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摇着头:“呵呵,看来是心qíng不好,他心qíng不好就一直吃一直吃的,不过既然还送你衣裳,看来火气还是冲着顾琏城来的啊!”
小五默不作声。
她随即想到外面的男人,这就转过身来看着他:“小五你觉得是顾琏城好些呢,还是刚才那个小公子好些呢?如果要是你的话,你会喜欢哪个?”
少年诺诺着:“这……这小五怎么知道,再说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是因为谁好才喜欢的?”
沈未央立即失笑:“说的也是,喜欢本来就毫无道理,好的坏的,入心了就是喜欢。”
天色不早了,顾琏城实在不愿意回到东宫那个令人气闷的地方,这就叫人去买了酒菜送了钱庄的内堂来。
陈子邯已经叫人送来了新衣,小五这就换上了。
他和蛟河在外面随便吃了一口,顾琏城和未央在屋里吃酒,因为早前因为喝酒而引发的一系列事qíng,这时候二人坐在一起,感觉还略微妙。
也是简简单单的,虽然跟前没有那么多内侍,但是顾琏城往那一坐,他就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就连未央见了,也不由得暗叹,每次见到他,都有不同的感觉。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两个清淡的炒菜一个汤。
未央低眸,不以为意。
她从前也是很节俭的,拿起碗筷来,刚要动筷,就听见对面的人闷声问道:“你不是第一次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皱眉:“什么第一次?”
顾琏城的筷子正压在她的筷头上面:“我是说昨天晚上,很显然你不是第一次做,感觉很有经验。”
沈未央眨了眨眼:“怎么?你在意?”
说着一抖手,这就夹到了一个菜花,继续如常夹到自己的饭碗里。
他眸色淡淡的:“只是好奇,想听实话。”
虽然从颜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的筷子已经杵到汤碗里面去了,未央都看在眼里,说不上是为什么,她忽然察觉到他微微的恼意。
说起来她的经验都来源于现代,到这个身体里以后,却是真的第一次。
本来是想打击他一番的,结果话到了口边,竟然变成了不像是她能出来的话。
“是第一次,我不想解释这个,不信就算了。”
“……”
她为自己的态度着恼,低头吃饭。
顾琏城勾起了唇角,因为身体上那种疼痛的感觉不能骗人,他完全相信。
他看着她的筷子又去夹菜花,这就伸了筷子又重新按住,她移走,他就又追过来,两个人完全是用筷子在菜里打架了。
沈未央无奈抬眸,却见他眼中颇有得意之色。
他挑眉,目光灼灼。
她不由失笑:“我说大公子,我就说是第一次,值得你这么高兴吗?昨天晚上李代桃僵爬了我的chuáng,今天又这样看我,难不成你是看上我了不成?”
顾琏城扬着脸:“只是觉得你合适,你要不要试试?”|
未央长长吁了口气,别开眼去:“试什么?我对你没有兴趣。”
他抿唇:“为什么不看着我的脸说?嗯?沈未央,面对一个昨天晚上刚刚睡过的男人,面对我这样的儿郎,面对我这张脸,你不敢说?你是不是怕你一旦试了就会回不去?是不是怕最终你的心也掉落我的掌心?”
这个男人他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转头:“谁说我……”
话未说完,双唇已被他的堵住了。
顾琏城微微倾身,正好咬在她的唇瓣上面。
夜幕降临了,这顿饭吃得是气闷无比。
沈未央发誓她推开他的时候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不过可能力气使大了点,这个男人生气了。
她怎么就当着他的面不敢说看不上他了,当时她推开他的时候就再次郑重地,看着他说了一遍,对他没兴趣……
他从始至终都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好吧,他刚才那是在gān什么?调-戏她?qiáng吻她?等等,这样的事qíng,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女人gān的吧?
天黑了以后,二人打算乘车返回。
因为是以借着夜色,又从东宫的后门走进,依旧是披了斗篷,当然,这次是只有顾琏城披了。天很冷,未央抱着双臂,很想给他身上的抢过来,这家伙分明就是还恼着她才不给她准备,哼哼……
后门一开,沈未央不由得抱臂打了个哆嗦。
冷风一chuī,顾琏城侧过身来看着她,她挑眉,忽然察觉到风声不对,可等到她惊叫出声,斜地里已经有柄长剑刺了过来,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她只来得及推了顾一把,可及时那样,来人再次欺身上前,在顾琏城后退躲闪的时候一剑挑开了他胸前斗篷。
连着他的衣裳全都划破了开,沈未央愣住了。
这个身影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她无所适从,里面已经有侍卫冲了过来,她听着喊叫声这才缓过神来,回手抽出防身的匕首这就冲了上去。此时顾琏城已经衣衫不整,láng狈不堪了,他的衣领甚至也翻开了来,露出颈边的红痕无数。
黑衣人似乎是怔了怔,随即下了杀手,男人躲避不及肩头被刺了一剑。正是危急,沈未央举着匕首刺了过来。
他伸剑格挡,急急后退。
她是横竖都不顾自己,只挥着匕首bī他后退。
眼看着后面追兵过来了,男人转身就走,这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沈未央随即跟上,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熏香味道。她脚步也快,认定他不会走远,跑过东边巷口时候,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她缓缓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匕首。
紧接着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来,这就把她抓了过去。
未央抬眸,正对上沈从流的眼。
他已经扯下了夜行衣和蒙脸的黑巾,此时咬牙瞪着她目光灼灼:“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他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她挑眉:“什么怎么回事?很简单啊,我昨天晚上睡了他,现在他是我男人了。”
他脸若冰霜,在月色下面看着竟有些苍白,沈从流双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脸边一凉她竟然挥着匕首cha入了他脸边的泥墙里面。
这个曾经一直跟着他喊他哥哥的姑娘,此时微微扬着脸,看着他的目光当中尽是冷意:“沈从流我告诉你,你既然不愿与我沈家有任何的gān系,既然不愿意和我沈未央有任何的关系,那我成全你,但是,现在顾琏城是我的人,你若伤他,我必还你。”
脸边凉凉的,沈从流伸手一摸,竟有血色。
沈未央动作缓慢,又抽出匕首来,横在他的颈间:“说,你刺杀他,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忽然笑了:“你若真想杀了哥哥,何必刚才冲出来替我解局呢,你挡在我面前,那些侍卫当然有所顾忌怕伤了你而不敢上前,所以,你现在拿着匕首,是想多和我站一会儿吗?”
他甚至向前倾身,迫得她收回了匕首。
沈从流舔着指尖自己的血迹,目光冰冷:“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但是你也要如实回答。”
未央收好匕首,微微抬眸。
夜色下,男人倾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你告诉哥哥,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顾琏城是你男人?嗯?”
她笑,实在没忍住笑:“真的,他是我的人了。”
说着挣脱了他的指尖,退后一步:“现在轮到我了,你为什么投身在二皇女身边?”
沈从流负手而立,神色傲然:“我本家与顾君后有深仇大恨,恨不能食其ròu,喝其血。”
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小巷内突然暗了下来。
沈未央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世间事,原本就是无常。
兜兜转转,原来是个圈。
☆、43|35|
再次回到东宫,感觉十分微妙。
沈从流离开以后,她才出现在街头,巡逻的侍卫队发现了她,直接给人送了回来,蛟河一直在后门处等着她,见她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也不等她问,蛟河就先开口了:“轻君放心,我们大公子没有大碍,就是肩头受了一剑,需要将养一段时间。”
她嗯了声,一路无话。
推开房门,里面是一屋子的人,就连顾君后也被惊动了,坐在chuáng边。
身后是几个相熟的御医,还有内侍无数,chuáng上放着幔帐,外面都是加qiáng警备的侍卫队,沈未央对君后施了礼。
顾君后对她向来都是好脸色,这次更是连忙叫坐:“本君都听说了,你在刺客面前救了琏城,现在全城搜索,定不能叫他跑了去。”
未央点头,下意识看了chuáng上一眼,他是那么对君后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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