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失败?”白翼风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斩钉截铁的回答。
“……”白翼风眼神黯淡下去,低头沮丧道,“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听他声音带了哽咽,我有点发慌,平日看斐然哭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哭,无端地让人觉得不忍。能够不顾形象哭得这么伤心,说明他也知错了……
我手忙脚乱地凑过去:“哎,你别哭啊……你都多大了啊还哭……到底谁是老子啊?gān嘛要我哄你?”
“……”白翼风没说话,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埋头在我肩膀控诉,“亦然,你都不知道,斐然可狠心了,不仅对我恶言相向,还拳打脚踢,差点就把我吊起来bào晒了……我本来以为你比他大些,会明白爹爹的苦衷……没想到你也凶我……”
无语望天……我总算知道我的xing格遗传自谁了……他比我还更上一层楼……
“我没有凶你,只是诉说事实而已。好了,你也别哭了,以后好好表现吧!”
“真的?你肯原谅我了?”白翼风双眼冒星星地盯着我,一脸期盼。而,他的眼角,根本没有说明泪痕!
“原谅说不上,我有事要办,你帮我把小银治好,等我办完事再找你。”看他变得飞快的脸,我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立马绷着脸否认。
再说了,斐然都不承认他,我自然也要晾凉喽!摆谱的感觉也蛮不错的。
“你去做什么?我也去。”白翼风拉着我不肯放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狡黠。
我笑吟吟道:“好啊!”
白翼风看着我的笑容愣了片刻,最终挠挠头:“我还是不去了,你快点回来。等你回来,小银就是活蹦乱跳的了。到时候,可要记得叫一声爹啊!”
轻笑一声,并被回答,我点足飞跃,掠进了持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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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落谦没好气地数落道。
“落老头,这些年辛苦你了!”白翼风假装没听到好友的奚落,笑嘻嘻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不错,很符合我的胃口!”
“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办的,你喜欢就好。不过,白老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这xing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看看你造的孽,妻儿都对你满心怨恨,形同陌路很好玩吗?”落谦将小银递给他,“人类的事,你还是少cha手吧!”
“反正天帝也管不着我。再说我也没有。”白翼风耸耸肩,伸手按在小银胸口,慢慢道,“晚儿并没有不理我,俩孩子也只是在说气话,最难缠的是老头子,铁了心要跟我作对到底,唉,真没见过那么固执的爹……”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搞定俩孩子再说喽!”白翼风望着白亦然离去的方向,露出温柔的笑意,“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家伙,不像斐然那臭小子,心思藏得极深,很难搞定啊!”
“你不是喜欢有挑战xing的吗?当日让我散播传言的时候你还厚着脸皮说他们一定喜欢那种刺激的生活……结果呢?弄到这步天地……日魄月魂换了人,江湖庙堂也乱了套。本该属于江湖的月魂掺和到宫廷战事里去,而庙堂的日魄却在江湖游dàng。”
“这样不是很好吗?龙族的后人,怎么能被这么点困难吓倒?他们要想成长,就必须经历磨难,不然,怎么配做我白翼风的儿子!”
卷四 风云变,并肩携手独占神话 第二十七章 妖咒
“大小姐,赫连公子还在外面不肯进来,别人无法靠近。”
“知道了,退下吧!”茗璐喝退丫鬟,端坐在桌旁,指尖敲击着桌面,心烦意乱至极。
那一剑虽未伤到要害,但也让赫连澈流了不少血。本以为他会力竭而任她摆布,没想到,赫连澈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奔到庭院里,决然地用鲜血布出一个屏障,常人无法近身,而他自己不顾寒冷端坐在冰雪之上,勉力压制体内的狂躁气息。
从石室里出来的左御凌并未遵照茗扬的指示离开持节楼,而是趁机在楼里潜移身形,试图找到赫连澈和白亦然被关押的地方。
是,他身为麒麟阁主,却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易受外物影响。这次因他对左御卿的纵容,害得佑辰身陷险境,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但,一旦他决定的事,任何人也不能阻止!
临出门时,他看到了,那透明的石像……分明是佑辰的母亲!
幼时曾听父亲提到过,佑辰的母亲化身石像,离开他们父子,自己追问的时候父亲却岔开了话题,此后绝口不提。
佑辰也从未跟他说过母亲的事……江伯伯说她早已去世,就在佑辰出生不久……
那么……照这样看来,江伯母并未去世,而是真的化为了石像。可这其中又有怎样的故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胡思乱想时,持节楼东南方位突然狂风大作,雪花漫天,似乎有一道矫捷的身影掠过。他被吓了一跳,不经意间触动了什么机关,暗处涌出来许多茗扬的手下。不少还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一路打打停停,左御凌被bī到了西北角,后退,后退,猛地碰到什么异物,左御凌蓦然回首,看着眼前散发淡红色光芒的屏障,尔后,就看到了端坐于圆球形屏障里的赫连澈。
“赫连澈!”左御凌惊喜地叫道。
赫连澈缓缓睁开眼,清冽夹杂yù-火的目光闪耀在深邃的瞳孔里,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邪意和魅-惑。待看清来人是左御凌时,他撑地站起,右手对着虚空一划,屏障裂开一个窄窄的fèng隙,将他吸了进来,然后屏障再次回复原状!
“你不要紧吧?”左御凌察觉出他的异常,皱眉担忧问道。
“嗯。”赫连澈简短地应了声,将视线投向围过来的众人,“知道亦然和佑辰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白公子在哪儿,但是知道佑辰被关押的地方,就在那边的石室。”左御凌老实答道,末了轻轻道歉,“对不起……”
“云轩心思缜密,他的所作所为你没想到也不为过。”赫连澈微闭双眸,“他不会神御吧?”
“会。神御是我教他的。小时候爹娘不肯让他学,他表面不说什么,但内心却是抱怨愤恨,我怕他自己胡乱学有危险,所以教给他了。”左御凌转头看着赫连澈,开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不会天雪的内功心法,魂引被他拿去也只是个普通的罗盘而已。”
“我们都太小看他了……”赫连澈苦笑一声,“当年我救他的时候,为了让他自己维持体能,早已将天雪的内功心法传授于他。”
“什么?!”左御凌惊呼一声,痛悔万分,卿儿千方百计拿到魂引,到底想做什么呢?
“还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佑辰小时候就是被茗扬刺伤的,他在剑上涂了不知名的药,所以佑辰迟迟不能痊愈。本以为有白公子的血压制可以治好他,但,方才……不知茗扬做了什么手脚,佑辰他又开始难受了……”
“我们过去!”赫连澈喉头一动,咽下涌上的血气,迈步朝关押江佑辰的地方而去。
“你——”左御凌看他气色不好,想要说些什么,但见他决然而去,话又说不出口。迟疑片刻,终是拦住他,“茗扬用他做挡箭牌,所以我才没办法救他。你若去了,结果也是一样。不如……”视线轻轻掠过赫连澈左肩胛骨的伤,尔后垂眸掩去异色。
赫连澈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想让我先救亦然?但是现在根本不知道亦然在哪儿!再犹豫下去只会白白làng费时间,倒不如先救出佑辰,然后擒住茗扬bī问亦然的下落。”
“擒住茗扬……难度大了点儿,屋里那个怎么样?”左御凌瞄向茗璐的闺房。
“你以为她还在房中?”赫连澈反问,握紧手里的长鞭,暗自用力,一道红光骤然亮起,原本的红鞭外皮簌簌掉下,露出里层更加妖冶的红,比之先前的长鞭更细,更柔,更长……
“追魂鞭!”左御凌轻叹一声,神色更为浓重,赫连澈连追魂鞭都亮出来,看来,真的打算拼死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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