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凌眼泪掉得更凶。
屈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乖,别哭,不让你疼了。”他把薛少凌放到chuáng上,换回后入的姿势,还是握着薛少凌细嫩的手掌去亲他脸上的泪,“只要你听话,再也不会让你疼。”
薛少凌本想破口大骂,身下却被屈敖伺候得舒服极了,屈敖对着他最敏感的那处顶弄了好一会儿,他禁不住she了出来。
快意和恼怒齐齐涌上来,叫薛少凌耳根一片绯红,他恼羞成怒地挣扎着,不再配合屈敖肆意的占有,挣开屈敖的钳制,一脚把屈敖蹬下chuáng,怒瞪着屈敖:“行了,我慡完了,你可以滚了!”
屈敖见薛少凌罕见地气得面红耳赤,知道若不顺着薛少凌怕是再难把他哄上chuáng,便也不再思恋薛少凌那暖融融的ròuxué,只重新上了chuáng,一边亲薛少凌的嘴巴、一边抓过薛少凌的手抚慰那驴玩意儿。
薛少凌想骂人,又被屈敖亲得骂不出口,心里极不舒慡,手头一个用力,可着劲掐了那鼓胀的驴玩意儿一把。
屈敖被薛少凌弄得头皮一麻,知道这小祖宗是真被自己惹着了,也不退后,抓着薛少凌的手教训道:“少爷你把它掐断了,以后我用什么伺候你?”
薛少凌见屈敖没被激得狂xing大发,哼道:“你不是备着那么多玉珠子之类的玩意儿嘛,用它们就好了,我一样能快活。”
屈敖亲他脸颊:“你也说我这是驴玩意儿,若不用那些东西,这驴玩意儿如何能进去。说是罚你不过是吓吓你罢了,你别说这些话气我,若我吃味不用它们了,要吃苦头的可是你。”
薛少凌听他说这些荤话一套一套的,有些心烦意燥,索xing乖乖用手替屈敖套弄起来,好让屈敖早些泄完,别再来烦他。屈敖凑过来要再亲他,薛少凌侧头避开了,只轻轻地吻了下屈敖的唇角。
哪怕薛少凌不让亲不让抱,屈敖还是在他手中泄了出来。他替薛少凌把身上的jīng液擦gān净,便抱着薛少凌哄:“睡一觉吧,明日一起去见知州。”
薛少凌确实有些困了,合上眼一会儿,忽又像想起了什么,没睁眼,只含糊地问:“……你也想拿下昌陵关?”
屈敖静了一会儿,道:“一劳永逸。”
薛少凌没再说话。
屈敖追问:“你商行那些人都到了,是想像在北疆那样再赚一大笔?”
薛少凌闭着眼,仿佛早睡着了。
屈敖去亲他的眼睫:“赚了还和在北疆那样分?”
薛少凌眉头直跳,终是睁开了眼,对上屈敖幽沉的眼。屈敖早不是当初宁折不弯的直xing子,屈敖有野心,也有手腕,懂得利用圣意,更懂得利用人心。
这样把话说开了虽然没什么意思,却比所谓的qíng深义重叫人心安。薛少凌懒洋洋地说:“随你。”
薛少凌自觉弄清楚了屈敖想从自己身上要什么,最后一丝防备也放下了,心安理得地在屈敖怀里入睡。
屈敖环在薛少凌腰间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他盯着薛少凌熟睡的脸,看着那在灯下显出的细细的绒毛。薛少凌防心重,从不让人知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必然会躲得远远的。
薛少凌想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只要能让薛少凌觉得他有用处,薛少凌定不会在意chuáng上这些许小事。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的脸颊:“少爷,你是我的。”
薛少凌第二日醒来,又忘了昨天夜里是怎么被屈敖整治的。出了外头见蒋安见鬼一样看着自己,连那脸上惯有的yīn沉都被惊诧掩去了几分,薛少凌不由笑眯眯地逗他:“哟,蒋小安你起得好早,是觉得自己体虚得很,得早早起来锻炼锻炼吗?”他兴致盎然,“你耍个剑给我看看,我给你指点指点。”
蒋安目光沉沉地往薛少凌身后望了望,单膝跪到地上向房里走出来的屈敖行礼:“将军。”
屈敖微微颔首,从身后抱住了薛少凌,把薛少凌牢牢困在怀里,低头去吃他柔软的唇。
薛少凌被屈敖亲得睁圆了眼。
屈敖吻够了,才道:“少爷日后再与谁说那样的话,我便当着他们的面亲你。”他的手在薛少凌腰间摩挲,“只要少爷不在意让所有人知道少爷与我是什么关系,我自然也不在意。”
第三十六回
薛少凌与屈敖去见知州,一切都很顺利。
商行的手早伸到了南边来。
都说经商不体面,可白花花的钱谁不喜欢呢?要知道这商行不显山不露水,只砸钱,硬生生给他们砸出了不少政绩,前任知州就是这样升上去的!前任知州是这一任知州的恩师,临去时还抓着他的手殷殷嘱托,叫他切莫轻看了这商行。
商行的人到了,薛少凌又亲自出了面,知州马上动心了。
战事他不懂,可这不是有屈大将军在吗?
朝中也不必担心,这薛少凌可是薛老爷子的嫡长孙!只要薛相还在位,哪用为这个发愁。
最要紧的是,财帛动人心。
打仗死伤多又如何?死的又不是自家人。何况这是出兵到外头去打,左右伤不着自己根本——即便败了也是屈大将军担着责任!
可若是赢了,他们便能像薛少凌那样坐拥金山银山,再不愁没钱上下打点、早日从这鬼地方调走。
拼了!
南边战意昂昂。屈敖忙着练兵,薛少凌忙着运粮,等朝中的薛老爷子得了消息,略一怔愣,便想起薛少凌幼时的事qíng来。
那时他爱将薛少凌抱在膝上,说起当年与圣上一起打江山的事,那时圣上还是不得圣心的皇子,他们却早早认定圣上将是未来明君,与圣上齐齐奔赴边疆,一去就是许多年。
他当薛少凌年纪小,不会记事,便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当年的遗憾:“若是能在南边多呆几年,说不得能把昌陵关拿下。”
薛少凌奇道:“昌陵关很重要吗?”
他细细地给薛少凌说起这昌陵关位置有多玄妙,惆怅不已:“若是能拿下昌陵关,南疆就安定了。”
他这孙儿嘴毒心软,这些年来怕是一直记着他当年的憾意。如今见他身体每况愈下,便想借那屈敖之手取了昌陵关哄他开心。
那娇生惯养的孩子去了军中,也不知会受什么委屈。
薛老爷子眼眶微微湿润,坐在书房里看了薛少凌托人送来的家书许久,才让人把那能苦到心里去的药送上来,一口喝光了,才仔细收起那家书,拄着杖走到外头去,一动不动地看着南边。
他这身体一定要争气些,好好熬到薛少凌带着好消息回来。
薛少凌那边寄完家书,再没去多想。人老了之后本就容易病,自己若是不想着好好活,神仙也救不了。他忙活完军中事务,见蒋安还守在自己身边,眼珠子一转,说道:“屈敖对你可真放心啊。”
蒋安瞪他。
薛少凌也不恼,哄小孩一样扫扫蒋安脑袋,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道:“今儿没什么要事了,我出去见个友人,这个不必送信给屈大将军吧?”
蒋安不由问:“什么友人?”
薛少凌微微地笑了笑:“呀,还真要盘根问底啊。当然是感qíng极好的友人,许多年不见了,难得来了南边得去见一见。”
蒋安面色沉沉,硬是要和薛少凌一块去。
薛少凌一脸宠溺:“真拿你没办法,宝贝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蒋安:“……”
薛少凌叫了几个仆从,到街上浩浩dàngdàng地扫dàng一圈,买了许多酒水吃食,弄了辆华贵又张扬的马车,明目张胆地访友去了。
马车越前行,蒋安越惊异,不知薛少凌口中的友人怎么会藏在这穷乡僻壤里头。
到了地儿,薛少凌跳下马车,左看右看,夸了一句:“这地方倒是山明水净,好生漂亮。”
蒋安想起来了:“这是犯官家属的流放之地,好多服劳役的人都曾是官宦子弟。”
薛少凌夸他:“不错,见识还挺广!我过来就是要去瞧瞧那沈之远怎么挖煤的。哦,对了,你知道沈之远吗?”
薛少凌本是随口一问,蒋安却一扫平日的yīn郁寡言:“沈之远?!他在这?不是在琼州?”
薛少凌嗤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陛下悯他体弱,免了他小半路途,留他在这挖煤呢。”
沈之远父子都是清正刚直之人,早些年曾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标杆。他们父子二人出身名门,却为寒门士子广开学路,筹办书院、压低书价,蒋安便是获益之人——若非出了沈之远父子,他根本没机会读书!沈之远被流放之后,许多人曾去琼州寻他,却都扑了个空,没想到沈之远竟在这边!
蒋安心中激dàng,面上也流露了几分。薛少凌见了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有人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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