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柳寻者说:“有关武林盟主的对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我们再没有动作,就是当了别人的活靶子!”
“怎么了?”武功低撑起身子:“出什么事了吗?”
“师兄前一阵子收拾了一yín贼,这yín贼仗着自己是世家子弟,有些势力,qiáng抢女子纳为小妾。这些女子不愿意跟随,却又苦无办法,终日以泪洗面。后来有他又看中了一美人,美人xing子刚烈,前来求助,师兄当日正巧与丐中丐商议要事,结束之后便去收拾了这yín贼,让那些女子回到家中。本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谁知现在却起波澜。不知是谁给了些什么好处,yín贼现在正在山庄外面大叫大嚷。”
武功低感到不可思议:“他还有脸大叫大嚷?”
柳寻者叹了口气:“你们出去看看便知。”
结果,严同朔还是那句话:“不必理会。”
“盟主……”武功低说:“还是不要太不在意了吧。我已经没事了。”
“伤即将痊愈的时候最需要静养。”严同朔说:“方法不当很容易反复。”
“就当是逛一逛……”武功低异常坚持,说:“就当是逛一逛。逛一逛,对我的伤应该是很有好处的吧?”
严同朔盯着武功低看了半天,最后才终于点了一下头。
……
——武功低跟在严同朔和柳寻者后面,刚一出山庄的门,便听见了震天的呼声。
一人正率领N人,正高喊着“严同朔!我跟你丫死磕!”、“滚犊子!”、“挖你家祖坟!”等革命口号,群qíng激奋。
“……”
柳寻者撇撇嘴:“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人故意用各地方言骂街,以显示全国化的视野。”
“……”
武功低只听见为首的锦袍青年又大声说:“我与几位妻妾恩恩爱爱qíng深似海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伉俪qíng深心有灵犀琴瑟调和举案齐眉,故剑qíng深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佳偶天成,男耕女织夫唱妇随鸾凤和鸣比翼双飞,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红尘永相随。谁知,那武林盟主严同朔却将我与几位妻妾生生拆散,有qíng人终生不得见,这种感觉痛彻心扉,常言道,最无奈的事,就是相爱的人只能各自思念……”
严同朔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末了,那锦袍青年铿锵有力地总结道:“怎能让这样的人再做武林盟主!”
“狗屁!”柳寻者实在看不下去:“明明是你qiáng抢女子做妾!师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真正的侠义之士!”
“哦?”青年笑了一下,后身后扯出两名女子:“包儿,饺儿,你们说说,是不是心甘qíng愿地跟着我?”
严同朔看见这两人,嘴角下沉了些。
青年得意道:“告诉这里的各位英雄,严同朔是怎么qiáng行分开我们的?严同朔,我告诉你,你想要代表月亮消灭我,还早了八百年。”
那包儿和饺儿看了看严同朔。
严同朔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在场的各位豪杰想听的是真话。”
虽然音调不高,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嗯……”那包儿和饺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武功低心想,她们大概是真的被严同朔救过,后来不知为何,却又回到了这混账yín贼的身边。至于为什么,武功低想不通。
锦袍青年在后面又用力推了推两个女人,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废物!”锦袍青年小声骂道。
“……”
严同朔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没有再多停留,只是对一个小仆说了一句:“请陈伯打扫一下门庭。”
“可是……”武功低转头瞅了瞅还立在那里的一伙人:“那人还没走。”
“快点进去。”严同朔回头看着武功低:“这里还是有些凉。”
说着再也不顾那群人,径直走向门里。
“没事的。”柳寻者小声对武功低说道:“请陈伯打扫院门口,就是要撵人了。”
“撵人?”
“你可能不知。”柳寻者道:“陈伯武功极高。因为上一代庄主对其有恩,甘愿为仆,终生侍奉。上一代庄主一直敬重陈伯,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一直当做兄弟看待,师兄也从小就称他陈伯。”
“这样……”
“陈伯扫地一向gāngān净净彻彻底底。”柳寻者笑道:“那些人如果站着不动,gān扰了陈伯扫地,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第5章 选举
很快就到了重选武林盟主的日子。
地点在另外一家山庄。
武功低想跟着去看看,但又怕遇到武家的人,于是让柳寻者为自己乔装了一番,跟着就上路了。
想要争夺武林盟主这位子的一共有十几人。
武功低一一看过去,好像个个都身手不凡。
huáng金搭档是第一个上前表述自己观点的。
那两个人还是金光闪闪。
他们说:“各位尊敬的帮主、掌门、以及其他英雄豪杰,你们好!在这个秋高气慡,丹桂飘香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四年一次的盟主大选。我们,是来自富贵山庄的huáng金搭档。今天,作为富贵山庄的代表,很荣幸地站在这里……”
武功低听着听着,简直要睡着了。
“……如果有幸当选,我们将以良好的jīng神状态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机遇和挑战,必定不负众望。如果不能当选,我们也不会灰心气馁,而是发现不足,努力提高自己……”
到这里,huáng金搭档终于结束了他们的长篇大论。
而就在huáng金搭档点头致意的时候,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huáng金搭档gān涉别派内政,是霸权主义行径!”
“咦?”武功低立刻转过头去,看看是谁在砸这huáng金搭档的场子。
——结果看到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huáng金搭档打着公平旗号,gān涉别派内政,其实却只是为了一己私yù,从中获取利益,huáng金搭档出手的依据是富贵山庄自己的道德标准,这严重伤害了别派人民的感qíng!破坏了两派人民的友谊!”
“没错!这样的人决不能当上武林盟主!”
huáng金搭档脸色发黑,一时脑抽,冷笑道:“武林盟主这个东西,可不就是gān涉别派内政?可不就是霸权主义行径?我们来做有何不妥?”
这句话刚一出口,就被一堆西红柿给砸了下去。
——接着又有一人走上前去,说:“我先给在场的诸位讲一个故事吧。”
“……?”
“以前,有一个叫赵蓉江的人。这赵蓉江在科举未及第之前,曾在东城陆家做私塾先生。陆家的夫人刚刚死了丈夫,独自抚养一个七岁的儿子。一天晚上,赵蓉江正秉烛夜读,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发现是这家的女主人。女主人进门后只是微笑,却不说话。这要换了一般人,肯定明白对方的意思,可偏偏这个赵蓉江是个书呆子,女人的心思那可是一点也不明白。他一再追问女主人有什么事没有。最后那女主人也彻底豁了出去,直接问赵蓉江:“说夜色正好,是否可以共度良宵。”赵蓉江听后,严词拒绝,对女主人说:“‘妇珍名节,士重廉隅,稍不自爱,你失身,我失节。请你速归,须知人言可畏也!’”
英雄其实也都是一群很8很8的人,个个瞪大了眼睛听着,包括少林寺的老方丈。
那人又道:“女主人听了这话还是不愿意走,赵蓉江就一再向外推她。女主人还想进来,赵蓉江大骇,赶紧将门关上,一不小心夹住了女主人的两根手指。女主人大声呼痛,赵蓉江打开门,在后面抵住,只留一条小fèng,女主人抽出手指,急忙离开了。但是,女主人回到卧室后,躺在chuáng上越想,越觉得今后再没脸见人,心想我一个名门寡妇怎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丑事?越想越悔恨,下定了决心,举刀把自己的两个手指头狠狠地切掉了。当时鲜血流了一地,女主人痛得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她就将两个手指头裹好石灰,保存了起来,用以提醒自己,不可再生妄想。”
这个故事与以往听到的打打杀杀不太相同,英雄们这样想,都安静地听着。
“第二天,赵蓉江就辞掉了私塾先生这一工作,回了老家。若gān年后,女主人的儿子中了进士,想到母亲一生守节,于是就向当局申请旌表。可事qíng真是巧,偏偏是赵蓉江掌管此事。女主人的儿子每次递上去的申请都被驳回。儿子大惑不解,回家询问母亲为什么。母亲听说后,沉默地拿出了一个盒子,说,赵蓉江看到便知。于是儿子满腹狐疑地找到了赵蓉江。赵蓉江打开盒子,看见断指两枚,心中了然,于是旌表很快就审批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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