未惊讶,许久大哥缓缓道:“二弟,”此话一次我脑壳上的青筋就一爆,满脸的厌恶。然大哥继续说着:“逢年过节,必会来纯阳寻我,接我回宫。”大哥躺在我身边,看着我道:“然,若是正常,他必定和你一起来。”我皱着眉头,不慡利道:“莫要和我提他!”大哥疑惑,道:“怎的,二弟的关系不是和你一直都很好么?莫不是五年出去从军了和你淡漠了?”

  我生气的瞥头不理大哥的疑问。然大哥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意思一样,转而又问我:“阿司(太子小名)又逗你了?他从小不就这样,你们都大了,你也要豁达点。”我气不打一处来,张口想解释,但却又放弃了。逐而继续躺倒在chuáng,愤愤不平。大哥继续道:“这么说,你还真是逃出来的?父皇知道么?”大哥转了个身,推了推我。我难言,但还是摇了摇头。大哥立刻叹息一声:“明日给我回去!”大哥严肃说完便又躺平不再说什么。我知他是恼我了,也不说话。

  刚刚听到大哥唤太子小名。心里顿时不太舒服。倘若五年前的事qíng不发生,我和他定还是像往常那样要好吧?他和我年岁最为相近,当年比四弟更和我亲近。当年我两简直就是混世魔王,在后宫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就连杨太傅也被我们两个揪过胡子。然……都回不去了。我心中叹气,转了个身,静静的开着窗外的落雪。

  一夜无话,大哥寝也不语,我也不好说什么,心头烦闷不已。夜里做梦,梦的十分不踏实,一会梦到了父皇在发火,一会又梦到太子在父皇书阁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一会有事五年前的那青纱帐,青竹酒……一团乱麻。

  睡得极其不安慰,心中也是不慡。早晨起来时候是被大哥起来的时候的动静弄醒的,大哥见我面色不好嘱咐我再睡一会。然我却不想,披着衣服坐在chuáng上,看着大哥洗漱更衣,要去给弟子上早课。见他有条不紊的做着事qíng,心头有点后悔,为何当年不跟着大根请求父皇贬我也为庶人,和大哥来纯阳出家。至少后面的事qíng都不会发生,也不会让我如此。

  看着大哥出去,出门时还叮嘱我要去吃早饭,便胡乱应了有坐于chuáng上,看着窗外的雪发呆。也不知坐了多久,渐感觉身上寒冷,便也不再qiáng坐下去了,起身穿衣洗漱,听从大哥的话去内场弟子的饭食点寻吃食去。

  快到食堂时,猛然间眼角见到一锦衣公子立于三清观前,起初不太在意,只是觉得身形隐隐的像谁。但是对方却引着我走来,原本不太在意的眼光逐渐转移而上,我一看到脸顿时全身一凉!

  太子。

  他看我一眼,手指立于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随后过来,立刻抓住我的手蒋拓拖至一偏地。在他抓住我的时候,我本意的想要反抗,甚至想寻这个机会揍他一顿,然他的劲力比我大地多的多,也猛然让我想起了一个事实,我的枪法当年还是他的倾囊相授,而他的枪法,正是他的外公国柱上将军所授。

  五年前的事qíng,对我来说不亚于一次人生改革。此时他拉着我,将我拽到此处,我正好也在想写有的没的,随后也不再说什么了,被他拽了过来。他开口直接道:“亭,莫要执迷不悟了,父皇依然大发雷霆,但是硬是将你此次的事qíng压了下来,你……”

  我抬了抬头,然:“关你何事?”

  太子哑然!

  “你还恨我。”太子低头,咬牙气恨恨地说:“你只知你是受害,可曾想过我也是?”

  我淡定道:“那还真是怪了。”他,我现在见他只想生气。

  太子不顾我,只管自己说道:“亭,你速速与我回去和父皇道歉!”我扭头道:“怎知你是不是在半路上暗算害我?”他一惊,吼道:“我是那种人么!”他怒意愤然道:“你不信我,无妨,我知那次事qíng害你五年,这五年里你是过的不好,生里来死里去,我知……”

  我一把推开他,“不管你的事!”我愤怒,出奇的愤怒,直接对着他一拳猛了过去!他偏头一躲,一手架着我的拳头,只做抵挡道:“亭!你先听我说!”我一脚接着飞踢过去道:“待我揍你消气再说!”说完立刻和他上演一场全武行。

  不得不说太子的拳脚很好,断然不想表面那样看上去是个书生,此时他腰中悬剑,却不曾抽出,对我的拳脚猛攻只是一味的抵挡。然我越打越怒,火气越打,五年里自己受的苦,不能流出的泪都在这里全然迸发!手下的拳脚依然全部都往他身上死xué打去,断然是下了死手!然他只是一味的苦苦抵挡不曾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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