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央这可奇怪了:“奇怪奇怪真奇怪诶,以前一听有挣钱的事qíng,那还不借条腿使劲跑啊?怎么了这是?”
吴样脚步略缓:“你姐姐许是有外心了,最近都不太愉快,不过幸好你叫我们出来,还缓和了些,不怕你笑话,我们分房睡有些日子了。”
她无语,他这个人特别胆大。
不管做什么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从前说话就没什么顾忌,现在看他这副模样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原来他想要个孩子,也的确是缠得太紧,她不好相劝,只得把话岔开了。钱庄里面没有几个闲着人,未央带着吴样进门,说说笑笑的,也引来一些人的侧目。
她引他进入内室,这就拿出了账本叫他算结余:“你先看看有没有价值,如果价值大的话,那剩下那些地方的钱庄我们就要掌握住,账房不能用别的人,得你去安排,必须得是能相信得着的。”
吴样嗯了声,仔细翻算起来。
屋内原本就是这样一番光景,不过这放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就另有色彩。
当即就有人去把这些可疑的动作告诉了顾琏城。
他本来就病着,又是连夜被人从沈家赶了出来,脸面皆无,从开始知道父亲对沈家做过那样的事qíng之后,到听说沈未央带了一个男人去钱庄暧昧不已,这一连串的打击可想而知。
当即就更重了。
当然了,其实沈未央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顾琏城来叨扰,她一心一意配合吴样查账,做最后离京的准备。铃铛把五姐姐何秀英找回来以后,她才知道,这夫妻两个人之间的确是出了很多的问题。
不过老五从来话少,又有自己的主意,她也不能多劝,只叫他们都留在了沈家。
这一消息一传出去了,顾琏城朝政也不理了,钱庄也不去了。
他本是天之骄子,骄傲令他自以为颜面扫地,多日不曾出宫。
不过,他一罢工出现的连锁反应也是极其恶劣的,顾君后眼见着自己的儿子明明那样尊贵,却又受qíng伤之苦,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叫人指点了蛟河一二,不到一天的功夫,蛟河就去了沈家。
彼时未央正和吴样在一处商讨事宜,听见是蛟河的名字,也不避讳叫人领了他进来书房,当然了,这小子一见吴样模样立即就恼了,当着他的面指责沈未央,从开始对大公子不问不睬,到背信弃义,反正就像是被他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
未央仔细一算,的确是有七八日没见到顾琏城了。
她和吴样在他眼里竟然是那样暧昧的,多是可笑,原来高高在上的大公子顾琏城,也与平常的小公子无异,嫉心那么qiáng也真是动了心的吗?她不理会蛟河的跳脚,迅速想到了好办法来摆脱这些。
当即与他说,叫他回去准备,沈家晚上有家宴,请大公子过来。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顾琏城听闻蛟河去了沈家是勃然大怒,推脱有事,人不来。
沈家是做好了准备的,未央还刻意叫做了些山东小吃,结果等了半天等来个大公子有事不能前来的消息。
她十分无语,犹豫片刻是亲自上门去请。
不管怎么说,她好好解释就是了,也不应该把人那样撵出去,未央叫老孙赶车,直奔东宫。蛟河回去之后就一直盼着她能去,不过也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赶了来,甚感安慰。
顾琏城就在东宫。
他这几日因着病是消瘦了些,窗前的鸟笼里面,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才刚训斥了一顿,这会儿蛟河又出去了,这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事qíng。
其实按照他对沈未央的了解,她应该是个gāngān净净的女人。
这两日他心略乱,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正是拿着鸟食逗弄着鸟儿,忽听身后的脚步声顿起,他身形颀长,长发还披在肩头,回过头来能见其俊美容颜上带着病色,略苍白。
沈未央站在了门口,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疼。
顾琏城也是怔了怔,随即别开脸去:“你怎么来了?”
她笑笑,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真令人心烦,不过多日未见,他忍不住又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脸柔意,竟有种错觉,似乎刚刚那一刻,的确是担忧着他的,释然的笑。
而这个女子,这个时候,在他病了这么长时间的时候,还是那副模样,面若桃花。
他抬眸,看着她,猜测着她的目的。
“你到底gān什么来了?”
“……”
然而她只是笑,那种目光无比的温暖。
沈未央大步走到他的面前,甚至还略轻佻地轻拂下他的长发,掖在他的耳后,她微微扬着脸,亲密地捏了他的耳垂,又抓起他的手来揉着他微凉的指尖,动作间尽是挑逗的暧昧。
蛟河假装没有看见,侧过了身去。
片刻,他听见那女子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也这么傻,我的殿下。”
这……说自己男人傻,也算是qíng话了吧?
蛟河不确定自家主子会不会翻脸,不过他偷偷回头,只见那沈未央太不要脸,明明之前都不搭理人的,这会儿竟然一踮脚,仰着脸就在大公子唇上亲了口。
沈未央还在笑:“走吧,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顾琏城抿唇:“不去。”
蛟河:“……”
☆、56|40|
沈家大门就在眼前,再回到这里,的确需要些勇气。
顾琏城是被她赶出去的,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再来,不过沈未央是拍着胸口和他保证了,以后不会再赶他出去,而且她还说那天晚上照顾了他一晚上,本来就已经消得差不多的气,这就散了。
他连说了三次不去,未央被他折磨得有点烦躁了,也逐渐不耐。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只退后两步,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最后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叫蛟河准备点礼品,然后去梳头,和我一起回沈家,不然我真就一个人走了。
她目光略显疏离,很明显他再不答应人就真走了,而且这次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像刚才那样哄他,大丈夫能伸能屈,二人对视片刻,顾琏城到底是移开了目光。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来接我,那我就去看看好了,蛟河去准备些礼品,要贵重些的。我去把头发束起来,咱们这就走。”
“好的殿下。”
蛟河连忙去做准备,沈未央背过身去,这就回身坐了窗前。
鸟笼里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她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东西,听得厌烦了,伸手抓了桌上的小糕点这就扔了过去,正砸在鸟笼上面,吓得鸟儿在笼中胡乱扑腾起来。
顾琏城坐在镜子面前,另一个小厮给他束发,二人都从镜子当中看见她的动作,不过谁也没有开口,蛟河很快就回来了,他取来了一对玉如意,缠银丝珍珠坠子,还有一套的如意头饰,九宝小薰炉一对,珍珠若gān还有些许小玩意。
沈家人口多,他私自做主多拿了两样,到了殿内给顾琏城过目,他看了眼微微点头。不多一会儿,收拾妥当,这就站了沈未央的面前。
她正揉着额头:“好了?”
顾琏城十分高冷:“嗯,走吧。”
他这就往出走,仿佛是他一直在等她一样,这男人脚步不快,未央起身跟上。
老孙还一直等在车上,二人上车,蛟河又乘一车,也没忘记叫人去回顾君后的话,顾琏城这几天的火气虽然消除了去,但疑虑并未解开,他和她之间的问题并不是不能互相相信,而是他总不能安心,因为现在两个人还不能称之是真正的夫妻。
车上并无别人,他二人中间隔着一大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顾琏城伸手挑开车帘,看了看外面,首先先找一个话题:“今天天气不错,不算太冷。”
未央嗯了声。
他这才回头:“你说你那天晚上照顾我一夜,那为什么早早又回了沈家去?”
她表qíng淡淡的:“我爹生辰,难道我要一直在东宫也不回去?”
他抿唇:“好吧,沈爹爹比较重要,那我都没去你为什么不去叫我,怎么就叫了陈子邯?”
她回道:“我早就告诉你了,那天是我爹生辰,至于陈子邯么,我没叫他,不过他是我爹gān儿子,不知道我爹叫没叫他。”
他闻言又急着追问:“那他怎么就跑你chuáng上去了呢?”
未央无语:“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大相信:“我再晚进去片刻,就……”
话未说完,她已经打断了他:“你再晚进去片刻,被撵出去的就只有他了。”
顾琏城看着她的眼睛,这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好吧,我相信你,那么今天你要我见什么人,先告诉我,可叫我有个心理准备。”
52书库推荐浏览: 半袖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