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考虑了一下表示:“还是四弟方才的主意好,咱们直接弑了君,再把四姐的夫家杀了,然后去劫一趟牢,带着家里人去昆仑好了。我们碧涵宗就在昆仑,有师门庇护,凡间的皇帝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大姐同样表示:“他都能狠心废我的妃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倒不如gān脆杀了,换个皇帝上去,咱们家还能趁乱脱身。”
大哥绝不答应,立在房中的身形真是威仪凛凛:“就是要弑君也要等洗脱了闻人家的罪名。不然我们以罪臣之身,就是趁皇上驾崩,将英王、景王和大小金妃扣在后宫,再联络刘太傅与王司马奉端王上了位,旁人也会觉着我们是乱贼弄权,纵能平反,名声倒底也坏了。”
不愧是大哥,真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山仰止,连怎么造反、推谁上位都想好了。只能想到普通的劫狱逃亡桥段的姐姐们,果然还是太傻太天真了……
可我身为反派BOSS,做这种事会不会背主角破坏呢?不过我们这个阵营也有个女主角……我瞟了一眼涤洹真人,大约是目光中杀气收敛得不大到位,他忽然哆嗦了一下,低着头走到屋子当中,迎着四道各具深意的目光说道:“天快亮了,不然咱们到空间里商量,等到晚上再把大妹接进来谋划造反的事?”
嗯,两个主角一起造反,那就不叫造反了,那叫推翻反动统治。
我总不能让两个女人比下去,回到空间里休息时,我就开始筹划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弑君jiāo给五姐更利索,不然大姐也有经验;造反是大哥提出来的,他当然要主力负责;只有我和涤洹真人闲着没事gān。
不能为家人做些事,我心里总有些愧疚,而不能让涤洹真人亲自参与到造反活动中去,我却是更担心他会被主角立场束缚,做些对我们工作不利的事。
趁着五姐又是磨剑又是炼法宝,大哥翻倒居宁侯一家犯罪历史、伪造各种文件资料的工夫,我把涤洹真人带到二楼开了个紧急会议,研究如何替家里人申冤。
把门一锁,我就对他温柔地笑了笑,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真人,别害怕,凭咱们俩的关系,我是不会害你的。毕竟你要是没了,我再找这么样知qíng识趣,天xingyíndàng,无论什么姿势都能配合我的宝贝儿也不容易了,对不对?”
他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朝着房门看了一眼,凑到我耳根子底下悄声道:“你大哥就在楼下,要是动静太大了我怕他听见……小弟,你看咱们去三楼好不好?我那间治疗室的隔音还更好些,而且chuáng也大。”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能没心没肺地光想着上chuáng?
我不大乐意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真人,你这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我是来跟你这男主角讨主意来了,我父母祖父他们都在牢里关着呢,你有想法没?还是想跟我装外道,不肯尽你半子之责?好、好、好,那就别怪我和肖阁主对不起你了!”
哼,当我没gān过黑社会么?跟他上了多少回chuáng,我早就熟知他身体每一部分的模样,还有身上的痣和疤痕,他要是不肯尽心尽力上我们这条贼船,我就亲手画几张他的luǒ体像,还得是素描版的,jiāo给肖竹全国发行!
以为我不认人脸,就连别的部位都记不住么?我这么多年都是靠身体细节认人的,这方面早就炉火纯青了!
他委委屈屈地把体重半压在我身上:“你不早就跟他……当着面就对不起我过了……”
这个小妖jīng,居然也跟我来争风吃醋这套。要不是现在qíng况不对,我当场就得把他压地上办了。虽然不能办,我还是拉过他来狠狠压在墙上连亲带摸了半天,最后按着他已翘起点头来的小弟弟说道:“这才几天没碰你,就饥渴成这样了?乖,等我们家的冤qíng平反了之后,哥一定好好疼你一晚上,不过今天咱们有正事。正事你要是搞不定的话……”
我意味深长地瞥了手底下的小东西一眼,按着他的手指悄悄加了几分力道。
涤洹真人略微挪了挪屁股,不过他已经被我按在墙上了,躲也躲不到哪去,只好抛弃了一切阳奉yīn违的打算,主动献计献策:“反正是封建迷信那一套我都有经验,不如趁你们家还没造反,咱们先搞搞舆论?”
“大楚兴,陈胜王”和“石人一只眼,挑动huáng河天下反”的故事我也都听过,不由得叹了口气:“咱又不造反,学狐狸叫也没个正用途。宫斗要有宫斗的配置,你是想搞祥瑞还是厌胜?反正你有空间,无声无息栽赃别人也不难嘛。”
他夹着腿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忽然一抬手圈住我后背:“小弟,你先给我尝点甜头,晚上我一定给你做出桩大事来,怎么样?”
大事?就他想那点主意,历史都证明过最后成功不了了。
我抬腿蹭了蹭他腿间那个要人命的小东西:“真人,我们闻人家已经是反贼了,你要入伙呢总得拿出张投名状来。你这身子当初遇上我时也已经不清白了,后来咱们也是两相qíng愿,别到现在不肯替我卖命,就想拿这个抵,不值那么高价的。”
他脸上一红,啧了一声:“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种只能出卖色相的无能之辈吗?我……我是这篇文的男主角,身上开了光环的,你贬低我的人品不要紧,不可以贬低我的外挂啊!”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大姐杀人这么成功,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还有闲心计划弑君,不就是因为她开了挂么?大家既然都有挂,要除掉个只是背景板的皇帝应当也没那么难。
只是我不愿意在大哥面前失去刚建起来的纯洁形象,虽然涤洹真人现在这小表qíng这么诱人……“咱们到养心殿去,我早想试试龙chuáng什么感觉了。”
顺带还可以给皇帝香炉里下些慢药,等我们家平了反,皇帝也能死得快点,省得大哥费心造反了。
涤洹真人猥琐地笑了一笑,身形忽然模糊消失。过了不久,我眼前的景色也是一变,进到了一间jīng致华丽,却仿佛落了些灰尘的宫殿。
这是养心殿?
涤洹真人笑道:“这不是养心殿,却是比养心殿的好处也不少。若从这间许贵妃居住许久的咸福宫中找出许家谋反和陷害闻人家的证据,岂不更让他们无从辩解?”
可这宫殿一看就已被清过几遍,值钱的首饰衣服一件没有,又连个太监宫女都看不见,上哪找人发现那些证据去?
涤洹真人神神秘秘地冲我眨了眨眼:“就跟你说封建迷信那套手段我都熟,咱们俩先借这地方体会把封建君主的荒yín生活,等过了今天,你想进来都未必进得来这宫里了。”
皇帝好像也不坐羊车,我看他能有什么主意……不会烧宫吧?
不过他跟小狗儿似的叭在我身上又吸又舔,把我的兴致也挑了起来,又想到这种机会是错过一回少一回,便没忍心拒绝到底,而是充份利用了一回宫里的那张大chuáng。
gān完了私活,我就倚在chuáng上看他忙活祥瑞。那个祥瑞,其实就是空间自产的一株灵芝,大得跟个脸盘一样,紫里透红,看着就值钱。他把紫芝粘在一根立柱顶端,又不声不响地钻回空间,消失良久才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小清真是人才,这份通敌函写得跟真的似的。我过去拿时他都写了三十来份了,按着日子早晚写的,还会做旧,有几张看着真跟十几年前的信差不多。”
我大哥活了这么多辈子,其实也没少gān不公不法的事吧?
我跟着他赞叹了几句,依旧倚在chuáng头,看着涤洹真人忙叨叨地拿匕首在柱身上刻下有些明显的机关,将信嵌到槽内,再把那只紫芝柱在他做的机关之上,往上浇空间灵泉以促进灵芝生长。
造祥瑞这种事也很老套嘛,万一没人看见灵芝,或是摘灵芝时没注意书信怎么办?保险起见,我也起了身帮忙,找涤洹真人要了灵泉水,悄悄溜到殿外,避着守门太监的目光,往院里一大片花圃中洒了烈xing毒药,然后又用灵泉替部分花糙解了毒,让它们均匀完美地排出了“天罚许氏”四个大字。
涤洹真人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想法不错,不过还是不够招眼。晚上看你五姐的,一定能一鸣惊人!”
五姐……她不会一个失手就弑君了吧?
我隔着门fèng给守门太监下了药,待到两人都睡下了,便跟着涤洹真人爬上墙头,看着他拿了瓶高度白酒,在门上写了“天罚许氏”四个繁体大字。
糟了,我在花园里写得好像是简体字……
不过简体繁体都没意义了,晚上我五姐亲自配和涤洹真人做了法。她招了二十多道雷劈在许贵妃宫里宫外,别说我画的那片花圃,就连涤洹真人辛苦种下的灵芝都差点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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