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_诅咒君【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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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后立刻告罪一声,迅速起来穿衣带甲,一把拽起自己的长枪,将酒葫芦卸下放置桌上便头也不回的大步出去。出了帐篷便是大步流星的跑至校场,在鼓声最后一刻,我跨上了校场的高台。

  敲鼓的校尉看到我来了有点吃惊,底下的士兵们看见我差点迟到也吃惊异常。若是平时,我已经早早的在所有人之前到校场,检查众人。而今天,我脚步之冲忙,神色之láng狈,实属罕见。

  “cao练开始!”我站定后,一手持枪运气大声喝到。地下士兵们立刻就本能的开始进行cao练,一时间校场地面上的积雪被他们的脚法踢得掀起阵阵白雾,而他们手中的长枪也舞的风声呼呼,口中喊得口号更是气拔山河。看到这里,我顿时沉了下去,心思也不知道叉道哪里去了。对于父皇昨天晚上的同chuáng共枕和今天早上过分的亲昵让我心绪混乱,想来想去竟也是摸不透猜不着。

  cao练这才过半,我正在高台上眼角就瞥见李冬来,他急急忙忙的迈动着自己腿,手肘里夹着浮尘,双手提着自己的官服,一路小跑直奔我来。看到这一幕,我握着枪杆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李冬来气喘吁吁的上了高台,喘了一会便对我客客气气的道:“三殿下,皇上口谕,现在让你过去一趟,准备中午一起用膳,下午伴驾回京。”

  伴驾回京!……好不容易待我心思镇定下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对着李冬来道:“臣遵旨,有劳李公公了。”

  “那里,奴才本分,殿下您请过去吧,皇上现在就要见你。”李冬来没给我任何一个拖延的机会,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看了看四周都在盯着我看的弟兄们,默默的叹了口气,跟着李公公走了。

  心头一阵慌乱。

  李冬来再次带我到了大帐,而我却怎么都觉得这是在押送。他掀起帘子对我恭谨的低头,我侧了侧身体走了进去。

  父皇此时坐在大帐正中的书桌上,还是看着我平时看的那些兵书。我走上前去,默默跪下,没等我说什么,他便开了口:“老三,这些注解什么?”

  我愣了愣,只得起身走上前去,恭身告罪凑过去看了看。

  兵书中间夹着很多小的碎纸,而碎纸之上都是一个个瘦金体的小楷。我咽了咽口水,道:“启禀父皇,这些注解都是儿臣写的。”

  父皇眉毛一挑,淡淡的看了看我:“你写的?”

  低头,称是。心中立刻开始忐忑,不知道父皇的话语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就字还过得去。”父皇不动声色,继续的看着我的兵书,翻了一页。我心里歪了歪,顿时有点无地自容。只得站在父皇的身边,一声不吭。

  父皇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曾理会我,只顾自己看着兵书。我只能傻兮兮的站在一旁当柱子,开始胡思乱想。想到回去京城的窘况,又想到已经成年的皇子,并不能住在皇宫中。只能在宫外建府,而且还要在皇帝给予封号的qíng况下出宫建府。如今,我却什么都没有,唯一只有的就是一个将军的封号,难不成还能越级给我建个将军府?

  心里胡思乱想,自然整个人就神游太虚,猛然听见父皇叫的声音,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老三你可还记得后面是什么?”父皇冷不丁的突然问我,让我有点应接不暇。寻思了一会,想到这是《孙子兵法》中的一段,便答曰:“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打仗必须要出动很多人马,战车,而后勤补给也会相对的拉的很长,兵器的补充和车辆盔甲的供应等,每天都要耗费巨资。所以,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大军方可出动。这是一个很普遍的作战需知,此时父皇提出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后,父皇没说什么,紧接着道:“你的注解上写着:‘慎重,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bào师则国用不足。须速战速决,不可主攻,只可守攻。’为何?”

  暖身上衣,父子qíng

  我回答后,父皇没说什么,紧接着道:“你的注解上写着:‘慎重,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bào师则国用不足。须速战速决,不可主攻,只可守攻。’为何?”

  我想了想,当时写这注解的意思不过是提醒自己:对待远征必须要慎重,如果是出征作战必须要有十足把握能速战速决,旷日持久只能是让自己陷入不利境地,而且攻城主战会耗尽人力,财力,粮食和补给。如果久战不下,那么就会让军队气势降低làng费财政,照成国家财力不足会给自己照成致命硬伤。

  父皇见我迟迟不答,便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怎么不说话?”

  我恭身答曰:“儿臣,长年身处塞北,均是一望无际的糙原,人烟稀少就连树木也是少见。而蛮夷大都是糙原居民,都是为了掠夺中原的一些丝绸布匹钱财甚至是人口而常年骚扰,”说到这里我顿了顿,“他们根本不会有城寨,也不会用战车,每次和他们几乎都是小股的遭遇战或是大军的守城战。所以,若是出征攻打,必定是找出其王庭的真正所在,一举灭之之时。”

  父皇听后点了点头,道:“可有什么计策?”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跪下,道:“有,但是……”我有点难以开口。

  “说,无妨。”父皇挥了挥手,没看着我,还是继续看着兵书。

  “是,”我组织了下语言道:“尚有三计,上为:绝户计。”

  父皇一愣,转而看我:“绝户?”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狠,直接灭了这些蛮夷。

  “是,需联合户部,重力购买糙原羊群,只买羊不买牛,十五年之后糙原便会寸糙不生!而军部需大力配合,分成小股装着流民匪类,单骑入糙原,见一部族杀一部族,男为奴,女灭之,孩童也不能存留。五年之后糙原上只有男无女,此乃绝户。”我自知这计策实乃歹毒至极,但是若真的想釜底抽薪,此计上佳。我不死心,还加了一句:“不需二十年,糙原蛮夷将会土崩瓦解。”

  父皇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而我低头垂眼。许久,父皇平静,淡淡道:“中计呢?”

  “中为:开市。”父皇没出声,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解释:“停战jiāo好,互为通商。鼓励边境所有平民加入通商,并且不阻碍通婚,鼓励糙原人士入境定居,但不可入学,入朝,也不可中原百姓带过多嫁妆出塞出嫁,不出五十年,糙原同化,不复存在。”这招算得上是文招,但是没有上一计狠,快,有效,可也算得上的中等。

  不过这次我学乖了,不等父皇开口,直接道:“下计,和亲。”

  父皇一听和亲两字,怒气顿时蔓延开来,重重的将兵书扔在了书桌上发出很大的响声,狠狠道:“和亲?拿什么和亲?蛮夷尚不知耻rǔ!女子过去可以兄弟父子共用共娶共生子!男子娶那些女子?哼!那些女子可有德贤?有的只是男宠男奴,连相夫教子都不知,还一女配得多夫!——和亲!乃是懦夫之所谓!”

  我看父皇的滔天怒意便知道此计是绝对不可能的,当年父皇也是力排众议不许和亲,从而主战。皇亲宗氏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那种极寒之地受苦?还父子兄弟公用!又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那里忍气吞声,带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父皇的怒意并没持续多久,便冷静下来,看了看我:“别跪了,准备准备,下午随朕进京。”说完,又将书桌上自己摔的兵书再拿起来,继续看了。而我得了免跪的旨意也不跪着了,退下来直径到了后头,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我心里并不想回去,但是我不敢抗旨,尤其是在父皇大怒之后。谁知道这个时候说你不跟着回去会怎么样?以父皇的xing格惨的是把你打个半死拖回去,好的是直接敲晕了拖回去,反正他让你回去,你必须得回去。

  皇帝的旨意,没有人可以违抗。手上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我东西不多,薄被一张,两套衣服,五六本兵书,一副棋,长枪一杆,酒葫芦一个。除了马棚里的那匹老马,什么都齐全了。我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包袱里打包,便无事可做了。

  此时一直不见的李冬来进来了,手里捧着一打红色的衣物,走到父皇面前道:“启禀皇上,棉衣已经备好了。”父皇头也不抬,道:“让他穿上。”便继续看书了。

  李冬来捧着那红色的衣服向我走来,“三殿下,皇上体恤您衣衫单薄,特要奴才去寻了一件,您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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