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店小二_RAYLACY【完结+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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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晤,水,水……”噢,要水是吗,等等,这就来,这就来啊!我几步抢到dòng边想要接些雨水,可还没等接满一碗,我就被眼前的qíng形吓得几乎躲回dòng内了。就在离dòng口不远处,竟有个人蹒跚摸索著走了过来!那会是谁?竹竿儿派来的探子吗,不行,说什麽也得拦住他!我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短刀,还好,刀还在,今天可就全靠它了!想到这里,我立刻缩在dòng内,回身再看看昏睡依然的皇上,成,阿青我今天就为你这疯子拼上一回!悄悄摸上来的那位兄弟,一会儿就别怪我不讲究给你来yīn的了,谁让你小子没长眼睛和竹竿儿一拨呢!也顾不上害怕,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凶器,静候来人入dòng。

  “呀!著家夥!!”眼见他一只脚踏进dòng,我扬手就是一下子。可那来人竟躲也不躲,愣是伸手扛了我这一下子,哦,不,准确地说是他伸手牢牢攥住了我正在行凶的手腕。这下算是崴了,嘁,既然暗的不称咱就来明的吧。说时迟,那时快,霎那间我就飞起一脚直奔他胸口,不过啊,这力道非凡、直指要害的一脚却因他的一句话凌空转了方向,结结实实的踹在了dòng内的石壁上。

  “您是青大人?小的是云中鹤啊!”啥?云中鹤?就他?

  “哎呦呦,我的脚哇!你说,你是……”guī儿子的,你倒是早说啊,我的踝子骨呀!

  “小的正是云中鹤,陛下可还安好?”这就是云中鹤?那个,怎麽说呐,这形象是在是和他的名字差得远了些。我横看竖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的人与‘云啊’‘鹤啊’的联系起来,而且越看他我就越能体味古人创造‘贼眉鼠眼’一词时的心qíng。这人怕不是耗子jīng投了胎吧,这样的人,能靠得住吗?

  “你怎麽才来!!皇上就只还剩一口气,恐怕就要不妙了!”先诈上他一诈再说。

  “什麽?!!!小的晚来有罪啊!陛下,您可要挺住啊,小的这就背您找大夫去!”边说边泪如雨下的扑向皇上,看那凄惨相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云大人是为什麽耽搁了这麽久啊!”十三天,整整十三天啊!你生孩子去了?!!

  “唉,小的原隐藏在四爷军中,为了摆脱四爷的尾巴兜了个大圈子,可偏又赶上大雨,将陛下的痕迹冲了个gāngān净净,这几天好容易雨小了些,小的才找到了你们。”

  “痕迹?”难道我们一路走来,有什麽地方不小心,留下了痕迹?

  “噢,是陛下贴身的香囊,小的就是循著这气味找来的。”闻味儿?你属狗的吗?依我看你也别云中鹤了,gān脆改名叫雨中犬算了!

  “青大人,咱们还是想办法把皇上弄到有大夫的地方,好好诊治一番才是正经啊!”

  “弄?怎麽弄?这偌大的森林,你我尚需几天才能走得出去,何况再加上个走不了路的病人!我看啊,你还是先往北去,盛泽将军听到皇上战败的消息定会前来接应,有了他的帮忙,就好办些了。就算再不济,你也得找匹马来啊,前些日子我也是靠有匹马才将皇上驮到这山dòng里的。要是仅凭你我啊,难啊!”我边说边晃悠著脑袋,管你是敌是友,这非常时刻我不得不防啊!还是先把这只云耗子忽悠走了再说,不过,这山dòng我们也不能再呆了。

  “青大人说的是,小的这就去找马,皇上就拜托您了!”说罢朝我深深一辑,扭身出dòng去了。

  “云大人慢走!”我忽然想到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急急的追了出去,抓住云中鹤一心要问个明白。

  “怎麽了?难道是皇上有变?”

  “不,皇上无恙,云大人,你可知阿唯的死因?”信是你报的,事qíng的始末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您是说,褚大人?”

  “对,就是阿唯,他到底是让竹竿儿怎麽害死的?阿唯虽说是去了,可也不能走得不清不楚啊!”他脖子上的,究竟是什麽伤?

  “唉,还真应了您的话了,褚大人他,他可不就是走得不清不楚吗!”

  “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别吞吞吐吐的,倒是说啊!”

  “褚大人他,他……”

  “行了,你也别挑词儿了,有什麽说什麽。阿唯,阿唯我已经见过了,他死得实在蹊跷,你说,是不是竹竿而对他用了毒?”

  “不是毒,褚大人向来谨慎,何况他又jīng通毒理,即便四王爷用毒也奈何不了他的。”

  “那是用的什麽?阿唯武功绝顶又有千里神驹‘追风’在侧,若不是竹竿儿用了毒,又怎能轻易害得了他?”

  “这您可说错了,四王爷可不是轻易出手的,他打从到了云南就一直在算计褚大人哪!大人遇事总是谨慎万千的,可四王爷的这个毒计啊,任谁都会著了他的道儿,何况是对皇上舍命效忠的褚大人?!!这次啊,唉,大人死就死在他那绝顶武功和千里神驹上了。”

  “毒计?!我就知道,竹竿儿肯定给阿唯布下了毒计!是什麽,是什麽啊!!你倒是快给我说啊!!!”等等,刚才云中鹤的话是怎麽说的来著,‘任谁都会著了他的道儿,何况是对皇上舍命效忠的褚大人’,难道这里面还有皇上的事儿?guī儿子的死疯子,臭竹子!兄弟俩一对儿烂到底的恶脓疔,你们姓闵的就没一个好货!!啊,那个,呸呸呸,子熙例外啊!

  “自打到了云南,四王爷就在云南各地不停的抓捕皇上的人。刚一开始我们谁也没当回事,您想啊,他个王爷敢拿皇上的人怎麽著啊!可四王爷竟筛芝麻似的把我的手下抓了个七七八八,但那时恰逢他与武隆jiāo战正酣,就算报了皇上也未必治得了他的罪,我就琢麽著等仗打完了再找他要人。可谁知,谁知他竟当著全军的面把我那二十几个手下全都施了车裂之刑!!还传下了军令:如日後再发现朝廷细作,均以此行论处。可怜我那二十几个好兄弟啊!……”

  “後来,褚大人就说这样下去不行,四王爷是迟早要反的,犯不上让这麽多的兄弟也一起陪葬。他让我,他让我把人都撤了。”

  “撤了?”

  “对,大人说,根据他对四王爷的观察,要起事不在今秋则必在明chūn,我的手下们留在云南也只是图作消耗而已。大人还说,西南之事,只需盯紧四王爷一人即可。而大人,就是执行这关键xing任务的最合适人选。”

  “所以,你们就都撤了,只留下阿唯一人和竹竿儿斗!??”

  “不不,我与大人一同留了下来,只可惜由於在轻功、拳脚上我都逊大人一筹,所以只能潜伏在贡城,近不得他的身。”

  “你这也叫留下啊,还不是阿唯一个人在和竹竿儿斗!!”

  “这,唉,您这麽说也没错。我与大人约好了,每隔三日就到城外的山神庙去jiāo换一次qíng报,他将四王爷的近况jiāo给我,然後我再jiāo给守在蒙山驿站的手下传往京城。九月二十三,对,就是那日,那正是我们相约的日子,大人见了我一脸凝重,他说,四王爷已知晓了我的存在,现正派人往贡城我落脚点拿人。紧接著,大人又拿出封信,说是给皇上的密折,务必要我亲自jiāo到皇上手中。後来我才知道,那信中写的就是褚大人探听到的四王爷准备起事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唉,我明白啊,於公,大人是要我护密折上京,於私,他是要我离开云南这危险之地啊!”

  “那阿唯他……”傻子!阿唯,你这个全大顺最傻的傻子!难道在你的心里就没有自己吗?

  “大人他,他万想不到至此为止全都是四王爷为害他jīng心设下的全套啊!”

  “全套?”

  “後来我打探到,自我送密折上京後的第三天,四王爷突然决定两日後兵出潼陵关,绕过上郡、田池,直取晋阳!”

  “西都晋阳!!难道竹竿儿想在晋阳称帝与朝廷分庭抗礼?”

  “唉,这就是四王爷将褚大人骗入翁中的最後一步啊!”

  “骗?”

  “是啊,大人和你想的一样,但那时大人身边却再无可用之人了。於是,那日刚入夜大人就骑了‘追风’一路狂奔,往上郡报信去了。可他哪里知道,四王爷之所以挑二十六日透出消息,却是因为那几日云南yīn雨连连,乌云遮天。到了晚间,别说月亮了,连颗星星也看不见。”

  “然後,阿唯就在报信的路上……”

  “大人骑的马是万里挑一的名驹,夜行八百,如风如电。可凡出云南就必得过蒙山,唉,骑在‘追风’上的大人又如何料得到,在蒙山下山的险要坡道上,四王爷早就命人拉起了一根细韧的铜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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