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没壳的那个。
“别摸,这把剑没穿衣服。”
“……”
杜风收了手,“这把剑的衣服呢?”
“被我打坏了。”何水哈哈一笑,“当时没管这么多,缺胳膊少腿的剑又卖不出好价格,就一直沉在水底,埋没了好几万年。”
“那这么说这把剑很好色了?”杜风指了指带壳的剑,“居然每天看人家的隐私。”
“搞错了,这个壳是硬剑的壳,硬剑让给软剑。”
“咦?”杜风吃惊了,“比人类还体贴。”
他打量着两把剑,“他们俩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都是男的。”
“那谁攻谁受?”杜风继续问。
“这个不好说。”何水摇摇头,“软剑事多,不愿意生小剑,硬剑只能自己生了。”
“生出来了吗?”杜风瞪大了眼。
“应该还没有。”何水加了一句,“不过软剑比较狡猾,说不定已经生下来了但是藏起来不告诉我们。”
他重新往水里摸,“翻翻看。”
河水清澈,一眼能看到底,里面的东西也一览无余,大多软软的趴着,不动也没生气。
杜风对着没壳的剑说话,“我要脱你老公的衣服啦,你会不会生气?”
他又自言自语,“放心,我就看一眼。”
杜风把硬剑放在石块上,上手去拔软剑的壳,剑和壳都生锈了,表面紧紧粘在一起,无法分割。
“穿的还挺紧。”他试了几次没拔出来,忍不住调侃,“还是紧身衣。”
杜风坐在石块上,拍拍硬剑表面,“我跟你讲,这衣服不合身,你老公比你大。”
硬剑毫无反应,依旧静静躺着。
“你怎么不理我?”杜风拿起硬剑,“不理我,我让你老公捅你。”
硬剑依旧软趴趴的躺在石块上,毫无反应。
“他们怎么不说话?”杜风有点怀疑,“你是不是骗我?”
都这样调戏了也没反应,估计是假的吧?
“这有什么好骗的。”何水又扔了一把生了锈的铁扇上来,“当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围观,其他宝贝还投诉了,说他俩天天秀恩爱,应该烧死。”
“那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杜风晃晃硬剑,“喂,你是不是死了?”
“应该还没有,你捅捅他老公试试。”何水帮着出坏主意。
杜风一脸了然,“你真坏,哈哈哈哈。”
他拿起软剑,“那我就不客气的捅捅你老公了。”
杜风又去努力的拔剑,无奈那剑生锈的太厉害,或者说还没死,自己拉着衣服不让脱。
“你老公还在垂死挣扎。”杜风用石块磨了磨边缘,“我都上工具还不乖乖听话。”
俩把剑还是装死,像普通的玩具一样,表面漂浮着夸张的腐锈,类似古装电视剧里的劣质工具。
第44章 木剑宝贝
“再不冒泡你俩要*了。”
两把剑还是不理他。
杜风打量了一下,“是不是早就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可能吧。”何水从水里上来,接过剑反复看了看。
那剑底下挂着破破烂烂的麦穗,还有颗珠子,珠子也已经失去光泽,和剑一样,泛着陈旧的锈。
何水两指并行,抚在剑身,他碰过的地方一层光芒闪出,剑身脱去铁锈,恢复到昔日光辉,散发着锐利的光。
一只半透明的金龙浮现,跃上剑身,发出悦耳的龙吟。
吼!
那金龙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长了七个爪子,两边六个,一个长在肚子下。
金色鳞片遍布全身,眼神含恨,胡须飘飞,栩栩如生。
等等,眼神含恨?
杜风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只金龙目光一转,狠狠的瞪他一眼,身体像离弓之箭一样,骤然飞来,利爪朝他心脏抓去。
杜风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连躲都没地方躲,他侧过身子,尽量避开要害。
“何水!”
一排小鸟惊飞,从枝头上展翅,回音在大山里绕了三圈,又响了回来,隐隐约约听到失真的声音也在喊何水。
杜风迟迟没有等到疼痛,忍不住放下手臂瞧了一眼,金龙狰狞着脸在他眼前晃dàng,爪子来来回回抓了几次就差一点就能抓到他。
尾巴被何水揪住,往回一拉,塞回剑里,手指快速结了几个手印,光芒一闪,把剑重新封印起来,“我跟你说这些剑都很狡猾你不信。”
杜风惊出一身冷汗,“他这么恨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以为是开玩笑,可能对硬剑来说伤害很大。
“不是你的错,这剑被我封在河底几万年不见天日,其实恨的是我,可惜打不过我,所以只能挑软柿子捏。”何水瞥了他一眼,“他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好歹在外面晃了一圈,对他恢复有帮助。”
如果不是杜风这剑放坏了也没人理,何水老早忘了,当成废品压在河底,几万年不出,以后只会越来越弱,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杜风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这剑太不老实了,居然对你下手。”何水提着剑穿鞋,“我去把他挂在厕所里晾两天再说。”
“算了吧。”杜风嘴角一抽,“也不全是他的错。”
何水拐了回来,蹲在他面前认真道,“你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诱导吗?你刚刚的行为其实是被诱导的。这两把剑被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每天除了谈恋爱就是思考逃跑的方法,今天就算不是你,其他人也会中招的,不过你中招的几率更高。”
“……你这样安慰人一点效果都没有。”
何水摸摸他的头,老爷子特别开朗,“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就尽管作吧。”
“……我真的很记仇的我跟你讲!”杜风捡起一块石子,默默握在手心。
何水哈哈一笑,把两把剑扔进水底,又下水去摸,“给你找一把合适的武器用。”
杜风指了指刚刚扔上来的铁扇,“这个不行吗?”
“这个克主,所有的主人活不到五十岁就死了。”
“……哦”杜风打消了作为法宝的念头。
他把轮椅推到河边,轮子用小石子卡住,免得掉进水里。
水很清,杜风一眼看清里面的模样,“那把紫色的剑我看着还行,你看行吗?”
“这把?”何水把那把紫色的剑拿上来,“这把太骚了,我把你克制不住出轨。”
“……这还有讲究?”
“可不是吗。”何水甩了甩手上的水,“当年对我使用美人计,要不是我练童子功,早就已经中招了。”
“童子功?”杜风挑眉。
“嗯。”何水颌首,“现在的高级法决都有要求,我为了练《九玄天机》守了上万年的童子身。”
杜风明白,“那你现在破了处男之身,对你有影响吗?”
“我已经练成了,也无所谓。”而且他现在正在琢磨双修之道,双修之道比那个进步还快。
“这样啊。”杜风点点头,又看中了另一边剑,“那把黑色的也挺不错,拿上来看看。”
何水看了一眼,“你确定?”
“嗯,怎么了?”听何水的口气也有难言之隐。
“这把剑需要用血喂,用一次砍自己一刀,没几次你就嗝屁了。”
杜风大汗,“这么猛?”
难怪卖不出去呢,这些宝贝都有缺陷,不是这里不行,就是那里不好。
“那个白色的瓶子是什么?”河底有一个颈口花瓶,奶白色的,花纹古朴漂亮,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泛着淡淡的光,似乎不是凡品。
“这个叫梵音瓶,是一群秃驴的宝贝,据说整天对着它念经就能激发,那经文好几页长,等你念完尸体都凉了。”
“……”所以真的没有适合他的了?
“那个呢?”杜风看中一个玉笛,碧绿碧绿,二十厘米长,古朴大气,看起来很不错,而且不引人注意,往腰里一别,谁能想到是杀器。
“你会chuī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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