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姬岚怒道:“这都几个月了?我怎能不急?那柔仪公主有时间玩乐我可没有时间陪着!”
“那你说怎么办?你那好妹妹可是怎么也不松口啊!”
两个人相携进了大殿,想必御林军都守在外面,两个人都未曾注意被人听了去,这百合殿中,定然另有天地,这也是个好机会,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再难营救。
现在殿内都是一些普通的宫人,只几个武功高qiáng的,都跟了进去。
数一数,眼前守着的正好是六个,你三个我三个,扶苏拿出怀中匕首,秋若男暗暗点头,两个人缓缓靠近,然后闪电出手!
对于暗道这东西,扶苏一点也不陌生,她暗自计算着苏萧离去的时间,决定冒险进去一试,两个人在殿内摸索了一阵,果然在何贵君的chuáng头找到了暗道的开关,只轻轻一扭,地道便出现在了眼前,竟像是地牢,越走越向下,越走越湿。
的确是水牢,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扶颖也是遭到了这般待遇?握紧匕首,竟是怒意通天,秋若男仿佛感受到了她不稳的气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便是走在了前面。
意想不到的,是走过窄窄的暗道,便是豁然开朗的地下密室,只这密室一下子bào露在视线之中,却也是被人发现了,姬瑶苦笑着看着扶苏。
“这是我们西晋的事,柔仪公主凑什么热闹?”
扶苏挺起了胸脯:“本公主自然是要问问你,我姐姐呢!”她明白,姬瑶是在刻意提醒姬岚她的身份,没有瞧见扶颖好歹是松了一口气……
姬岚却是丝毫未将她放在眼里,只冲身边的人一努嘴,便径自说道:“哪有什么公主,不过是两个瞎了眼的奴才,直接杀了便是,到时候东晋的二皇女自然稳妥地送回东晋!”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东晋的公主殿下!看你们哪个敢来!”秋若男高声叫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那几个都是大内高手,扶苏勉qiáng遮挡一阵,她手中匕首只能防身,秋若男与她背靠背,两个人相互依靠着。
一边的姬瑶似是受了不少折磨,她被铁链锁在墙壁之上见状连忙喊道:“姬岚!住手!难道你想要东晋的大军攻过来么!没有我,到时候怕是你们抵挡不住连城的铁戟!”
“闭嘴!”姬岚怒道:“你若是再不开口连你也杀了,到时候你那些像无头苍蝇似地手下也全都要死!玉玺我已经不需要了,遗旨我也不需要了!”
何贵君在一旁哼道:“这些人都该死!杀了她们给你妹妹报仇!”
秋若男已然不支,两个人勉力维持,正是纠缠间,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姬岚先是怔住,然后疯了一般地冲向了姬瑶。
扶苏察觉了她的用意,她扔出了匕首掷向姬岚,不想被她侧身躲开,这时外面的人已经冲了进来!女相书文君带着监史大人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一时间大乱,何贵君举剑自杀,姬岚本想与姬瑶同归于尽,不想姬瑶用铁链格开,然后便被人按倒在地……
西晋女皇早有旨意,皇位传于三皇女姬瑶,玉玺也给了她,不想被姬岚趁虚而入,还竟敢囚禁于此,监使大人都记下了这一切,苏萧成功将人带来自然是立了一功,可他实在不好表明身份,只猛地给扶苏使眼色,她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恍然想起,扶颖哪去了?
扶颖本来是扶持姬瑶上位的,结果进了西晋的地界就被人抓了去,姬瑶只说还需查找,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其实谁也没有想到,扶颖也在他们眼皮底下,姬岚给她关在了京城一家有名的青楼中,正是查抄姬岚产业的时候才找到的人,彼时,她还在温柔乡中喝着美酒,只气得苏萧甩袖而去,扶苏幸灾乐祸的偷笑了很久。
她根本就没着急出去,不然早有法子送出消息,惹怒了自家亲亲夫郎,恐怕回了东晋也是得哄上一段时日,那也得人家肯见她。
大事已了,姬瑶想让扶苏再在西晋住上一段日子,不想东晋也是多事之秋,姐妹二人便想早些回去,还没等送出京城,便有人来报,东晋的护国大将军连城来了。
扶苏诧异不已,她暗里想过,除去路党,连城定然是使了力,他赶赴边关,也必定是忙着接手一切,安排各位小将军换岗,怎么来的这么快!这人,总让她又惊又喜啊!
当然快,必须快,连城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小妻子,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了来,他也是胆大,只身一人,骑着那千里马便是一路疾驰,进了西晋的京城。
那时扶苏等人还在西晋的后宫中商议着归期,听闻他来了西晋的京城,赶忙出来相见,后来她一直记着当时qíng景,她的夫君连城连日奔波,却是神采奕奕,他骑着高头大马轻骑而来,远远地就见身姿翩翩,真真的是异常飘逸,许是多日不见,她就站在大街之上,只觉得心如捣鼓……
转眼间人已到了跟前,扶苏痴痴看着那人坐在马上,忽然就勒住了缰绳,然后俯身抱住了马的脖颈,却是挑眉看着她。
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彼此,片刻都没有人言语,然后又一齐笑出声来……
为什么不说,不说那些想念的话,谁也不知道……
后来扶苏常常想,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试探,也许便不会……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想说,其实她找到了那个要与她一生一世的人,就是他,连城……
而扶颖,她更是丝毫没意识到,她会变成东晋的女皇陛下,她也从未想过,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能为她舍命能为她做任何事的苏萧,会轻易离开她。
也正是经此一事,才成就了苏萧后来独宠一世的恩爱。
☆、人心难测
第三十七章
对于现在这个状态,今朝十分满意,关于那些对的还是错的,她已经不想太过于深究,看得出来青君对她非常紧张,对她的态度总是小心翼翼,这让她不习惯,却也毫无办法,至于青君么,他战战兢兢的过了几日,发现阮府的人对他还像以前那样,并没有像大表哥说的那般心怀芥蒂,这才放了心,阮璃玉一直没有去找玉竹,她在职也因此受到了打压,心灰意冷索xing称病辞职在家。
青君也曾在今朝不在的时候问过妻姐,她回答得十分随意,只说合离的时候已经言明,女婚男嫁各不相gān。
那一席话只浇了他透心凉,阮家这是记恨了么,那么对他的那些态度岂不是也在敷衍?他不敢多想,那些对今朝歉意,对阮家的歉意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在了身上。
试探着问了今朝,她总是将话题岔到一边,再不提以前的事,也是合该着他听见,那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只听见璃玉对今朝说,当初不听家训,如今悔不当初,皇家子更是不该招惹,她后悔了。
她悔的是什么?玉竹表哥受了多少委屈?青君很想上前质问一番,可今朝的下一句话登时让她定住了脚步,继而转身离去。
她说皇权至上,我等小民也只能看人家脸色了。
他转身就走,今朝也受了委屈,因为他。
没过几日,扶紫上表请奏的婚事,女皇准了,诏告天下,婚期定在来年的chūn时。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十分突然,十一月刚过,忽然下了鹅毛大雪,女皇凤颜大悦,免缴三年,如此祥瑞普天同庆。
大雪过后女皇授意猎场开放,许多京外的小姐公子都远道而来,狩猎是名门贵女公子等人的消遣,今朝没什么兴趣,青君却很向往,他硬是将她拽了来,之后和扶伊扶曜三个人骑马狩猎去了。
难得天气只凉不冷,璃玉心qíng逐渐平淡了些,也出来走走。姐妹二人走在林边的小亭中,找两个有毛垫的就坐下了。
“还真怕你不来呢,|”今朝嘻嘻笑道:“你在家呆的都快发霉了,怎么也不知道出来走走?”
“这场雪过后我觉得我又活了,”璃玉远目看着这一片白色,神色平静。
“才活呀?”今朝挑眉:“那你去不去找玉竹了?”、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你想知道?”
|“当然了,”今朝重重点头:“以前不问也不代表我不好奇呀。”
璃玉闻言笑了:“那你呢?亏也吃了,屈也受了,rǔ也经了,怎么还不跟青君和离了?有些事放在心底就自己知道得了,哪疼哪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找玉竹和你为什么不和离是一个道理。|”
呵~今朝默然了,忽然觉得酸酸的。
|“姐,别想太多了,爹娘那横竖还有我呢不是?”
璃玉欣慰地笑笑,玉竹这一招够狠,和离了,他一肚子委屈独自走了,后果全由她阮家承着了,爹娘受rǔ,在职受欺,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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