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_春溪笛晓/不游泳的鱼【CP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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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少凌觉得身下一疼。

  薛少凌振振有词:“你这就没道理了,我这东西你又不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出去叫人给你后面开个苞,我也是不在意的!”他说完觉得有趣,眼神儿直往屈敖身后瞄,想着什么人才能把这煞星压着摆弄。

  还真想不出来!

  屈敖抱着薛少凌到chuáng上,让薛少凌坐在自己腿上,把薛少凌脸上那兴致盎然的表qíng尽收眼底。他抬手去摸薛少凌的命根子,边摸边道:“平时你这东西不快活吗?怎么就不用了?你若是嫌它没用处,下回我帮你绑起来,保准不让它吐出半点东西来。”

  薛少凌被屈敖说得头皮一麻,想到屈敖平日里的脾气,知道这混账绝对做得出那样的事来!他哼道:“说得还有模有样的,难道你以后不娶妻了?”

  屈敖神色平静,语气也平静:“自然是要娶的。”

  薛少凌说:“那你说什么只有我能用,往后总会有别人的。”他抓住屈敖那驴玩意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再说了,难道以前它就没伺候过别人?瞧你熟门熟路的,说没有谁信!”

  屈敖没解释什么,权当薛少凌夸他伺候得好。他要是能碰别人,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薛少凌这么多年,什么奖赏都不要,只想讨一个薛少凌。早早见过了最好的、最想要的,旁人便再也入不了眼。

  屈敖握住薛少凌乱摸的手,把它给拉开了,才道:“少爷曾说过薛老最想拿下昌陵。若是我将昌陵拿下了,够不够当聘礼?”

  薛少凌想到了远在京城的薛子清,又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比如梦里屈敖与薛子清相视一笑,比如少年时屈敖在听薛子清chuī曲子。他要是娶妻,也会想娶那样的,温柔又善良,能于危难中伸援手,又能踏踏实实、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若是屈敖和薛子清成了一对,他还真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逍遥日子,省得让人发现他和屈敖还有过这么一段荒唐。

  薛少凌不太痛快,嘴里又开始胡扯:“拿下昌陵关是替陛下办事、替朝廷办事,又不是给薛家拿的,怎么能说拿来当聘礼?这未免也太没诚意了,肯定不成。少说也得运个十船八船稀奇玩意,十船八船huáng金白银,弄个十里红锦铺地,喧天的锣鼓、震地的pào仗,还有十来个人才抬得动的大花轿——那才能把人从薛家讨过去。”

  屈敖挑眉:“这便可以了吗?比拿下昌陵还要简单,我可以马上就让人去准备。”

  薛少凌踹了他一脚。

  屈敖把薛少凌放下chuáng,亲了亲薛少凌柔软的唇,抓住他再次踹上来的脚,轻轻捏了捏:“累了就先歇着,有事儿蒋安他们会叫你。”

  知晓屈敖要回军中去了,薛少凌哼哼两声:“滚吧。”

  接下来几天屈敖没再回府,薛少凌偶尔翻翻蒋安收到的信儿,大概了解屈敖在做什么。屈敖似乎确实挺想拿下昌陵关当聘礼的,一到南边就着手整合南疆驻军,前段时间还算平和,这几天动作却不小,一鼓作气撤了底下几个将领,吓得其他人都乖乖夹起尾巴做人。

  练兵一个冬天,也不知屈敖会把南疆驻军练成什么样。屈敖会不会等开chūn就开始动手?

  薛少凌平时不去想,心里却还是惦念着的。要是屈敖真想把昌陵关当聘礼,那得是这两年把它给拿下才行,要不然他祖父的身体肯定撑不住了。

  以屈敖在北边的雷霆手段,那些南蛮人约莫不会是他的对手。到时真要让屈敖上薛家求亲吗?他那蠢弟弟肯定压不住这家伙的,再加上他与屈敖不明不白地纠缠在一起,说不得屈敖到时真会来一句“两个一起娶”。

  那就算老头子真能熬到拿下昌陵关,恐怕也会像他梦里一样被活活气死。

  可谁能拦着不让这家伙上门?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左想右想想不出解决办法,突又记起上回约好要去见沈之远,便又领上婢子小厮,捎带上蒋安,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地去沈之远那边。

  沈之远能识文断字,又改良了采矿之法,很受其他人爱戴,看管的人也对他礼遇有加,服劳役的日子不算太难熬。旁人都知道他是读书人,重活儿都不让他gān,是以薛少凌来了他可以抽空过来相见。

  沈之远这回没问薛少凌那些红印子的事,只考校薛少凌的学问。薛少凌被问得脑仁疼,装肚子疼跑了:“我去一下茅房!你可以考校一下蒋小安!”

  蒋安:“……”

  沈之远也不恼,与蒋安说起话来。他同样考校了蒋安的学问,接着状似不经意地闲谈起来,蒋安见了沈之远仍是激动不已,不知不觉间说了不少实话,比如他们如今住在将军府,比如有哪些人是见得比较多还年轻力壮的……

  薛少凌悄悄摸摸摸回来,见沈之远神色淡淡,心里咯噔一跳,瞧向一旁一脸高兴的蒋安。

  这小傻子不会把他卖了吧?

  第四十一回

  薛少凌从小没什么怕,就怕太子和沈之远,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好脾气的,鲜少会真的生气。他们越好,你就越不好意思胡闹,他和李傻子在沈之远两人面前永远都乖乖巧巧,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薛少凌怎么瞧都觉得qíng况不对,很想脚底抹油直接跑掉。可一想到两次见面都没好好说话,薛少凌又不愿就这么离开,他索xing把心一横,摆出任沈之远痛骂的姿态坐到一边。

  沈之远见薛少凌蔫了吧唧的,叹了口气,敛起了脸上的冷色,说道:“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如今你也二十来岁了,不必再来听我教训。”

  薛少凌忙抓住沈之远的手。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你若还愿意认我这个兄长就老实和我说,那个与你那般亲近的人到底是谁?”

  蒋安有些困窘地坐在一边。他突然意识到在沈之远眼中,薛少凌就像他的亲弟弟一般,而他们将军所做的事无异于对他亲弟弟qiáng取豪夺。即便当初薛少凌招惹了屈敖,这些年薛少凌明里暗里的相助也能把当年那些折rǔ抵消了。

  薛少凌心里挣扎了一下,终归还是不想冒着让沈之远生气的险说谎。蒋安这傻小子在呢,说不定早把他给卖了。

  薛少凌老老实实地说:“……是屈敖。”

  沈之远眉头一跳,目光凝注在薛少凌脸上,不愿错过薛少凌的每一个表qíng。

  薛少凌已没了刚才那蔫了吧唧的模样。他瞄了沈之远一眼,见沈之远目光沉静无波,一点都不惊讶,顿时明白自己选对了,以沈之远的能耐怎么会问不出来?他真要对沈之远说谎,下回过来就别想再看到沈之远的好脸色!

  既然坦白了,薛少凌也轻松起来,信口开河地瞎扯淡:“我跟你说啊,这家伙可烦人,当初我不过是教了他小半年兵法,他就一直惦记着我。这回要来南边,这家伙晓得我聪明绝顶,非要我来给他出谋划策。陛下正因为婚约的事生气呢,就一脚把我踢来了。这一路山长水远地南下,他一直烦着我,一日三餐地来嘘寒问暖,求着我和他在一起。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后来看他一个大男人这么痛苦实在太可怜,才会心软地答应他处处看。”

  蒋安:“……”

  薛少凌扯淡完了,又眨巴一下眼睛,问沈之远:“沈哥你不会因为我和个男的在一起就要和我割袍断义吧?”

  沈之远注视着薛少凌,想从薛少凌脸上瞧出点什么来,却只对上了薛少凌笑吟吟的目光。这小孩打小就聪明,谁都喜欢他,连圣上都不例外。

  那屈将军若真在薛少凌身边呆了小半年,会惦记上薛少凌也很正常。

  只是事qíng真像薛少凌说的那么好吗?

  沈之远还是不大放心。

  沈之远虽然不曾离开过这里,却也能从差役口里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比如最近大家都在讨论那位屈大将军。据说这屈大将军在北边有多么威风,xing格又是多么冷血残bào,坑杀几万人都不带眨眼的。

  外面的传言可能是以谬传谬,薛少凌的左支右吾、不愿坦诚却是他亲眼所见!

  以薛少凌的脾xing,若真喜欢什么人岂会藏着掖着?

  沈之远正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骚动。他皱起眉头,抬眼看去,只见外面的人齐刷刷跪了一片,只一人还站着。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上带着沙场风沙洗练出来的煞气。

  薛少凌眉头直跳,下意识地把沈之远的手抓得更紧。

  这家伙怎么会跑过来!

  来的正是屈敖。外面正下着雪,屈敖身上落了不少雪花,他取下披风抖了抖,雪花儿便簌簌地落下。

  屈敖将披风jiāo给一旁的仆从,看了眼那红泥火炉里红得发亮的炭火,朝火炉边的沈之远道:“屈某久闻沈先生大名,一直想寻个机会前来拜访。”他也不避讳那么多,径直坐到薛少凌身边,把薛少凌的手拉了回来,握到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听说以前沈先生对少凌颇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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