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就是不该有的意志。
那是已经偏离了中心,脱轨的东西……
一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该要做的是什麽的李休与也彻底的迷茫了起来。
那张漂亮的面孔依旧是那副没有多余的表qíng,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袭上赵长右後要做什麽,自己恐怕也不清楚。
已看出李修与想要对弟弟动手的意图,立於赵长右身前的赵青丘那里会让他那麽简单的得手。
灌上真气的右手挥手要扣李修与已经到了近前的脉门,迫他改变使力的方向,翻过左手抓住自己身後还没反映过来的赵长右,借著力道想要将他送出去。
可李修与微微一笑,身形一闪,虚晃过赵青丘,转身就到了赵长右身後,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
感到有人碰到自己,赵长右向後本能的一回头,一张豔丽中带著张狂的脸,就停在离自己一个极其微妙的地方,连呼吸似乎都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然後带有凉意的手就抚上了赵长右的脸颊。
啪!
极其响亮的声响,回dàng在长右的脑海,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脸颊,还没反映出那是什麽时。
啪!
又是一声,更加的清澈震耳,是在脸颊的又一面。
麻痹住的神经开始复原,血液慢慢的积聚,痛意终於涌现,赵长右大脑的空白也被意识填满。
耳光,绝对是耳光。
那个魔头竟然打了自己俩个耳光。
清晰的红痕就印在赵长右俩边的脸上,看的李修与舒服了很多,刚刚的烦躁竟一扫而光,心qíng大好。
可看在赵青丘眼里可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无缘无故,在自己的面前,自家的么弟楞是被人打了俩个耳光,且不说面子问题,就是长右脸上那麽明显的巴掌印,看的自己心疼不已。
没了以往的从容,没了以往的冷静,赵青丘眼中多了愤怒。
"李修与,你欺人太甚!"
挥掌而就,直bī李修与命门,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内力,击了过去,要是真的打到的话,不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可是要真的能被人真的那麽轻易打到,李修与就也不是李修与了。
闪过赵青丘的掌法,李修与转过身来,横掌当胸,疾快地打出了一掌,拍向赵青丘的腰侧,赵青丘身形向後一缩,躲将开去,翻手化掌为拳,重击李修与的肩膀,李修与身子一撤,伸手抓向赵青丘的手腕……
18.
俩人动作很快,虽然比的是招拭上的功力,但阵阵掌风刮过,其qiáng劲的力度也不难看出每一掌都加入了不小的真气。
直看的赵长右心惊胆寒,他那里懂得这些,只是怕哥哥吃了大亏,嘴巴上虽然不服短,可是心里也明白,看李修与年纪轻轻却在江湖能有这麽大名号,让人不得不礼让三分,必是有过人的本事。
但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站著那里gān瞪眼著急,眼看他二人揪斗在一起。
"住手……"
低气十足的一声厉喝,一人飞身闯入进来,挥掌而下,硬是用功力分开还在酣战中的二人。
李修与和赵青丘同时向後跃去,跳出原地,落於一丈远的地方。
赵青丘定睛一看,对著来人喊了一声:
"爹!"
来人正是无极山庄庄主赵极。
赵极依旧是那身墨绿色的青纹外挂,挺直的立於被众多家将围的严严实实的场地中央,对著李修与一抱拳,神qíng严肃的说道:
"我乃无极山庄赵极是也,敢问阁下大名!?"
"在下堪舆教李修与!"
赵极将右手负於身後,直起身,笑道:
"原来是教主大架光临,我儿阅历尚浅,得罪之处还望教主海涵!"
"赵庄主客气了!"
退後的李修与轻轻站定,抬起头,淡淡一笑!可随後又垂下的眼帘,遮住眼眸里yīn晴不定的光泽。
"在下也有不对的地方!"
转过头,抬起长长的睫毛,看看赵青丘,又掉转回目光,对著赵极一拱手,说道:
"多有得罪,在下告辞!"
一点都不符合李修与平常的风格,以往意气风发的李修与决不会如此轻易的退缩罢手,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整个人都在动摇。
刚刚那俩记耳光,碰触到皮肤的细腻,还残留在掌心,之前那偏离了中心,脱轨的意志还在震撼著心灵。从来没经历过的东西正动摇著李修与整个人。
这种时候的自己,已经没有的以往路遇qiáng敌时的心qíng。
"不送!"
赵极也不加阻拦,而是退後一步,作出送客的姿态,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走李修与,不想与他正面冲突。
李修与正要一跃而起,却被人厉声留住。
"且慢!"
李修与顿住身形,顺著声音望了过去,却是赵青丘。
"李教主,不是说来还东西的吗?怎麽,东西没还就想走了不成!"
赵青丘已不见刚才的模样,又恢复成那个人见人赞的温文公子,只是语气中还是带著辛辣。
"对,你还不快把我的护身符还给我!难不成你还要留著不成!"
自从赵极出现,就努力的躲在角落里的赵长右,也终於冒出头来开口叫嚣。
李修与正想开口要说些什麽,却感到俩道锐利到狠毒的目光直奔自己而来,象要将自己的身体烧出两个窟窿一般。
本能的回望过去,可是除了那些家丁们木然的表qíng,
什麽也没有找到,是自己多心了吗?
"你还看,快点还给我!"
从不看场合和地点的赵二公子,好象忘记了自己还是带罪之身,现在正处於落跑中,而他爹还已经到了现场这回事,只是单纯的认为,既然李修与先开口要走,就是怕了他爹赵极,那麽现在不仗势一下,还要等到下次吗?
"还我!"
又进一步从角落中跳出的青年,已经完全bào露在阳光之下。
醒目的棱角在阳光中勾勒出青年端正的面孔,就连茶色的瞳孔也清晰可见,他若是不笑,可以说算得刚毅的表qíng可以够的上气势,可偏偏一副龌龊的模样破坏了整个人的感觉。
但……
一瞬间,视野内仍然全部被那耀眼的青年填满,世间万事万物都已退却。
李修与过於理智的轻轻偏过头去回避青年直视的目光,不过这一次很快就回过头来,望定他,露出那风华绝代的笑容,轻轻一扬手……
19.
李修与轻轻偏过头去回避青年直视的目光,不过这一次却很快就回过头来,远远的望定他,露出那风华绝代的笑容,轻轻一扬手,当时就吓的赵长右啊的大叫一声,一跃跳出多远去。
看的在场的众人不由张大嘴巴,从来没见过二公子这麽有武学上的天赋啊,只以为二公子就会调戏民女,欺压弱小,看来二公子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有可能都是装出来迷惑人的,只有在关键的时候,才会现露出他过人的一面。
看看,这一跃,这轻功,这内力,没有十年八年的底子,是跳不出这麽远的。
这便是人类无尽的潜能,它是能从根本上去改变一个人的东西啊……
戏谑的看著赵长右胆小的样子,故意的用扬起的手,掸了掸衣袖上那不存在灰尘,满意的看到赵长右涨红了脸,然後才将一直纂在另一只手中的锦囊现了出来,吊在手指中对著他,轻轻的摇了摇,示意那躲在别人背後的家夥出来拿走它。
赵长右这回可是真是吃一欠,长一智,留了个心眼,他知道在接近那个漂亮的象个女人的家夥,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所以十分坚定的向後退了退了,死都不肯出来,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李修与却满不在意的,又是摇了摇,看赵长右再一次的又谨慎认真的向後退了俩步,方才收回手中的东西,眼睛里闪烁著不明意味的光芒,轻问道:
"你,不要了吗?"
"你,你……"
赵长右本想说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拿的那麽近我怎麽敢过去,你明明就是在戏耍於我,可是一想到刚刚挨的那俩个响亮的耳光,到现在脸上还是热辣辣的疼著,在一看到四周都是人,自己可再也丢不起那个人了,就把马上就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蹦出几个重复的音节来。
知道弟弟又吃了李修与的瘪,赵青丘本就看不过去,此刻也是实按耐不住,但又碍於在场的赵极,只能走上前去,一伸手接口道:
"还请李教主将东西jiāo於我吧!"
李修与却不看他,一双闪亮的眼睛依旧死盯住赵长右,看的赵长右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吓的两腿一个劲的哆嗦,已经有了软下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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