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大师……兄……帮我疏导体内纠结的灵气……”提到那个总是被我整的手足无措的人,语气莫名带了伤感,眼神也黯淡下去。
娘亲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多问什么——说也奇怪,自我醒来,她一直未问我究竟是谁伤我害我,反而故意避开这个话题,莫非她早已知晓?真是消息灵通,也不知娘亲怎么修理楚云轩的,唉,我好想亲自去整他——回过神,娘亲正语重心长道:“灵药或者奇异的药都是有负面药xing的,倘若你驾驭不了就会反受其害。娘是为你好,快睡吧!”
“哦。”我深吸一口气,掀开娘亲蒙过来的被子,讨价还价,“娘,你的发钗都戴了十几年了,好难看,我帮你买个新的去吧!”说着便要起身,整天在chuáng上躺着,快憋死我了!
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快、准、狠地点在我的胸口,我吃痛往后缩去,‘母老虎’的话又飚出来了:“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伤还没好又想到处乱跑?这次你别指望能从我眼皮底下溜出去了!”
“我没想溜,就是想出去走走……”我嘟囔一声,锁骨突然感觉凉凉的,低头,脸色不由变了——确切地说,是脸颊发烫——里衣换了,不是我原来穿的那套,这一套领口有点低,怪不得刚刚有点冷。
“娘……你……我……”我支支吾吾,最终小声问道,“你帮我换的衣服?”
“嗯。你那时候跟小泥猴似的,外袍竟然也不见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不帮你洗好换上gān净衣服怎么行?”娘亲丝毫不以为然,还振振有词。
外袍……我这才想起在小破屋因为下雨的原因,热得心烦意乱率xing而为将外袍给剥了……
“给你洗澡的时候可真是麻烦,既要小心预防你伤口沾水,又要固定你软绵-绵的身子别沉到水里呛着,当真把老娘累个半死。你小子若不快点好起来怎么对得起我!”娘亲还在絮絮叨叨。
我顿觉窘迫万分,都这么大了还让娘亲洗澡的,这世上恐怕就只有我一人吧。
“哟——”娘亲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拉长声音捏捏我的脸——怎么大家都喜欢捏我脸——“你小子终于知道害羞了?小时候死赖在娘房中死活不肯自己一个人搬到落霞坞去住,一直赖到七岁,肯离开娘也是转而黏着斐然。啧啧,见你脸红真是天下奇观啊!”
我挣脱开她的手,揉揉脸颊,试图扳回一成:“可男女有别,您都不知道避讳,真是为老不尊!”
很不幸的,耳朵又被揪住——江佑辰说的没错,女人一生气就爱揪人耳朵——娘亲怒道:“臭小子,你身上什么地方老娘没见过!避讳个鬼!别忘了,你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还男女有别呢?小时候趁我睡着偷偷亲我的不知道是哪个!”
呃——她知道?!我呲牙咧嘴道:“那是斐然指使的,我只是帮他尝尝……”
“胡说!明明是你指使斐然!”娘亲一口咬定,但也松开了手。美眸流光一转,直勾勾盯着我微敞的胸膛,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她倏然伸手,毫无预兆地揽过我的脖子,我一个不稳被她搂得死紧,脸颊撞上她胸前的丰腴,正自窘迫,只听她一脸兴奋道:“儿子,我们,一起洗澡吧!”
【悲催地对手指……兔子那家伙咋还不更……呜呜……米人串剧qíng了……都不敢擅自往下写,只能和娘亲多待几天……突然发现这章破折号好多……】
第20章 放开他
“娘,该吃饭了。”
“……”娘亲视我为空气,依旧雷打不动地坐在老远处的桌子旁绣花——呃,看她这样老实的样子还真让我心里没底。
“娘,我肚子疼……”不行只能来软的了,我捂着肚子夸张吟呻。
“枕头下有药,自己拿!”恶狠狠的语气,娘亲连看都不看我。
我悻悻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真是的,哪里又招惹到你了。”
没想到被她听到,只见她秀眉一拧,特别委屈地开口:“养了儿子都不和娘亲……”
“我怎么不跟您亲了,我爱死您了,还不亲?要不要来一口?”我无奈道。
“坏亦然,都不和我一起洗澡……”娘亲素手无意识地用力,绣好的绢帕被她揪的‘哧啦’作响。
我满头黑线,故意不去看她手里那一条条惨不忍睹的‘丝巾’,无声地叹口气,哪有亲娘bī着自己十七岁的儿子跟她一起洗澡的?
别扭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娘亲才大发慈悲从楼底下端了热乎乎的饭菜上来,当然,条件是我得被她亲几口……
“娘,您真是寂寞得心理扭曲了,赶紧给我找个爹吧!我可不想以后都得牺牲色-相来换吃的。”我大快朵颐,抽空抱怨一下。
“嗯?”娘亲一眼瞪过来,我立马噤若寒蝉,乖乖吃饭。
等吃完饭,娘亲正襟危坐,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我挠挠头,小声道:“怎么了?”
“说吧,千虫蛊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着了道呗。”我老老实实答。
“就你那鬼jīng灵的,还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有人比我还鬼jīng灵,我也没办法啊!”
“本来你吃了雪龙珠是百毒不侵的,但这下毒之人似乎知道如何控制千虫蛊——普通的千虫蛊奈何不了你——但如若有笛诱,那便难说了。”娘亲一脸惋惜,“现在毒素已经扩散,我只能帮你控制住,却不能根除。”
“这个您不用担心,去摩天崖找邪医就行。”我安慰道。
“摩天崖?邪医?”娘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真的?实在不行就去找你那个混蛋老爹,别耽搁了解毒时间。”
……混蛋老爹……
“我老爹是谁?还活着?”我下chuáng凑到娘亲面前,认真地看着她,“他是不是让娘受委屈了?不怕,娘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虽然我七年都没在娘身边,但是在她身边的那十年都没听她提过爹,还以为那个所谓的爹早就去见阎王了,我和斐然不提也是怕娘伤心,原来他真的活着,只是不和我们母子三人来往而已。
“小孩子别瞎说,一边呆着去!”娘亲烦躁地摆摆手,侧头看向窗外,绝美的容颜上带了丝丝旖旎风qíng。
“娘,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抛弃我们母子?”我继续套话。
“什么抛弃?还不是你那顽固外公,跟你老爹死活不对眼,两人一见面就掐个不停,到得后来均拿我来评理——你外公自诩自己的女儿必定向着他,而你爹却笃定自己的妻子应该向着他。
“我当时怀了你们两个小东西,被他们折腾得差点动了胎气,眼不见心不烦,只好直接收拾包袱走人。而后在白凤山庄安家落户,他们谁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跟他们回去。几时消停了几时再说!”娘亲侃侃而谈,眸光带着少女时的青涩,我偷偷捂着嘴笑。
原来还有这么多内幕。
——爹爹,外公,多么让人向往的字眼啊!改天一定要和斐然去玩玩他们,哼,谁让他们欺负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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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您看这封信函……天音说白公子在黑鹰堡……”流岚从一堆密函里翻出一张皱了的纸,递过来。
赫连澈没有接,淡然道:“我早已看过了。你仔细看看,那上面的时间是中秋的前五天,中秋前一天到中秋后三天,亦然一直跟我在一起。黑鹰堡的那个人,并非亦然。或许……”说到这里,赫连澈不由顿住。
“或许什么?”流岚一头雾水。
“没什么。”赫连澈将话咽了回去,忽而问道:“也没有云轩的消息吗?”
“没有……”
“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是……是盟主大人……”流岚此话说得小心翼翼,想起之前赫连澈任由白亦然气走茗璐的事,不由唏嘘慨叹。唉,要不是这件事,估计盟主也不会cha手争夺日魄。因为他本就是盟主了,赫连澈又是他的未来女婿,倘若没有白亦然出现,这江湖自然是盟主的。现如今,堡主有悔婚的意图,而江湖传的沸沸扬扬的日魄又在堡主身边,盟主不出手才不符合他的xi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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