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夫,必要能忍,忍不能忍之事……”
“为人夫,必要能容,容不想容之事……”
……
什么嘛,姚瑾昏昏yù睡……
夏如在长亭中等了一个时辰,直到听见响铃声,赶忙迎上前去,姚瑾哈欠连天的出来了,他将笔具接过来,好奇道:“公子,怎么样?”
“挺好的,”姚瑾撇着他,两个人往内院走去,那边有一个空场,正在演练骑she。
“太好了!”夏如激动道:“公子若能在君远学院得个甲,那柳正君便不敢小瞧您了!”
姚瑾看着他为自己高兴,凉凉的提醒道:“我是说我睡得挺好的。”
夏如顿时蔫了。
骑she没有时间限制,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声叫好声,拨开人群,只见一个男子身穿简练骑练装,身姿翩翩,英姿飒慡,又是连发三箭,正中红心,却是韩毅。
平心而论,他长得的确是……比自己好看一点,高一点,不过他年纪大了些,今年已经二十了,还未嫁人……不对,青君喜欢年纪大的,他该不会是等她呢吧……姚瑾看着韩毅抬臂she箭,胡思乱想起来。
she箭,切,他转头就走,不屑去学了……
在学院转了一个多时辰,姚瑾满是期待的走进了玉手阁,玉手阁只有一间,却是全天都在教学,一般来这的小公子不是很多,只有公冶青君来赶场的时候,人才多些。
他也没想着第一天就能瞧见她,当公冶青君出现在玉手阁内之时,姚瑾不敢置信的揉了半天眼睛,阁外吵嚷起来,一般在上课之前没坐到位置上的小公子,便视为放弃,是不予开门的,她站在前面,先叫小厮给小公子们每人都发了刀具,和萝卜。
姚瑾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试图与她相视,可她泰然自若的目光在他身上轻轻扫过两次,却偏与他的错开了。
公冶青君叫大家把桌上刀具和萝卜摆好,这便开始点名,刚喊了两个人,忽然听见门响,她走过去,打开,只见韩毅杵在门外,对他微微欠身。
“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示意他进去坐下,这便回身关门,人家是个小世子,多少还是要给面子的。
“好了,继续点名。”公冶青君按照认识的依次点名,剩下几个不在名单之内的新人,便逐个问了名字,轮到姚瑾的时候,她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宠溺,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姚瑾有些气恼,不过想着这有这么多人呢,登时站起身来大声道:“我叫姚瑾!还有半年时间就十八啦!”
公冶青君险些失笑,他倒是忘不了啥时候十八,她今天本是有事,东山出土了一批玉石,女皇喝令叫她监察,她思来想去,总惦记着来学院看看,这便来了,想看看姚瑾被那个夫道绕成什么样了,想看看他看见自己时候呆掉的模样......
这是变相的自荐么,众小公子哄笑起来,韩毅却是皱起了眉头,姚瑾,他知道他,她还装作不认识他么?
公冶青君叫他坐下回身说道:“我这是例行问一下,不必回答得那么仔细的。”
接着便是教学,她简单说了一下入门功夫,便叫他们在下面削萝卜。许多小公子虽是疑惑,却不敢出言相询,公冶青君每次来都叫他们削这萝卜,乏味得紧呐……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夏如在外面等得心急,一般学院的小公子的马车都在山庄外面,他放心不下,便跟了进来,可这总是gān等着,时间过得是非常的慢,好容易,听见了那犹如天籁的响铃声,他连忙冲了过去。
只见门打开之后,公冶青君和韩毅并肩走了出来。
夏如连忙施礼:“青君小姐。”
公冶青君嗯了一声,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在身后还听见那个世子殿下问她说什么小印什么的。
陆陆续续有人在里面走出来,他等了半晌也不见姚瑾走出来,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只见自家公子正在后面的一个桌子前面切着什么。
“公子!”他叫道:“我们回府吧!”
姚瑾不应他,屋内的人走得gāngān净净的了,夏如窜了进去,走近了,这才瞧见他面前的是一小段一小段的萝卜。
“公子,”他又叫道:“你切萝卜gān什么?咱们走吧。”
姚瑾抬头看着他,咬牙哼哼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了?”夏如不解。
“你说我不是头脑发热嘛,学什么夫道啊……烦死了,来这不是找气受么,夏如你可没瞧见,铃声刚响,那韩毅就巴巴的糊了上去,好多小公子围着他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发狠用刀捅着萝卜。
夏如还没说话,就看见他拍着大腿惊叫一声:“啊!我想好了!”
“你想好什么了?”
“嘿嘿,”姚瑾将小刀扎在萝卜上举到夏如面前:“嘿嘿……”他笑得诡异。
夏如瞪大了眼睛:“公子想gān什么?杀了世子?”他叫道:“那不行!要杀头的!”
“去!”姚瑾连刀带萝卜一起扔进他的怀里,心里狠狠想着:山不来就我,我偏要去就山!
gān什么?当然是要勾/引公冶青君了,这是最快成亲的好办法,嘿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晚安,好困好困了...
此文基本无nüè......
☆、出血
是夜,公冶青君歪在chuáng上看书,古代的烛火昏暗,看书很伤眼睛,可她就是喜欢歪在chuáng上看,看得困了,便就此睡去。
窗格一响,唇角扯出一丝笑意,她也不抬眼,只低头看书,那人除了姚瑾还能有谁,自窗口而入,姚瑾踏着那个矮凳,扑腾一下跳了下来。
四下打量了一下,他三步两步跑到chuáng边,一巴掌拍掉公冶青君手上的书,便是撅嘴坐下了。
公冶青君漫不经心的拿起书放在枕边,便是坐了起来。
“怎么了?夫道学得怎么样啊?”她转过头去,伸手按住了唇边笑意,免得笑得太过张狂。
“不好!”姚瑾叫道:“孔夫子很烦,啰嗦死了!”
她轻声咳了两声,挑眉看着他,故意扳起了脸:“夫道学不好的话,你叫我怎么娶你?”
姚瑾不语,他自怀中拿出一团东西,使劲摔在了她的脸上:“我、不、知、道!”
公冶青君拿在手心,是一个样帕和另一块……嗯,秀的乱七八糟地破布,上面还有绣针,暂且称之为破布好了,样帕上面其实只有一朵小花,看起来素雅得很。另一块一看就是留的课业,上面那乱糟糟的绣线已经纠结成两团了,她暗自好笑,在大周,男子成亲,都要亲手为自己做嫁衣的,做不好绣活的,也要在自己的嫁衣上面绣上一件物件,以示吉祥。
看这姚瑾,最基本的几个线条,他都能绣成两团,将来可怎么办呢?
“这是你绣的?”青君举起来摇了两下。
“明天孔夫子要检查的……”他越说声越小:“我不想去学什么夫道了……行不行?”他委屈的伸手递到她面前。
公冶青君垂目,他的指尖有几处明显的伤痕和针眼,看来真是吃了苦头了。她低头含住了他的中指,舌尖一转,便是吮吸了两口,这便松开。
姚瑾膛目结舌的看着她,他只不过是想叫她疼惜一番,心疼心疼都不知道会不会了,结果,她竟然……她竟然,轰的一下红了脸,她却松开了他。
“好了点没?”是做梦呢么,她竟然那么温柔的看着自己。
“好、好了,”姚瑾喃喃道:“不疼了诶。”
公冶青君起身穿鞋:“不疼了,就回去吧,继续……嗯,你的课业,若是不学夫道,恐怕你就只能做我的小郎君了,”她也不看他,穿好鞋子就走到了桌边坐下:“你也知道,我爹是不大喜欢你的,若是在孔夫子那得一个甲回来,说不定会同意娶你做正君哦。”
“啊?”姚瑾摊开身子,躺到了她的chuáng上:“可是我一听夫子说教就困啊!你就不能早点娶我么?嗯?”
公冶青君心qíng大好,她拿起刻刀比划了两下,背对着他,懒懒道:“别得寸进尺,说不定我也会改变主意的。”
“什么?”姚瑾一下跳了下来,他直直冲到她面前,歪着头仔细看着她的脸色,见她很是正经,登时揪心起来,他气馁不已,跑回chuáng上拿起那个绣品哼哼道:“我会努力得个甲的,你也别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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