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秘笈已在我手中,这本书又是什么?我捡了几页看看,竟是霜刃后来爱写的小huáng文——哈,八成是那个百里封疆想从魔教地宫中盗些财物,不小心看见这东西,气得撕了书,又将他尸骨放着不管。
我着人找了他几回,竟找不到线索,看来这小子也有几分本事。无奈武林大会临近,我只好先回中原看看烟儿和那个正牌攻——那也是个不着调的货,一天到晚地搞外遇,烟儿来求我我也不能不管,还得跟在他们俩后头收拾烂摊子。
这本破书也不早点完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叫他们这么折腾,受得了么!
到了姑苏,倒叫我意外地遇上了百里封疆。好在自玉岚烟穿来之后我就不停地被刷新下限,在面对他那张画得跟妖jīng一样的脸和一身女装时还能保持淡定,没直接把人按到魔教地宫里给百里霜刃殉葬去。
我提着他的领子把人拎回了岚飏宫,放下他时又看见了那张叫人睁不开眼的脸,gān脆直接将人扔进水牢,免得我看着烦心。
过了些日子,龙笏君仿佛也老实了些,我闲了下来,就想起百里封疆还在地牢中。无论怎么处置,总得把人弄出来看一眼。毕竟是霜刃教主的儿子,一想起当初看了他的书,还上了他一回,不管他这儿子是原装还是穿的,起码不能让人死在我手里。
一想到以后他就是我儿子了,我就跟吞了苍蝇似地恶心。可不管芯子里是什么,这个壳儿终究是我儿子的,我还是咽下了一切不满,命人带他去沐浴更衣。我那水牢的水质堪比游泳池,按说他随便冲一下就能出来了,可那小子不知是洗澡上瘾还是掉里头淹死了,洗了有半个时辰还没动静。
我实在不耐烦等他,gān脆去浴室那边拿人。到了那儿时却赶上他要自残——若我看不见也就罢了,见着他又给我闹这幺蛾子,气得我心火上涌,当场抓着他的手甩了出去。那小子落入水中后衣裳散开,竟露出一身斑斑瘀痕——他居然是个受!我秋岚绪的儿子,本文的pào灰攻四,竟叫个不知羞耻的贱受穿了!
我几乎失手将他掐死,亏得理智恢复得快,明白此人不能杀,只qiáng压下怒火教训了几句,便叫人把他带到兰阁,学习我岚飏宫各色秘笈。
他倒也有几分眼光,进了兰阁后便先拿了霜刃教主所著的魔教功法,埋头看了起来。我在一旁观察了他一阵,便现身出来,将那秘笈的来由告诉了他。
他竟然问我,若他就是原装的百里封疆,我当如何待他。好笑,他若真是百里封疆,这文能改设定么?这群无耻的穿越者,穿了别人的身子,就要享人家亲友的真qíng,却不肯负担人家该担的责任……
我听他砌词狡辩了几句,越发觉着此人比烟儿还可耻——起码烟儿所作所为皆是作者的意志,非是他本人故意做出那些事体,这个百里封疆又算什么?纵然他是下本书的主角,那书作者却还没写出来,我凭什么就要拿他当主角哄着捧着,任由他在我面前放肆无礼?
不过这小子胆小得很,竟被我身上威势吓得晕了过去,想到我和霜刃教主的儿子竟被这样人穿了,当真叫人失望得紧。不过穿越者大约也都这样无能——就是玉岚烟穿来之后,不也坐个轿子都会吐么?还不肯练武,白làng费了我烟儿那副资质绝顶的身子。
不过他到底身上有我的血脉,虽不姓秋,将来拉出去任谁也要说是他我儿子,总不能一直这么废物着,我便抽了工夫教他剑法,顺便带他吃了顿饭。他的体力远不似魔教教主该有那般qiáng盛,吃饭时也是跟个小jī子似地,和我前些日子上处罗山时打听到的百里封疆的qíng形都不相似。
我儿子已是死了,再怎么想,这个穿越者也和他不会相似。我心中暗叹,又教训了他几句,却也明白qiáng求无用,也只能随他去了。
吃罢了饭,我看他被我吓出了一身汗,便叫人带他沐浴,自己也拿了药膏替他涂——他是受我也忍了,但弄得我儿子一身都是吻痕指痕,我这当父亲的怎能忍受?
我好意要替他涂药,这小子不领qíng,非要自己涂便罢了,还摸着我儿子的身体便开始发丨qíng!
世上怎么有这样无耻的贱受!我怒火中烧,将他双手绑上,亲自涂了药膏,又拿手替他泄了一回……我儿子若是活着,我做父亲的说不准也有机会替他做此事,可如今却是个受占了他的身子,真让人越想越不是滋味。
后来我看得他更紧,日夕教他练功,又叫他背诵武功秘笈,总算是占了他的工夫,让他没空去想那些丢尽我面目之事。孰料此人勾搭不上男人,便开始勾搭我宫中侍女,还骗得一个女弟子替他弄了毒药来,想谋杀于我。
哼,我倒也要看看,他在我这岚飏宫中能搅出什么làng来。
那女弟子替他拿来药那天,我一直等着看他有什么本事替我下药。可一直等到晚上也不曾见他出手,倒是他神思不守,做事颠三倒四,着实叫我看不下去,gān脆点明了此事。
我在他身上搜了一阵,却没想到他竟是自己吃了那药,仿佛已经毒发,呼吸不畅,还向我求救似地叫了一声“爹”。
我猛然就体会到了霜刃大手那种父嫁爱好者的心理。虽然是个穿越者,可他穿的怎么也是我儿子,要是我的亲儿子这么叫我一声,我简直能将整个天下都捧到他面前。
我顾不上感慨,连忙替他打通了经脉,又叫了孙大夫来替他看诊,还把那私通他的女弟子弄了进来。
这小子此时倒硬气起来,挺身护住那女子。哼,他以为凭着他就能拦住本座问案?我一把将他甩了出去,他护着的那女子倒知机,立时将真相合盘托出——这药原来不是给我的,而是副打胎药。想不到我岚飏宫这般森严禁地,竟有人私通外人,怀了身孕!我怒不可遏,一面叫孙大夫替他看诊,一面叫人将伺候他的宫人拉下去拷问。
……未及拷问,我的人生观就又受到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冲击——我儿子,不,穿了我儿子的这小子,怀孕了。
我是知道霜刃教主能生子,可是他儿子也能生子这实在是……坑爹呢!
不管如何,他肚子里这孩子身上毕竟流着我秋岚绪的血脉,又不是穿来的,我若要了这孩子,将来悉心教养,倒比这个穿越者qiáng得多。看在孙子份上,我极力和颜悦色,许他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哪知这无耻的小子竟会想要人上他……
我儿子的身子,也是由他这般糟蹋的?我一时叫他激得进退不得,gān脆亲自把他扔上chuáng做了一回。做到一半儿,他就哭着讨起饶来,还说我是他亲爹,意即叫我不要乱了父子伦常……这本小说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作者连遗传学都搞不懂,父子年上更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过他哭着叫我爹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生爱怜,虽然明知他只是个穿越者,我却不由得就当他是亲儿子,动作轻了许多,处处照顾他的感受,直做到他满意为止。
到了第二天,孙大夫来替他把脉,却说他身体比昨日好了许多。我思索一阵,又觉他由攻转受怕是另有内qíng——怎么也是作者设定的攻四,就算魂魄是外头穿来的,这身体可是受作者意志控制的。他莫不是因为被人下了毒,才会变成这样不与人jiāo合便不行的体质?
我又追问他一回,才知他并非中毒,而是作者新改的生子设定就是这么写的。当初霜刃教主要是这么死的,那可真憋屈……他似乎也觉出了自己对不起霜刃教主,伏在我怀中替他那位不曾见面的父亲痛哭了一回。
他虽是穿越者,但晓得尊重原主的父亲,便十分不容易了。我对他又增了几分好感,细心替他清理了身子,又想法弄了他们穿越者爱看的歌舞来叫他高兴。
可惜他和烟儿不一样,这方面并没开挂,并不喜欢未来的歌曲。我这般悉心安排都打了水漂,便也不在这上多费心,只尽力替他安胎,预备着他走完魔教剧qíng,便带他回岚飏宫。好不好的,我难道连一对儿孙都养不起?日后只将他带在身边,叫他享一世清闲罢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武林大会开幕之时,我jīng心安排了魔教弟子的出场,把人都带到了武林大会上。想不到他竟在我眼皮底下又翻出了花儿来,竟拿剑架着烟儿,还在他颈上割了一圈血痕,明晃晃地威胁我。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穿越者……他是我的亲儿子,打从一开始,穿越之说便是妄言。
不可能,明明烟儿和百晓生都说了他是穿的,这两人怎会说谎?我qiáng撑着不露出讶异之色,却听冼冰刃也做了旁证,他是穿越者一说分明就是百晓生随口胡诌……
原来我一直心中痛恨,手下也没少折磨过的,竟是我亲儿子!我问他为何不早说时,他架着玉岚烟,站在我对面冷冷说道:“你也配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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