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摸样与你娘长得是一摸一样!她曾经制过这样的面皮给我,所以我才知道是在那左耳边为轻边,一扯便掉。孩子,你相信我的话么?”
云想衣想着她问娘亲爹爹是谁的时候,她说她爹是个大侠,是个英雄那时候她年纪尚小,问过她娘亲,大侠英雄是个什么意思,娘亲说过,什么大侠,英雄啊,就是傻傻的重qíng重义。看着面前这个人,一脸焦急地看着她,她压下心中算意扭过头去再不看他:“我娘叫云霓裳,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你找的那个人,她……”云想衣哽咽了一下大声说道:“她中了寒毒,已经故去了。”
“什么!寒毒!”白家树腾地站了起来:“她在哪里?她竟然骗我!竟然骗我!”
“她死了!”云想衣飞快起身,在临出门的那一刻,才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她真的死了,你别再找她。”说完跑了出去。
“白师傅,这、这都是真的么?”贺儒风扶他坐下,
白家树脸色发白,贺儒风听他口中念念有词,他仔细倾听,这才拼凑几句,他大概就说当年身中寒毒,云若樱救他骗他,说寒毒已解,却原来是转移到她自己身上了,白师傅深思恍惚,后来竟是一会儿哭着说她竟然撇下他去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她定然是恨他不守承诺,骗他伤心呢,正是不知如何安慰之际,轩辕简一身伤的回来了,只见他身上血迹斑斑,回来没见到云想衣便又有些心急,见了师傅竟似疯癫,连忙给白家树打了盆凉水,为他擦了两把他这才好了许多。
贺儒风急急问道:“大哥!白师傅真的没有中毒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云姑娘真的是白师傅的女儿不成?”
白家树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我的女儿了!他们那些个混蛋,竟然妄想霸占我的女儿,没门!”
轩辕简黯然道:“师傅不比心急,等徒儿找到了非白,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不对,”白家树摇头:“那云五名也定然是知晓内qíng!我们去问个究竟!”
……
……
云想衣想起她的娘亲云霓裳,在她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生活得迷糊又潇洒,这白家树所说的一切,和她心中猜想的竟然差不多,她心中竟是怨恨起来,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承认娘亲已经死了是在这里,是在他的面前,她想说出来叫他悔恨,却又不能见他那痛苦的模样,她心中又苦又痛,竟是夺路而逃,小糙见她自楼上奔了下来,连忙迎了上来,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天来客栈。
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小糙在后面直拽她的衣袖,回头,见她指着自己的脸,云想衣顿时了悟,连忙走到一僻静处将面皮又戴了回去。
去哪里?
真的很想回天山。
街上人来人往,最终他们都有家可回,可她呢?她的家在天山,正失神在街上游dàng,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云想衣抬头,原来是云天都,他今日不是在宫中当值么?怎么回来了?
他一脸焦急拉住她言道:“快些跟我回家去!出事了!”
兔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家有女,名唤想衣。此女贤良淑德,温良淳厚,朕与皇后闻之甚悦,今有五子青璃,尚未婚配,正值适婚之时,云女待字闺中,此二人堪称天造地设,特赐婚许配与皇五子为王妃,一切礼仪,jiāo由礼部于钦天监监正共同cao办,择良日完婚。钦此!
云想衣手捧圣旨,眼前一黑竟险些晕了过去。
云天都四处找她,说先是传旨的公公来了云府宣读圣旨,青璃亲来云府送王妃青玉在后,云府上下为圣旨心惊,青璃为打消众人疑虑,拿出了怀中云想衣的手镯,声称乃是定qíng之物。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圣旨到了不多时,康王爷派人来请云将军过府,他二人商量她的婚事去了。
云天都接过她手中圣旨,供奉去了。云母坐在云想衣的身边,见她神思恍惚,犹豫道:“衣衣,你与那五皇子真的以前就认识?他说的私定终身是怎么回事?”
云想衣狠狠咬着一口银牙,愤愤道:“这儿个混蛋!他竟然骗我!我什么时候和他私定终身了?”
云母拉过她的手:“衣衣你告诉娘实话,那祖传手镯是你送他的么?”
这……云想衣顿时噎住,这个还真不能说,她二人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弄断手镯,这话怎么说?不能说,她抚额暗叹,四处张望了一下,忙问云母:“天远呢?”
“天远和同学出去了。”云母仍没打算放过她:“你二人当真有qíng?五皇子先是声色并茂说钟qíng于你,后又与我和你爹拍胸保证,说你嫁给他做了一日王妃,便永远都是他五皇子府的正妃,永无更改!”
云想衣闭上眼睛,舒了一口长气,她先忍下!
“他口口声声说你二人qíng投意合,却真真的清清白白,止乎于礼,发乎于qíng,可那姿态,分明轻佻得很,他想说什么不言而喻,娘担心他这是冲着你来的,若不答应婚事,恐怕他滋生事端,毁你清誉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云想衣霍然起身:“娘先去休息一会儿!衣衣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
说着高声喊了两遍小糙,可她此刻竟不知去了哪里,此刻云想衣仍旧是出门前的男装打扮,她要去五皇子府,问个明白!
他说他有个青梅竹马,就是方雅素,他说他一直想娶她,也只想娶她,那个女人却偏要去选秀,想嫁给太子哥哥,他想不明白,以前的那些个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她曾说过喜欢他,都是假的
他说他不会娶她云想衣,她真的相信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云想衣急冲冲往外走,不多时便出了园子,刚要再往前走,却见大门口有两个人正在和看门的小厮说着什么,正是轩辕简和白家树!两旁护卫刀已出鞘,她连忙闪身躲到了假山后面,过了一会儿,通报过后,小厮带着白家师徒往正堂而去了。
云想衣悄悄的远远的跟在后面,快到正堂之时,她直奔内堂而去,内堂与正堂相连,中间隔有两道纱帘,方便窥听,她悄悄躲在第一道纱帘之外,不敢再往前一步,怕被人发现。
刚站稳脚正听见白家树惊呼:“朱剑红!原来是你!”
然后是云母的冷笑声,此时她的声音竟不似平日里的柔媚,尖声厉喝,生生的引人发颤:“白家树!你还有脸来!”
白家树:“你竟然嫁给了云五名,这必定是若樱的安排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云母:“住口!你这等负心人,没有资格提她!”
白家树似是被她的话打击到了,轩辕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朱姐姐,当年之事有许多都是误会!还请朱姐姐告知真相,师母去了哪里,还有非白,她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一直再找她……”
话未说完已生生被云母打断:“你可算没辜负你师傅的教导,终于也负心了一回!既然当年选择了放弃,现在找来又有何用?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她们都死了!知道么!”
“朱剑红!算我求你,若樱在哪你告诉我好么?”白家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那个云想衣,是不是我白家树的女儿?”
“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吧!”云母尖细的声音止不住的竟有一些颤抖:“她是我和将军遗失的爱女,与你何gān!”
白家树:“你骗不了我!她的模样与若樱一摸一样,今年一十八岁,只能是我的孩子!”
“哈哈哈!”云母大笑:“真是笑话!云想衣出生在腊八寒冬,你自己想想,她是你的孩子?”
“什么!”白家树拍案而起:“云若樱究竟在哪里?朱剑红,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休要在糊弄我!”
只听当啷一声,剑鞘掉在地上,云母高呼一声,数十护卫兵将他二人团团围住,园子中还有集合的脚步声,她凄苦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cha入了云想衣的心脏!
“人死不能复生!她对你也早已经放下,可我为小姐不值!若不是将军左拦右挡,早杀到碧水山庄了,今日你还敢送上门来,看我关门打狗!”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堂之内全是打斗之声,云想衣想纵身上前,忽然听见云天都的声音,顿时打消了念头,悄悄的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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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已定,青璃少了一块心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此刻妙思阁内,借着月色,多少人买醉对酒当歌,舞池中歌舞升天,大堂之中许多美人各展才艺,不时还在包厢内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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