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不理他,自己也讪讪地觉出了没趣,拿起药碗出门去了。那药里似乎有些安神的成份,我坐了没多久便觉十分困倦,那影卫又一直没进来打扰,也就gān脆不去抵抗药力,倒头安生睡了一觉。
这一觉却是数日以来不曾有过的安宁,以往即使在梦中也常常困扰我的胸闷喘咳也没再出现,醒来时竟没觉出全身酸痛,只觉头脑清宁、心平气和。
只是一睁开眼就看见龙九那张令人扫兴的脸,不免有些美中不足。他本来坐在chuáng边垂首望着我,猛然见我睁开眼,也似有些心虚,连忙起身去拿了只碗来,里面传出的却不是苦涩药味,而是股浓郁ròu香。
“我熬了些牛ròu汤,你尝尝吧。西域这里牛羊虽多,鱼鲜却少,其实若论补身,还是鲫鱼红豆汤更好些……”
我沉默地听他絮叨,一口口喝下了递到嘴边的ròu汤。想当初他假扮李大送我回山时也曾这么殷勤服侍过我,一日三餐都变着花样替我弄来。谁料想数日之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急转直下,变成了这般模样。
喝过了汤,我就挥手叫他离开。那影卫也适时住了嘴,端着碗走到屋外——然后他就又立刻转回了屋里,还把门闩从里面cha上了。这也不由我不往坏里想,栓上门后他就两三步凑到chuáng前,满面含笑地对我说:“百里教主,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我也真想休息,但是你那手是往哪伸?要让你上了chuáng,我今天才真休息不了了吧?
我紧紧拉着胸前那两片薄布,严辞拒绝:“本座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龙九不退反进,涎着脸凑到chuáng上来,将手伸入被褥中,自下方摸上了我两腿之间,用力揉捏了起来。他只一只手便拿住我揪在衣襟上的双腕压过头顶,滚烫的身体在我身上磨蹭,一头将手指伸入我双股之间玩弄,一头在我唇间低声笑道:“教主说得是,咱们日后再说。”
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禽shòu呢?听不懂人话是吗?我是pào灰攻不是pào灰受,那里不是黑dòng,经不起你这么用!
我急得破口大骂起来,即便是被他猛力抽cha得呼吸不稳、话语支离破碎时也不肯停口。这人脸皮竟不知是什么做的,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却似越来越兴奋,在我体内动得越发肆无忌惮,眉目之间神彩盎然,挨在我耳边喘息着说道:“封疆,你再多说些,你现在的声音当真好听,让人忍不住想要你。”
太无耻了!难怪你就是个攻三,难怪你这么没存在感,难怪你一辈子搞不上小受,就这样的人品,出场多了读者都得砸死你!
他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应道:“是,我和主人注定没有什么结果,我也不求多出场,只要你常在我怀里也就足够了。反正你我都是pào灰攻,身份更相匹配……”说着又轻按我的小腹,徐徐递送几回,故意拖长声气道:“这里也相配得很。”
和他说话简直是我自取其rǔ!我气得全身颤抖,咬紧牙关再不出声,由着他将我反过来调过去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将明才昏昏入睡。
这样的日子实在没什么可说,几乎成日都是在chuáng上度过,不是喝药就是吃补品,再不然就是被人从头吃到底。
那影卫白天倒是出现得少了些,偶尔能给我些思考正事的时间,只这白天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处罗山地处西北,本就昼短夜长,每天不到日落他就开始发qíng,直到天亮才肯勉qiáng收手。事后我又累得不得不小睡一会儿以回复体力,能清醒的时候十无一二。
且如今已过了八月,在中原尚算秋高气慡,西域这里便近入冬了。我如今身上伤口虽然都好得差不多了,却不知怎地十分畏寒,就算铺着狐皮褥子、盖着厚厚的棉被,也常觉得浑身冰冷。
而且龙九不知是心思光花在chuáng上了还是怎地,做出来的东西越来越不能入口,牛羊ròu的腥腻之气重得叫人难以忍受,莫说吃下去,单闻见那味道我就忍不住作呕。只有药汤是每日避不过去的,虽不知是真有效假有效,好歹吃过后能安心睡上一会儿,对养伤总算是有好处。
一想到我现在做完之后竟要主动抱着那影卫,从他身上汲取点热度,这住了大半辈子的西域就有点不堪多留了。
我郑重向他提了南迁的建议。
秋天来了,天气凉了,大雁尚且要往南飞,何况我还是个知冷着热的大活人?再说这里地近处罗山,哪天秋岚绪再找上门来,那就更加难看了。倒不如趁着此时地面还未上冻,我身体又好得差不多了,趁早去往人多的地方,再想法支开龙九,找个大夫好把胎堕了。
没想到他答应得竟十分慡快,只说:“你体内还有主人下的毒药,我早想回去拿解药,只是当时你伤势颇重、胎相不稳,我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回去,你身体已当无碍了。”
过了两三天,龙九就说是已备好车辆,立时便可出行。只是我样貌特殊,在凤凰山庄又露过相,只要在外头一露面,怕是全天下都知道我到了中原,到时难免会有不长眼的白道中人为难我。
我冷笑一声,戳破他这番假作好意的话语之后的真心:“你是真怕本座出事,还是以此为借口幽囚本座,供你泄yù?你若不肯带本座离开此地便罢了,何必诸多借口,既行不义之事,还想在本座面前邀好卖乖?”
他脸色变了一变,长眉紧锁,满面委屈道:“百里教主,我何尝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为了你名声着想——你如今身怀六甲,若让人撞见了,你又该如何自处?再说,咱们这本书可不是全民生子的那种,连正牌受都没这待遇,若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体质,你以后只怕日子也难消停了。”
这倒也是实话……唉,但愿作者别忘了也给小受设定个能男男生子的体质吧。
龙九见我默然不语,凑近几步托起我的下巴,不怀好意地劝道:“百里教主,我倒是有个主意,可让你不被人认出来,消消停停地到中原安养。只是要劳你受些辛苦,乔妆打扮一番。”
乔妆打扮……你直说易容不就得了?
我猛地想起来,这影卫易容功夫确是了得,当初化妆成我魔教弟子时,这一个月朝夕相处我都不曾看破,若得他替我改易容貌,应当也可瞒过世人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便叫他替我易容。他得此允许,眼中登时神光bào涨,握着我的手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百里教主,咱们若要易容,可不能爱惜容貌身份,不肯换装。”
有什么不肯的,只要能离开他身边,就是叫我扮成乞丐我也肯应承。
龙九满面堆欢,扶我倚坐在靠枕上,出门拿了几件衣服进来。我许久未见过能穿在外头的衣裳了,比他还要急切地抽过来一件抖开,却又双手发颤地将它晾在了半空——那竟是一件妇人穿的织金团花半臂!
我僵着一张脸将衣服劈头扔向影卫,被他一把接住,都堆在了chuáng边。那张脸上仍旧带着恨人的笑意,凑近来一把掀开被子,并连我身上那件单衣也当胸撕开,紧搂住我四下摩挲:“百里教主,你不愿穿也罢,我其实也更爱你什么都不穿的模样。”
第21章 女装……
“放手!我穿就是!”
我紧紧抓住龙九四处煽风点火的手,仰头急促地喘息着。不知怎地,我现在身体比从前敏感了许多,丝毫经不起挑逗,只这么轻轻揉搓几下,就让我全身战栗、腰软得抬不起来,下面那只鸟儿也长身yù起。
龙九故意将手放在我胸前,绕着那两个已硬得像石头的小粒摩弄,向我耳廓轻轻chuī着气:“真的愿意穿么?百里教主莫要勉qiáng自己,咱们明日再走也来得及。”
我连连点头,只怕他再撩拨下去,这一天就都要耗在chuáng上了。好在龙九并未作弄太过,得了我的允诺之后便收了手,将那摞衣裳捧过来,自小衣开始,一件件替我穿上。
只是这过程之中他又顺手占了我多少便宜,实在不堪再提。
换好衣衫鞋袜之后,他又将我抱到椅子上,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堆钗环脂粉摆在桌上。这种东西他难道也想用在我身上?我怒气上涌,内力运至手中,向那堆东西一掌挥去。
龙九急忙拦在我身前接住这一掌,急急劝道:“你方才才答应过我,既要装扮便要舍下身份,尽力扮像一些。再说,你若不上妆,人家见了你就能立时认出你百里教主男扮女妆,岂不是更加难堪?”
我手被他牢牢握住,一时动弹不得,只拉着脸怒目而视。他又放柔声音道:“你且信我这一回,我定将你扮得谁也认不出。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就改妆回来,绝不会于你声誉有损。”
我还有些不虞,他却已放开我的手,回身拿了梳蓖替我梳起头发来。我迟疑了一阵,自忖眼下也不是他的对手,真翻了脸,被他囚在此地更是无法可想。不如暂忍一时之rǔ,待腹中这块ròu处理好了,再与他算今日的帐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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