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父皇没好气。
“若是儿臣没记错”我摸了摸鼻子,指了指他刚刚拿的那多一垛奏章道:“父皇喜欢把批示过的奏章放在左边,没看过的放在右边吧。”父皇继续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奏章,眼角瞟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怎的?”
我撇撇嘴巴,摸摸鼻子,刚巧上午去大哥那里被笑了好一阵子,当下又想起在父皇面前丢了面子还做了这样的荒唐事,自己现在不也转不过来么,我只好不吭声了。眼下觉得自己和父皇的关系的确有点怪,但是究竟是那里怪到现在琢磨了一个上午也没琢磨出什么玩意来。眼下看着父皇的样子,那里还有那个冷面果断的样子,心里表面的真的有点打鼓,但是自己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头绪。
父皇见我半天不搭理他,这下倒也奇怪的放下奏章来看着我,道:“支支吾吾的,要说就说利索点。”我瞟了父皇一眼,没好气的说:“儿臣遵旨。”指着父皇手中的奏章,顿都不顿的道:“父皇现在看的奏章是左手边拿的,您已经看过了。”
父皇的脸不由得再度红了起来。一时之间我们之间什么话都没有,父皇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在想什么我总感觉父皇是知道的。且不说昨晚发生的事qíng,这么天下来,父皇的对我态度我当然不是睁眼瞎,但是心里仿佛是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就哽在我的胸口,不断的让我又惊又怕。
这种恐惧让我对父皇的宠爱有了点顾忌,也多了一份害怕。只是不断地再告诉自己,肯定是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皇宫造成的,这里哪一个不是人jīng?哪一个不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手腕?但是比起外面,这个宫里真的不由我不多想什么。
在李冬来为父皇端养身汤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我们这种冷漠的呆滞。父皇在想父皇的心思,我在想我的心思,谁也没说一句话。李冬来不是个没眼力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可不好说什么。
父皇喝了汤,还时不时的瞟过来看我两眼,而这时我唤了李冬来也没碍着父皇,只是心平气和的把刚刚小huáng门的事qíng给说了。谁知道刚刚说了,父皇便拦住了我。
“那小huáng门是朕放进来的。”他不慌不忙的将我拦下:“水清则无鱼,这昭和宫真的要一点纰漏都没有了难免别人起疑。”我觉得很是不妥道:“可这样父皇你的安全呢?怎么办?”
这时父皇突然抬头看了看我,愣了好久才微微笑了:“没事的,朕心里有数。”他看了看我,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道:“明个你也跟朕一起上朝,若是想要给你在兵部谋个差事肯定要在年前下旨了。”
父子定计,灭西域
当下我听了父皇的话均是一愣,随后心里便明白了。父皇这是将我放置在兵部,一来是监视刘成的行动,这二来就是在刘成倒下之后可以迅速的掌握军队,以防哗变。这第三便是给刘成一个措手不及,打糙惊蛇,迫使他自己露出马脚来。想明白归想明白,可是这个计划的危险还是很多,这点让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父皇。”我斟酌了一会,唤父皇。父皇也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我道:“此事,若是将刘成老儿给bī急了怎么办?”当日父皇说要平了刘成之事,秉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习惯,我立刻就求了父皇几个暗卫,将刘成为人习xing打听起来。此人有勇有谋,但是却骄傲异常,当年跟着皇爷爷的部队乃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牙门将。经过数场战役,他也逐渐有了点军功,坐上了当时朝中第一大将李步李奉先的帐下小将。后又因种种,刘成获得了这升职的机会,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仅是嫁了女儿给我父皇,自己也获得了两朝元老的尊荣。
可惜,刘成的野心永远都填不满。
父皇笑了笑,道:“无妨,刘成这个人做事有勇有谋,眼下他不会这么快的露出马脚,而且朕故意bào露给他的这些破绽他也不会这么贸然的将他的谋反计划提前,他谨慎着呢。”父皇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书阁门外,道:“明日,朕便诏书,封你军衔,不过可不在刘成的手下当差。”
我一愣,虽然知道父皇又计划,但是详细的父皇并未和我多说现在他让我进入朝中,定然有什么行动和意图。但是我并非xing急之人,也知道父皇肯定会对我有所jiāo代,果不其然父皇便笑着对我道:“朕会封你将军军衔,也会把昭和宫的所有布防和统领权限给你。”父皇看着我,道:“我把布防给你,就是要你做出点纰漏,让刘成觉得朕丝毫未能发现他的反心,反而开始自大和放松警惕了。若是在朕的手上,昭和宫这种地方的布防突然出现纰漏,难免他会怀疑这是个圈套,反而得不偿失。”
既然父皇已经想好了计策,而且并无不妥之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后的事qíng才是父皇真正的一番部署,当下刘成所掌握的是东北和西南的部队,但即便是如此刘成的手中也只有半枚虎符。在朝中所有的将领若是带领军队出征一就是看调兵圣旨二就是各个部队的调兵虎符,刘成若是真的要调动边防大军也非常不靠谱,不仅仅是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的问题,就算他的爪牙再多手伸得再长,没有调兵圣旨光有虎符,他不仅是城门叫不开,估计在城门下就得给人she成刺猬。
所以我和父皇已经认定了,刘成若是要犯上作乱肯定只能用他的刘系本家军。军中都是跟着刘成的人,并且在要职上刘成早就安cha好了自己的本家子嗣。当下只要他大手一挥,靠近京师的刘成本部就立刻围上来,然后再由肖贵妃手刃父皇,我估计了一下,刘成恐怕那个时候连传位诏书都准备好了。
不过这份诏书是给谁的,那就已经不是我和父皇想去想的事qíng了。不管是给谁,刘成都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他自己的。再来就是刘成在包围京师的时候,一方面是延迟四面部队对京师救援,再来估计他还联系了西域那些诸侯国的兵马。皇爷爷当年去世之前就对这帮西域人不放心,大军几乎都压在了西域。同样这个大军也让有了反心的刘成不放心,怎么说他都会在造反当日死活给拖住这西北大军的。
综合了以上几点,父皇和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不过在那之前,父皇也很是仔细的询问我:“你在边关,是哪个大营?”我没有任何遮掩道:“西北大营,不过不是驻守在西北,而是在东北方的塞外。”父皇一惊,当下就不明白了:“西北大营怎么驻守道东北塞外去了?”
我笑了笑道:“还不是前几年换防换的。刘成似乎是害怕各地的镇守的将军发现他迟迟不换刘系军队,所以经常是把这个军的部队调动一部分到另外一个部队,搞得将领认不得下官,下官找不到将领。”父皇怎么一听脸都气的青了,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换房的事qíng还是他同意了才能换得,只能是刘成这招玩的忒厉害了,每次上折子都不说部队所属军号,直接是写着哪个哪个统领多少人调换哪个哪个统领了多少人,玩的就是这么个文字游戏。不过好在这种调防真的很少,而且大多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部队,若是王牌主力部队这么被调动了父皇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这么说,你以前是驻守在西北的。”父皇了解了其中的缘由后也算是明智的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反倒问起我了。我当然不需要和自己父皇藏着掖着什么,当下就老实的说了:“是的,西域路途大多是沙漠,严重缺水,在那里生存是很难的。”
父皇的脸上顿时不好看起来:“哼,那些个西域诸国不就是打着这种天然屏障才为所yù为么?我朝直开国以来就鼓励行商,南边的水路和这西边的旱路都是重要的必经之地。眼下西域诸侯各国都不安分,这对国家来说不仅仅是损失,关键这是犯了我朝的天威!一个国家居然连自己的商人都保不住这算什么!”说道了最后,父皇可以用雷霆震怒来形容,但是我却不出一声。我知道,西域的混乱,在西域生为斥候的时候不是没看过那些被人伏击过后的商人残骸。
但是想在西域这片huáng沙土地上畅行无阻,这得是多难啊。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轻轻道:“若是父皇想要对西域下手,那么最好就在刘成造反的时候。”父皇听了我这席话突然吃惊的看着我道:“对西域下手?”
我点了点头:“儿臣想的很简单,既然招降了西域各国他们还这么不老实,那么索xing灭掉好了,省的麻烦。而且西域各国不仅仅是对我朝下手,那些远道而来的商人肯定也有载在他们手上的。这么一算西域各国的金库肯定是赚的满当当。”我邪邪一笑,父皇紧跟着就是一愣,过了许久才咳嗽一下,不自然的撇过头去道:“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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