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凌浑身发寒。
屈敖注视着薛少凌失了血色的脸庞,说出更令薛少凌心惊的四个字:“任我处置。”
第十六回
薛少凌为重逢做过准备。他算得清楚,屈敖与薛子清本就相互喜欢,这些年薛子清出面捐赠军粮,屈敖必然会心生感激。
有这一重又一重的恩qíng在,屈敖若真能飞huáng腾达成为朝中新贵、军中重将,绝对会善待薛家。就算屈敖记挂着当初遭受的欺侮,也应该看在他是他“大舅哥”的面子上把那一切轻轻揭过吧?
骤然落入屈敖怀抱之中,薛少凌脑袋发懵。任屈敖处置?圣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莫不是屈敖主动要求的?屈敖会怎么处置他?
薛少凌脑中转过千万种念头,甚至还掠过自己被扔入斗shòu场中、被那凶猛的虎熊张开血盆大口咬断脖子的画面。只不过慌乱与失措都只一闪而逝,薛少凌很快镇定下来。屈敖这人重qíng义,即使再记恨当初的事都不会杀了他才是,毕竟还有他那蠢弟弟在。
薛少凌心中稍安,便也不怕了,抬眼看向抱着自己的屈敖。
不说屈敖那qiáng而有力的臂弯、qiáng劲健壮的胸膛,单看那张冷峻到看不出丝毫qíng绪的脸便足以让人心生敬畏。据说屈敖在北边是止儿夜啼的煞神,很多人连提都不敢提他,可怕得不得了。
薛少凌没法从屈敖脸上看出什么来,唇不由微微翘起,又说起了惹人恨的话来:“这么多年不见,屈将军这嘴巴倒是好使多了。啧啧,当年你这嘴多笨,我教了那么久都没点长进。”
屈敖脚步微微停顿,对上薛少凌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青年,不会再被薛少凌三两句话激起怒气。他看着薛少凌含着笑的唇,心里闪过许多让他没了那笑、惊慌失措的办法,可他们还在外头,办法再多也什么都做不得。
屈敖只收紧了手臂,让薛少凌整个人被迫埋进他怀里。他这次又立大功,圣上问他要什么赏,他说都不要,只要一个薛少凌。圣上也知当年他曾受薛少凌折rǔ,稍一考虑便应了他的要求,甚至还让他好好磋磨一下薛少凌的脾xing,只要不伤了薛少凌xing命就好——谁叫薛少凌竟要退了曲家的婚事,这些年又顽劣不堪、难以管教。
屈敖自然不会要薛少凌的xing命。
到了宫门外,屈敖直接抱着薛少凌上了马,把薛少凌带到御赐的将军府。比之薛府的舒适和雅致,将军府看上去冷冰冰的,除了桌椅屏风之外什么都没有。薛少凌被屈敖牢牢抱了一路,也不在意丢脸不丢脸了,转头看了看屋里的陈设,摇着头提起了薛子清:“你这府邸也太寒酸了,我那蠢弟弟以后嫁给你可要受苦了。”
屈敖脚步没有停顿,抱着薛少凌去了后院。
后院被仔细收拾过,卧房里铺着新备上的被褥,瞧着倒是比前面要好上几分。
只是,为何要把他带到卧房?
薛少凌眉头直跳。
方才他特意提起薛子清,屈敖脸上却不见丝毫变化,难道那吃人的北疆把屈敖的感qíng全吃了,连往昔的恩qíng都不放在心上了?这可就麻烦了……
薛少凌正想着,屈敖已把他放下了,着人送上热水来给他洗澡。
薛少凌被罚跪了半天,身上被汗水弄得湿淋淋的,也觉得想要洗个澡。他转过头,不客气地问:“这是给我备的?”
屈敖一语不发,伸手解开薛少凌的衣袍。薛少凌被人伺候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由着屈敖把他脱个jīng光。
见薛少凌膝盖发红,显然疼得厉害,屈敖再次把薛少凌抱了起来,把薛少凌放到备好的温水里。
热腾腾的水汽稍稍遮掩了薛少凌赤luǒ的躯体。
薛少凌感觉屈敖没什么恶意,胆子壮了,一贯的恶劣xing子又冒头,啧啧说道:“才夸你嘴巴厉害了,你又开始装起哑巴。”
屈敖目光发暗,伸手把薛少凌压在了木桶边上。
薛少凌一愣。
不等薛少凌反应过来,屈敖已经欺身靠近,制住他的双手。见薛少凌眼睛慢慢睁圆了,屈敖凶狠地吻上他的唇,不容拒绝地撬开他的唇齿,掠夺他口里的甘甜。
薛少凌想要把屈敖那可恶的舌头咬掉,却被屈敖用力地掐住了下巴,bī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承接这像是要把他唇舌都给吃掉的吻。
薛少凌被吻得浑身发麻,脑袋更是空茫茫一片。他嘴巴很疼,下巴很疼,疼得他无法好好思考,只能乖乖地等屈敖尽兴。
屈敖却没那么容易尽兴。他吻得薛少凌嘴唇微微发红,看着都要肿起来了,才从薛少凌唇上离开。
没等薛少凌松一口气,屈敖那带着粗茧的手掌在薛少凌腰间摩挲片刻,近乎粗bào地揉弄起薛少凌光luǒ的身体,在碰到薛少凌胸前的rǔ首时更是刻意地拧捏起来,口中说道:“少爷,我伺候你洗澡。”
薛少凌彻彻底底明白了屈敖的意图。
薛少凌被那粗糙的手掌弄得微微发颤,挣扎着要挣脱屈敖qiáng硬的钳制。
屈敖不为所动,把薛少凌困在水中好好地清洗了一番,折磨得薛少凌浑身泛红才将他抱起来带到chuáng上。
薛少凌想要逃开。
屈敖毫不费劲地把薛少凌压在chuáng上,往他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
薛少凌疼得浑身一颤,眼眶霎时红了。
屈敖攥住薛少凌白皙纤细的手腕,吻了吻薛少凌那长得跟扇子似的、已经被染湿了的眼睫,一字一字地道:“少爷你还是听话点好,可以少疼些。”
第十七回
妈的!
薛少凌在心里暗骂一声,恨不得能张嘴把屈敖的ròu咬下一块,可惜嘴巴酸涩得很,还有有些发麻,一动就疼,更别提身上被屈敖折腾出来的淤青。
他平时向来很惜命,不带够人绝对不出门,要不是屈敖直接从宫里带走他,他早叫人把屈敖给打死了!
薛少凌脑子一转再转,面上却还是那苍白如纸的可怜样,从善如流地朝屈敖喊疼:“我膝盖痛死了,是不是腿要断了?”
屈敖手一顿,把薛少凌带到自己膝上,像抱小孩一样抱住,看向薛少凌青紫一片的膝盖。他抬手揉了揉。
薛少凌最怕疼了,登时被弄得冷汗直冒,呜咽了一声,用力抱住了屈敖结实的手臂,不让屈敖继续施nüè。
屈敖盯着薛少凌看了一会儿,抱着他起身取来伤药,接着依然把薛少凌扣在怀里,坐到椅上给薛少凌的膝盖上药。
薛少凌身体娇贵,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屈敖下手稍重一些眼泪就在他眼睛里打转,大大地拖长了上药时间。
屈敖给薛少凌两个膝盖上完了药,低头看去,恰好捕捉到薛少凌眼底没来得及掩藏的慌乱。
屈敖俯身亲了上去,粗硬的胡茬时不时刮过薛少凌的脸颊,刺得薛少凌几乎真要哭出来,却始终被屈敖牢牢地困在怀里。屈敖当年就能和虎熊搏斗,经过这么多年的沙场血战,浑身透出的煞气更是令人生畏,娇生惯养的薛少凌在他面前哪有挣脱的可能?
屈敖说:“在等人来救你吗?你以为你府里那几个人闯得进将军府?”
薛少凌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
屈敖已经不是当初的屈敖。
薛少凌认命地抱住屈敖的脖子,说:“那你想怎么样?这样吗?”他往屈敖冷硬的唇上啄了啄,觉得没滋没味,瞧见屈敖没什么反应,立刻又嘴贱起来,“男人有什么好亲的,硬邦邦的,还是女孩子好,香香软软的,还甜——唔!”
屈敖边堵上薛少凌的嘴巴边把薛少凌抱回chuáng上。
薛少凌浑身香香软软的,还甜。
偏还毫无自觉。
连被脱光了都还觉得别人是要伺候他。
这么多年来每到濒死的险境,屈敖脑中出现的都是薛少凌矜傲的脸,正是这个恶劣又可恨的家伙支撑着他一次次化险为夷、逃出险境,一次次立下足以上达天听的功劳。
这带着恨与思念的痛楚,薛少凌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也不需要薛少凌明白。
他只需要让薛少凌乖乖呆在自己身边,再也无法离开。
屈敖取出早已备好的软膏与玉势。
薛少凌再也藏不住慌乱。
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躲无可躲的困境。
他本来想用薛子清来影响屈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同为男人,他比谁都清楚男人的劣xing根,即使心里真的有某个人,qíngyù上头还是会先放纵了再说。这个时候再提薛子清,说不定会让屈敖想起当初硬生生被他拆散的屈rǔ。
薛少凌索xing不挣扎了,由着屈敖将长着粗茧的手指cha入他从未被侵入过的柔软ròuxué之中。感受到屈敖硬邦邦的手指被自己的身体吞了进去,薛少凌眼底水汽氤氲,ròuxué一下一下地收缩着,想把那异物阻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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