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广安打成白痴,你行吗?”二夫人面带微笑给儿子小刺激一下。
“就是……不行才要娘帮忙啊!”季生说得非常理所当然。
“帮啥忙?说来听听。”二夫人看着季生似乎有点小jian的脸。
“广安我自己找时间打,那个应该很快,不过重点在于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娘,您可不可以先帮我调查谁是‘那个女人’?”季生小小声地说。
“‘哪个’女人?”二夫人没好气地问。
这是哪门子指示,要调查也得有目标,她可不是镇日没事乱乱飞的无头苍蝇。
“就广安的‘那个’嘛!”季生皱起脸露出嫌弃的表qíng道。
“那个啊!我早就知道是谁了,本想今晚来告诉你,可惜你出墙去了。”二夫人凉凉地说。
“她是谁?”季生问。
“人家闺名叫御医。”二夫人把事先演练过的剧本搬出来演。
“玉依?怎么这名听起来有一点熟,嗯!玉依……真像那天在白虎大街听到的那个……艺jì……的名字。”季生想了又想,没有结果,他一点都不认识。
二夫人再度拜倒在广安的推理上头,广安说就算面对面,以季生的脑袋十成绝对认不出人来,现下一提果真与那位找人找得人仰马翻的男人一个样,敢把当今堂堂私逃在外的御医大人当艺jì看的人,不只季生一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名字没啥大用处,娘,她住哪?她和广安除了婚约还有什么关系?”季生凶巴巴地问。
“你想听复杂的、还是简单的?”二夫人窃笑在心里。
“有选择啊!那我先听复杂的好了。”季生傻傻地吃了“饵”。
“听说是王爷夫人的妹妹的堂姐的表姑的姨子的二舅子的义女的儿子的女儿,横竖一表三千里,目前住在武王府里。”
二夫人像念经一样把关系一口气说完。
听到妹妹的堂姐就开始发迷糊的季生晃头晃脑,摇了半天,脑袋里仍是呈现出豆腐尚未成形前的状态。
“简单一点的呢?”季生认真地发问。
没关系,再接再励,只要肯问,一定会弄懂。
“表妹,就是这样,够简单了吧!”二夫人十分了解,自家儿子一定是搞不清楚,所以刚刚一堆胡诌也是灵机一动信口开河。
第七章
表妹?!
居然是表妹?!还是个住在自个儿家里的表妹……
好你个广安!简直是太可恶了,人家好兔还知道不吃窝边糙,你居然连只兔子还不如。
‘哼!我就知道,只有‘表妹’才会那么不要脸,明明就跟我的广安没关系,趁着家道中落就想到王爷府分一杯羹,占我的广安的便宜,哼!”季生义愤填膺的神qíng犹如讲述什么杀人凶手人人皆得以顺手诛之一样。
二夫人心里开始佩服起广安的神机妙算,季生会有什么古怪反应,广安早就沙盘推演过,而且一字不差,果然是她用来托付季生一辈子的好儿婿,就算违背世道,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她现在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季生的大哥十分喜欢增产报国,膝下一堆香火鼎盛,根本不用怕没人继承香烟,只要季生以后有人帮忙照顾,她就满足了。
“你打算怎么办?”二夫人好奇。
“我明天就去找根粗一点的棒子,我要让他知道,不是每个表妹都是随便可以接收的好东西。”季生想也不想就说。
“唉!你刚刚不是还在哭说再也不去广安那儿了吗?”二夫人拿话糗儿子。
“此一时彼一时,为了幸福,我怎么可以不去呢!”季生叹气。
听听这语气,活像少了他季大侠瞎搅和一通广安就会死路一条般,面对这样天真无邪又可爱的儿子,二夫人只好又再度把气叹在心里。
“娘,我有希望吗?”季生不安地问。
“你若有行动就会有希望,你要是只躺在房里想着玩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二夫人循循善诱。
“娘,您怎么不反对?”季生难得警觉了一下。
“咦?!难不成你希望我反对啊?”长袖善舞的二夫人用问话扰乱季生的视听。
他儿子有胆要去扁广安,这种不可能会成真的事她gān什么反对?
“当然不是这样。”季生抱住娘亲深怕她转了心念。
“时间不早了,你赶快睡吧!早睡才能早起。”二夫人偷偷笑。
“嗯!”想了想,季生已经打算好明天要怎么做了。
~f~a~n~j~i~a~n~
隔天一早,很有行动力的季生就躲在武王府门口旁的小角落,他打算等守门的老张出来,聊聊“有yīn谋”的天。
正所谓“she将先she马,擒贼先擒王”,把广安打成白痴这回事不急着一时,可他对于那位“玉小姐”一点模糊的概念都没有绝对是不行的,最好了方法自然是多听多看多问负责管理王府进出的人。
“噗嗤……张!老张!这边,我有话要问你。”一见到平时就常常在“互通有无”的老帮手出现,季生赶紧发声招人。
一大早就得到季生招唤,老张换下笑嘻嘻的脸,故弄玄虚的左瞧右瞧。
“咳!咳!季生少爷,您有什么事要小的效劳吗?”老张假咳两声后迈小步走过来。
“当然有而且还是件大事,呐!我问你,最近你们府上是不是多了个看起来又穷又死要钱的‘表小姐’进出?”季生压低了嗓音问。
“表小姐?”老张抬头看看天,摸摸胡子瞧瞧地,想了一想。
“是有还是没有?”季生有点着急地问。
“最近来的表小姐是有,但是她看起来挺有钱的、气质也没话说,服侍的人也常常被打赏,跟少爷说的不知是不是同一个,而且小的也没看到她出过府啊!”自认有双慧眼的老张说。
“是……是这样吗?”季生产生前所未有的危机意识。
这位“玉小姐”怎么可以和他想的不一样?
“是啊!怎么啦!季生少爷也被她迷住了吗?”老张打趣似地笑道。
“也?你说‘也’是什么意思?很多人喜欢她吗?”季生的脸扭曲了二十度。
“那可不是,表小姐她人好心美,对我们这些下人更不会大小声,尤其是那一手好医术啊!真叫人想把她娶回家当媳妇,别看她这般年纪,用针下药利落得跟神医一样,真是叫人佩服,府里很多年轻小伙子都在想着她呢!”老张滔滔不绝的夸起人来。
年轻小伙子都在想她?这里头也包括广安吗?
越想越不对,季生握了握拳,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看来必须会会那位小姐才行。
“老张,你说表小姐不曾出门,你的意思是她打从进来以后就都一直在府里吗?”季生从怀里拿出绘有王府平面图的羊皮卷。
“是啊!她住锦堂轩,跟二少爷的金桂园只隔个小篱笆,平常表小姐除了为我们看看病外,她只喜欢到屋旁小园圃里挖挖弄弄,说是什么在种药糙。”老张把消息偷偷透露给黑了一半脸的季生少爷。
“住广安的隔壁?我就知道!”咬牙切齿的季生恨恨地说。
“季生少爷还想知道什么吗?”老张问。
“没了!没了!老张,这个小意思给你孙女买衣服穿。”季生摆摆手,塞给老张一锭银子。
再知道下去,他可能会立地气血攻心而死,真没想到敌人比他想象中的还狐狸,哼!没关系,待他打道回府从长计议,今晚一定去拜访拜访讨教讨教。
季生的身手很好,不管钻dòng、爬墙、跃栏、泅水、飞天(?)……样样都难不倒他,所以,看见在宜人月色下穿了身夜行衣的季生大胆的在王府屋顶上跳来跳去就不是件骇人听闻的事。
京城里所有的屋顶都差不多走过的季生,若没有“路痴”这毛病,肯定是极出色的夜贼,可是,有缺憾的人……才是人啊!
不时翻翻怀里的羊皮地图,季生比对着方位,尽可能以最近的直线距离前进,他本来是可以和昨夜一样翻墙进来的,可惜,今晚才搭上墙头,眼睛很亮的他马上看见另一边的墙下被堆了“一丛又一丛”的麒麟花。
在无从下脚、行不得也的qíng况下,季生低声诅咒过那些长满利刺的蛮花后,只能自认倒霉绕道而行。
到底是哪个浑蛋拿麒麟花挡他已经很艰难困苦的qíng路呢?
若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那人把花全吃进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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