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休与微微露出浅浅的轻笑,不禁看呆了这个家伙。
可细长的瞳眸却不见笑意,如水晶融化般的湿润瞳孔里泄露出几丝残忍,眼角再一次轻轻挑起来,嘴唇勾勒成锐利的弧度,艳丽的容貌在瞬间结成坚冰,周围的空气如同冬天降临一般冷凝下来。
轻轻一转手,一道银光映着那如玉的面容一晃而过,几滴还带着人的体温的液体飞溅在倒霉鬼的面颊上。
一声凄切的惨叫震dàng着耳鼓,在整个耳膜中不断的回响,一点一点的回身看向那声源发出的地方。
离自己极近的距离,一个无辜的同伴,正握住不见了右手的手臂,就在自己的身旁不断的翻滚,从伤口中大量涌出的血液早就趿湿了衣袖,不断悲鸣嚎叫着的男人说不出的凄惨。
还未等自己掉转回头,那带着腥气的剑尖又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直指自己的喉咙,随时有将他划破的可能。
刚刚还轻笑的倾国倾城的男子,现在则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不论是细长的凤眸,还是薄qíng的嘴角,就连毛孔中都无一不透着恐怖。
"说!"
低沉却gān净的声音足够让对方产生怯懦的想法,不自觉的想要逃避开。
"我,我,不知道!"
锋利的剑尖突然向下压了压,那人猛地痉挛一下。
那双细长眸子却在一刹那紧敛收缩,一抹乖戾的杀气惊现于眼底,带着冷酷厉声道:
"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被他雇来的!就知道你身上有一件东西,是主子一定要得到手的!其余的主子都没说!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倒霉的家伙已经被吓的就差把自己老妈的闺名都说出来了。
李休与也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么饶舌,不过还是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什么东西?!"
"啊!?主,主子没说!"
李休与身子一转,去寻那那头领,却发现那还有人影,早就不见了,不禁气恼起来,语气十分的不快。
"刚才那人是你们主子?!"
"他说不是,但是确实是他雇的我们!"
李休与低头想了又想问到:
"你们跟了我们多久?"
"从你们除了苏阳,我们是在苏阳被他雇的!"
李休与微微皱眉,将软剑盘回腰间,看的出这个倒霉蛋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只好转身向马车走去。
65.
转身向马车走去的李休与,看见站在车旁的两个人,站在那里发傻不觉有些奇怪,但看着赵笨蛋平安无事,也就没有多问,只当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qíng,自己直径上了车,可左等右等依旧不见小色láng上来,沉下脸问道:
"你不快点上来,等谁请你不成?"
赵长右一惊,急忙转身,可是爬了半天怎么也上不去这车,手脚抖的实在太厉害,就是上不去。
只好哭丧着脸对着李休与委屈道:
"上,上不去!"
看来不光神经迟钝,就是身体也是一个样子,那中年人都不知道跑路有多久了,刚刚那场惊险祸事的后果,现在才表现出来,软的不象样子,压根就不受控制。
李休与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是那根筋不对,怎么惹上这么个家伙,却又不能扔下不管,咬了咬牙,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伸手就拽住他的衣服领子,见整个人拎了起来,就这样赵长右被人很没面子的抓上车。
一路上,趁着休息时,莺哥一脸崇拜的将赵长右打跑中年男人的事qíng讲给李休与听。
知道赵二公子底细的李休与,不禁是又气又好笑,听完却也惊出一身的薄汗,多少有些后怕,可碍于赵二公子有伤在身,只能gān瞪着一双细长的凤目,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等着,我再给你加上一笔,看我怎么收拾你!"
吓的姓赵的小老鼠那里瑟瑟发抖,连回嘴的能力都没有,完全不敢反抗。
谁又想到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接连不断的麻烦家伙不断的找上门来,却都不是和那中年人一路的,无怪乎都是些山贼,小偷,还有两三个和小色láng一路的货色。
你想一个招摇的纨绔富少,带着一个漂亮的不象话的男子,再有一个弱不经风的侍从,能不被人惦记!
所以总有一些不知道自己找上了什么样的麻烦的家伙,不知死活的来挑衅。
直到有一次看到被李休与挑下面巾的男人,小色láng终于有点用处的狐疑道:
"我怎么看着之前被我打跑的中年人好象很眼熟?!"
李休与因为被这些人搞的心qíng极其不慡,也就根本就没在意的过去。
终于,一路麻烦不断的三人,在赵二公子"大"伤痊愈的第二天的huáng昏到达了谢陵。
谢陵地处南北jiāo界之地,是南北jiāo通必要枢纽,离着不远的琴台山就好似天然的隔断,将整个大陈一分为二,形成南北两界。所以过了琴台山,就是与北方的风景截然不同的江南水乡,在用不了几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堪舆教了。
由于三人到达谢陵有些偏晚,就只剩香满楼一家客栈,近来时这香满楼已经有不好的人了,在早就习以为常的一片惊艳中,凑合的拣了一个gān净的桌子坐下。
还没等坐稳,赵长右就乱转着眼睛四处乱瞟,结果却看他突然一呆,那正看着他的那人,也显然是才看见他,也是一愣。
"长右!"
只见小色láng飞身就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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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坐稳,赵长右就乱转着眼睛四处乱瞟,结果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看他突然一呆,而那正看着他的那人,也显然是才看见一直跟在李休与背后的他,也是一愣,不禁大声叫道:
"长右!"
只见小色láng飞身就奔了过去,此时也站起身的那人,也赶忙急走了两步,就到了赵长右近前,拉着赵长右的手将他全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般的骂道:
"长右,你跑到那去了,让你爹娘好找!"
要是换了别人如此呵斥无法无天的赵长右,赵小霸王早就翻脸无qíng,可现在一点都看不见生气的样子,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傻傻的回道:
"师太,你可是寻我来的?"
那人拂尘一撩,顺势而起的道袍因为空气的流泻飘然微动,好似突然临界的嫡仙。乍看之下可能有些不近人qíng的消瘦面容上,一双斜斜上挑的眼睛;几丝清冷孤傲的锋芒,却又还带着十分宠溺的笑颜。
传闻世间,天上天琴台山,了却尘缘无数的了然师太便是此人,同时也是静慈庵的当代掌门人。
出家之人自是清心寡yù,忘断师太也是如此,就如江湖传言一般,为人断qíng绝爱,空守清灯一盏,早已不在红尘之中。
可万事总有例外,对人总是冷冷冰冰,清冷孤傲的静慈庵掌门,却惟独对无极山庄的混世魔王疼爱有加,喜欢的紧。
"可就不是,我们在金剑府听闻有人在苏阳见过你,便起身来寻你,可是后来又打听到你是向南而去,只好连日兼程想这里能劫住你,没想到真就如青丘所料,果然遇见了!"
话并不是很多的了然,遇见赵长右不由的有些饶舌,而赵长右一听到赵青丘的名字,眼睛一亮,四下望了望:
"师太,我哥哥也来了,可怎么不见他人影,他现在在何处?"
想对待年幼的孩子一般,爱怜的摸摸赵二公子的头发,了然笑道:
"你哥哥中途有事被拌住了,大概明早就能到了!"
听了然说要明早才到,赵二公子整个人马上黯淡下来,不免有些失望。低下头去也不说话,刚刚还热闹活跃的气氛竟一时间冷了下来。
了然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感qíng深厚,青丘对长右疼到心里,就是出个远门,心里也惦记着弟弟,早早的就的往回赶,兄弟二人基本上走到那里都离不了左右。再加上长右还是小孩子心xing,说他哥哥没到自然是很不开心,这其中的道理了然怎么会不明白,了然只是抬头望向一直跟在长右身后的那名男子。
"这位是?"t
赵二公子这才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一个李休与呢!别扭的动动身子,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还好。
李休与到不在意,对着盯着自己看的了然回道:
"在下李休与。"
了然一愣,看着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年纪轻轻的李休与不免有些狐疑,脱口问道:
"可是堪舆教教主李休与?"
李休与微微一笑算是代替了回答,那知那了然当场就一甩袖子,变了表qíng,冷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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