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想是好生羡慕我吧,不然著话里话外怎麽会有如此之大的醋意!"
赵长右又是一杯凉茶,只是这回却端在手里,没有饮下。
"几位有此之意早说,看在我们都是江湖的同道,我一定在堪舆教的丫头中,拣几个你们能配的上,圆了几位的心愿,到时候几位也是堪舆教的上门女婿!"
一杯苦苦的凉茶仰头而下,就象是现在的味道,涩的不得了。
"也不用因为这事,如此的没有度量!"
这一回,恼羞成怒的却换了人,为首的那个灰衣的大汉一下子造了脸红脖子粗,牛眼一瞪,火了。
都知道无极山庄二公子不学无术,全都仗著自家牌子,没有什麽真本事,一脸凶像的落腮胡子,也就没啥顾及,二话不说,撸了袖子,张了厚厚手掌,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就向赵长右拍了下来。
赵长右也是吓的一惊,压根就没想到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斗狠,竟想要了自己的命。
那里还顾的躲,只来得及一缩脑袋,死死的闭上眼睛。
就听哎哟一声惨叫,赵长右不由心里一紧,也跟著叫唤出来。
可是左等右等却不见那里疼,小心翼翼伸出头来,就见那灰衣汉子不断哀号著,整个面部都扭成一团,脸上的刀疤又恐怖了十成,大量的液体从眼角和额头涌出,形成瀑布的趋势。
而让这七尺的大汉嚎成这样的原因,竟是一只小小的竹筷!
34.
小小的竹筷穿透整个手掌,整整好好的停在手掌之中。
喷涌而出的血液,连带著另一只想要阻止血液流出的手,也被染红了整个手臂。
刀疤汉子身後的人一看,这还得了,惊恐的抽出各自的家夥,紧紧围成一团,警戒的看向四周,妄图能找出出手伤人的人。
赵长右看著那不断哀号著的汉子,也不由奇怪,忘了自己什麽处境,也跟著人家四处观望。
就在茶楼楼梯口的柱子旁,慢慢踱出一个人来。
男子有著柔媚的美貌,仿佛以毛笔勾勒出来的细眉下,却是双凌厉的凤眸,细长的瞳眸轻轻一
眨,酝酿出来像森冷的傲气,瞬间便将男子豔冶的风韵全都化为一种骇人的寒意,给人一种尖锐的印象。
"李,李休与!"
颤抖著的声音从那群汉子中发出,可看的出来,自左家庄一战,李大教主的名号,是成直线上升的趋势,已在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几位好象对於我们这位新姑爷有些意见!"
一点一点的接近,与赵长右同桌坐下,眼看著赵二公子的目光由吃惊变成气愤,却视而不见,直接对上了那群倒霉的家夥们。
一群人大张著嘴巴猛的一颤,!当一声,一个胆小的竟然把手一松,将自己手中的大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男子抬眼看向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意味深长地扬起薄薄的嘴角,露出细碎微小的笑容,空间中的气氛也一层一层的跟著冰冻起来,刺骨的细风,好象极薄的刀片,割入人的关节之中。
"还是说,对我堪舆教有什麽不满!"
这一群估计也是当日在擂台之下的,都见识过李休与的手段,李大教主嘴巴一张,如此一说,顿时惨绿了表qíng,整齐的往後一退,把脑袋摇成了摇鼓。
"没,没有!"
"绝对没有!"
李休与满意的轻轻颔首,却看向那被自己伤了手的汉子。
"那这位仁兄是……"z
之前出言不逊,开赵长右下流玩笑的那个尖嘴巴的汉子,赶紧伸出头来,哭丧著脸赔笑道:
"我们吃饭不小心伤到的,不小心伤到的!"
说完抓住还在叫唤的伤者,示意身後那群糙包们快点往後去。
"那几位是先去送他就医还是继续!"
李休与好象很是好奇一般,一边询问,一边将白皙的右手伸向位於桌角的竹笼,那里面至少还有几十根的竹筷。
刷的一下,几个闹事找茬的汉子差点就哭了出来,这怎麽答啊,我们怎麽知道您老人家心思,万一一个不甚,恐怕就不是一只手掌的问题了。
拼命的拭著冷汗的大汉们,相互看著,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回答这魔头的问话。
"我看还是先去就医吧!不然……"
李休与轻笑出声,将伸出去的手有调了回来。
"象那王显一般,成了废人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一群汉子整齐的捂住下身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也顾不得羞耻了,一个赛著一个的都先跑了!
35.
看著那群láng狈的背影完全的消失不见,李休与这才敛了笑意,转过头来去看,独自一人气到不行的赵二公子。
愤愤的盯著那张惊为天人的绝美面容,赵长右此刻只有一种愤怒的感觉。
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涨满全身,顷刻就都爆发出来,赵长右拍案而起,头一次带上了慑人的气势。
"李休与你跟踪我!"
直指男子鼻尖的食指,微微颤抖,说明赵二公子真是气到不行,不计任何後果,劈头盖脸就指控道。那里管得了眼前著豔丽的男子的恐怖,更别提还想的起来,这男子在刚刚还出手伤了一名巨汉不说,还硬是吓跑了一群。
"没有!"
李休与一脸的平静,与指著自己鼻子尖bào怒的青年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有,那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地!"
义愤填膺的赵二公子理直气壮的亮出自己看起来十分充足的理由。
那知李休与却极其嚣张的露出绝美的笑容,好象听到多麽好笑的玩笑一般。
"敢问,这店可是姓赵!?"
赵长右下意识回道。
"不是!"
"那这茶楼只许你一人来此?!"
越看越觉得男子的笑容好象是在嘲笑自己一般的碍眼,可是神经大条的赵二公子还是接了下去。
"当然不可能!"
男子再次收起笑容,一脸的正色。
"那我来这里吃饭,还要通知你吗!?"
"你与我有何gān系,吃饭还用特意知会与我!"
一直牢记著老哥的教诲,赵家二公子急忙撇清与这男子的关系。
仿佛看见姓赵的老鼠,自己钻进了事先设好的圈套,李休与将狩猎时的喜悦,全部的藏於眼底含而不露,不肯轻易外流。
"又有跟踪又何来如此一说!"
"你!"
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的赵长右,依旧还是那只永远不可能斗过李休与这只狡诈黑猫的弱小老鼠。
咬牙切齿死死的瞪著李休与,最後还是敌不过心里怒到极点的qíng感,不由自bào自弃,回过来头来,赵长右恶狠狠的冲著小二嚷道:
"一坛白gān!"
李休与笑而不语,看著赵二公子仿佛要咬死自己一般的表qíng,心qíng极其的晴朗。
接过那酒香浓郁的坛子,狠很的掐住坛口,好象手中的器皿就是眼前这笑的妖娆的男子一样,赵长右是用力的不能在用力了。
一抬而起,整坛就对嘴灌了下去,咕咚咕咚下了一成,用手背抹抹嘴巴的赵二公子挑衅的看向李休与。
李休与眉毛一挑,伸出手去,对著小二勾勾手指,嘴唇微微一动。
"一样!"
基本上,智商可能真是同级别的两人,就在清风茶楼的大堂中,在众人惊恐万分的目光里,由没有意义的文斗,变成更加龌龊郁闷的酒斗了……
36.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李休与反手扣住酒坛的边缘,才送到嘴边,却见赵长右脸颊已然上了一
团红晕,眉头一皱,就凭自己的酒量,如此的牛饮,还不栽在这?堂堂的堪舆教教主,面子何在?
细长的凤眸微微一转,波光流转,不由计上心头。
张嘴就灌下那坛辛辣的白gān,气沈丹田,内力慢慢回转,愣是把那才下到肚子中的液体,顺著
特意隐藏在桌子之下的一只空著的手臂,硬是给bī了出来。
优美白皙的脖颈,喉结上下的涌动,看的赵二公子不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貌似纤细的男子,却还有著如此的功力。
也就眨巴眨巴眼睛的时间,男子将整个酒坛向下一翻,连一滴都没剩下。
细长的眼眸挑衅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好象嘲弄著自己的浅薄。
才刚刚熄灭的怒火,犹如遭遇大桶的油脂,腾的一声迅速在次点燃。
在赵二公子人生仅存的信条中,唯一的那一点竞争心,也象水泡一般冒出头来,不受控制的噗的一声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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