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客气,你我朋友一场,为你解忧便是为我解忧,这便如此罢?”
“侯爷,您果真执意要搜?”
“沈爷,搜字太难听,忠言逆耳,本侯也不过出于回护朋友的一片心思罢了。”
我听得心急如焚,浑身难以抑制地战栗不停,正在此时,栗亭猛地一手困住我,一面将手中金针对准腹部xué道,猛地扎下。我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瘫倒chuáng头,就在此时,却听萧云翔不怀好意地冷笑道:“这后院僻静,最易歹人藏身,就从后院开始吧。”
沈墨山漫不经心地道:“可以啊,不若我代为引路,侯爷这边请。”
请字尚未落音,却听外头突然传来萧云翔一声痛呼,随即四下的人乱嚷:“反了反了,挟持当朝侯爵,对持朝廷兵马,姓沈的,你已是诛九族的死罪,识相的快将我家侯爷放下,不然定叫你万箭穿心……”
沈墨山一声大笑,yīn阳怪气地道:“阳明侯,你几时如此金贵,竟碰都碰不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挟持于你,大家老朋友了,你今儿个明火执仗地闯进来,我可胆小,与你靠近些,也借点龙子龙孙的胆气,你不至于如此小气吧?啊?”
萧云翔的声音颤抖着道:“不,不至于……”
“那咱们联络下感情,说点生意场上的事,犯不着这么大排场吧?我这的伙计可都是没见什么世面的乡下人,平素里不懂王法,只认主子,若大家有个不愉快,你带的家丁便罢了,骁骑营的大人们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让薛少将军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都,给我退了……”萧云翔咬牙切齿地道。
“侯爷,这……”
“放心,现下还轮不到唱忠心护主这台戏。我沈墨山就只一介商贾,还得仰仗侯爷赏口饭吃,一向可良民得紧。侯爷,您说是不是?”
“多,多嘴,还不赶紧地退了!”萧云翔猛地bào喝。
随即传来兵刃入鞘之声,人员后退之声,沈墨山嘿嘿笑道:“如此甚好,沈某与侯爷,本就私jiāo甚笃,哥俩好,有什么不能谈?来,侯爷,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沈,沈墨山,这可是天子脚下,挟持皇亲,该当何罪,啊……”
“哎呀对不住,侯爷,您知道我胆子小,容易受惊害怕,一害怕手劲就变大,没个轻重的,可别伤了您,来,快让沈某瞧瞧,若要大夫,这都是现成的……”
外头萧云翔又是一声痛呼,也不知沈墨山做了什么,却听他声音愈发颤抖:“你,你好大胆,莫非,莫非真不想要了定河漕运和盐务的生意?”
“要,谁说我不要,爹亲娘亲不如银子亲,我怎会跟银子过不去。”沈墨山呵呵低笑,压低声音道:“侯爷提点得是,今儿个放您回去,您若是还肯好好跟我合伙赚银子那才怪了,那可怎么办呢?沈某已经往里头扔了钱,总不能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尽数打了水漂吧?”
“你,你快,快给我解开xué道,沈墨山,我,我起誓,定然既往不咎……”
“可我信不过您,”沈墨山道:“这么着吧,为表诚意,您再让我三成利,怎么样?”
“你,你莫要得寸进尺!”
“侯爷,买卖人,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您让我怎么信?”沈墨山笑道:“鄙人已经拟好文书契约,您还是赶紧签字吧。早签了,鄙人还可早点放侯爷回去找大夫。”
“你!”
“侯爷,钱银哪里及得上前程?您是国之栋梁,宗室子弟,何苦为了几两银子跟沈某,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沈某在您身上做的这点手脚,可是屡试不慡。您身上的痛过一炷香便变本加厉,若不在半个时辰内缓解,可会活活痛死。沈某早些年也是做事没轻重的,用这等法子惩戒下人,也弄死过几个,死之前可是痛到活活咬下自己肌肤血肉,啧啧,忒瘆人。”
萧云翔沉默不语,过了不知多久,忽然传来他一声声抑制不住的痛呼。
沈墨山循循善诱:“侯爷,想签了吗?”
萧云翔无声无息,只是喘气,过了好一会,终于咬牙道:“拿,拿笔来。”
“侯爷真乃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痛快!”
“快替我,解了……”
“那是自然,然解这痛楚,还需佐以丹药。这样吧,我先替侯爷解了xué道,丹药今夜奉到府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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