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涯侧目望猫,将车子暂时停到了路边的临时车位,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股忧愁。
这才两天不到,瘦了这么多。
“我送你回去。”深沉少语的男人看他半晌,总结出这样一句jīng短的话。
林枫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猫耳柔软地斜在脑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安分了不少,“我想和你去,小哈一定会跟着那人的,我有点担心它又被打了,当初我……追着你的车,是小哈驮着我,你,你可知道我的体重……咳咳……”
“呵,我知道。”男人用指腹厮磨着他的下巴,轻轻笑道。
林枫眯起眼睛,眼底似含水,安静地享受着男人亲昵的小动作,他忽然张大嘴巴,一口含住了修长的手指,含糊道,“我如果不听话,涯叔会打我吗?”
林二不等他回答,已经开始默默地脑补起他家涯叔抽起荆棘皮鞭,将一只柔弱无助的猫咪bī迫到墙角的霸气狂狷邪魅一笑。
呜呜,好想试试!
“会打你屁股。”如果我舍得的话。
问题是怎么可能舍得,而且你也从来都没有听过话。
林枫眼珠流动一转,光彩四溢,映衬着苍白的脸色,宛如一位古典病娇美人。
他格外认真的直起身体,对男人说,“屁股不能乱打,打坏了就不能做了!损失多大。”
楚飞涯,“……”
该庆幸我现在没有在开车么。
他无奈的揉了揉猫毛,启动车子朝楚家大宅驶去。
该找时间和清扬谈谈了。
另外……这次回去,他主要也想看看父亲的意思。
最近动作那么大,楚青峰差不多也该求助了。
车子开起来林枫浑身上下就不对劲了,他不敢睁眼睛看窗外,一排排飞快晃过的树木建筑物都能让他头晕眼花,脑袋迷糊。
他如果闭眼靠着又觉得不舒服,车上的座椅不如家里涯叔买的那个软和。
所以说猫咪真心是一个傲娇又jīng贵冷艳的小东西。
林枫一咬牙,gān脆催动法术,让自己变回了小毛团儿,举起白手套,蹭着步子跑到了涯叔腿上躺着,很调皮地窝在了关键的部位。
呜呜,喜欢涯叔的这里,粗长有力o( =nwn= )m。
舔舔~~蹭~~
男人身上的气息,仿佛可以洗礼掉空气中淡淡的汽油味。
生日会上一定会ròu吃的吧……喵呜……
“小枫。”楚飞涯紧绷身体,嗓音嘶哑得厉害。
“涯叔?”小猫咪无辜地歪了歪脑袋,继续在它最喜欢的地方打滚翻身。
等病好了车震来一发!
如果……我还有时间。
小家伙肚子上的ròu还是这么肥硕可观,完全不像人形时候,都瘦成几乎皮包骨了。
楚飞涯暂时放心了下来,感受着腿上柔软又分量十足的一坨,很要命的撩拨,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楚家大宅。
车子停在楚家门口就不会动了,以某些人的开脑dòng程度,会趁这段时间在车子上动手脚的机率是99.9%。
回去的时候自然是带着林枫一起蹭展初杨的车子,那货现在应该到了,他比他们出发的时间要更早一些,是一个值得好评的业余司机。
事实上,展初杨现在不仅到了,还被楚青峰缠到了死。
神烦啊!
他怎么就从书房里出来了呢?
他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一直在书房里和楚伯伯研究事儿呢!
尼玛劳资都快和别人把你家公司给掀翻了,你怎么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跑过来闹我啊,真有jīng神,甘拜下风。
“楚青峰,你离我远点。”自从和吴忻炎确定了“恋爱”关系(!),展初杨在外面应酬都表现得非常自重,以前还偶尔会脑抽犯傻,现在绝对是一级警犬!
就差在脑袋上顶个大牌子——我是一只守身如玉的忠犬!
楚青峰握了握拳,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松开,“初杨,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qíng谊,就算你是站在飞涯那边的,可我还是……”
“停,打住。”展初杨深深叹息,“我从来没忘了小时候你把飞涯的糖抢走送来给我吃的qíng谊,真的。不过有些事qíng,青峰,我们已经说不清了。”
什么叫站在哪边。
所谓儿时qíng谊,到底是什么。
我和忻炎的事儿,本来就是我死皮赖脸硬凑过去求蹂躏的,如果再和你搞出牵扯不清的事儿,我家小雪花和别人跑了怎么办!
楚青峰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楚飞涯正好带着林枫走到了门口,展初杨像见到了救命恩人似的,登时喜笑颜开,快步地朝那边走了过去,恨不能给好基友一个炽热的拥抱。
“你可来了飞涯,还有你家小美人。”
“啊。”楚飞涯目光扫过追人追到一半,尴尬顿住脚步的楚青峰。
眼眸淡淡,不带息怒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礼貌xing的招呼。
林枫因为jīng神不济,没有表现出过多的qíng绪,只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楚飞涯身边,顺便用眼神鄙视某个没文化的汉子。
你应该称呼我为小美猫,无知的人类啊。
“对了,族长怎么样了?”按照正常qíng况来说,明晚是出关日。
提起自家小雪花,展初杨立刻一扫被纠缠不清的yīn霾,神清气慡的昂首挺胸,“忻炎他挺好,说今晚可能回来,楚家也把请柬发去了他那里,不过……咳。”
就是最近做的有点多,肾亏需要大补什么的,不足对外人道也。
哈哈哈哈……我根本就不会告诉你们我是被踹出他家门的。
楚飞涯,“……”
林枫,“……”
你已经说出来了。
楚飞涯来的较早,一楼作为主场地的大厅内还没有多少人,大部分都是楚家佣人在摆餐饮,可尽管这样,楚家二少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楚飞涯气场极qiáng,脸上没有过多表qíng,但他只要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间就能形成一道赏心悦目的俊美风景。
更何况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白口罩美少年,尽管碍眼的白色遮住了大半颜,滴溜转的琉璃猫瞳风qíng却不减,此时与楚飞涯并肩而立,没有任何亲昵动作,但是不少人都能感觉到两人间缠绕不清的特殊氛围,旁人是没法cha足的。
= =于是,硬凑过来没话找话说的展老妈子就杯具了,整个就是一障碍物,高瓦数大灯泡,亮得好像电费不要钱。
“我说你俩……”展初杨抚额,“好吧,我知道你们都不在意,但是公共场合还是要多少注意些。”
“什么公众场合?这里不是飞涯的家吗?”林枫奇怪问。
楚飞涯认真答,“不是。”
“噢。那我可以去厨房里找吃的吗?”
“不可以。”楚飞涯摸了摸他的脑袋,面色严肃地揉搓猫耳。
别人看不见……真好!
林枫脸色一红,有些庆幸自己此时戴着口罩。
猫耳一向是猫咪的敏感点,被他这样一弄jú花都跟着紧起来了。
他拉着楚飞涯先走到了沙发边找地方坐下,然后毫不避讳的靠过去,凑到他家男人耳边小声和他商量着,“好饿……我可以吃点ròu么,感冒已经好多了,嗓子也不疼了。”
“你想吃什么。”男人因为他这句话,脸部线条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吃……咳咳。”林枫目光扫过他身体某部位,眼睛亮亮的暗示,“你懂的涯叔!”
“我不懂。”楚飞涯有些无措的起身去帮他拿绿茶。
晚上回去再收拾这只不听话的猫咪。
而现在,先喂饱他的胃。
林枫一脸幸福的目送涯叔离开,用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描绘他背影的轮廓,直到……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开始酸涩。
神烦,最讨厌离开了。
“喂,你怎么了?”展初杨见他有点不对劲,立刻走过来问。
林枫垂着眼帘,“没什么,就是饿了啊。”
接着,他又说起了一个与毫无相关的话题,“要好好照顾族长,他太辛苦了。”
这思维跳跃的……
展初杨却非常在意的正色道,“我会的。”
他确实太辛苦了,那双瘦弱的肩膀不知扛起了多少重担。
如果可以,我愿意分担他的一切。
只是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啊QAQ,泪目。
倔qiáng傲娇的男人真是难搞定。
楚青峰望着此时此刻满面红光和口罩少年讲话的男人,目光深而灼热,最后平静的退出了大厅,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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