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你饿不饿?我可饿死了!快过来吃点东西!”
他怒气顿消,肚子还不争气的配合着咕噜咕噜叫着,白了她一眼,也坐在了桌边。
小童摆好菜,帮着两个人倒了合/欢酒。
阮今朝只顾着吃饭,口渴了,端起一杯酒水仰脖就喝了个gān净,咽得她拍着前胸直喘,一抬眼正对上青君愤怒的眼。
“咳咳……咳,又怎么了?”
“这是合/欢酒!”苏青君怒视于她:“要两个人一起喝的jiāo杯酒!”
额,她忘记了,对,她成亲了么,合/欢的jiāo杯酒……讪讪的又倒了一杯,示意他举臂,嘀咕道:“好了好了,这回一起喝,过来吧!”
这还差不多,他狠狠剜了她一眼,端起了酒……
别人的dòng房夜是怎么过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可是苏青君和阮今朝的dòng房花烛夜,却是过得十分——单调,睡觉,对,没看错,就是睡觉。
因是皇子殿下的新婚,谁也不敢来闹dòng/房,别管外面是怎样的热闹,dòng房却是冷清得只有新郎新娘两个人,因为今朝的怪癖,一个小厮也不许留在房里,通通的该去隔间的去了隔间,该散去的就散去了,当然dòng/房嘛,都也十分识相,其实他们是忘记了,他们的驸马亦或他们的二小姐,有伤在身,根本不可能dòng什么房。
清醒的只有苏青君,阮今朝这头猪吃饱喝得的就习惯的让侍候着的小童下去了,然后自顾着脱了大红喜衣和罗裙就上chuáng了,临了还自然的对他笑笑。
“我睡了啊!”
他汗颜无语,其实二人从小也是在一个chuáng上歪过无数次,可这是dòng/房之夜啊dòng/房之夜啊,能不能有点新娘子的自觉啊!
虽然也不期待两个人能发生点什么了,但是也别就这么睡着啊!
没有人侍候着,苏青君只好自己脱了嫁衣,无奈的看着chuáng上那个呼呼潜睡的人,先是背对着她坐在了chuáng边,越想越气,索xing拽过她身上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侧身躺在她的身边,脑中难以克制的,便想起了那一晚。
酒里下了些幻药,那疯狂的一夜,其实他没有多少欢愉,更多的是未知的惶恐和忐忑,可即使那样,也觉得甜蜜,终于是她的人了……
睡不着,他单手支着脸,一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描画,也不敢用力触碰,只抓了她的碎发刮着她的鼻,她的眉……
还是睡不着,苏青君看着这头没心没肺的猪恼意渐起,踢开薄被,动作之间踢到了她的腿,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睡去了,他越过她爬到chuáng里,仍旧侧身与她相对……
怎么也睡不着,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这头猪怎么睡得这么香!其实他不知道,阮今朝这三日来几乎无眠,身心疲惫,到了今日才松了一口气,能睡不着么!试探着轻轻推了一把她,她不动,青君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青君?别闹……”她躺平身子,无意识的睁开眼瞥了一眼,挥手就打掉了他的手……
“今朝?”苏青君凑近了些……
“别动……”她忽地一下又翻了回来,却是准确的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抓过她的手恨恨的想咬一口,却终是不舍得,最后亲了一口,抱着她的一条胳膊放在了颈边……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困极了才迷糊的睡着,dòng房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身边这头猪,被他拆骨入腹了……
☆、敬酒不吃
先是睡不着,后来竟是一睡就睡过头了,两个人早就将伦常大纲忘一边去了,一个是阮府的人都知道阮今朝的怪癖,谁也不敢来叫,一个是皇子殿下的侍从只道自家主子身份高贵,不必像普通人那样去老人面前请安什么的也是无人来叫。
这一睡就是到了第二日的艳阳高照,迷糊之间阮今朝忽然想起了她约了云先生,来守陶的多是小公子,聘一个男教工是很有必要的,她突然转醒了,一睁眼就见屋内光亮大盛,忙是手忙脚乱要下地穿衣服,可等一起身刚要爬下chuáng,却愣住了。
她跪在chuáng上,俯身看着睡得很熟的苏青君还恍惚不已,他脸上的喜妆已经洗去了,露出了本来面目,俊秀的脸正是毫无防备的睡颜,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这人双眉微蹙,今朝揉了揉眼睛,这才意识到,她真的将这个麻烦娶回了家,两个人还、睡了……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其实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目光停在青君的双唇之上,不由得轻笑出声,伸出一指在他唇角划过,一丝银线顿时拉长,这家伙竟然流口水了。
自从男女大防之后,其实两个人很少歪在一张chuáng上了,,阮今朝也很少见过这么安静的青君,显然这样的他要比刁蛮任xing的小皇子要可爱的多,她回头在chuáng边拿过一条帕子,攥紧了一角在他唇上轻轻擦去了口水,他吧唧吧唧嘴根本没醒,反倒是她看着那一抹红唇出了神,这些日子一直刻意忘记的那些零碎的记忆又一下子涌了上来。
那晚青君的唇是那么柔软,她的目光仿佛定住了一般不能挪开,随着他浅浅的呼吸,竟觉得口gān舌燥,偏偏他这个时候又努了努嘴,仿佛是受了蛊惑一般,阮今朝慢慢低下了头……
不想她呼出的沉重呼吸chuī在他的脸上,苏青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阮今朝那点子想法登时烟消云散,只吓得她噌地一下跳下chuáng去,装成着急起身的摸样。
“我有事着急先起了啊!”她飞快的拿起一边摆放整齐的衣裙就往身上穿。
“什么时候了?”他还不是十分清醒,使劲揉着眼睛。
“不早了,我走了!”今朝不敢看他,仿佛看一眼就能被窥探到刚才心跳的行为似地。
“你gān什么去!”苏青君总算听明白了她的话,可话音刚落人已是出去了,他坐起来,看着那咣当关上的门,恼怒不已。
阮今朝火急火燎的去了隔间,如歌早准备好了热水,她洗漱一番便是心神不宁的出门了。小童见她出了新房连忙去敲门。
“殿下?起了么?”
苏青君含糊道:“进来。”
推开房门进去一看自家殿下坐在chuáng上,一手紧紧抓着被单,脸色可不那么好看,他急道:“殿下怎么了?”
“我问你,怎么才来叫我?”青君不悦道:“不知道今个要去敬茶么?”
小童怔道:“殿下身份高贵,他们受不起吧。”
“你懂什么?”他瞥了一眼房门低喝道:“小心你的口舌,这不是郡王府,可懂得了?”
“嗯嗯。”小童吐了吐舌头,他自小跟着青君,自然明白轻重。
苏青君简单的洗漱一番,他看着外面高高挂起的艳阳,也不敢期望阮家还会有人在前堂等着他去敬茶去了,带着小童去转了一圈,果然是静悄悄的,问了小厮,说主君大人早起是在前堂坐了一会,可不多一会就回后院了。
新房内如歌正在收拾被褥,见主仆二人去而复返,连忙欠身道:“殿下。”
苏青君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白云出神:“知道你家小姐去哪了么?”
“如歌不知。”他恭敬道:“但是小姐平日里就爱去守陶,走得这么急想必是有事。”
“守陶,哼……”青君缓缓道:“如歌去将你家小姐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如歌不敢不去,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悱恻不已,自家小姐这是在gān什么啊,成亲的第二天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他在阮府中生活了十来年,深知今朝,定然是了守陶,还好也不用昏头转向的胡猜……
他的脚步声刚消失,苏青君霍然回身,他本就是站在窗边,一挥袖就带倒了桌上的茶碗,清脆的声音顿时在地上响起,小童不满道:“驸马也太不拿殿下当回事了?哪有这样新婚的啊!”
“闭嘴!”青君走到chuáng边坐下,看他弯腰收拾碎片恼道:“不许收拾!”
小童也不理会:“还是让小童收拾下去吧,别扎了殿下的脚。”
他两脚甩下鞋子,侧身向里躺着,心中恼怒不已,这算什么?她软今朝没将他当成自己的夫君,她们阮家也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么?女儿不想着敬茶,爹爹也是根本没给他机会辩解一下,真的无所谓么?给爹爹敬茶这么大的事,都无所谓么?
苏青君越想越气,气得鼻头酸酸的,混蛋今朝还不在,如今独自一人在这偏院,这算什么成亲……
“殿下?”小童在他身后问道:“不早了,小童去端饭菜啊!”
“我不吃!”立即引来了主子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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